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河曆5349年3月7日兩儀星在距它的主人崔煜晨16歲生日還差2天時,迎來了一艘破爛的,分不清原本面目的戰艦。在指揮塔台再三确認,而對方始終無任何應答後,塔台的當值指揮官甚至已經将手指放在攻擊按鈕上時,那艘破破爛爛的飛船升起了兩面旗幟,一面被破洞覆蓋差點無法分辨的俯瞰銀河旗,另一面更加破爛的隻能依稀辨别出好像是自家皇太子殿下的紫月金龍旗。
塔台指揮官頓時吓得渾身一哆嗦,幸好沒按。
“還不趕快打放行指示。派兩艘魚腸系巡洋艦護衛兩側,确認真實情況,随時保持與塔台的聯絡。”
……
待破爛戰艦停穩在泊位後,瞬間被一群白色的機甲包圍。
“外面的最高指揮官是誰?”
一聽是自家殿下的聲音,白色機甲中的一位立刻上前一步,敬禮後答道:“回殿下,白騎三衛少校指揮官邱劍嶽在此向您緻敬。”
“呃,胖胖,那啥,這玩意兒打不開,幫忙給整個門出來。”
“哈哈,我又賭赢了,待會記着給錢。”
“隊副,早說了殿下一定會這麽叫的嘛。您怎麽老記不住呢?”
……
聽着機甲公共頻道裏傳來的各種漫笑,邱劍嶽的臉黑的可以滴出油來,“一群喂不熟的狼崽子,今天統統給我加練。還不快把這家夥上給我開個門出來。”
看着從破船上剛開出的那個門裏走出來的兩男兩女白騎三衛的公共頻道裏立馬又熱鬧了起來。
“我早先還納悶來着,殿下都快16歲了怎麽還沒整個女娃伴着,這不出去一趟立馬就開竅了。話說這兩個都不賴啊,小的那個跟個花骨朵似的,長大了肯定是個要殃民的主,大的那個你們瞧那身段,啧啧,妖精哇。”
“二狗子,你真他娘的狗屁不通,怪不得文學課每次都要小爺給你漏題。聽小爺教你,一個含苞待放,一個傾國傾城。學着點。”
“秀才形容的好,不過你們覺得這老家夥是誰啊,竟然還要咱家殿下扶着。流B呀。”
“你們仔細瞧瞧那老家夥,怎麽看着覺得很眼熟。”
“三娃,你不是又想娘了吧。這家夥他是男的,而且絕對比你爺爺那輩分大,要不要賭?”
“你們真沒眼力價兒,那明顯是殿下拐了人家爺仨嘛。”
“都他娘的住嘴,沒看老老大來了。真想挨削嗎。”
……
“北極。”
“殿下,您這,這又是哪一出啊。”
“煩着呢,别貧了。先安排人把老爺子和小妹妹送到中央實驗室,按特級防護的标準來。這個大的送到王府。南極和先生在不在?”
“南極又去那裏了。先生倒是在。”
“叫上先生,你們一起來指揮中心。”
……
“殿下,您說那艘破爛玩意兒是我們的“鐵烏龜”?”
“怎麽說話的呢,你還是不是軍師了。”
“本來就是嘛。”
“我在裏面呢,這麽說我成啥了?
“鐵……。”
被崔煜晨一腳踹飛在空中的熾北極,這時才真正露出了凝重的表情。“殿下,您受傷了。”
說完,半空中一個鹞子翻身,急落後腳尖輕點急竄到殿下身邊,一手捏向崔煜晨的手腕,半晌後才驚愕地擡頭,“殿下,您體内的經脈……。”
“經脈還好修複,隻是現在我的精神海已經完全崩碎。先别說這些了。有更嚴重的事情。”
“那個老頭……算了,你們自己仔細看看,就知道他是誰了。把機甲實驗室和戰艦實驗室合并然後交給他全權負責,一切要求優先滿足。其它的什麽都不要管也不要問。
把我的那支一号生命液也給他。”
“不行,殿下。一号生命液研制代價有多高您知道的,現在帝國也才隻有7支,而我們隻有一支。您現在更需要它。”
“聽話,北極,老爺子更需要。經脈的事情我有辦法解決。”
“精神海呢?”
“别跟我争辯了,我快撐不住了。
小女孩是老爺子的唯一孫女,一定要照顧好、保護好。不惜一切代價。老爺子也一樣。
另一個大的少女,呃,女人。草。
姓和歌。
單名瑤。”
“和歌瑤。千葉帝國第三順位繼承人。”
“勉強配得上殿下了,長得也還行。”
“熾北極我真的很想很想踢爆你的豬頭。
先生,接下來我說的每一個字,請你務必記清楚。”
“睿明白。”
“我相信,馬上全銀會都會盛傳一件事情。
那就是。
千葉帝國三朵金花中最美麗的一朵,于銀河曆5349年2月10日凋零了。最無法容忍的是,這朵美麗的玫瑰,是被當今銀會頭号強國——景帝國的皇太子殿下崔煜晨,以極度殘忍、極度喪心病狂、極度令人發指、極度扭曲變,态的殘暴手段,迷J。
宇宙頭号十惡不赦的,大惡人的名頭一定會,馬上落在我崔煜晨的頭上。”
“殿下,您不打算讓那位公主殿下露面,證明您的清白。”
“從來沒有這種想法。”
“您、我們,接下來會很難很難。”
“先生說錯了。不是很難很難。而是非常非常難。”
“知道嗎,我們的驕傲,号稱“鐵烏龜”的——“魚腸系”巡洋艦被千葉帝國的戰艦一炮轟成了這副德行。我最忠誠的親衛戰士,紫色輪回九衛的,一萬兩千名戰士爲了保護我,全軍覆沒無一幸存,而九衛最強的十二天王,駕駛着我們,号稱史上最強的思感機甲——“弑天炎龍”,也是爲了保護我,把我從機甲中強行拉出,丢進戰艦後,義無反顧地迎向了,那一部白色的死神機甲,再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時,依舊拼命地聚攏在一起,爲我擋下千葉戰艦的第二炮後屍骨無存,永遠都不可能落葉歸根,甚至連化爲塵埃,飄零在星空中都是一種奢求。”
從見到崔煜晨第一天起,熾北極從來沒有見過殿下像今天這樣無聲地淚水流個不停,整張英俊的面孔完全扭曲得不似人形。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時。
……
許多許多年後,諸葛睿依舊清晰地記得,發生在銀河曆5349年3月7日這一天崔煜晨殿下昏迷前,說的那句話“落後就要挨打,從今日起我絕不允許九色軍團在任何一方面落後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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