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生走到門口并未急着開門,見對方并未回應,便又隔門問道:“請問……是哪位啊?”話落,常生用心聲讓小百合去門外看看,并向床上已經坐起的小七投了一個小心的眼神。
小百合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是白天碰到的那個好色的女人。”
常生深深歎了口氣,把小七叫過來,在他耳邊輕聲道:“是朱麗人。”
小七露出一副厭惡的表情,做了一個“交給我”的手勢。
對方見常生遲遲不開門,朱麗人在外面等不及了,嬌聲嬌氣地說:“常生小哥哥,是我,朱麗人。人家有話跟你說,你開門好不好啊。”
小七突然高聲喊道:“哦!原來是麗人姐姐啊!你大半夜的不睡覺,敲男人房門幹嘛?”
小七的聲音震耳欲聾,在寂靜的深夜如炸雷般響起。很快,李府上下的家丁就提着燈籠紛紛趕了過來,一時間門外人影攢動。他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都在彼此相問,想知道出了什麽事。
朱麗人氣憤的聲音從門外響起:“大半夜的不睡覺,都出來瞎晃悠什麽?趕緊給我滾!”
那幫下人似乎很怵這位二小姐,立馬安靜下來,似乎有要離開的架式。常生一見不好,正不知該怎麽辦時,外面又響起了朱淑人和李程文的聲音,問那群下人發生了何事。
下人們不知該如何回答,朱淑人也不爲難他們,柔聲問道:“二姐,這大半夜的,你怎麽來我府上了?莫不是在家受了其他姐妹的氣,想來找妹妹訴苦?”
朱麗人似乎氣得不行,哼了一聲沒有答話。
朱淑人溫言道:“二姐定是飲了酒,迷迷乎乎的走錯了門,妹妹的房間可不在這邊,我帶姐姐回房可好?”
李程文也适時地對下人說道:“你們怎麽看門的?二小姐醉成這樣,你們還讓她自己找路,太不像話了!再有下一次,定不輕饒!還不下去!”
仆人們不敢做聲紛紛退下,朱淑人走到門口,沖着屋裏抱歉道:“二位弟弟真是抱歉,我家二姐醉酒誤敲了房門,擾了二位清夢,還望二位弟弟莫要生氣。”
常生在門後答道:“常生衣衫不整,不敢沖撞姐姐,還望淑人姐姐不要見怪。都怪我沒看住弟弟,他一被吵醒就脾氣不好,吵醒了各位,真是對不住了。”
李程文說:“都是自家兄弟,有什麽怪不怪的,夜深了,都散了吧。”
常生聽見三人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深深歎息一聲,領着小七躺回了床上。
小七躺在床上氣鼓鼓的,鄙夷地說:“長得還沒有醜豔兒好看,居然比醜豔兒還浪,誰給她的勇氣?”
常生說道:“你怎麽沒大沒小的,豔兒姐哪得罪你了,你怎麽老說人家醜?再說了,人家也不醜啊,豔兒姐在聯盟也是公認的大美女啊。”
小七不服道:“我不喜歡的就是醜!誰讓我小時候醜豔兒總喜歡拎着我的尾巴丢我,還掐我的臉蛋兒來着,她在我心裏就是個醜八婆!”
“幼稚。”常生撇了撇嘴,意識漸漸模糊,緩緩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飯時,朱麗人居然還在!飯桌上,她一直在各種讨好常生,想要趁機吃常生豆腐,隻不過她碰上了對手。小七對她各種阻止,硬是在朱麗人的魔爪下保住了常生的小清白。
朱麗人看小七那眼神,簡直恨得牙根兒癢癢。也許是朱麗人從來沒吃過這虧,最後把她逼急了,她居然想要生撲常生。可是她剛一碰到常生的身體,突然驅邪符有了反應,朱麗人的手瞬間就被彈開了。
屋裏的人全都愣了,朱淑人的臉色一下就白了,眼神慌亂。
朱麗人愣怔了許久,眼神從愛幕逐漸轉變成冷寞。她恨恨地回頭瞅了一眼朱淑人,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朱淑人的手撫着胸口,終是回過神來,眼神中透着絕望後的坦然,她起身追着朱麗人随後離開了李府。
小七急問:“怎麽辦?驅邪符真的對她有了反應,她不會回去找幫手來對付咱們吧?”
常生也懵了,不安道:“應該沒什麽大事吧!這護身符是清晖的血畫的,上面的氣息和咱倆大不相同,向她們這種級别的妖怪應該很容易就能區分出來,隻要咱倆穩住,别露了底兒,應該出不了大事兒。”
小七義正言辭地說:“我不怕!常生哥哥,雖然我沒有厲寒哥和拜金女厲害,但是我就算拼死也會保護你的,我……哎喲!”
沒等小七說完,常生一記暴栗打在小七頭上,小七一臉懵蹬地擡起頭,常生輕揉着他的頭發,溫言道:“被保護才是小孩子的專利,以後不準再說這種話。”常生把小七露出一角的護身符往衣服裏塞了塞,腦海裏突然閃過一絲異樣,他一把将護身符拽出來,滿眼關切地問道:“小七,你沒事吧?都是我考慮不周,讓你帶了這麽久。”常生手忙腳亂地要把小七的護身符往下摘。
小七握住了常生的手,他的小手溫暖而堅定,常生一時間竟愣住了。小七露出了一個明媚又略帶炫耀的笑容,“放心吧,我是經過訓練的,單憑這個是傷不了我的,要不然我怎麽和那幫牛鼻子合夥。”
“你沒事就好,下次做事前我會盡量考慮得更周到一些的。”常生保證到。
大概半個時辰後,朱淑人才回來。她臉色凝重地說:“我大姐說想見你倆。”
李程文阻止道:“不行!常生和小七是我們李府的坐上賓,憑什麽她說見就見!你告訴她,他倆哪都不去!”
朱淑人爲難地說:“夫君,你也知道我大姐她向來說一不二,在這裏得罪她是沒好果子吃的。夫君你已經很久都像這幾天過得這麽開心了,淑人心知常生和小七對你的重要性,我向夫君保證,一定保他倆平安歸來。”
李程文似乎想要開口說些什麽,卻終是緩緩閉上雙眼,歎息一聲,負手而立,選擇了沉默。
常生知道躲是躲不掉的,坦然道:“不就是見一面嗎?那淑人姐姐咱這就走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