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生這邊一動作,床上那個白家夥也動了!它迅速跳下床,幾步就蹿到常生身邊,把常生撲倒就是一頓狂舔臉!舔着舔着,常生就發覺不對勁兒了,正巧這個時候厲寒和錢彌欣、小七破門而入,手電光一陣亂晃下,常生這才看清舔自己的不是别人,正中陸家輝家擁有天使微笑的薩摩耶小白。
小七上來就把小白拖到了一邊,錢彌欣一看虛驚一場,便狠狠地踢了常生一腳,氣哼哼地回了屋。
厲寒走上前,拉起常生,問道:“發生什麽事了?”
常生也覺得是自己神經過敏了,不好意思地說:“沒什麽,隻不過又做了關于它的夢,醒來時正好看見小白蹲在我床上,被吓了一跳而已,不是什麽大事。”
厲寒冷冷道:“你鎖着門,它怎麽進來的?”
常生的心“咯噔”一下,臉唰地就白了。他機械地轉過頭看着小白,怎麽看都感覺它詭異得不行,根本沒辦法再正視它了!
可這個時候厲寒又問道:“你晚上到底鎖沒鎖門?”
常生的腦子都被吓傻了,回想了半天才不确地說道:“好像……沒有吧。”
厲寒便說:“那可能是小白進屋時,不小心把門關上時門自己鎖了。”
常生一想,這也不是不可能啊!這麽想着,他再看小白時,又覺得它沒那麽可怕了,反而那張笑眯眯的臉越看越可愛了許多。
正在這時,陸家輝突然跑了進來,急切地說:“小白不見了!我剛才就眯了一小會兒,醒來它……”正說着,陸家輝就看見了蹲在小七身邊的小白。
小白一見到陸家輝,突然躁動起來,掙脫小七就往常生身後躲。陸家輝怎麽哄它,它都不肯離開常生身邊。被陸家輝逼得急了,小白甚至會對他吡牙低吼,好像他倆是敵人似的。
見到這一幕,陸家輝簡直不能相信這是真的,就差沒沖小白喊一嗓:不孝子!你怎麽能不認自己的親爹呢?
小白死纏着常生不放,陸家輝卻偏要将小白領走,常生夾在人狗之間,尴尬得要死。這場面讓常生感覺自己就像那拐了人家姑娘的小情郎,爹拽着姑娘走,姑娘卻死活拽着小情郎不放。隻可惜這姑娘是條狗,而且還是條公狗,場景就難免有些可笑了。
一直冷眼旁觀的厲寒終于站出來說話了,他淡淡道:“陸先生,我看你家小白可能之前被凍壞了,或是受了什麽刺激,因爲常生救了它,所以就對常生産生了好感。不如在它恢複之前,就讓它暫時跟常生住段時間,緩一緩。反正您現在也離不開,不知您意下如何?”
陸家輝猶豫再三,歎道:“……好吧,那你們可一定要好好照顧它,我就先回房了。”
送走陸家輝,厲寒對小七說:“從今晚起,你就睡彌欣房裏,去吧。”
小七不樂意道:“我才不跟拜金女睡一屋,我要跟常生哥哥睡一起。”
厲寒冷冷道:“那你是想讓我跟她睡一屋嗎?”
小七不知死活地說:“睡呗,我二哥說啦,這種睡法,吃虧得都是女的,你怕什麽?”
厲寒臉上帶着一絲的怒氣,沉聲道:“少廢話,快去!”
小七剛想反駁,一擡頭迎上厲寒冰冷的目光,他硬是把要出口的話吞了回去,怯生生地看了看他的常生哥哥,幾步一回頭,十分不甘願地蹭出了房間。
待小七走後,常生才說:“你要是不放心小七一個人呆着,就把他留在自己屋呗,放在彌欣那說不定還得挨欺負呢。”
厲寒從櫃子裏拿出一床厚厚的被褥,往地上一扔,說:“你睡地上。”話落,他往床上一躺,蓋上被子,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常生瞅瞅躺在自己床上的厲寒,又看了看地上的被褥,莫明道:“什麽情況啊?爲啥咱倆要住一屋?再說,憑什麽是我睡地上?”
厲寒側坐起身,把被子一欣,壞笑着說:“單人床,要不你上來擠擠?”
常生雖然還沒想明白是怎麽回事,但至少他還看得出來厲寒是鐵定要和他睡一屋了,常生氣哼哼地把被褥抖開,一邊鋪,一邊抱怨道:“誰要和你擠一張床,睡地上更好,地方大,哼!”
鋪好被子,常生剛進被窩,小白就趴在了常生身側,一副溫順乖巧的樣子。厲寒盯了一會兒小白,便躺回床上,望着屋頂陷入了沉思。
常生沉默了許久,終于忍不住好奇心,問道:“你不就是懷疑小白嘛,所以才把它和陸家輝分開。但它都跟咱們住一屋了,你幹嘛還非要讓小七住彌欣那,把他倆放一塊,你就不怕他倆把别墅給打塌啦!”
厲寒轉頭看着小白,淡淡地說:“自從它死後,你都多久沒做過夢了?爲什麽突然又做了?雖然你自己可能沒發覺,但你的身體卻已經感知到了它的存在和記憶。所以,不光是小白!陸家輝也有嫌疑!隻不過比起陸家輝這個人來,把狗放在自己身邊總要比他安全一點兒!也可控一些。”
常生側身,一邊逗着小白,一邊說:“咱倆可真君子啊,居然當着小白的面說這些,你就不怕它聽去?”
“怕什麽?”厲寒道:“再來一次,它依然是手下敗将!”
想起之前的戰鬥中厲寒和錢彌欣的表現,常生就覺得自己很沒用!總感覺自己跟在他們身邊就是爲了給他們拖後腿的,對于這個團隊來說,自己存在的意義到底是什麽呢?或許沒有他,他們的任務會執行的更好也不一定。
胡思亂想間,常生緩緩睡去,一夜無夢。
第二天一早,衆人被敲門聲吵醒。大家都以爲是酒店方來的人,卻不想來的竟是陸家輝的妻子趙子琳。她因爲擔心自己的老公,所以特地來接他回去的。可當她看到小白時,一下就把她老公扔在了一邊,想要跑去親近小白。
可是當小白看到她時,卻和看到陸家輝的反應一樣,死活不肯跟他們在一起,死死地咬着常生的褲子不放。(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