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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厲寒對幾位死者的介紹，常生忿忿地說：“這人什麽意思啊？他以爲自己是正義的使者？他以爲自己在替天行道？這群人再該死，那也輪不到他來殺呀！不然要法律幹什麽？無規矩不成方圓，法律有弊病可以慢慢修改，社會就是在無數次的推翻和重建中不斷進步的。個人再正義也不能淩駕于法律之上啊，不然大家有樣學樣，這個世界不就全亂套了嗎？誰打着正義的旗号都可以殺人的話，那幹脆都退化回動物算了！”

聽了常生的話，厲寒淡淡地說：“你和齊叔真的很像……，齊叔從前總是說，善良是有立場、理性和底線的，做人必須要講原則！沒有這些，人就很容易迷失，好心和惡意的界線也會變得模糊不清。看來，你是得了你師父的真傳了！”

常生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厲寒接着又說：“不過，千萬别上網跟别人這麽說，人家會罵你聖母婊的！”

常生不解：“這算聖母嗎？善良一旦有了立場，在很多人眼裏，這個人就已經不善良了！在大多數人眼裏，沒立場、沒理性、沒底線，隻講感情的善良才是真善良。所以，我一直覺得自己不是個普通意義上的好人，我一直不太理解爲什麽很多人都說我好，我覺得這是他們對我了解不深的原因。就好像現在，我非常想抓住這位正義的使者一樣！盡管在感情上我覺得他幹的事也挺漂亮的，但在理性上，犯罪就是犯罪！沒什麽可說的。我想抓他不是因爲任務和工作，而是因爲我覺得他這樣做不對，我不希望一個有好心腸，想幹好事的人，因爲自己的偏激走上絕路！所以，我想阻止他，拉他回頭！趁現在還來得及！”

厲寒淡淡道：“那你可得加油！再這麽下去，他就沒辦法回頭了！”

“嗯！”

第二天一大早，常生就和厲寒一起出去做調查了。錢彌欣在家休息；沒了玩伴的小七則跟夏爾在家做他們和聯盟之間的消息聯絡員。dudu1();

厲寒和錢彌欣發現了幾個可疑的地方，所以調查的重點暫時就先放在這幾處。常生他們要去的就是發現琵琶精的地方，那是一處小山谷，地處青龍海島龍形山脈的龍頸處。

常生看着手裏的地圖，問道：“爲什麽不先去發現第三位死者的地方，那裏好像更近一點兒！”

厲寒解釋，說第一位和第三位死者都是人類，人界有人界的規矩，申明他們必須按照程序保護現場什麽的，所以就由申明他們調查那兩個地方。第一位和第二位又差不多死在同一處，所以常生他們隻能來第四個這裏找線索。

去的路上，常生一直擔心申明他們的安危，厲寒卻說：“你的擔心是多餘的，申明雖然法力不是很強，但他的領導能力極強，手下有不少奇人異士。申明也不是傻瓜，不會派普通人出來調查的。單是螢光蝴蝶的話，是對付不了他們的，除非對方本人親自出馬。不過……按照對方的套路，申明他們是警察，應該不會成爲他的攻擊目标，除非他打破自己的原則。”

常生歎了口氣說，“他的動機我們還不清楚，我總覺得他不是單純的在‘懲惡揚善’，他應該還有其它目的。”

厲寒問：“怎麽講？”

常生将自己的想法說給厲寒聽。常生認爲，如果是單純的懲惡揚善的話，他這種殺人的方法太過低調了。常生說如果自己想做個正義的使者的話，他殺了人就會公告天下，讓那群壞蛋看看做壞人的下場！這樣才能起到震攝的作用。可是……對方的做法明顯沒有這層含義，默默的殺人，難道隻是爲了給警察看嗎？又或者……他就真的隻想做個默默無聞的‘好人’？dudu2();

厲寒反駁：“不可能，就算是給警察看，也是一種表現欲。隻要有表現的**，他就不會隻做個不聲不響的‘正義之士’！像這種喜歡隻殺壞人的人，應該很喜歡标榜自己才對！也許……你的想法是對的，他可能還有其它目的！”

說話間，兩人已經急馳到了目的地。這個山谷不大，裏面雜草叢生，樹木繁茂。厲寒帶常生穿過密林，來到了一處谷壁下。厲寒指着一片藤蔓纏繞的地方說：“琵琶精就是在這裏被發現的。”

常生看了看周圍，感歎道：“真虧你們能找到這兒來！”

厲寒解釋說，“其實也沒什麽難的！”他邊說，邊從兜裏掏出一顆小珠子，繼續說道：“這是聯盟研究所派人送來的東西，可以追蹤螢光蝴蝶！你昏睡的那幾天裏，有一個晚上小珠子半夜裏突然亮起光就飛了出去。不過……等我們追着小球到達這裏時，螢光蝴蝶已經消失了，隻留下老化的屍體在這裏。第三、四具屍體都是這麽發現的。”

常生眨了眨眼，“那……這裏哪可疑啊？”

厲寒看了看四周，說：“我們當時來到谷口時，小珠子還在往咱們站的這個方向飛。你也看到了，這個谷小的很，站在樹上，一眼就可以看清全谷内的情景。當時我們剛進谷，我和彌欣都是在樹上走的，兩個人一直盯着谷内的情況，螢光蝴蝶是絕對不會從我們眼皮底下溜出谷口的。”

常生擡頭看了看上面。dudu3();

厲寒會意，又說：“這個谷雖然不大，谷壁卻有幾十米高，隻要它們往上一飛，我們立刻就會發現！可怪就怪在，我們剛進谷也就幾秒鍾的功夫，小珠子的光亮就突然消失了，我們搜索了一圈就隻發現了屍體，螢光蝴蝶卻不見了！”

常生猜測：“要是它們合上翅膀停在了哪裏呢？那樣就不會發光了，而且……隻是它們身上的結界一出現，你手裏的小珠子恐怕也沒辦法再追蹤它們了吧？”

厲寒說：“閉上眼睛！”

常生一愣，“幹……幹嘛？”

“讓你閉就閉，哪那麽多廢話！”厲寒冷冷道。

常生猶豫了一小下，還是把眼睛閉上了。

過了一會兒，厲寒問：“我手裏的小珠子在你哪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