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崔煜晨,輕輕擺了擺手,“她在哪裏?”
“回殿下,和歌瑤公主,現在在花苑。”
知道了,以後叫她小姐吧,她已經不是千葉皇族了。
……
闊步來到花苑門口,對正要行禮的侍衛,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輕輕的走進自己的花苑。
現在的和歌瑤,一襲白色宮紗半身裙,手上的白色發帶,俏皮的綁成球形系在手腕上,背影看上去靜靜的,緩緩走在布滿薄雪的草地。
這時崔煜晨才發現,眼前的女孩,不,女人,赤足踏在雪上。
紅彤彤的玉足上,未見片影霧氣彌漫,顯然并未采取任何的保護措施。
還沒有恢複過來麽?
正待崔煜晨準備有所動作時,和歌瑤,輕輕地轉過了身。一對亮晶晶的大眼睛,平靜不帶一絲煙火氣息的,打量着身前的男子,雖說,雖然,兩個人已經有過近距離的接觸,但真正的相見,或許,這算是第一次。
很抗拒,又有着些許無奈,夾雜着慌亂、歉疚、自責等等情緒的眼神,複雜的看向對方。
終于還是變成平平淡淡的三個字。
“你來了。”
“我來了。”
接下來又是良久的沉默。
“不冷嗎?”
“不冷。”
“去亭子裏坐坐吧。”
“嗯。”
輕輕的皺着眉頭,腿上披着的龍袍雖然很暖和,但還是有點抗拒。
“不用對我這樣。”
“隻是因爲你是女人。”
“找我有事情?”
“雖然感覺很不好,但還是要告訴你關于千葉的消息。
第一件事情是,千葉帝國皇室發言人宣布将你的名字從和歌皇族中除名。
第二件事情是,官方報道和歌幽因近期壓力過大導緻精神錯亂,現在已經陷入癡傻狀态,短時間内無法恢複。”
崔煜晨轉述第一件事情的時候,和歌瑤尚無明顯的精神波動(好吧,現在其實太子殿下也感應不出來)。而第二件事情剛講述完,和歌瑤便陷入無聲的流淚狀态,靜靜的隻流淚,身體紋絲不動,至少截至目前崔煜晨還是第一次經曆過這種程度的情緒流露方式。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崔煜晨都算不上情場老手,所以此時此刻唯一會做的,僅僅隻是默默的陪着對方坐着,靜靜的坐着。
一刻鍾後,和歌瑤慢慢的止住了淚水的流淌。
“留在景帝國吧,其實……我可以娶你的。”
和歌瑤,聞言,緩緩的昂起頭,注視着眼前的男人,一抹嗤笑湧上精緻的臉龐,“施舍嗎?”
“事實而已,雖然不是真實的,但我确實破壞的你的名聲,隻從這一點上,我就有充足的理由照顧你。”
“我美嗎?”
“美,至少從我目前接觸到的女人中你能排進前3。”
“殿下真的很坦誠。”
(好吧,好吧,幸好該死的先生不在這裏,否則還不知道他能笑成什麽德行。)
其實在不遠的偏殿裏,軍師大人已經快笑岔氣了。
“哥哥,我們這樣好嗎?”
“我對這個女人挺不放心的,都說女人心海底針,看似柔柔弱弱的,但誰知道她們心裏在算計些什麽?”
可憐的軍師大人還不知道自家妹妹臉上的黑氣都快凝成團了。
算計些什麽哥哥你很快就知道了,小妹讓你見識見識什麽是真正的海底針。
……
“我隻是實話實說,你确實很美。”
“你愛我嗎?”
“暫時不愛,可能以後會的吧。”
“你喜歡我嗎?”
“額,這個,我們接觸的還少。”
“了解我嗎?”
“公開的報道,算不算?”
“我什麽星座?”
“額……”。
“我今年幾歲?”
“這個,有18了吧。”
“16,我最喜歡什麽花?”
“嗯……玫瑰,肯定是的。”
“你不愛我,也不喜歡我,更不了解我,就因爲我美,你破壞了我的名聲,就說對我負責?”
“好吧,我隻是有些心疼你這樣。”
“原來殿下這麽博愛呀?”
“抱歉,可能是我不太會說話,沒有清楚的表達我的意思。”
“我現在無家可歸,親人抛棄,名聲被壞。都是因爲你,你爲什麽會到那艘船上去,全是你的預謀。”
“請你稍微冷靜些,你的所有問題我知道的全部會告訴你,這次過來就是爲了解決事情。
雖然同你相比我受到的傷害微不足道,但我确實也是受害者之一。很多線索都随着那艘船的爆炸毀于一旦,現在我甚至連被下藥的确切時間都不能肯定。我們隻是接到線報,認爲有機會可以救出一名30年前失蹤的長者。連我都是半路才趕到,原本我沒準備去的。”
“你說謊,當時隻有你一個人是有意識的。”
“現在我根本沒有騙你的必要。當時先我一步進去的兄弟們,全部昏迷,我走到艙門位置時,意識也開始變得模糊。後面的事情我就記不起來了。
“那你爲什麽會對我做出……”
“我中的可能是複合迷藥,從機甲出來後中的隻能使人的意識模糊,接着你身上散發的味道促使我接近你,然後兩種迷藥混合變成緻幻劑,其他的我正在查。”
“這麽說來你沒有任何錯誤喽。”
“還是有錯的,我應該更用功一些,這樣也許就能抵擋迷藥了。”
“我對未來很迷茫。”
“理解,也許你可以先在這裏住下,等心情好一些,你想旅行、上學什麽的都可以。”
“可以安排我去銀河學院嗎?”
“沒問題。隻是,我建議你換個名字。”
“爲什麽?呵呵,我已經不配叫和歌了。”
“複姓楓軒,叫楓軒瑤兒還是楓軒瑤?”
“楓軒瑤兒吧,楓軒是那個神農炎帝一脈的守護家族?”
“是的,名義上你就是南北極的小妹了。”
“我還可以住這裏嗎?”
“随便住,實際上以你現在的身份整個帝國除了神農宮的9大配宮,去哪兒都不敢有人攔你,兩儀星有小南北極罩着,出去了有大南北極罩着,哪怕你去大伯他們那裏,也有老南北極罩着,比本殿下可安全多了。”
“這算是對我的補償嗎?”
“啊,不完全算是。”
随即兩人便默契的不再言語,靜靜的坐在長亭的石凳上,兩襲白衣,白亭、白樹、白草地,畫面感在鏡頭裏甚至可以美得令人心醉。
良久,良久。
然後,
重物墜地的聲音破壞了這和諧、美妙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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