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單純


“人體實驗?”風烨一愣,他不明白禦坂美琴爲什麽突然将話題引到了這個方面,“禦坂,爲什麽突然提到這個。”

“一直以來,我都隻是把‘學園都市’當成一所比較‘大型的學校’而已,雖然這所學校教授給學生的‘知識’和外界的不太一樣,但是在我認爲,這隻是一所稍微特殊一點的學校而已。但是啊……”

禦坂美琴出神的看着捧在手中的汽水。

“就在前不久,我知道了這所學校不爲人知的另一面,那就是……”

禦坂美琴咬了咬牙。

“他們會爲了能力開發,而把無辜的學生當成實驗品。”

“對,就是人體實驗。”

禦坂美琴出神的看着手中的汽水。

“對于‘幻想禦手’這件事你可能隻知道一部分,這是一個老師爲了拯救自己的學生而進行的一場‘人體實驗’,而她的學生們又是另一場人體實驗的犧牲品,而那場實驗的名字是……”

禦坂美琴頓了一下。然後緩緩地吐出了一個名詞。

“……絕對能力者進化計劃。”

“其實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不,确切的說我親身參與進去了。其實那天我會遇到你主要是想要調查一些關于‘幻想禦手’的事,結果被某個讨厭的家夥搞亂了。”

提到了那個搗亂的家夥禦坂美琴不爽的撇了撇嘴,風烨也笑了笑,顯然他也想到了禦坂美琴說的是誰。

“那個老師的學生們沒有做錯任何事,但是隻是因爲那些能力開發者的一個設想就淪爲了實驗的小白鼠,被肆意的玩弄着身體,最後還陷入昏迷之中……”

禦坂美琴繼續向風烨訴說着‘幻想禦手’事件,以及之後發生的‘雜亂開放’事件。

“我本來覺得學園都市隻是一個比較大型的‘學校集合體’而已,除了那些超能力課程之外和外界那些學校并沒有太大的區别,但是就在我親身參與進去我才知道,這裏原來還存在着這麽多黑暗的事情。”

“那麽,可以跟我談談你對于‘人體實驗’的看法嗎?”禦坂美琴的臉色有些蒼白,她勉強從臉上擠出一絲微笑,然後看着風烨的眼睛,似乎想要求證一些什麽,“談談你,對于克隆人的看法……”

聽到禦坂美琴口中提到的那個名字,風烨感覺自己的心髒突然之間被一隻手緊緊地捏住,透過垂下來茶色發絲看着禦坂美琴那有些暗淡的茶色瞳孔,他有些艱難的開口道:“克隆人?!爲什麽提到這個?”

“既然學園都市會進行‘人體實驗’這種外界明文禁止的殘忍實驗,那麽存在‘克隆人’的可能性也是存在的吧。”禦坂美琴沉默了一會,然後開口說道:“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自己的克隆人,或者說你遇到了你認識的人的克隆人,你會有什麽反應?”

風烨沉默的看了禦坂美琴一會,然後仰頭将手中的‘咖喱汽水’一飲而盡,然後将手中的空罐子瞄準不遠處的垃圾桶,一道完美的抛物線劃過,漂亮,打闆進。

雙手抱在腦後,風烨有些懶散的倚靠在長椅的靠背上,開口說道:“遇到自己的克隆人啊……說不定很有趣啊,比如說他剛從實驗室走出來什麽也不懂,傻傻的,呆呆的,什麽都要我照顧,都要我來教,再加上相同的樣貌,基因什麽的,那不就相當于多了一個雙胞胎弟弟一樣嗎?身爲一個獨生子的我可是一直都渴望有一個弟弟能夠讓我‘蹂躏’呢,對了,禦坂,你呢?你對克隆人又有什麽看法呢?”

“我啊……”禦坂美琴偏頭思考了一下,然後用有些低沉的語氣說道:“果然還是會很奇怪吧,畢竟,相同的外貌,相同的基因什麽的,就好像是另一個你突然出現在你的面前,這種感覺……果然還是很奇怪……啊!”

禦坂美琴突然驚呼了一聲。

風烨突然給禦坂美琴那光潔的額頭來了一記漂亮的頭槌,将她後面的話堵了回去。

“你幹嘛!”

