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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3章無法兌現的諾言


生命的軌迹,像是無數交叉疊繞在一起的選擇題,明明選擇的是A,落筆的時候卻又被令人困惑不已的瑣事所幹擾,這時無數種聲音湧現在腦海,告訴你左手倒影右手年華,前進枷鎖後退自由。最後紙上留下的是C,答案确是A。

往往我們會事後發現,堅持一下就對了。

但我卻沒有堅持。

其實換個人或者現在的我,就不會那麽硬着頂,一切就都不一樣了。處事的方式很重要。我卻一直不屑去做,妄想以絕對的力量碾壓過去,後果對家人和自己都是慘痛的。

這是性格的短闆。曾經有一個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告誡過我“極度的自負後隐藏着極度的自卑。”

此後不堪回首的第二個輪回,無一不是這些性格的短闆所放大的惡劣影響。

這件事造成的後果就是,我的人生規劃基本被打亂的面目全非,挫折下,也不再有心力去重新規劃自己的人生。

這一年,性格缺陷所造成的後果,一點點的爆發,開始持續的,篡改着我的感情和人生。

這一年,是噩夢的開始。

這一年,我開始對未來迷茫。

這一年,深埋在骨子裏的自卑開始戰勝自信,并不斷的以“未言勝,先言敗。”這樣貌似中庸實則保守的信條,侵蝕着原本就不強大的自尊。15歲,正是風華正茂書生意氣英姿勃發的時候,我卻開始,變的蒼老。蒼老的少年!

這一年,開始變的極度敏感。單親的往昔記憶吞噬掉最後僅剩下的一點點自信。

這一年,說話不在大聲;不再參加任何群體活動;不在做任何出風頭的事情;不在……

這一年,開始沉默寡言;開始三點一線;開始冰封自己。

我恐懼的發現,即使壓抑對未來的憧憬,也不能壓制對感情的向往。拿起書卻一頁都看不進去,我開始害怕獨處,害怕寂寞。心中揮之不去的都是那道身影,在一起時即使不說話也能感到心安。

封閉15年的那道門打開卻怎麽都無法關閉。

更發現,她,僅僅隻是,把我當做那個可以在痛苦時,傾訴的對象。僅僅隻是“哥哥”。

這期間穿插了一個人,初中時,同學們亂點鴛鴦譜,把我們合并在一塊的女孩子。對不起,我清楚的知道,自己隻是從小學起7年同學的友誼;爲對方點蠟燭,爲我制作禮物而生的感動,自己懷的是責任而不是愛。現在你已經找到了自己的所愛,祝福你們幸福。

我的“妹妹”最後在這麽叫你一次,對你,我從來沒有任何怨言。每個人都必須經曆過一些什麽,這是躲不掉的。祝福你和那位,幸福。

老同學,我覺得這麽叫你更合适。你說呢。謝謝,真的非常感謝,在那一段跌宕起伏的日子,你讓我感到了來自異性的關懷。慶幸當時還夠冷靜,沒有做出任何不恰當的事情。在幾千公裏外遙祝你過的開心、幸福。

我的兄弟們,對不起!這麽多年了,都沒有在相聚,一次又一次的醉酒,抱在一塊大叫“兄弟是一輩子的!”弟,永不忘,不敢忘。

忘不了一塊嬉笑怒罵;忘不了一塊節衣縮食,爲自己心愛的女孩兒購買禮物;忘不了一塊在公園條椅上,被凍得瑟瑟發抖的那夜;忘不了,一塊打仗似的搶飯;哈哈,還有很多很多;永不忘,不敢忘。

隻是無顔相見。

不想讓頹廢、無志的現在,替換往昔那個意氣風發的我。

相見不如懷念。

在心底。

翔子,對不起,我們倆在一塊的點點滴滴,現在仍曆曆在目。你對兄弟的好,一直記在心底。對不起你所以一直沒有去找你。一直關注着你的經曆,願你一路走好。

牛哥,對不起,連你和班長嫂子的婚禮都沒去參加。不說理由了,無顔。弟心底欠着。

東東,對不起,也是你的婚禮。你知道的我不說了。弟,記着。

建娃子、小胖子、大個兒、眼鏡、老梁、流川楓、小偉子、夏毛毛、趙毛毛、小勇子等等等等(額,排名不分先後),我都記着。

我真的記着。

無顔。

……

因爲寂寞而愛上别人,是一種殘忍

因爲寂寞而接受别人的愛,是一種無恥

當一個女人還是女孩的時候,能夠無憂無慮地躺在夢想的棉花糖上憧憬未來;成年後,嫁給一個不介意她昭華漸逝,隻願攜手,白頭到老的人;育子後,兒孫滿堂,承歡膝下;鶴骨霜髯時依然能相濡以沫。

你知道,我說的是你。我相信華子會這樣對你的,他是個好男人。

我不敢再提你們的姓名,我怕亵渎了你們的名諱。

心裏很清楚,我這一生對你犯下的過錯。

但抱歉,我現在肯定的叩問内心,對你的不是愛。謝謝你在那段日子裏對我的照顧。

那時電視裏正在熱播《中華英雄》,記得有一句台詞“我命犯天煞孤星,無伴終老,孤獨一生。”當時腦子裏一片嗡響。心底預感不會跟這玩意兒棘跘一生吧?是你讓我暫時的擺脫這種感覺。但現在看來終是如此。

欠你的那個真人比例史努比,不敢忘,但也許今生都不會償還。不适合了。

多的話也沒法再說。祝你們幸福。

除了史努比,如果有需要幫助的,我有的,包括這條命,你都可以拿去,原本就是欠你的。我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是的,這話聽着很惡心。我也知道,但還是要說。

就這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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