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常生就要解下身上的羽絨服。錢彌欣幾步跑到常生身邊阻止了他,順勢往常生兩腿間一坐,身子就鑽進了常生的羽絨服内,雙手緊緊地環住了常生的腰。常生腦子瞬間就空白了,全身僵硬,不知如何是好。
錢彌欣的腦袋在常生胸前蹭了蹭,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胸部使勁兒地往常生身上貼了貼,常生全身就像過電一樣,從頭麻到腳!
錢彌欣魅眼如絲,雙手從常生的腰間一路摸索而上,最後盤住了常生的脖子。臉忽地貼近常生的面,鼻尖若有似無地輕觸着常生的鼻尖。她朱唇輕啓,撒嬌般地說:“常生哥哥……,人家好想你哦,你想不想人家啊?”
說話間熱氣撲打在常生的臉上,惹得常生心裏一陣酥麻,心髒狂跳。“我……我我……你……你你你……”
錢彌欣嬌笑一聲,“什麽我我我你你你的,常生哥哥是不是害羞了,人家也好害羞的嘛!人家……人家想跟常生哥哥做羞羞的事……”說着,錢彌欣撅起了紅潤飽滿的唇向常生慢慢……慢慢地靠了過來……
常生立時鼻血噴張,眼前一花差點兒就暈了過去。待他回過神時,錢彌欣已經不在他懷裏!常生懷疑自己剛才是做了白日夢,看着空蕩蕩的懷抱,常生有那麽一點怅然若失,但更多的卻是松了口氣!
無意間,常生瞥見錢彌欣漸行漸遠的背影。那背影……好奇怪啊!而且……錢彌欣手上的東西怎麽這麽眼熟……
常生望着錢彌欣,突然腦子裏電光一閃!“我靠!錢彌欣長尾巴了!而且還不止一條,是三條!三條毛絨絨的大尾巴!頭頂上居然還有兩隻絨毛……尖耳朵?她……她是假的!”她的手上……“丫的,那不是我的屠靈雙槍嘛!”常生猛然跳起,嚎了一聲:“你給我站住!”接着就如出膛的子彈般蹿了出去!
“錢彌欣”聽到喊聲,猛地一回頭,吓得一驚!突然尾巴上的毛就像被電擊了似的,瞬間炸得蓬如毛球!看着越跑越近的常生,“錢彌欣”嘭地化做了一隻三尾的白毛小狐狸,把屠靈雙槍往背上的小背包裏一扔,緊接着就蹭蹭地往進城的方向跑去!
半年的魔鬼式訓練此時終于顯示出了效果,常生健步如飛,踏雪……咳咳……有痕,沒出幾分鍾就拉近了和小白狐的距離。但人家小白狐也不是吃素的,直線雖然容易被常生趕超,可人家會轉彎啊,人家四個蹄兒總比常生兩隻腳轉起彎來更穩更快!
小狐狸一頭紮進林子裏,在樹與樹之間東躲西拐,來回穿梭,不一會兒就把常生繞懵l圈了!常生在樹木間繞了幾圈後就失去了小狐狸的蹤影,一個人站在林子裏茫然無措。因爲繞的圈太多了,地上的腳印早已多到無法辨識的地步,常生心裏急得要死,卻也隻能手足無措地盲目瞎找。找了一會兒,常生突然想起之前小狐狸跑的是進城的方向,于是便決定往城的方向尋找。
還沒走出林子,常生就在林子邊緣的一株紅松下看見個年輕男子。男子全身上下散發着一股與世隔絕的清冷氣息,黛藍色的風衣将他的身材勾勒的特别挺拔有型,而背上的背包又讓他呈現出一股旅人的孤寂與不羁。他的五官俊秀中透着堅毅,不是一個膚淺的帥字就可以形容出他的外表。常生也說不好,但就是覺得男子除了帥之外好像還有更多更多語言無法形容的東西在身上,而正是那些無法用語言形容的東西,深深地吸引住了常生的目光。
男子敏銳地察覺到了常生的存在,轉過頭默默地回望着常生。兩人就這樣遠遠地看着彼此,雙方久久都沒有動一下,就像兩蹲雕像一般。若不是一棵松樹上的積雪滑落,打破了他們之間和諧又微妙的氛圍,常生不知道自己還要看這個男人多久!這個時間長到讓他自己心裏生出一股惡寒。
常生生怕對方誤會自己喜歡盯着男人看,趕忙找話題遠遠地大聲問道:“那……那個,請問……你有沒有見過一隻長三個尾巴的白毛小狐狸?”
對方沒有吱聲,隻是擡手指了指常生身後的方向。常生回頭望望林子的深處,再回頭想開口确認一下小狐狸是否在裏面,卻發現男子已經不見了蹤影,好似從來不曾存在過一般。常生眺望了一眼城鎮的方向,又回頭看看林子深處,猶豫了片刻,向林子深處走去……
走過剛才他和小狐狸繞圈的地方,常生果然在更深處的地面上發現了小狐狸的腳印。狐狸就是狐狸,果然狡詐!要不是碰上了剛才那個男子,常生不知道自己還要走多少冤枉路!
跟着腳印一路向前,在與城鎮相反方向的林子盡頭的斷崖處,常生發現小狐狸的腳印忽然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很多個比人腳掌還大的野獸腳印!不僅如此,地面上居然還多了一灘血迹!血迹還是鮮紅的,說明一切就發生在剛剛!
也許是小狐狸剛才假扮錢彌欣的樣子,讓常生對它生出了一絲不一樣的感情,又或者是它毛絨絨的樣子實在太可愛了,總之常生開始擔心起它的安危來!那血迹在純白的雪地上顯得那樣刺眼,常生陡然心慌了一下。
看着地面上衆多的野獸腳印,常生很理智地告訴自己:“我去了也沒用……我根本打不過它們……我……我……”常生啪地抽了自己一耳光,怒道:“師父的槍不想要了!那可是師父留下的唯一一件遺物啊!救小狐狸隻是順便!順便!……對,是順便!我是爲了師父才冒險的……”話落,常生努力甩掉了腦子裏不由自主浮現出的可怕後果,沿着腳印一路追了過去!
順着斷崖邊緣一路追趕,走下一條隐蔽又陡峭的崖間小道,來到了崖底,常生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