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百合馬上心領神會,兩手的戒指藍光如電流般一閃,屠靈雙槍憑空而現!常生雙槍在手,翻身就對着青眼狐接連放槍!這次,沒有超大的靈力彈,隻有拳頭大小的彈子!威力雖然比之前降了太多,但靈力彈的出膛速度極快,開槍間隔又很短。
使用起來如果用兩個字來描述的話,那就是——流暢!如果再來兩個字的話,那就是——順手!屠靈槍的手感變得超級順,就連常生這個一直沒怎麽受過專業訓練的人,都覺得這兩把槍用起來就像自己身體的一部分般靈活。
不僅如此,更奇妙的事情突然發生了!
屠靈雙槍的樣子突然變了!就在雙槍同時打出第一發靈力彈的瞬間,兩把玩具樣式的槍突然變成了黑槍銀紋的超酷手槍。而且這槍……常生發現自己居然見過!就在第一次夢見自己小時候的那個夢中,他拿着兩把槍走在一做廢棄的大樓裏!那兩把槍的樣式和這兩把一模一樣!不知其中是否有什麽關聯。
常生沒有多餘的時間驚訝,青眼狐的攻擊一波接着一波!它的動作比之前和常生交手時流暢許多,也許是因爲之前對常生太輕敵,所以才會被威力很小的彈弓子出其不意地打敗。這次它的态度比上一次要認真許多,攻擊即狠辣又淩厲!害得常生在心裏直叫苦。
青眼狐被常生牽制住,智禅便趁機讓葉文清自己立起一方結界,他則跑出結界幫忙常生。智禅一出結界,就在結印的手上纏了一串佛珠,随後快速念起了常生都沒聽過的經文。這個過程中,佛珠放出了金光,智禅趁着金光大盛時,交佛珠鏈向青眼狐一甩,佛珠鏈在空中越變越大,向青眼狐套去!
青眼狐見佛珠向自己壓下來,不再戀戰,閃電般逃出了寒月寺,消失在黑夜裏。智禅表情嚴肅地說:“都回去睡覺吧!你們兩個從今天起睡一個屋!雀神,跟我重新布置寺院的結界!”
“是!主人!”雀神從樹上飄然而落,落地的瞬間由麻雀化做了一名美少年,跟在智禅身後離開了院子。
常生望着依舊呆愣在原地的葉文清,輕歎一聲,走過去将他拉進了自己屋。
葉文清進屋後一直沉默不語,在常生爲他收拾好床鋪時,他卻忽然問了句:“常生,你讨厭妖怪嗎?”
常生被問得一愣,随後不加思索地答道:“不讨厭。”
葉文清突然情緒激動地說:“爲什麽?妖怪總是傷害别人,從來不幹好事!爲什麽你會不讨厭它們?它們不也傷害你嗎?”
常生想到智禅口中的葉文清,心中似乎有點理解他,但是……“妖怪也有好有壞的,而且是好的比壞的多,壞的自然是讓人讨厭的,可還有好的呢!”
葉文清咆哮道:“妖怪根本就沒有好的!爲什麽你說話也和師父、師兄一樣,你們都被妖怪蠱惑了嗎?”
常生心中有些不悅,但依然忍着沒有發作,“我知道你小時候因爲能看見平常人看不到的東西受了很多苦,但是,你不能因爲自己平衡不好現實世界與非現實世界之間的差别,就去責怪妖怪們的存在啊?它們又不是自己想被你看到的,而且它們也沒有都傷害過你吧!你有必要這麽說它們嗎?”常生越說越生氣,一甩手中的被子,狠狠地往床上一坐。
葉文清不可置信地看着常生,好像常生背叛了他一樣。小白兔似乎感覺到葉文清憤怒的心情,從他懷裏跳了出來,居然跑到了常生的身邊趴着。
看到小白兔,常生想起了小七、夏爾、豔姐、還有聯盟裏認識的很多非人類。聽葉文清說妖怪根本沒有好的,就好像他們被人污蔑了一樣,讓常生心裏非常不舒服!
常生并不想和葉文清吵架,深呼吸幾口,淡淡開口道:“也許你并不相信,但我認識的許多妖怪和鬼魂中,有很多都是非常好非常好的人,他們甚至會爲了幫助别人犧牲自己,有好多次,我都是被他們救了。他們救的不止是我的命,還有我的人生,所以,請你不要這樣以偏概全,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妖怪也分好壞的,它們和人是一樣的!你不是也能看見雀神嗎?難道它在你眼裏也是壞人嗎?”
葉文清把頭一别,“那是因爲它是師兄的使魔,有師兄一直壓制着它的關系!”
常生猛地站起來,走到葉文清面前,常生第一次有了想打人的沖動!他的拳頭都舉起來了,卻生生忍了下去!語氣低沉地問道:“文清你讨厭人類嗎?比起那些妖怪來,傷害你最多的難道不是人嗎?可是,你會因此讨厭全人類嗎?盡管人類裏包括了了空大師、智禅、還有我!”
葉文清低頭不語。
常生悲傷道:“我之前一直看不見它們,所以可能我沒辦法完全理解你的痛苦,但是……,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你,我很慶幸自己能看到它們!因爲我能看見,所以我才能和它們結下各種各樣的緣份,有好的,當然也有壞的!我的生活因此變得更加多姿多彩了!”
葉文清依舊不言不語。
常生搬過椅子坐到了他對面,“所以,我之前就在想了,文清你其實從來沒有正視過他們吧?因爲你總是拿出一副它們會傷害你的樣子,所以才沒辦法真正的認識它們。你自己可能不知道,你逃避的态度,其實才是最傷人的!是你明明看得見卻無視的态度深深地傷害了它們,它們有時候才會對你惡作劇的吧?你明明就是最清楚被人無視的痛苦的人,卻把這份痛苦毫無保留地反射在它們身上,回頭卻說自己被傷害了,你不覺得這很過份嗎?”
葉文清猛地擡起頭,卻欲言又止。最後往床上一倒,翻身背對常生,半晌後,才喃喃自語般地說道:“我師父也說過差不多的話,你們都是怪人!你……還是和小時候一樣!一點兒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