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水清的隊伍在一個月的時間裏終于組建起來了,全隊共有一百二十三人。按照何水清的觀點,甯可人數少點,也一定要有選擇有潛力的隊員。何水清把這一百二十三人除去了晨旭道長作爲全隊的總領隊之外,還有不能修煉的歐利德全面負責隊伍的後勤保障,何水清把淨虛道長和伊蓮師太也抽調出來,讓他們全面負責隊伍的紀律。按照何水清的說法,伊蓮師太有權利進入任何一個女隊員的起居室,随時随地可以對她們進行全方位的檢查。淨虛道長則有權利進入所有的男隊員的起居室,全面檢查男隊員的一切行爲舉止。
何水清把不到一百二十個人分成了四支隊伍,并沒有任命各小隊的隊長。要求各小隊自行選出隊長,使用什麽方法都行,他隻有一個要求不能近身打鬥。
何水清的要求隻有晨旭道長點了一下頭,别的所有人都覺得奇怪。就這樣亂糟糟的把三十個人放在一個山洞裏,還不許近身打鬥,還要選出隊長。有幾個人就喊這樣不可以,可是話還沒喊完,何水清已經把那個喊話的人吊在一個高大的樹上了。而且是頭朝下,封住了法力一動不動的吊着。
“軍隊是一個強調紀律的組織,沒有在讨論的時候,暢所欲言。在執行的時候,惟命是從。如果有誰不願接受命令,在樹上吊半年趕出隊伍。他們幾個是初犯,吊一天,剝奪競争隊長的資格。現在最後問大家一聲,還有不同意見嗎?”
“我有。”何水清的話剛問完,就聽到有人大聲的說,“老師,我想再次确認,你剛才隻是要求我們自己選出隊長,沒有别的任何限制嗎?”
“我的命令以後隻說一次,希望大家聽明白。我要求你們自己選出隊長。”何水清沒有說别的話,就把四支隊伍放進了四個山洞。最後要求沒有選出隊長,不許出洞。何水清一個念頭,把四個山洞的洞口全都堵上。這樣一來,各個山洞裏的空氣是有限的,不能無限制地待在裏面了。
何水清和紫穎晨旭道長等人在山洞外面坐着說話。
“你把這些人房子洞裏,又不制定選隊長的規則,就是想看他們中有沒有天生的領導者,對嗎?”紫穎問何水清。
“對啊!你真是我的好老婆。”何水清随口誇了一句紫穎,把紫穎誇得臉紅了,瞪他一眼。
“你好好說話。師父都在這呢!”
何水清也有點不好意思了,連忙解釋。
“我就想看看在這些人中間是不是能出現所謂的天生領袖。有些人可能不是法力最強的,可是他們卻有讓人信服的魅力,别人就是願意相信他,願意接受他的領導。再說,如果不能自己選出隊長,在以後的拼殺中就不會把力量擰成一股繩。而且如果出現隊長不在或犧牲了,就不能馬上出現替代者,這對于一支隊伍是不利的。”
晨旭道長前面一直都是看着何水清,沒有說話。這時候忽然說道,“自己推選出來的隊長才會是大家比較信服的,可不一定是上級命令的忠實執行者。”他停了一下又說,“我在飛升之前,曾經帶着我地弟子和師兄去到另外一個門派尋仇。師兄的二徒弟深得衆師兄弟的信任,隊伍自然也是由他帶隊。我和師兄要他安排四個弟子去截殺仇家,這是一個很危險的任務,幾乎是有去無回。沒想到師兄的二徒弟,公然和師兄對抗,拒不接受這個任務,說是爲了自己師兄弟着想,不要他們去送死。最後,最後……師兄一怒之下一掌打死了他的二弟子。從那以後,師兄心灰意冷,終于沒有能夠飛升。”
“一支隊伍中的領導,如果是自己選出來的,有助于凝聚力,提升戰鬥力,可是不是上級指揮官的心腹,容易産生有禁不止,有令不行的情況。可是如果直接由上級任命,又容易和屬下離心離德。所以這個隊長我想你還是需要好好琢磨一下,如何任命吧!”晨旭道長說完了看着何水清。
何水清想了一下,“從古至今,要想讓自己的隊伍爲自己賣命,隻有一個就是平時給自己的隊伍賣人情,打仗時讓隊伍給自己賣命。彼此交換罷了。可是一隻小部隊可以這樣做,一支大部隊這樣就不行了,隻有一個辦法,嚴明的軍紀和平時的思想工作。我在飛升之前,我們中國的軍隊就是有兩個領導者,一個負責常務工作,一個負責隊伍的思想工作。要讓隊伍和上級領導的心思是一樣的。可是也有别的國家的軍隊模式是用等級軍銜制度,來形成約束力。但是不論哪種方式,都有一些優點也有一些缺點。這就需要幾位師父多多努力了。”
在座的幾個人都沒有說什麽,都低着頭若有所思。
“我覺得你說的那個平時給大家賣人情,戰時讓大家給你賣命的思路比較可行。再說,我們也不能讓大家都去拼命吧?”紫穎說。
“打仗對敵,怎麽能不拼命呢?戰場上從來都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能有僥幸心理的。”淨虛道長說。
“你們想多了,這些人大多都憋屈了幾百年了,他們可不是什麽貪生怕死之人。這個不用太擔心。我們隻需要讓他們得到合理的補償就好了,别的不要想太多了。”伊蓮師太性格還是很直爽。
“一支隊伍剛剛建立,有很多事情是需要磨合的,這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解決的。所以我才需要各位師父幫我啊。”何水清說地很真誠。
“這個不用擔心,伊蓮師太說的這一點是正确的。大家都憋屈了幾百年了,不會很在意這些的。就拿我來說,我現在要去對敵拼殺,我絕對不會想能不能活着回來。活着要有意義嘛!”淨虛道長說。
“你說什麽呢!怎麽不想着活着回來?活着沒有意義,死了就有意義了?”伊蓮師太一聽淨虛道長的話,就跟他嗆上了。
“我也不是說要去送死,我是說我不會貪生怕死。”淨虛道長解釋道。
“不是送死就是要想活着,那你說什麽!”伊蓮師太不依不饒。
何水清紫穎和晨旭道長看着這兩個人在争辯,都沒說話,隻是饒有趣味地看着他們。
“你不要胡攪蠻纏,哪個人都想要活着。我是說就算是死,我也不怕。但是我不會白白去送死,我要讓自己死得其所,死的有價值。”
“死了就什麽都沒有了,你的價值在哪裏?爲什麽要說死啊死啊的,你就不能想着怎麽要活下去,活着創造價值?”伊蓮師太盯着淨虛道長不放過。
“好好好,我不說了,我要好好活着去面對敵人,絕不去死,好了吧!”淨虛說完了,心裏埋怨了一句,“你又不嫁給我,你管我那麽多幹嘛!”
何水清卻聽見了淨虛的想法,也看見了他們倆的“争鬥”,就接了一句。“你怎麽知道她不嫁給你啊?”
“她要嫁給我,那她上次爲什麽拒絕……”淨虛道長說到一半,忽然覺得不對,連忙刹車,可是話還是說出去了。“你能聽見我想法?”淨虛沒有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什麽,卻很震驚何水清能聽見他的想法。
“師父,你就不要裝了,我們都聽見了。”何水清沒有正面回答,笑着說。
“水清,你真的能聽見我們的想法嗎?”伊蓮師太也追着問。
晨旭道長也看着他,等他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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