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裏的,難道是青冥劍?”
“這個嗎?”昭明用劍劃破周圍的寒風,道,“上問青天,下令幽冥,你這小子,居然還識得此劍。”
“這劍……”羅岩看了昭明一眼道:“這青冥劍,是曾經的道宗第一大脈天師一脈的至寶,也是道宗十二聖劍之一,而天師一脈,近百年來,連翻遭到重創,尤其是在内戰時,站錯了隊伍……”
“你對天師一脈挺了解的啊。”昭明道:“現在,有不少人已經忘記這天師一脈了。”
“據我所知,天師一脈已經斷了傳承,宗門的法寶法術,也不知落在了何方。”羅岩道:“你……”
“斷了傳承嗎?哼……”昭明并沒有去回答。
“哪兒來的那麽多廢話。”羅祥眼見鬼玺居然奈何不了昭明,猛撲了過來,看他的樣子,他的靈力是已經恢複了一些。昭明看着撲來的羅祥,詭異的一笑,身子一閃,在原地留下一個殘影。随後,他殘影的後面傳來杜羽的叫罵聲:“段昭明,我艹你大爺的,你居然敢坑我。”杜羽一直躲在段昭明的身後,雖然看到羅祥撲了過來,但他以爲,以段昭明的身手,很容易就可以擋過去的,誰想他居然閃了過去,将自己暴露在羅祥的面前。杜羽也來不及多想,慌忙取出月夜仙輪,雖然月夜仙輪已經沒有太多的靈力了,但抵擋羅祥的這下攻擊,還是綽綽有餘的。羅岩情知不妙,便趁機往山下逃去。
“羅家兄弟,這是要去哪啊?”羅岩的背後傳來段昭明冰冷的聲音。
羅岩暗罵一聲,緩緩回過頭來,抱拳對段昭明道:“晚輩家裏還有些事,就不在這裏打擾前輩們了,告辭,告辭……”
“哦?是嗎?”段昭明用手擦了擦煥着青光的青冥劍,道:“有什麽事,說出來聽聽,看看我能不能幫你。”
羅岩眼珠一轉,突然扔出一個煙霧彈。段昭明的眼裏露出了狠戾之色,正要用劍刺過去,一個身影沖了過來。“屍傀術嗎?居然還能這樣玩。”青光一閃,那屍傀被段昭明一劍劈成了兩段。
羅岩回頭看了一眼段昭明,跑到崖邊,咬了咬牙,縱身跳了下去。
“噗嗤……”羅祥隻覺胸口一涼,卻沒有疼痛,一雙狗一樣的眼睛,瞪的大大的,緩緩的回過頭,終于……永遠的低了下去。
“段昭明,我艹你大爺的。”杜羽一把推開羅祥的屍體,羅祥的屍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的變成了一個藏獒的屍體。
“造畜之法嗎?”
“嗯。”杜羽收起月夜仙輪,“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
“什麽問題?”
“現在二爺,羅祥,還有羅岩都死了,他們羅家,不是絕後了嗎?”
“這個你就放心好了,羅岩控制的屍傀雖然不強,但是對于屍傀術的運用,卻是爐火純青,我剛才便着了他的道。”
“倒黴……”杜羽哼了一聲,又突然罵道:“你大爺的,居然坑我。”
“然後呢?”
“我艹你大爺,什麽然後啊?”
“那就去呗,我大爺早就變成骷髅了,沒想到堂堂的鬼手大師,居然有戀骷髅的癖好。”段昭明調侃道。
“你……你……你……”杜羽頓感無語:“你給我等着,哼……”
“我在這裏等着你回來,等着你回來,看那桃花開
……哈哈哈哈……”
……
“羽叔,韓胤怎麽還沒醒過來?”小飛道,“他沒事吧?”
“他是吸入的陰氣太多了,那血水含的也不是什麽劇毒,不過卻有使人麻痹的作用,估計一時半會醒不過來。”
“麻痹?”
“嗯,而且這種麻痹是延遲性的,所以他剛開始落入血池中時,由于血水的腐蝕性而感覺到了疼痛。”
“那我怎麽沒事?”
“你說你怎麽沒事?”杜羽瞪了小飛一眼,道:“僵屍可是純陰之體,無論是那陰氣,還是那血水,對你都不會有多少影響的。”
“哦……”
“羽叔,猴子呢?”門外響起範颢的聲音。兩個人走去進來,一個範颢,還一個是胖子石俊海。
“哦,小耗子啊,猴子還在屋裏睡大覺呢。”
範颢也沒理會小飛,直接帶着石俊海一起走進韓胤所在的那個房間,他和小飛畢竟不熟,隻是見過幾次面而已。
“他這是怎麽了?”看着韓胤被白布包裹着的雙腿,範颢問道:“這小子那麽厲害,也會受傷啊?”
“你以爲他是神啊。”杜羽和小飛也走了進來,杜羽道:“這一次,我們沒有死在裏面,便是好的了。去的時候8個人,回來的時候,就我們3個了。”
“8個人?我們不是7個嗎?”小飛道:“我們3個,二爺,老孔,還要那兩個人。”
“好吧,我算錯了。”杜羽聳了聳肩,心道:“把羅祥那不人不鬼的家夥也算上了。”一想到羅祥,杜羽就感到火大,那小子居然要殺了自己,要不是半路殺出了段昭明,自己還真有可能被那倆小子弄死了。“段昭明,段昭明,還有你……”杜羽将目光轉向小飛。
“怎麽了?”小飛轉過身子,正好看到杜羽正在盯着自己看。
“沒事……”杜羽心道:“沒事我也能讓你有事。”
“哦……”
不知不覺,已經過了半個時辰,範颢道:“羽叔,我還有些事,和胖子先走了。要是猴子醒來,就給我打電話。”
“給你打電話幹嘛?給不給我充電話費啊?”杜羽送走了範颢二人後,伸個懶腰,道,“我也先去樓上休息一下,可是困死我了,小飛啊,你就在這看着你的好基友吧。”
“哦……”小飛應了一聲,“到底是誰将我擊暈的?難道那裏真的還有其他的僵屍?”小飛用力去回憶,隻感覺頭越來越疼,隻好不再去想,對那墓穴裏的事,則變得更加的好奇。“那裏面……絕對不像羽叔說的那麽簡單。”
黑沉沉的夜,仿佛被塗上了濃墨,塗抹在這無邊的天際上,連星星的微光也沒有了。街道像一條波平如靜的河流,蜿蜒在濃密的樹影裏,隻有那些因風雨沙沙作響的樹葉,也許是在回憶着白天的熱鬧和繁忙吧。明鏡般的月亮懸挂在天空,把銀色的光輝譜寫到大地上。給這大地,增添了幾分美色。一個少年獨自坐在公園的水池旁,此時的夜,已經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