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掙紮得越狠,鳳歸麟就抱得越緊,笑得越森寒。
窒息的感覺慢慢升起,鳳瑾感覺腦子嗡嗡的。
鳳歸麟吻着她的耳沿,幽幽笑道:
“小瑾兒,你沒見過摧毀整座府邸的大火,我見過,這一次,你就陪我着好好兒經曆吧。
“那種皮肉燒灼的痛,那種生不如死的痛,那種看着自己的生命一點點流逝的感覺,現在回想起來,都還讓我……回味無窮?”
鳳瑾死死的瞪着面前變态的家夥,咬牙切齒的罵道:
“鳳歸麟,你丫的是不是有病,你想死别拉着朕一起!外邊的世界如此精彩,朕還覺得始終活不夠呢!”
鳳歸麟閉上眸子,将臉埋在她的脖間,嗅着她身上混着汗水的馨香,低聲笑道:
“那怎麽行呢,本王喜歡你啊,很喜歡很喜歡呢!
“喜歡到想要将你鎖在堅不可摧的金絲牢籠裏,對你的衣食住行親力親爲,看着你從清晨中醒來,望着你在黃昏時睡去。
“最想要的是在溫泉池裏親自給你沐浴,用最有技巧的按摩方式,讓你雪白的肌膚覆上桃粉,帶着本王的體溫飄飄欲仙。
“你說,本王這麽愛你,本王怎麽舍得放你一個人,在這世上空虛寂寞,孤苦無依?”
鳳歸麟露骨言辭一句接着一句,鳳瑾頭皮發麻,恨不得不顧一切的将他推開。
可是她不敢,以鳳歸麟甯爲玉碎不爲瓦全的性子,她要那麽做了,就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
她雖活不長,可她不想更早死!
她隻能拿出殺手锏了!
鳳瑾将眸子轉了轉,壓着心中暴躁,輕喚一聲“小哥哥”,随後微墊腳,尖吻上了鳳歸麟有些缺水的薄唇。
這是她從紛繁的小說裏總結出來的奧義,在有情愫的人之間,沒有什麽是一個吻解決不了的。
如果有,說明吻得還不夠深沉和投入。
鳳瑾忍着脊背處快要被箍裂的痛感,有些難受的皺了皺眉頭,用更欣喜的姿态,去迎接與對方的唇齒的重逢。
火焰慢慢的跳動着,一簇,兩簇,三簇……漸漸移到了她的肩上,沾到了她的發絲上。
奇怪的火焰,帶着不算高的溫度,既讓靈魂出現燒灼的痛感,又讓所有的僞裝無所遁形。
在幽藍色火焰的映照下,鳳瑾一頭被染成的墨色,逐漸褪回了銀白,晃眼一看,就像月色下粼粼波光的大海。
鳳歸麟發洩般的撫着她變得有些消瘦的後背,喉頭滾動,拼命的掠奪着她所有的甜美。
就這樣很好,在死前,她能清楚的記得他帶給她的快樂,在死後,她身邊也隻有他一人。
大火将他們的屍骨焚爲一體,百年千年上萬年,都不會有人能将他們分開!
在二人懷着不同心思擁吻的時候,鳳瑾身體裏,自她在藥王谷醒來後就時有時無的真氣,從丹田處蘇醒,将溫暖的熱流帶向她周身各處。
再通過相纏的唇齒,流入了鳳歸麟的身體,以極其溫和的力量,将火焰馴成綿羊,趕着它往偷偷藏身的心髒處走去。
怪火消退,鳳歸麟隻覺心頭煩躁,懷中的柔軟與唇間的甜美,讓他的血液都嘶吼了起來。
他想要她,想要更多,想将她狠狠的揉進身體裏,到死都不要分離!
比之火焰更高的溫度,從鳳歸麟的周身傳來,澎湃的熱氣熏得鳳瑾熱汗直流。
她心有不好的感覺,半睜開眼,就見到鳳歸麟雙眸赤紅,眼底的熾熱與瘋狂,更甚于饑餓許久的野獸!
靠,不要告訴朕,這家夥發情了!
十次見他,有九次這樣,剩下一次險些這樣……
鳳歸麟這丫的,腦子到底是什麽做的?
這家夥,莫不是個人形泰迪?
鳳瑾計上心頭,以回應的姿态,攬上了鳳歸麟的脖頸,卻在他開始不安分的時候,蓄力一劈,就将那臨死都還惦記與她雲雨的家夥給劈暈了。
“還好還好,朕還是機智的,真氣也沒有掉鏈子!”
鳳瑾艱難的扶着,将全身重量壓在她身上的鳳歸麟,擡袖擦了擦紅霞遍布的臉上的汗水,平緩着紊亂的呼吸。
歇好氣後,鳳瑾便打量起,在情欲升起時被劈暈的鳳歸麟,輕蔑的哼了兩聲,順手掐起了他光滑的臉頰。
“你應該慶幸,朕想起來你就是朕的小哥哥,不然,現在就不是劈暈你那麽簡單了!
“小哥哥啊,你人倒是越長越美了,可這脾氣,怎麽比當初還要讓人難以捉摸?
“走吧,小可憐兒,把自己關在自家暗牢裏,真不知你是怎麽想的。
“啧,朕的命真苦,本來就時日無多,被你這麽一折騰,不知道又折了多少壽,你可欠朕太多了!”
鳳瑾深深的望了眼妖孽般的容顔,發狠的在左臉頰處掐了一把,見原處紅暈大起,這才略顯滿意的收回手。
她什麽都能吃,就是不吃虧。
搖頭歎了兩口氣,認命的扶着鳳歸麟,真氣自發形成屏障,護着她在幽藍色火海中穿行。
王府四處的火漸漸小去,消散得猶如出現時那般詭異。
紅漆廊柱,琉璃飛瓦,銅色大門……所有建築上,都沒有煙熏火燎的痕迹。
如果非要說出一點兒不同,那就是府中的植物枯死了太多,讓那本就死寂的攝政王府,更加凄寒詭異。
“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王府門外,楚辭眉頭緊鎖,猶疑不已。
城防軍在王府周圍都找遍了,都沒法找到進府的辦法,無形的屏障,将他們徹徹底底的攔在了外邊。
原本他想,鳳歸麟要是真在裏邊的話,想盡辦法都要将其救出來,否則一旦出事,就會引起朝野震蕩。
然而方法都用遍了,卻始終不得門路,就在他一籌莫展時,那火竟然自動消退了?
楚辭凝重又嚴肅的看向冥然與穆言,他們二人是王府中人,或許知道當中緣由。
察覺審視的目光落在了身上,冥然擡起被撞得發昏的腦袋,緩了緩後,便緩慢的搖了搖頭。
就在此時,有城防軍忽然來禀:
“統領大人,丞相大人,小的剛才見到有一道影子從王府側門鑽出,然後消失了。”
“影子,什麽影子?你可有看清?”
楚辭發問,引着衆人的注意力都落在了士兵的身上。
士兵緊張的咽了咽唾沫,不由自主的往人影消失的方向看去。
“沒看清,但隐約有兩個人,看那身形,似乎是一男一女。”
“一男一女?”
楚辭皺起了眉頭。
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