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因爲長青劍派有一點好東西,這狂風幫一言不說就暗夜偷襲。
好在長青劍派底蘊非凡,雖然應對倉促,卻也取得了勝利。千年的底蘊,卻非空談。
但楚飛不是什麽都不知道的孩童,這狂風幫、或者是狂風幫背後的力量既然瞅上了《長青劍》,那麽這件事情絕對不會就此結束。
此時大火已經瘋狂燃燒起來,本就是天幹物燥的秋末,還被人四處放火,情況很不妙。
長青劍派來不及爲剛才死亡的人哀歎,所有人就投入到了偉大的滅火工作當中。
隻是,是不是太遲了些?而且那些逃跑的狂風幫的人,還在不斷點火。
“這些混蛋,狂風幫,哼,長青劍派不會放過你們的!”陽處雄被四處燃燒的大火燒的焦頭爛額,卻又不敢太分散人手、防止被對方偷襲。這就讓大火更加瘋狂的燃燒起來。
周圍村落的百姓也忙着救火,但大火燒起來就是漫山遍野,人力在這種情況下,顯得微不足道。
“長老,火太大了,根本就無法靠近。”
救火的人不斷跑回來。
楚飛站在演武場看去,大火已經延綿數裏,長青劍派的山腳,宛如烈火地獄。而此時大火正順着山坡,滾滾爬向長青峰。
“砍樹!快砍樹啊!”楚飛趕緊吼道。
“砍樹幹什麽?”有人問到。
但陽處雄卻明白了,“所有人聽着,不要救火了。将火焰周圍的樹木、草木全都砍光了。快!”
方法是不錯,但大火實在太大了,不知多少年沒有燃燒的山林也來了一個大爆發。
當大火延綿超過十數裏之後,火焰已經在向火焰風暴轉變。地面上溫度甚至能融化鋼鐵,火焰上方的空氣盤旋上升,猶如火焰龍卷風;四周又抽入大量的冷空氣、助長燃燒。
此時,火焰風暴已經形成了一個自給自足的狂暴災難。
一陣火浪卷過,大片大片的叢林就被燃燒,大火已經有了生命,長青劍派上下幾千人忙着砍樹、三階高手累成狗,竟是比不上火焰延燒的速度。
放眼望去,十數裏方圓盡是一片火海,火焰甚至沖到幾十丈高空,濃烈的黑煙籠罩了天空,而大地卻是一片明亮。
眼看着,長青峰就要被大火卷入了、一場災難即将無法避免。長青劍派上下焦急萬分,楚飛怒吼連連、不斷砍樹,卻難以阻擋火勢。
這絕對是一場預料之外的災難。而這個災難的起因,是因爲楚飛想要放火報信~~~
“麽麽的,真不給面子啊!”楚飛握劍的雙手已經有些紅腫,雙臂酸麻,卻還是停不下來。一聲怒吼、全身氣血鼓蕩,就砍到一株合抱的百年巨木。旁邊立即有修爲稍低的雜役弟子将樹木斬斷、扔到後方。
“砍樹不夠了,我們也放火吧!”楚飛再出“馊主意”。
“這能行嗎?”不用說,這次連陽處雄都懷疑了。
楚飛攤攤手:“試試呗,反正已經這樣了!”
但是,不用試了……
一個清冷的女聲傳來:“你們長青劍派也真行,幾個小蟊賊就讓你們忙成這個樣子!”
黑煙缭繞的空中,出現一道白色的身影;隻是這身影被烈火映襯的有幾分火紅。赫然是廣寒宮的左都護法寒韶華。
陽處雄見到寒韶華,當即大喊:“敵人太狡猾、竟四處放火,還請前輩援手。”
寒韶華沒有說話,隻是铿然一聲抽出寶劍淩空舞動,下一瞬間,數道淩冽若冰河的劍芒橫掃而出。
轟……
火焰倒卷,好像被踩了七寸的蛇一般瘋狂地扭曲,但同樣是徒勞的。
劍芒落下,火焰的邊緣被切斷,樹木草木全都被清理,每一道劍芒都能清理出十多丈寬度、幾十丈長度的空白地帶。
濃烈的黑煙裏,寒韶華猶如雪山仙子,潔白的身姿在曼妙的飛舞,一道道劍芒将火焰與山林切割開來。
不過一刻,寒韶華就将火焰與長青劍派山門完全隔離。但剩下的、山腳下的火焰,寒韶華卻沒有管,而是轉身飛回了月靈峰。
“謝謝前輩幫忙!”陽處雄大喊一聲,轉頭繼續帶人滅火。長青劍派山門的火焰被阻擋,長青劍派就空出足夠的人手。
如此一直忙碌到第二天上午,大火終于得到了控制。足有三十多裏山林被燒毀,長青劍派上下一個個灰頭土臉的,天空都蒙上了一層黑雲。
“咳咳……”楚飛瘋狂的咳嗽,折壽啊,這要吸收多少粉塵。
“哈哈,楚飛,你成了大花臉!”李元榮笑的很開心。
楚飛翻了翻白眼:“李元榮,你有沒有撒尿?”
“撒尿幹嘛?”李元榮被楚飛這忽然的轉變,問的摸不着頭腦,傻乎乎的說道:“你一說我還真有點憋不住了。”
“正好,撒尿的時候,照照自己的模樣哦。”
楚飛說完,扛着劍向山門走去。但一邊走,一邊看旁邊寒韶華留下的痕迹,想到昨天晚上寒韶華展現出來的力量,楚飛歎息之外,卻也充滿了鬥志——我也能如此!
李元榮愣了好一會,終于反應過來,大叫一聲:“楚飛,你該撒爆包照照你自己的模樣。你這樣回山門會吓着别人的!”
旁邊,楊同林怪笑幾聲,“大家都撒尿照照模樣啊。哈哈……”
“一幫笨蛋,拔出寶劍來照照模樣不就可以了!”一直有些憨厚的何代山,說了一句很誠實的話。
瞬間,周圍年輕的弟子們面色僵硬。
“打他,快,别讓他跑了!”精力旺盛的弟子們嘻嘻哈哈鬧了起來,一個個都成了“小灰人”。
長青劍派的長老們見狀,也隻是好笑的搖搖頭,這些熊孩子啊。
…………
“上午了啊。”一個小小客棧裏,曾相識踏步走出,身後跟着哈欠連天的風無痕。
“一夜沒睡而已,至于這樣嗎。”曾相識有幾分責怪。
風無痕面色發黑:“師父,昨天晚上我隔壁有個女子叫了一晚上。”
“你不會關閉聽覺嗎?”
“師父,你沒教給我方法。”
“哦……哎,人老了,記性不好。不過這都是一些小技巧,你摸索下就會發現。”
“……”風無痕摸了摸背後重劍的劍柄,看了看曾相識的後腦勺,琢磨着從哪裏動手比較方便。
但沒等風無痕下定決心,兩人就到了‘金石軒’。此時,金石軒大門已經打開,往來之人不是很多,但非富即貴。看得出來,金石軒的生意,還是很不錯的。
“有什麽看法?”曾相識轉頭問風無痕。
“昨晚那人說的,可能有假。”
“不對!”曾相識直接否定。
“那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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