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繼續低頭沉思了一會兒,才緩了緩吐氣說道:
“你小子說起來有三分道理,人可分陰陽,特别是小小,她是純陰玄女,所以屬陰修爲會更強,而你雖然不是純屬陽修爲,但也算屬陽,這樣你們兩個就可以合并作一陰陽陣法。”
兩人望着我兩的表情變化,而我嫉妒的扭曲,心裏想:
“要是讓我和小小當移動的陰陽陣眼,這得多受罪。”
而小小先是一震,然後随即又搖了搖頭,微笑起來。
老人見小小一笑便也點頭微笑着,想必小小已經知道了其中一些東西,而再望松炎面色如此難看,老人又隻得失望的搖了搖頭,然後說道:
“雖然按道理說可以,其實屬陰屬陽之人并不能作爲陣眼的。”
原來并不能,我心裏總算落了一大塊石頭,輕松了不少,我試着伸手擦額頭上的汗液,全是冰涼的。
老人轉頭望向我,我又警惕起來,老人停頓了一會兒才說:
“你知道爲什麽嗎,臭小子。”
我努力搖着頭,嘴裏說着不知道,老人搖了搖頭,望向小小,
“小小,我知道你有九成的把握知道原因,那你說說看吧。”
小小自信的望了望老人,然後恭敬的說了一聲,
“是,爺爺”
然後轉頭向我解釋道:
“雖然人有屬陰陽,但人的陰陽也是有極限的,所有的陣法需要陣眼,首先這些陣眼都必定不是有生命之物,或者是陰陽可以不斷更替之物。桃木林的陰陽陣眼,是因爲桃木四季都在一直循環交替,吸收着世間的陽剛之氣,可以說取之不盡的。而陣法正是需要這種源源不斷的能量供給着,才能發揮效果與威力,才會有長時間的存在。人是生物,雖然陰陽之爲可再生,但是也會有全部殆盡的時候,人的陰陽是需要體力來維持的,一個死人即便他生前的陰陽到底有多強,死後也是屍骸,陰陽之爲毫無作用,所以所謂以人作陰陽陣眼的想法是錯誤的,并不能去實行。”
我才恍然大悟,原來如此,而老人也是欣慰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
“沒錯,正是小小說的這樣,不過你小子倒是提醒了我,假如你兩個合力用自己修爲去收拾鬼靈,一個爲屬陽修爲,一個屬陰修爲,相輔相成,可能發揮的力量會更強大,日後遇見棘手的鬼靈,你們二人不能單獨打敗,試試用各自的陰陽修爲聯手,應該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我與小小相視會心的點了點頭。
老人叫我二人如此,更是欣慰,便才又開口說道:
“陰陽陣法,講究尋找陣眼,雖然松炎你小子對陰陽之物了解比較透徹,但是對陣眼的選擇就讓人大跌眼鏡。”
我尴尬的撓了撓頭,“爺爺說的是。”
對老人來說,松炎雖然不太聰明,但他是一個愛吃苦的陰陽行者與靈力者,吩咐他的事情,雖然會有怨言,但絕對不會抗拒老人,第一是老人下手不會太清,第二是想要追趕小小,他得一直努力,小小可是有成爲純陰魔女的可能得,到時候松炎不成長,哪樣追趕不上小小,便隻會拖小小的後腿,這個松炎自然是不樂意的,從他内心看來,他是想保護小小的。所以既然松炎不是天才陰陽行者與靈力者,那麽就隻有多安排他做一個關于修煉的事,這樣才能更多的提升他的成長。
而就松炎對陰陽的知曉來說,他對陰陽的敏感程度不低于老人,甚至高于老人,而可以他并不能善用這一能力,也是讓老人有着哭笑不得的地方。
老人再望了望松炎,眼光掃過小小,小小正仔細的聽自己說,老人便又開口道:
“尋找陣眼并不是靠感覺,或者是心裏覺得而是靠感應能力。陰陽行者的感應能力一定要跟強,這樣才能感應到身邊鬼靈有多強,鬼靈的實力到底如何,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鬼靈就是黑暗之物,它們也是屬陰,但與陰陽行者所修的屬陰修爲大有不同,它們是靈氣,隻是一股有怨恨或者有傷害靈氣而已,所以與陰物大有不同。而陣眼也是如此,陣眼是輔佐陰陽行者布陣,施展道術,将鬼靈隔絕起來的不可缺少的重要之處,我們必須得掌握,所以在想要搞清楚陰陽陣法之前,你們必須要有感知陣眼的感應能力。”
“感應能力?”我一個字一個字的念着。
老人閉了閉眼:
“臭小子,怎麽了,你又有什麽想法?”
我趕緊說道:
“沒,沒有,隻不過,爺爺你的感應能力能有多遠?”
“這個不是遠近的問題,而是隻要是我布置的陣法,或者我所接觸的東西有了一定的變故,我會第一時間感應到,就像當年你獨自闖入森林樣。”
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那我們怎樣練習?”
老人瞥了我一眼,有些不耐煩道:
“急什麽?還是先給你們說說感應能力。”
老人剛說完,惹得小小撲哧一笑,
“炎師兄,你就别搗亂了,好好聽爺爺說完。”
我尴尬的低着頭,
“知道了。”
小小向老人說道:
“爺爺你說吧!”
老人這時候清了清喉嚨,便說道:
“所謂感應能力也分幾種,第一就是感知,通過一定相聯系的東西去感知變化,或者去感知與自己有關聯的東西。第二就是氣息,世間萬物都有獨有的氣息,可以通過氣息感應到底是什麽東西,第三種是意識,也有第三意識傳遞的說法,通過意識的傳遞,感知别人在想什麽,準備做什麽,這三種對于陰陽行者而言都要了解,并且運用。”
老人又停頓了一下,
“我們先要練習感知,也就是怎樣去感知而去選擇陣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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