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曼麗和永豐的規劃,現在把公司分成了農業部、人事部、财務部、技術部、銷售部、保衛部、文化部,大部分員工都歸在農業部下面,昌平任部長。昌平在曼麗的影響下,也開始有點管理的樣子了,做事情之前先有規劃、有具體的計劃,有什麽想不明白的問題,還主動去請教曼麗。
本來永豐還建議設立一個行政部,部長由曼麗擔任,但是曼麗說,現在行政部的工作不是特别多,自己在人事部可以兼顧到行政部的事情,自己還是在人事部上班了,這樣,曼麗就成了人事部的副部長。
文化部的任務就是企業文化建設,現在各地的公司估計也就蘭琴這麽閑得慌,安排了3個人在文化部上班,張明要求她們每個月最少組織一次員工活動,提高員工的凝聚力與歸屬感。将來如果要辦學校,就由文化部出頭,現在也要去收集有關文化方面的書籍及各種資料,現在的出版社估計就沒有一個出版東西了。
張明給華華請了幾個家庭教師,都是來自陽江那批女員工,下班之後兼職給華華補課,也順便讓幾個親戚的小孩也參與學習。雖然現在到處一片廢土,但是知識總得有人傳承下去,這些小孩也終有一天要長大當家做主。
原來駐守在蘭琴的邊防營陳營長,過年這段時間一直很煎熬。自從生出集體退役去投靠張明的念頭之後,這個念頭就一直在心頭萦繞,過個年也不得安生,期間召集營連幹部讨論之後,大家都覺得這個主意可行,唯一不确定的就是蘭琴的态度,還有到底蘭琴之後如何安置他們的問題。
終于得到消息蘭琴已經開始上班了,陳營長和教導員就給張明打電話,說要到蘭琴來給張明拜個年,感謝過去張明對他們的幫助。張明好奇怪,這年都過了這麽久了,我天天呆在家裏發呆的時候你不來拜年,怎麽現在上班了你來拜年呢?
陳營長當然不是來拜年的,他們是想來打探一下消息。上午到了蘭琴,張明陪兩位領導在各地轉了一圈,看了蘭琴種的菜和水稻,還到張明的養殖場裏看了看,他們對這群到處亂飛的家禽很是好奇,看到這些東西根本不怕張明,有的小鴨子甚至飛到張明的肩膀上,用嘴巴在張明頭上啄了啄去,好像要給張明梳理頭發一樣。
中午的時候,張明把邊防營那幫人全部集中在一起,和陳營長他們一起吃了頓飯,這幫人喝酒之後就在那裏互相說對不起,營長說自己沒本事,沒照顧好戰士們,讓戰士們受累了,隻好讓大家來投靠張明;戰士們說自己自私,在關鍵的時候沒有和領導們共同進退,爲了自己的生活放棄了集體,請營長原諒,越說對不起,就越是自己灌自己的酒,結果好多人眼看着就要倒下了,張明隻好出面制止他們繼續喝下去。
下午,營長和教導員要張明陪着去他們過去的營地看看。現在蘭琴公司還沒有發展到這邊,那條沿海公路基本沒人行走,兩旁的植物都把半條公路掩蓋了。到了以前的營地,一片荒蕪,院子裏都長草了,雖然不過半年時間,但就像荒廢了好多年一樣。
當初撤離時,有些沒有帶走的東西都封存在這裏。營長取出鑰匙,打開他們以前的辦公樓,看着室内一言不發,默默地傷感。
在營地裏逛了逛,傷感了一下,營長就說走吧。回到公司的時間還早,營長又繼續在營地附近瞎逛,張明想,怎麽這麽無聊呢?現在天色也早,你可以回去啊。
營長當天晚上繼續在蘭琴吃飯,張明雖然奇怪,但總不能趕客人走不是,不過晚上營長沒有喝酒了。晚飯後,營長提出到海邊走走,然後就走到張明家附近了,張明邀請營長教導員到家裏坐一坐。
營長圍着張明家的房子外面走了一圈,眼裏滿是羨慕,進了門,看到金碧輝煌的大廳,又是一番稱贊。當看到華華和幾個小孩在旁邊的飯廳補課時,營長若有所思的走過去,在旁邊也聽了一會的課,然後對張明說:我們有事要和你談一下。
張明把他們帶到自己的會客廳,一邊沖茶一邊說:有什麽事就直說吧。
“我們想把整個營集體退役,前來蘭琴投靠老弟,不知道能不能收留我們?”這下營長很直接了,估計這句話都憋了一整天了。
“爲什麽?你們是怎麽想的?”因爲之前和另一個邊防營鬧得有點不太愉快,所以這次張明想搞清楚一點再表态。
“我們現在和上級基本沒有聯系了,上級自身難保,也顧不上我們,我們的日子過得很難。不要說我們的日子難過,現在所有地方的日子都不太好,唯一的天堂就是蘭琴。年前那批人來申請退役時,我們就動了這個心思,所以今天特意過來征求老弟的意見。”
“你們有什麽具體的要求嗎?”張明想問清楚。
“沒有什麽要求,我們隻要成爲蘭琴公司的一員就滿足了,我們一共還有130多名現役軍人,另外還有30多人的家屬加上10來個小孩,隻要這些人還有能力勞動,我希望蘭琴公司都能夠接受。至于具體的工作安排,你們根據實際情況安排就行了,我們沒有任何意見。”陳營長非常的痛快。
教導員在旁邊有點奇怪,按照原來商量好的劇本,應該是營長和自己互相配合唱雙簧,跟張明講下條件的,最少應該照顧一下這幾個領導嘛,但是現在營長完全不按套路出牌,晚上也沒有喝酒啊。
營長當然記得之前商量好的劇本。在蘭琴逛了一天,營長早就堅定了投靠蘭琴的決心,也想給自己幾個安排好一點位置,晚上特意不喝酒就是想來跟張明演劇本的。但是在看到小孩補課的那一刻,營長立即改變了主意——那怕自己當一名普通的員工,隻要能給小孩一個出路,那這一切都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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