在朽奇的努力下,他也許找到了宋茹,知道了宋偃的陰謀,但他孤掌難鳴,憑一己之力無法救出宋茹;又或是宋茹不舍得自己親手養大的弟弟前程就這麽毀了,阻止朽奇揭發宋偃。
朽奇苦思的結果是,把這事件告訴宋建樹,想讓宋建樹幫忙救出宋茹!
朽奇在宋偃不知情的情況下,帶宋建樹去看了宋茹,宋建樹終于相信了朽奇的說法。
聽到這裏,飛影馬上接道:“難道是宋偃知道事情敗露,所以殺了宋建樹?親手毒死了自己的爺爺?”
常生搖了搖頭,語氣沉重地說:“宋建樹不是宋偃殺的!因爲……他們兩個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是一夥的!”
飛影大驚,馬上又捂住嘴,沒讓自己叫出聲來,小聲地說:“你說他倆是一夥的,怎麽可能!”
“可能!”常生說,“隻有這樣,才能解釋得通所有的不合理!”
常生示意飛影安靜地聽完,他接着講下去。
自從朽奇帶宋建樹看過宋茹後,宋建樹就迷上了活人偶!甚至比宋偃更加癡迷!
宋建樹遲遲不兌現救宋茹的承諾,還包僻宋偃,所以朽奇才會和他吵起來。
常生不知道宋建樹是怎麽從宋偃那套得制做活人偶的方法的,但他就是得到了!
所以……宋梅兒和宋蘭兒死了!死在自己親爺爺的手中!
宋建樹制做人偶那天,朽奇正巧潛入了宋府,并救出了宋茹。
兩人在逃跑的過程中,發現了剛被殺死的宋梅兒和宋蘭兒的屍體。
常生想到了之前做的那個夢,他當時睡在翠竹軒的院子裏,地面和宋茹她們居住的密室隻有一牆之隔,所以夢裏很可能混雜了一些當時的記憶。
結合着夢境,常生推測出:當時,朽奇看到兩個孩子的屍體,他和宋茹便以爲是宋偃的傑作。
朽奇和宋茹都非常自責,朽奇抱着宋蘭兒的屍體在屋裏發着呆。
宋茹卻覺得自己該去了結這一切。
可當宋茹發現宋梅兒和宋蘭兒是被自己的親爺爺做成人偶時,她便産生了下毒殺死爺爺和弟弟的想法。
爺爺被宋茹毒死了,看着自己親爺爺的屍體,那種罪惡感讓她無論如何也下不去手再殺弟弟了。
爲了讓宋偃以爲她們都死了,朽奇、宋茹、宋梅兒、宋蘭兒便合夥放火燒了宋府,好讓宋偃以爲她們葬身火海,這樣宋府的火災才更據合理性!
毀屍滅迹的手段有很多,而火災并不是最好的處理方式,因爲最終官府不是發現宋建樹和宋梅兒、宋蘭兒都是死于非命的嘛!
如果是宋偃放的,他不會不處理好屍體,之所以沒處理好,是因爲火災發生的時間離他們三人死的時間太近,而且這些都在宋偃的意料之外!才會造成這樣的結果。
接着,宋茹便帶着宋梅兒和宋蘭兒一起去了翠竹軒,想就此隐居在這大山裏。
可是……宋偃的妄想卻并沒有結束,他在失去了活人偶後,還想再重新制造新的活人偶!
常生猜測,制做活人偶的必需品就是朽奇注入了神力造出的人偶,所以……宋偃便來找朽奇求人偶了!
爲了讓自己的弟弟斷了念想,回歸正途,宋茹便求朽奇真的退隐,好讓宋偃再也得不到朽奇的人偶,沒辦法再害人!
爲了自己心愛的女人,朽奇便真的退隐了!
這也是爲什麽宋梅兒和宋蘭兒懼怕宋偃,卻沒有揭發他的原因之一!
因爲殺她們的真正兇手是宋建樹,而宋茹替她們報了仇,所以她們和朽奇才會對宋偃網開一面!
朽奇很可能也是認爲,隻要自己不做木雕,宋偃便不會再去害人,所以他才沒有告發他。
可是……他們都小看了宋偃的妄想和執着,所以事情才會發展到今天無法收拾的局面。
常生歎息一聲,說道:“以上純屬個人猜測,沒有任何事實依據!而且……宋偃殺宋茹的動機我完全想像不出來!更理解不了!藝術家的腦袋,我這個凡人終究還是猜不透的。”
飛影問:“她們爲什麽不告發宋偃?他都這樣了,還想要包庇他?”
常生歎息一聲,“就算是這樣,他也是宋茹最親的弟弟!親情這種東西是道理解釋不通的,所以我才說,我的那些推測隻是合理的猜測,隻合理不一定合情,他們每個人之間的羁絆才是這個事件的動機和貫穿事件始末的原因,人心可不像一加一等于二那樣,是沒有标準答案的。”
“你沒回答我的問題!”飛影急道。
常生說:“簡而言之,我不知道!”
“哈?這算什麽回答,之前那些你都推測出來,爲什麽包庇他這麽簡單的問題,你跟我說不知道?”
“越簡單的問題,答案就越多!才越不好回答呢!”常生無奈地說道。
常生舉例:比如說,因爲宋茹不舍得;再比如,他們錯過了時機,以宋偃現在的能力,她們還沒等走到官府,就可能已經先落到了宋偃的手中;又比如,他們都還抱着宋偃能回頭的希望……
“這種簡單的問題,是最不好回答的,因爲可能性太多了!不問本人是得不到标準答案的!你要真想知道,那就去問朽奇、宋茹和雙胞胎吧!”說着常生指了指朽奇他們的方向。
一指之下,常生差點吓出心髒病來!不知何時,朽奇、宋茹和雙胞胎都醒了,全都靜靜地看着常生和飛影。
飛影也被吓了一大跳,沖常生比着口型:“他們不會都聽見了吧?”
常生馬上道歉,“對不起!我們……”常生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才好,畢竟這也算是背後議論她們,又是戳人傷疤,無論如何也不能算是君子所爲,他隻能抱歉地說:“……對不起。”
宋茹幽幽歎息一聲,常生和飛影瞬間感覺更加内疚了。
常生小心翼翼又可憐巴巴地望向朽奇,内心指望着他能爲自己和飛影說兩句好話。
朽奇被常生的小眼神盯得特别不自在,他幹咳一聲,打破這種沉默到讓人發瘋的寂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