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羅從倉庫裏推出自己的代步工具能量機動車。由于波比落地時将自己震暈了過去,被老爸送進了醫院,因此林更幫林羅請了兩天的病假,現在病假結束了,林羅自然要回校了。
林羅在離家六十公裏的浪津中學就讀,浪津中學在浪津市有五間分校區,而林羅在浪津二中就讀。
林羅的代步工具雖然叫能量機動車,實際上也隻是一個兩個輪子的家夥,嗯,在人類進入星際時代前,它有一個名字,叫電動車,隻不過能量塊代替了電能罷了,一小塊能量塊,能讓能量機動車跑幾十公裏,隻要帶上十塊八塊能量塊,就再也不用擔心半路能量不足了。
至于所謂的懸浮汽車,甚至能夠飛到空中的汽車,那是有錢人才能買得起的,百萬聯邦币起步,林羅現在可用不起。
大多數人還是用普通的汽車,如果有足夠的錢,自然可以換更好的。
林羅哼着小調,騎着自己的機動車,往浪津市而去。
浪津市離家六十公裏,車程約兩小時,途中會經過幾片貧民區,那裏有點亂,經常會有人攔路索要過路費。
雖然有人攔路打劫,但打劫的人還是有點分寸的,拒不交錢,頂多被揍一頓罷了,絕不會出人命,雖然警察經常來,但這種事情屢禁不止,後來警察也懶得管了,隻要不出人命,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趙健,是貧民區的一個小夥子,今年二十二歲,之前幫富戶打工,由于富戶的一名管家幫親戚找工作,便将趙健解雇了,讓自己的親戚代替趙健的崗位,因此趙健成爲了無業人士。
趙健家裏有一位體弱多病的老母親,還有兩個妹妹,四年前,趙健的父親病逝,家裏的重擔就全落在他身上了。
本來之前他有工作,還能養活一家人,雖然不算多好,但總能混個溫飽。
丢失了工作,沒有了收入來源,這是非常糟糕的情況,已經大半個月了,趙健也沒有找到工作,家裏的糧食隻夠支持兩天了。
人類雖然進入了星際時代,但無論在什麽時代,平凡人永遠是最多的,其中不乏有貧民。
至于貧民區的人們,都是沒有自已的土地,以靠幫人打工爲生。
很多貧民都希望能賺一筆錢,購買屬于自己的土地,其中不泛有人一飛沖天,成爲富人,但那種人畢竟是極少數的。
趙健因生活所逼,這次他不得不挺而走險,打算打劫一次,用來維持一家人的生活。
他聽說,有不少人都打劫,即使倒黴被警察抓了,也隻是關半個月或者一個月就放出來了,據他們說,在牢裏還管飯,不愁會餓死。有少部分貧民不斷犯事,隻爲能坐牢混個飯吃。
這讓警察犯難了,後來警察作出決定,屢教不改者,就将他送到礦物星挖礦去,這才斷了不少人的念頭,隻要被抓三次以上,就要被送去礦物星挖礦幾年。
警察也是深知這幫刁民的心理,也才不願怎麽理會。
林羅哼着小調,經過一戶戶破敗的房屋,往浪津市而去,絲毫不在意這裏是貧民區。
趙健心裏也是一陣緊張,畢竟是第一次打劫,打劫可是犯法的。他本是一個安份守紀的人,突然間要去做劫匪,實在一時間轉不過來。
這不,剛才已經過了好幾撥落單的人了,他也沒有勇氣攔截。如果再弄不到錢,一家人就要挨餓了,趙健暗暗地爲自己打了打氣,下次絕對不放過機會。
突然,趙健看到不遠處有一個少年騎雙輪機動車往這邊而來,心裏一喜,小子,就你了。很明顯,趙健将那少年定爲搶劫目标了。
而往這邊而來的少年,正是林羅,但林羅并不知道他已經成爲别人的打劫目标,之前林羅也被打劫了好多次,但林羅身手不錯,将他們全打跑了,以至于大家都不敢招惹林羅,自此,林羅一路暢通無阻,無人敢攔路。
林羅正騎着車,突然在前方走出了一名年輕的男子,就這樣攔住了林羅的去路。
林羅看到前方有人,急忙喊道:“前面的那個人,快讓開,否則我要撞上去了。”
隻見那人就這樣盯着自己,絲毫沒有讓開的意思,攔路的人自然是趙健。
“卧槽,那家夥神經病嗎?竟然不讓開,難道遇到碰瓷了,想訛錢?”林羅看到前面的人還不肯讓開,心裏暗罵一聲。
無奈,林羅隻好馬上刹車,無論對方目的是什麽,撞傷人總歸是不好的,終于,機動車堪堪離趙健還有半米時停了下來。
“嗬,好險,差點撞上了。”林羅看到沒有撞上對方,不由得舒了一口氣。
然後心裏一股怒氣,盯着眼前的趙健,責問道:“你幹嘛攔我路,居心何在,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的?”
