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剛才的戰鬥雖然短暫,但這具來自自來也的身體,能夠堅持的時間大概又縮短了幾小時。”
白水心中明鏡似的,默然不語。
同時,他也意識到自己兩種新能力的不足之處。
“黑天煙火雖然威力驚人、黏着力強,但是消耗極大、射程有限,而且需要較長的回氣時間,用網遊的術語來說,就是技能CD長;”
“而白夜蛟冰雖然消耗不像黑天煙火一樣高,但是單純的殺傷力卻很低,冰蛟的自我複制也需要一定時間。”
“不過就算如此,兩種能力也比原來的能力要強出不少!”
“更何況……”
白水低頭看着自己的雙手,滿是強大的自信:
“我還可以像之前一樣混合冰與火,形成爆炸湮滅的能量!”
“嗯?似乎有人?”
白水聽見遠處有窸簌的聲音,立即發動波動感官,一個隻有白水能夠感受到的球形結界以他爲中心飛速地擴散,在他的腦海之中出現了4個快速移動的黃綠色光點。
這幾個人頭上的氣運十分模糊和隐約,白水極力地分辨,才勉強認出了是忍具、火球、長刀和白犬的模樣,顯然這幾個人不僅實力低微,在火影世界之中更是無足輕重的炮灰和路人。
“看來是感知到響動前來查看的暗部忍者……”
白水推斷到。
事實上和他想得一樣。
在白水離開幾分鍾後,一隊戴着白色動物面具的暗部忍者來到了殺人現場。
“這、這是!”
“嗚哇!好慘!”
就算是見慣了生死的暗部忍者,也被現場幾人的凄慘死狀吓了一跳。
“幾人都是剛剛死亡,兇手肯定逃得不遠!蛸鬼,看你的了!”
一個熊臉面具的暗部頭領開口說道,聽聲音應當是一個穩重而沉着的中年人。
被叫做“蛸鬼”的人臉上戴着一個章魚形狀的面具,身邊跟着一隻半人高的巨大雪白狼狗,顯然是擅長追蹤的犬冢一族的忍者。
“獅子丸,發現什麽了嗎?”
蛸鬼低頭問道。章魚面具下的聲音清脆飒爽,這個暗部,居然是一個女忍!
“汪汪汪!”
那隻忍犬似乎能夠聽懂人話,擡頭叫了幾聲。
不過它能聽懂人話,人可聽不懂它的話。
“這裏有七個人的氣味,三個人死在這裏,兩個人的氣味憑空消失,剩下兩個離開了這裏!”代号蛸鬼的女忍翻譯道。
“離開的兩個人,在這裏停留的時間是否一樣長?”
熊臉忽然問道。
“汪汪汪!”
“其中一個人停留的時間和其他人一樣長,但是另一個人卻隻在這裏停留了很短的時間!”
蛸鬼立即明白了熊臉的想法。
“原來如此!”
“追蹤那個新來者的氣味,他一定就是兇手!”
熊臉一聲令下,幾個人順藤摸瓜,循着氣味飛速地追蹤着嫌疑犯的足迹。
而在他們的前方……正是毫無察覺的白水!
按暗部忍者的速度看來,隻怕用不了多久,白水就要和他們相遇!
一旦相遇就必然會發生戰鬥!
白水雖然不至于死在這幾個手上,但他時間緊迫,若是被幾人拖延住,錯過了黑洞出現的時間,那後果就會十分嚴重了!
要知道,自來也的身體隻能堅持不到一天的時間,但是下一次黑洞出現的時間卻是四天之後,白水可活不到那個時候啊!
白水就要莫名其妙地困在這裏、然後死掉嗎?
當然不會。
“汪汪汪!”
“可惡!”
蛸鬼咬牙切齒地看着面前的河水,露出了惱火的神情。
她感知到,犯人的氣味延伸到這裏就中斷了,顯然可惡的犯人跳進了水裏,洗去了身上的氣味。
“隻怕這個犯人,十分地狡詐啊……”
熊臉面具下的濃眉皺了起來。
幾人不再猶豫,無可奈何地回歸了案發現場,記錄下案發的時間地點、幾人的具體死狀死因、犯人的行爲方式等等詳細信息,用來報告給上級領導。
“有點冷啊。”
渾身上下濕透的白水從河裏爬上岸,像落水狗一樣激烈地顫動,抖下雨點般的河水。
之前,他發現裏面有人的氣運形成了一隻忍犬時,就不由得微微皺起眉頭。
既然這個人的氣運與狗有關,那多半是犬冢家族的忍者,鼻子靈得很。而自己勢必在殺人現場留下了自身的氣味,要是被追蹤上就不好辦了。
不過對應的方法倒很簡單,隻要像這樣用水沖走自己的氣味就行。
排除了被追蹤的危險之後,之後的事情就更簡單了。
白水徑直來到了油女取根的住處。
這個擅長使用納米尺度微縮寄壞蟲的油女一族忍者也是根的一員,而他加入暗部的理由,是爲了代替和他有着兄弟之情的油女志乃。他和志乃之間的羁絆關系,怎麽說呢,要是火影忍者的主角從佐助換成了志乃,那這個油女取根就是鼬的角色。
這個油女取根在白水的波動感官中,自身的實力是綠色的上忍等級,頭上的氣運則是無數肉眼看不清的蟲子聚集成的黑壓壓一團。
在白水的波動感官之中,大多數油女家族的忍者都是類似的蟲雲模樣,不過這個取根氣運之中的蟲子卻是最爲細小,簡直就是納米機器人等級的規模,無論是偵察還是警衛都是十分的隐蔽和出色。當然,要是悄悄派出一些納米等級的寄壞蟲随着口鼻呼吸進入敵人的體内然後大肆地進行破壞,那效果也是防不勝防,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栗。
白水站在門前。
在他的波動感官之中,油女取根的蟲雲氣運已經悄悄地伸出了一隻長錐般的觸手,正十分警惕地指着自己。
顯然這取根的警惕性極高,雖然還裝作熟睡的模樣,事實上卻早已因爲風吹草動而蘇醒過來,正暗中注意着門外的白水。
要是白水是不懷好意的敵人,以爲他毫無防備而進行偷襲的話,那勢必會撞上油女取根早有準備的淩厲反擊,死得不能再死。
“梆梆梆。”
白水輕敲了幾下門。
數秒過後,門開了。
白水也看清了他的模樣:
油女取根穿着樸素的睡衣,有着一股油女家族祖傳的沉默寡言的神秘主義氣質,雖然是夜晚,眼睛上卻依舊戴着一副奇怪的墨鏡,就仿佛即使是晚上睡覺也不會把眼鏡摘下來一樣。
“自來也大人……所爲何事?”
