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是的,根據預言王将會帶領我們走向自由,但可惡的人類違背了曾經立下的約定将初誕生的王給隐藏了起來,不過在一些信仰夜神的人類的幫助下我們找到了王的蹤迹,所以我們打算從人類手中搶回屬于我們的王。”說到這裏瑞拉停下腳步,轉過身看向埃利亞克漆黑的瞳中滿是憂郁,“但在人類世界中生活了那麽長的時間,在人類的沾染下我們擔心王已經被同化成了人類的一員,會拒絕回歸魔族,所以爲了能讓王接受自己的身份我們安排了一些計劃,由人類來引領王登上王位。”
隐隐約約在瑞拉的話中察覺到什麽,埃利亞克仿佛是第一次見到眼前這位在‘月光’下格外妖豔的魔族少女:“……爲什麽瑞拉你會知道這麽多?”
“因爲我也是計劃的參與者之一啊~”并沒有向埃利亞克隐瞞什麽,瑞拉直接向他闡明自己的身份,“别看我一個人住在野外,但我再怎麽說也是魔族七位領主之一的女兒,未來當王登基後,我也将把我的一生奉獻于王。”
“……能告訴我你口中的王的名字嗎?”
食指擋在嘴前,瑞拉輕笑着回道:“這是秘密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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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找魔王……嗎?”四周一片漆黑,半蹲在樹邊手裏打轉着一片黑色的植物葉片,埃利亞克想起了三天前那晚瑞拉的話。
唯一被魔族最崇敬的夜神選中的人,被教會隐藏了身份,瑞拉口中的魔王指的難道就是自己?但……如果真指的就是自己那麽那個由人類來引領王登上王位、難道那個人類指的是菲妮娅?自己的猜疑猜中了?菲妮娅真的是有目的性的接近自己?……不,還隻是猜測,瑞拉口中的王究竟是不是自己都隻是自己的猜測而已,說不定那個王另有他人。
對于自己是引起這場戰争的源頭、菲妮娅是在欺騙自己,埃利亞克不相信,也不想相信!
雖然聽起來确實和自己的經曆有些相似,但其中最關鍵的夜神卻沒被瑞拉提到,如果那個預言…對了!預言!隻要弄清楚預言的内容那麽魔王指的是不是自己不就明了了嗎!?
“……别這麽看着我,我并不知道她說的那個預言。”想直接向夜神詢問,但得到了否定的答案,看來隻能找機會向瑞拉了解了,隻要知道了預言的内容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站在埃利亞克身後,看着遠處正忙着采集草藥的瑞拉,淡淡問道:“但是真的好嗎?即使知道這件事的真相……要知道真相往往伴随着殘酷。”
“……無論真相如何,我都會接受。”
是嗎?但在我眼裏你可是非常動搖啊……
“埃利亞克别發呆了!馬上就要天黑了,我們要趕在天黑前把草藥采回去!”采集了大半筐用于治療灼傷的草藥,瑞拉沖着像是在發呆的埃利亞克大聲喊到。
如果是,自己就可以以魔王的身份阻止魔族對人類的入侵,瑞拉也無需去侍奉一位素未謀面的陌生人,人類和魔族可以再次友好相處,而自己不過是喪失了人類的身份,身爲埃利亞克的人生;但如果不是,雖然自己将繼續身爲埃利亞克,菲妮娅欺騙自己的嫌疑也可以洗清,但魔族與人類的戰争将不知何時停息,那位不知身份的魔王究竟是怎樣的人?會繼續對着人類發動戰争嗎?瑞拉未來會如何?
這兩者的天平偏向哪方似乎再明顯不過,隻需要犧牲自己,所有人都能得到幸福,自己祈禱的方向還需要猶豫嗎?
菲妮娅,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麽?……
放下手中的黑色葉片,埃利亞克起身向着瑞拉走去:“我來了瑞拉。”
“選擇吧,你的未來,在得知真相後,究竟是身爲魔王,失去一切的同時得到一切,還是……”靠在樹上,望着遠去的埃利亞克的背影,淡淡問道,“身爲埃利亞克得到一切的同時失去一切。”
“……我會給你答案的,三天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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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和那個丫頭說一聲真的好嗎?”