禦坂美琴捂着自己的額頭怒聲說道,風烨剛才那一記頭槌力道十足,禦坂美琴感覺自己的眼淚已經在眼眶裏打轉了,随時都會掉下來的樣子。

但是風烨并沒有理會禦坂美琴的不滿,他蹲在了禦坂美琴的面前,開始盯着禦坂美琴明亮的茶色眼瞳,看的禦坂美琴的心裏有些毛毛的:“幹,幹嘛啦……突然這樣看着我。”

“我再看你究竟是誰。”風烨用着異常嚴肅的語氣說道,“老實招來,你這個頂着禦坂外貌的家夥把禦坂藏到哪裏去了,你是不是冒充禦坂準備侵略地球的外星人!”

“轟!”

在風烨開始說出第一個字的時候禦坂美琴光潔的額頭上就出現了一個大大的十字架,然後在風烨說完最後一個字的同時,禦坂美琴也在那一瞬間爆炸了,被冠以‘超電磁炮’之名的少女電力全開,超過百萬伏特的電擊帶着刺耳的轟鳴聲從禦坂美琴那嬌小的身軀狂湧而出。

“轟!”

又是一聲巨響,藍白色的電火花穿過風烨留在原地的殘影,精準無比命中遠處的一台圓筒形自動清潔機器人,将他炸成了一堆碎片。

“啊,還真是誇張啊,禦坂。”風烨站在禦坂美琴的身後,右手搭涼棚的看着遠處的一片狼藉說道。

“哼,沒能打倒你這混蛋還真是遺憾啊。”禦坂美琴不爽的說道。

“不過,這個樣子才像你啊。”風烨站在禦坂美琴的身後說道:“陽光,爽朗,帥氣,一不高興就随便放電。看着剛剛你那低沉的樣子我還以爲是有什麽人在冒充你。”

“切,說的好像你很了解我的樣子。”

“禦坂。你剛才說的‘克隆人’指的是你的吧……”風烨雙手背在腦後站在禦坂美琴的身後問道。

禦坂美琴沒有回答,隻是一直保持着沉默。

風烨從禦坂美琴的身後走出來,重新再禦坂美琴的面前蹲下,伸出雙手捧着禦坂美琴的臉,盯着禦坂美琴眼睛說道:“聽着,禦坂,我知道最近有一些都市傳說給你造成了很大的困擾,批量生産LV-5‘超電磁炮’什麽的,将你取而代之什麽的,DNA基因圖譜什麽的……”

“但是,這又能怎樣呢?”

“你說什麽?”禦坂美琴呆呆的看着風烨那張近在咫尺的臉。

“我說,那又怎麽樣呢?你……就是你啊。”

“我……就是我?”

禦坂美琴喃喃自語道。

“對,你就是你。”風烨捧着禦坂美琴那張俏麗的小臉,感受着掌心中傳來的滑嫩觸感,但是心中卻沒有産生半點其他的思緒,隻是認認真真的凝視着那張被他捧在手中的小臉,認認真真的說道,“你是誰?你是可是禦坂美琴啊,獨一無二的,站在學園都市二百三十萬人之巅的,七名超能力者中的第三位,常盤台的電擊公主,超電磁炮禦坂美琴啊。”

“這些全都是你努力所得出的結果,那些吃飽了沒事幹,整天弄些惡心人的實驗的家夥想憑借一個克隆人就把你所有的努力全都剝奪幹淨,這也未免太天真了。”

“就算他們真的克隆出來一個你,一個擁有和你相同的樣貌,相同的能力,相同的DNA,但是那也不是你,而是和你長相相似,能力相似的另一個人。”

“即使他們花費大力氣給她們賦予了和你相同的記憶,乃至一樣的經曆。但是那也依舊無法取代你,我所認識的,所熟悉所了解的,一直都隻有一個禦坂美琴。”

“那就是你,那個陽光、爽朗、帥氣、一不高興就随便放電還有些孩子氣的禦坂美琴,那個獨一無二的你。”

“而且啊……”風烨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突然不自覺的笑了一下,“克隆人也不一定就像你想的一樣可怕,那些孩子說不定還很單純……”

“單純?”禦坂美琴不解的說道。

“對啊,非常單純,她們說不定才剛剛誕生,如同嬰兒一樣單純,就像你的妹妹們一樣,正等待着你這個‘姐姐大人’,去幫她們找到屬于她們的……‘心’。”

禦坂美琴呆呆的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風烨,感受着從臉頰兩側傳來的風烨的手心的溫度。

“嘭!”

