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兒懸挂在天邊之上,這一夜格外的甯靜,靜空下的星辰陪伴着月亮閃爍着,村子外的陰陽陣法更是蠢蠢欲破的感覺,而白衣少年依舊沒有醒來。
“什麽?”
老人大驚,他完全不敢相信它們會這麽大膽,可是老人想了想,就連松炎都八年沒有下過村子,他也是如此,所以籠罩在松炎村子上空的陰陽陣法已經有些破損,或者說是因爲鬼靈們的修爲也有提升的緣故,所以那個以往的陣法已經并沒有保護作用,而且鬼靈們居然發現了這一點。
一村子的陰陽陣法是老人親手布置的,所以即便隔山下的村子有些遙遠,他也依舊能夠感受到陣法的變動,而鬼靈們的這一選擇他是沒有想到的。老人望了望還在昏死的松炎,他面色比起之前好看多了,臉上的微笑讓老人有些心痛。
老人嘴裏嘟嚨了一句:
“希望還來得及,不,希望還有活口!”
老人帶上與鬼靈戰鬥的東西,速度如同光影般穿透過森林往山下松炎的村子而去,每經過的地方都有樹枝搖晃着。
“沒想到南宮紅這老匹夫的陣法這麽難破,雖然僅僅是擁有寫五級咒符紙的修爲布置的陣法,但是卻能阻擋我們幾個玄級大成修爲的步伐,還有丹級修爲的冥王,陣法對我們鬼靈真的是不利的存在。”
北犺一邊輸出着修爲,一邊說道。
其它兩個領主也點了點頭,而智卦與冥王則暫時沒有開口。後面的小鬼們望着三大領主它們,準備陣法一破就立刻沖進去,将人們精氣吸食幹淨,好提升自己的修爲。
智卦心裏清楚,作爲陰陽行者,雖然修爲不強,但是假如有陣法的輔佐,一個寫五級咒符紙的陰陽行者可以單獨與玄級鬼靈士的有一戰之力,而且玄級鬼靈士并不能沖破他所布置的陣法,所以這就是它們鬼靈不敢輕易去找陰陽行者麻煩的原因,所以智卦也對上次西獰面對兩個寫五級咒符紙實力的陰陽行者是怎樣讓他們受傷害的,不過仔細一想,十多歲的陰陽行者,即便陰陽修爲修煉的怎麽快,但是關于布陣還是需要長時間的累積與修煉,這并不容易,所以它此刻斷定那兩位年輕的陰陽行者不會布置陣法。所以日後碰見那二位,它暫時不會有什麽危險,畢竟現在自己也是玄級大成鬼靈士,雖然西獰也是玄級大成鬼靈士,但是它的經驗與智力遠遠超過西獰領主。
智卦心裏歎了一口氣,然後眼光望向陣法中的村子,它依舊對人類的精氣不敢興趣,它隻是幫助冥王,而且這個村子是陰陽行者的村子,陰陽行者是與自己勢不兩立的存在,而陰陽行者日後也會對它造成威脅,所以這樣做是很好的辦法。
“北犺領主不要多說了,我們加大修爲立刻破了這陣法,不然稍後南宮紅又來阻止我們了。”智卦說道:
“智卦長老不必擔心,我們四個可是玄級大成的鬼靈士,而領主也是丹級鬼靈士,即便他的修爲有寫丹級咒符紙的實力,但是也不足爲懼。”
北犺自信的說道:
智卦搖了搖頭,對于北犺的說法,它也隻能是這樣,南宮紅是什麽人,已經生存了近百年的陰陽行者,其對付鬼靈的經驗和能力是強之又強,而且西獰在他手中并無任何招架之力,所以南宮紅也是可怕的存在,畢竟一起這麽多年,它們依舊沒有收拾掉的陰陽行者。
冥王雖然聽到北犺的說法有些自豪,但是對于南宮紅它也是非常忌憚的,還是迅速些好。
“我們聽智卦長老的。”
三大領主聽冥王這麽一說,手中的黑氣強了不少,陰陽陣法微微發着光,然後随時間的流逝,慢慢消失在黑夜之中,天空的月牙兒躲進了烏雲,黑霧就像一個巨大的骷髅頭籠罩在村子上空,準備生吞了整個村子,這一夜注定又是屍骸堆滿,而這個村子不再是慕容小小的村子,而是松炎長大的村子。
老人的步伐更快了一些,他擔心的事已經發生隻是希望不要一個都不剩。
終于還是到了,遺留的殘骸一個個映入老人的眼裏,他知道要是這些讓松炎看到,他必定成爲暴走,或者痛苦,然後去找鬼靈報仇,然後又多一具屍骸,老人并沒有什麽覺得這點慶幸,這件事遲早他會知道,老人也準備在他醒後告訴他,老人更多是自責,爲了讓他繼承自己的陰陽使命,八年之中沒有讓他下山,連他父母最後一面都沒見到,而且他也沒想到鬼靈會這麽做,所以他也在自責自己的大意。
見松炎父母奶奶的屍骸,老人眼裏泛起了淚花,他立刻想到八年前下村子來辦事,八年前松炎弱弱的樣子,一切都變了,而這一次這個村子将變爲無人村。
老人遊走了一遍,确定已經沒有生命的動物,正準備走。
“誰在那裏?”
一個身闆寬寬的少年說道:
老人有些幸喜,沒想到還有一個幸存者,他趕緊走向少年,
“我是後山的守林人,你叫什麽名字?”
少年望了望他,眼裏充滿疲憊與恐懼:
“我見過你。”
老人有些驚訝:
“哦?”
少年繼續說道:
“你八年前幫我找回了魂魄。”
“原來你是松炎的堂哥。”
“沒錯!這個村子已經沒有活着的人了,除了我和小炎,我也已經八年不見他了。”
松貴說完就大哭起來,老人望着他,準備把他帶回山上,也算是給松炎心靈上一些安慰。
村子這一夜沒有任何聲音,村子上的骷髅依舊吞噬着村子,而村子已經沒有任何生靈,隻有具具的殘骸,上山的路上一個少年與老人慢慢背離着村子,時不時少年回頭看這已經不屬于自己地方的村子,他依舊念念不舍。
“爸爸,媽媽,奶奶。”松炎醒來大叫道,臉上充滿了恐懼,汗水已經打濕他的衣物。
少年木讷了一會兒才說道:“原來隻是個夢,但是好真實,爺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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