趙健心裏一愣,我是打劫的,你一個被劫之人怎麽可能如此理直氣壯地與劫匪說話?你沒看清形勢嗎?
想到這裏,趙健才發現自己沒有将目的說出來。
“哼,你還不會清形勢嗎?現在我是在打劫,你聽好了,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錢。你應該懂得怎麽做了吧?”趙健從身後摸出一把小刀,指着林羅,不過趙健态度雖然強硬,但握小刀的右手卻是抖個不停,畢竟第一次打劫,内心此時緊張得要死。
在趙健的心裏,隻要拿小刀出來,說出打劫,對方肯定會害怕,然後配合自己,自動将錢交出來。因爲他也看過别人打劫幾次,被劫的人都是很配合的。
當時趙健還暗暗鄙視那些打劫的人,竟然用如此卑鄙的手段斂财,想不到世事無常,自己竟然也有去打劫的一天,不禁讓人感到一陣唏噓。
“啥米?打劫,你一個人打劫我?看你的手抖得那麽厲害,應該是第一次打劫吧?”林羅頗感意外,在一年半前,林羅曾經遇到七八波打劫,但每波人數都不多,最多四個人,少則一個人,但無一例外,全被林羅打跑了,所以一年來,也沒有人再敢攔截他。
“少廢話,識趣點就配合我,将錢拿出來,我的小刀可是很鋒利的。”趙健雖然知道自己不對,内心也很愧疚,但是家裏糧食不多,總不能讓家人餓死吧。
“我從你眼中看到不忍,應該是有什麽難處才挺而走險吧,這路不是正道,回頭是岸。”林羅揺了揺頭,開口勸道。
“我的事不用你管。再說一次,将錢拿出來,我可沒什麽耐性的。”趙健心一狠,擺出一副兇狠的樣子。
“哼,冥頑不靈,看招,啊哒。”林羅說完直接動手,一隻手直接伸出,正握住趙健持刀的那隻手腕,然後一擰,趙健隻覺得右手一麻,小刀脫手掉落在地。
這還不算完,隻見林羅伸出一隻腳,奮力踹向趙健的小腹,直接将趙健踹飛兩米遠,趙健被踹中小腹,雙眼瞪得老大,一陣難以言語的劇痛傳來從小腹傳來,熱辣辣的,非常難受,趙健落地後,還在地上滾了兩圈,可見這一腳的勁有多大了。
“嗬嗬!咳咳!”趙健發出痛苦的聲音,捂着自己的小腹,痛得苦水都快出來了。
過了好幾秒,趙健擡起頭來,打算爬起來。
誰知道趙健剛擡起頭,就看到一隻腳迎面而來,嗯,詳細來說,是一個鞋底,鞋底直接印在趙健的臉上,然後趙健再次躺下去,過後趙健隻覺得臉上熱辣辣的。
“嗎的,不帶這麽欺負人的。都說了打人不打臉。”趙健也怒了,對面那小子也太過份了,竟然直接一鞋底印過來。
然後趙健感受到鼻孔流下了液體,一摸,竟然是血液。
如果有人看到趙健這樣子,肯定會覺得慘,此時趙健躺在地上躬着身子,臉上一個清晰的鞋印,好不醒目,鼻子都變得黑腫了,從鼻孔裏緩緩流出血液,看着都讓人感到可憐。
趙健此時心中一億個草泥馬奔過。腹部隐隐作痛,右手也被林羅擰傷了,臉上更不消說了,想不到自己如此倒黴,第一次打劫失敗,竟然還落得如此下場。
揍完了趙健後,林羅也不再停留,騎車離去。在走之前,林羅抛下了一句話:“做人要有自己的底線,我從你眼中看到打劫已經越過你底線了,這次是對你沖動的懲罰,本人其實也讨厭欺軟怕硬之人,幸好我不是你的軟杮子,我不知道你有什麽困難,留下200聯邦币給你吧,希望你以後不再犯糊塗。”
趙健四周一看,果然發現地上有200聯邦币,隻要有了200聯邦币,家裏就能支持一個星期不挨餓了。
雖然趙健雖然被揍了一頓,但他也知道那是咎由自取,并不怪林羅,反而有點感激,是林羅打醒了他,還留下200聯邦币,其實他完全沒必要留下錢的,可是林羅卻留了,解決了他的燃眉之急。
“唉,算了,此事過後,我去參軍吧,據說,成功參軍能獲得15000聯邦币的補償。二妹也18歲了,能出去找工作了,以後家裏的事就交給她吧。”趙健想道,然後慢慢離去。
在附近的人自然看到這一幕,有人譏諷趙健不自量力,竟然去打劫那個小煞星,同時也有點羨慕,怎麽我當初打劫他的時候,他揍完我不給我留200聯邦币呢?暗歎趙健運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