“我已經留了一封信給她,我相信瑞拉會理解我的。”身披黑袍臉戴面具,走在魔族城市中的埃利亞克昂首挺胸向着前方的商店走去,“我既不想失去埃利亞克的人生,也不想讓魔族與人類繼續争鬥,既然無論如何都要選擇,那麽我就以埃利亞克的身份去制止這一切,如果魔王另有他人,并且他得意忘形的話,那麽我會拼盡全力去制止他!至于真相……我會從菲妮娅嘴裏親口得知。”
“天真的想法,就憑你現在這幅殘破的身體就想去制止一族的王?”不緊不慢跟在埃利亞克身後,夜神淡淡說出諷刺的事實,“不過比起這個,你竟然不去向她了解預言的内容還真讓我有點驚訝。”
走進商店,埃利亞克徑直走向雜貨區尋找地圖,沒多久,從雜物中翻出一張老舊的獸皮地圖,随後來到收銀台前,此刻兩名魔族正在那談論着最近從邊境傳來的戰事。
“聽說赫魯斯王爵的長子又從異端的手裏淨化了一座城池,按照這個速度我們應該很快就能消滅異端,尋找到王的蹤迹了!”
“嗯,不愧是克洛斯殿下,第一王爵赫魯斯的嫡子,實力确實不容小觑,不過你聽說了嗎?好像他最近要與尤斯拉姆侯爵的女兒完婚……”
正等待着前方一名購買物品的魔族付款,在後面聽着兩人議論的埃利亞克瞬間睜大眼睛,抑制不住行動上前一把抓住其中一人的衣領:“等等!你剛才說什麽!?誰的女兒??”
“放肆!松開我,人類!”莫名其妙被人拽住衣領,被抓住的魔族也不甘示弱,反抓住埃利亞克的手直接憑借肉體的力量将他扔了出去,“哼,莫名其妙的家夥。”
身上一疼腦子也清醒了不少,但一想到這名魔族的話埃利亞克就忍不住失控,正當他想追問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時,店外突然變得喧鬧不已,但此刻埃利亞克根本無心關注,直到高喊着向着市民通報的魔族青年跑過。
“通報通報!克洛斯殿下即将與人類女子完婚!通報通報!克洛斯殿下即将與人類女子完婚!”
克洛斯……難道就是他說的那個克洛斯!?
急忙從店裏沖出,發現了不遠處正四處通報的魔族青年埃利亞克沖上前去:“喂!等等!你說的那個人類女子叫什麽你知不知道!?”
剛被抓住還有些不滿,但聽到埃利亞克的問題,沒注意到他的語氣,魔族青年很高興的就說了出來:“聽說是叫菲妮娅,克洛斯殿下在清除異端時抓捕到的女性,并且對她一見鍾情了!真令人意外啊,一向不喜交流的克洛斯殿下竟然喜歡上了一名人類女孩,看來赫魯斯家族後繼有人了!……對了!這麽一說我突然想起來了!根據克洛斯殿下傳來的戰報,我們尋找的王很可能因爲意外身亡了!如果預言中的王犧牲了,那麽下一任王的候選毫無疑問的将由克洛斯殿下來擔任!這件事也要快點向民衆通報才對!”
說着從呆愣的埃利亞克手底下掙脫,魔族青年高喊着向城區跑去。
“……你還真是禍不單行啊。”
“……”
“接下來你還打算繼續嗎?你的想法。”
“呼……當然,我會去找到菲妮娅,如果她是被強迫的那麽我一定會救回她!他想當王就讓他當好了,隻要他是個好人,而瑞拉……等從菲妮娅那親口得到真相後我會回來找她的,隻要她不願意那麽我會拼盡全力去幫助她!”
“呵,還真是個标準的完美結局啊……不過真的能成功嗎?我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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