很好,禦坂美琴的臉瞬間紅透,頭頂也冒出了大量的水蒸氣,然後,電流以前所未有的威力全力爆發……

“砰!”

“砰!”

“砰!”

街道兩旁的路燈和馬路上的清潔機器人開始接二連三的發生爆炸。

再一次躲開電流,風烨看着遠處就二連三爆開的路燈和清潔機器人冷汗直流:“喂!禦坂,你是想要殺了我嗎!這個威力的電流命中的話會死人的。”

“沒錯,我就是打算殺死你才放電的!你這個流氓,變态,說的這麽帥氣其實隻是想要趁機占我便宜吧,你這個猥瑣的家夥!”

禦坂美琴指着風烨的鼻子不停地控訴着。大有一副一言不合就要開打的架勢。

“我今天一定要狠狠的扁你一頓。”

“剛才隻是在勸導你而已啦。”風烨大聲說道,然後竭盡全力的安撫着禦坂美琴激動地情緒,“不要随随便便的就亂發脾氣啊。你覺得在這種情況之下動手真的合适嗎?”

“哼!”看着周圍的因爲路燈和清潔機器人的突然爆炸而有些慌亂的路人,禦坂美琴的胸口起伏了一下,然後大概是覺得現在動手确實不太适合,最終頹然的坐了下去。

“啪!”

看到禦坂美琴貌似放棄了大戰一場想法,風烨在心中松了一口氣,然後突然輕輕打了一個響指。

“你在幹什麽?”

禦坂美琴好奇的問。

“當然是抹去你剛才使用能力的痕迹啊,剛剛的動靜這麽大,要是被偵測判定爲有能力者亂用能力的話也是一件相當麻煩的事。”

伴随着響指的脆響,奇妙的一幕發生了,剛剛因爲禦坂美琴‘能力暴走’而破壞掉的自動清掃機器人以及路燈的碎片開始緩緩地飛起,然後粘合在一起,地面上因爲使用電擊而留下的燒焦的痕迹也逐漸消失了。

最後風烨的能力效果結束,一切都想什麽都沒發生一樣,周圍的行人仿佛完全不記得之前發生過的事情一樣,繼續做着之前的事。

“哎~雖然以前也看你用過幾次,但是現在看到還是覺得時間能力很不可思議啊。”

看着如同之前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若無其事的做過的行人,禦坂美琴感歎了一聲,然後站起身來大大的伸了一個懶腰。

“啊~啊,心情好多了,算你能掰好了。”

“什麽叫掰啊。句句發自肺腑好吧。”

風烨不滿的小聲嘀咕。

“是是,感謝你發自肺腑的發言。讓我心情好多了。”禦坂美琴拿起自己放在一旁的書包,“行了,我走了。”

“走?”風烨皺了皺眉頭,“你要去哪?”

“當然是回去了。”禦坂美琴将書包反手背在身後,然後背對着風烨揮了揮手,“我隻是抽時間來探望我的朋友,順便和你這家夥聊兩句,現在時間已經差不多了,當然是回去了。”

“對了……”禦坂美琴突然停了下來,“你的能力開發還順利吧,有沒有發生什麽特别的事?”

“特别的事?”風烨歪了歪頭,做思考狀,“沒有啊。”

“這樣啊。那就好。”禦坂美琴淡淡的說了一句,然後轉身離開了。

……

“沙沙。”

就在禦坂美琴離開後不久,風烨坐着的長椅後方的小樹叢突然晃動了一下。

“嗯?”

風烨的眉頭皺了皺,他感覺到了長椅後方的樹叢中突然傳出的那些輕微的動靜。

“嘿嘿……”

一聲輕笑在風烨的身後響起。

“有機可趁!”

樹叢中突然閃出了一個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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