取根開口問道。
白水臉上露出極爲嚴肅的神情,卻并未開口。
取根等了十幾秒之後,白水才說道:
“我們進去再談吧。”
油女取根眼色不動(動了也看不出來),沒有多說,直接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白水和油女取根面對面坐在房間的榻榻米上。
白水正襟危坐,臉色嚴肅,卻依舊沒有說話。
房間裏隻有時鍾“滴答滴答”流逝的聲音,大概過了一兩分鍾,白水終于開了尊口:
“取根啊,你知道……”白水拉長了語調,似乎在回憶那過往的曾經、那峥嵘的歲月、那艱苦的戰鬥,過了十幾秒之後,才繼續說道:“‘曉’組織嗎?”
油女取根臉色一凝,點點頭。
“那就好了。”白水點點頭。
又是一陣尴尬的沉默。
“不給我上茶嗎?”白水忽然問道。
取根一呆,心中不禁有些惱怒:
“半夜三更找上門來不說明來意還倚老賣老挑三揀四,小心我打你哦?”
卻隻得無奈地站起來,泡了一壺茶。
白水看着他的動作,心中不由得希望他的動作越慢越好。
你問爲什麽?
因爲白水要拖時間啊。
他之所以在說話時斷斷續續、語焉不詳,還故意沒話找話、胡編亂造,死皮賴臉地貼在油女取根的身邊,都是爲了等到大約二十分鍾之後、黑洞出現的那一瞬間啊。
茶泡好了。
油女取根繼承了油女家族不動如山的特性,臉色之上絲毫看不出心裏的不耐煩。
白水喝了一口茶,閉着眼睛品味了一下,就好像回味這口茶水的甘甜一樣。
油女取根心中腹诽:
我這茶就是超市裏随便買的大路貨,有毛線可品味的?
白水又閉口不言了。
就在油女取根等得有些不耐煩的時候,他忽然聽見了白水的聲音:
“我想收志乃爲徒。”
取根一愣,下意識反問道:
“真的嗎?”
白水心中說道:當然是假的,我連志乃一面都沒有見過,爲了拖時間隻能瞎說了。
取根心思電轉,不由得陷入了思考之中:
“這自來也雖然看起來有些不靠譜,不過畢竟是忍界名宿,人的名樹的影,‘三忍’之一必定能發掘出志乃的才能!”
“不過他爲什麽要收志乃爲徒呢?等等……他一開始提到了‘曉’,難道志乃的操蟲秘術對付曉有些特殊的功效?”
“一定是了!我油女一族的操蟲之術乃是忍界第一!對付那曉也肯定是手到擒來!”
“是了!他之所以故意刁難我,就是爲了試探出我的心性!要是我有什麽不周到的地方,說不定收徒的事就告吹了!”
油女取根甚至想象到了一個場景:
自來也因爲自己招待不周,一怒之下揮袖而去,臨走之時頭也不回冷冷地留下一句:
“哼!我本來想收油女志乃爲徒,将我縱橫忍界的一身本事傾囊傳授于他,但看你這般無禮怠慢、目無尊長,想必他也是類似的貨色罷!”
這卻是油女取根腦補過度了。
爲了等到黑洞出現的那一瞬間,白水是說什麽也不會離開這個房間半步的。
白水又等了一分鍾,再次開口:
“之所以選擇志乃……”
“乃是因爲他的性格……”
“恬淡冷靜……”
“沉默寡言……”
“與我另一個準備收下的弟子……”
“漩渦鳴人……”
“正好相輔相成……”
“兩人一動一靜……”
“是極合适的搭配。”
上面這些話之所以有這麽多省略号,是因爲白水爲了拖時間,無恥地把這一段話拉長到了将近十分鍾才說完……
白水和油女取根硬生生地扯了将近三十分鍾,就在他的話題快要用盡、無話可說,懷疑大蛤蟆是不是晃點他的時候,在油女取根的身邊,忽然毫無預兆地突兀出現了一個直徑半米的漆黑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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