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做法是不對的，我們不能用這樣殘酷的刑罰對待國民，這是不人道的。”李智傑在家庭會議上大聲咆哮。

“你要再這麽大聲，我就抽你！”李有成難得的拿出了父親的威嚴。

李智傑看看父親，再看看端坐如山的何水清和禹力等幾個人，平靜了一下情緒，“我們怎麽能用這樣的方式呢，人之所以和動物不同，就是人有同情心，……”

“動物也有！”紫穎難得發話。

“舅奶，人的同情心和動物的不同，人要爲那些苦難的人奉獻，人必須要幫助人，人必須……”

“你說的那些動物都有。”紫穎還是那句話。

“可是我們眼睜睜地看着那些人械鬥，在流血，卻不阻止，這連動物都不如。”李智傑氣急敗壞了。

“人在某些程度，确實不如動物。動物不會故意毀壞自己的巢穴，動物不會無端地殘殺自己的同類。動物也不會用那種所謂的道德觀念譴責殺害别的動物。”紫穎說道。

趙胤看他們争辯不休說道，“人類是什麽？我們在這裏沒辦法去定位，但是有一點是，現在的人類，除了智力比動物高，别的都不如動物。我不能原諒那十一次爆炸，我不會原諒他們的，就算是他們有多麽充足的理由，我都不原諒他們。如果被我找出幕後的元兇，我一定讓他知道什麽才是恐怖！”

“我不是一個殘忍的人，我們用了十幾年的努力，爲了就是一個美好的明天，我們阻止犯罪，我們建立國家，我們就是爲了讓人民過上幸福的生活，可是他們是怎麽對待我們的？”

“禹教官，你到現在也沒有發現那些爆炸案是如何實施的嗎？”趙胤問。

“對不起，我和幾個人，用了很多辦法也沒有查出來。我懷疑這是超能力者組織的行動，我們需要加強防衛才行。”

“師兄，我們上次帶回來的那些超能力者，有沒有隐形者，那種能隐藏自己的身體的人。”何水清問。

“舅爺，您先不要問這個，我還沒說完。我不管您怎麽處理這些超能力者。我隻是想表達我的觀點，我們不能等殺人犯殺人後再行動，我們還是要提前行動。能救下一個人也是好的啊。”李智傑一看大家開始偏離話題，連忙說道。

“智傑，我很看重你的同情性和人類的道德觀。但是我不同意人類就有獨特的高出其它生物的情感，相反，我認爲人類的道德觀念是虛僞的，矛盾的，應該擯棄的。”何水清很平靜地說。

“如果一群恐怖分子現在劫持一架飛機撞向一所學校。你要不要把這架飛機打下來？你如果打下來，你就是殺死了那些無辜的乘客。你要是不打下來，這些乘客就會被恐怖分子殺死，同時還會殺死那些可愛的孩子。那些乘客都是會死的，一種是被我們殺死，一種是被恐怖分子殺死的。如果死于我們之手，我們就會被譴責，就會爲這些人的死亡負責。如果死于恐怖分子之手，我們再去做一些善後工作，我們卻是英雄。你說我們要怎麽辦？”

李智傑嘴張了好幾次，也沒有能夠說出一句完整的話，隻好閉嘴不說了。

“我們不會按照所謂的人類社會的道德去做事，我隻按照我的是非判斷，大家的是非判斷去做。如果那些人死了，能夠讓更多的人明白這個道理，那他們也沒有白死。還有，動物處理這樣的問題非常簡單，一頭牛被一群狼圍攻，其他的牛逃跑不是罪過，而是明智的選擇，是正确的選擇。”

何水清說完後，又對禹力說，“師兄，我們必須要弄清楚那些超能力者有什麽能力，我們才能有的放矢，做出針對性的防禦。其實開始的時候，我想把所有的超能力者都抓起來。因爲第一實驗室的人已經發現了這些變種人的基因特點。通過基因掃描是可以确定他們的位置的。”

禹力看看何水清，過了一會兒才說。“師弟，我其實有點煩了，我對這一批次的文明不太抱希望了。他們有太多的問題要解決，而且實驗體的變異太複雜了。我想要不就等等吧，我們什麽都不做，看看将來再說？”

何水清對禹力的話有點吃驚，這才十幾年，禹力師兄就煩了，那以後漫長的歲月，有誰會持之以恒的修正這個地球文明的偏差？自己能嗎？以後自己是不是也會煩呢？

何水清帶着禹力出現在高空，“師兄，要不你換個身份在塵世走一趟吧，你的心境似乎不穩。”

“師弟，我是覺得道心不穩了。說實話，在修煉者基地，一百多萬年的時間裏所做的事情也沒有這十幾年裏所做的事情多。這樣的生活确實不适合修行。而且我的元氣一直沒有得到補充，我覺得我要離開一段時間了，我以後可能會回來的。”禹力說得有點消沉。

“師兄，你不能這樣走了，你走了我怎麽辦？我還指望着和你商量呢。”

“其實你自己有主意的，和我商量也不過是讓你自己更确定一點罷了。師弟，我走了以後，你也要把修煉抓起來，不管怎麽，你也是一個修行者，不能把自己的修爲放下了。”

何水清再沒說話，他拉着師兄的手，有點依依不舍。

“師弟，這個星球，我覺得有一個根本的問題，太小了。根本不夠兩種文明結合，修煉者文明是一個依靠自然的文明，這樣的一個星球，沒有希望的。你再想想，看看有什麽别的辦法。這是我這一段時間以來，一直在思考的問題。我們似乎陷入了一個死胡同。我們要把這個文明的發展清理出來一個思路，可是卻有一種力量在不斷的攪亂這個世界。這隻是我的一種感覺，不一定正确。”

“你有沒有感覺，這十幾年來，這個星球幾乎沒有一點發展嗎？不論是科技還是文明的程度，還是老百姓的生活，或者是思想文化，都沒有提高。這樣下去，你的試驗怎麽辦？”

何水清無奈的歎口氣，“師兄，我會努力的，我不忍心這麽多的人死于非命，我不想眼睜睜地看着這個星球上的一切被終止。可能會失敗，但是明知不可爲而爲之，才是我的追求。”

“那好吧，師弟，你好自爲之。記住一點，你是一個人，不是一個神，你不要把自己再往上推了，你需要走下來。這個世界，是一個平凡人的世界，不是神的世界，也不是她的世界。”禹力說到這裏的時候，用手指了一下上面。

禹力說完後就不見了，他回到家裏去了。他要給大家告别，而這是何水清最不願看見的情景，他選擇在茫茫的夜色中看着這個星球，雖然也看不出什麽。

一艘穿梭機出現在何水清的身邊，何水清向禹力傳聲，請他代問師父，說以後會去看他。

何水清在一片草地上漫步，他不想想什麽了，他也不想去做什麽了。禹力說地對，就這樣吧，看看以後的情況再說吧。

他走了幾個小時後回到了家裏，可是大家都沒有回去，都在等他。他擺擺手，要讓大家散了。

“爸，你要是覺得累了，就去别的地方轉轉吧，這個地球不會因爲你一會兒不在就會被毀滅了。”中天說。

“爺爺，這一段時間的事情，讓我覺得好人難當，要我不我們就當個壞人吧？”何佳豔說。

“我們怎麽當壞人？”何水清饒有興味地問道。

“我們不用去怎麽做，隻要去想就可以了。壞人最大的好處是，殺了人枕着屍體都能睡得很香。做了什麽人神共憤的事情，他都酣然入睡。我們用好人的标準約束自己，太累了。”

何水清笑呵呵地看着孫女，“佳豔，這是誰教你說的啊？”

“我自己想的啊，我也是大學畢業好不好？”佳豔被何水清說得不好意思了。

“我知道啊，佳豔，你最近越來越年輕了，是不是有什麽好事沒告訴我啊？”

“哪有啊，爺爺你别胡說了。”何佳豔扭捏了一下。

“哦，是一個博士啊，還是社會學的博士。我們需要這樣的人啊。”何水清忽然玩心大起，翻看孫女的記憶。

“爺爺，你怎麽能這樣呢！”何佳豔雖然五十多歲了，也還是臉紅了一下。

“我就說嘛，我們的小佳豔最近情緒很好，也愛化妝了。這不是我發現的，是你奶奶發現的。哈哈哈，你什麽時候帶他來讓我看看真人吧？”何水清情緒很好。

“那也要等再過一陣子才行，現在他還不知道我的身份呢！”何佳豔咕哝道。

“那你說你是誰啊？”

“我是總統特别顧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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