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主白天成又對何水清說,他以後也會找機會對何水清進行指導,還誇何水清是個好老師,能夠現學現賣把他的方法用在對紫穎的訓練上。說完,白門主就消失不見了。藍甯叫去紫穎單獨對她說話,安排了授課的時間等等。海先生則直接告訴何水清,讓他在第二天到自己的住處去找他,具體的事情明天再說。神情明顯不輕松,似乎還在思考着何水清的問題。
何水清二人等幾位前輩都走了才出了墾勤殿,無塵就等在外面,他畢恭畢敬地對何水清和紫穎說,“兩位師叔現在是要去哪裏?按照門主的安排,您們二位的居所已經安排在無極峰,你們原來居住的地方所有的東西我們都已經給您帶到新居。兩位師叔想要現在回去居所,我這就送您過去。”
何水清和紫穎兩個人覺得這個玩笑似乎有點大了。他們這兩天的起伏實在是太大了,都有點不知道怎麽适應了。
“師侄,不用客氣,我們有些事情想問問你,就在前面的亭子裏可好?”何水清想把這個清玄門的事情問問清楚,畢竟也算是内門弟子了,可是門裏的組織結構,人事關系都沒搞清楚,所以就想問問無塵。
“你能給我介紹一下咱們清玄門内門的情況嗎?”何水清很平和地問。
“回禀師叔,我們清玄門共分六個峰,每個峰有五六十個弟子,每個峰都有堂主主持工作,有五到十個導師分别教導學生。我們各峰的弟子主修的方向也有所不同,靜安峰、永安峰、甯安峰主修法術,吉安峰主修武技,平安峰個個方面都有學習,天安峰主修法力。當然除了主修也可以學習别的,主修法術的也有武技特别強的,大概五百年前就有一個平安峰的弟子在百年大比中獲得武技第一。”無塵說起來如數家珍,看來真的是非常了解。
“你飛升多久了?”紫穎忽然問。
“回禀師叔,我飛升有一千五百年左右。”
何水清被吓了一跳,看着皮膚白淨,文文靜靜的一個小道童,卻是一個不死的老怪物。何水清想完了,又連忙看無塵,害怕他聽到了。卻看見無塵毫無動靜,似乎沒有聽見一樣,才漸漸放心。
“師叔,我的修爲很低。我也沒有什麽法力,所以我隻能在這裏幹些雜事。師叔您還有什麽要問的嗎?”
“我想知道我們清玄門經常被派出去做任務的人,有沒有受傷或者死亡的。他們是被派去做什麽工作的?”何水清對這個問題一直很好奇,可是他也不能問海風師父這樣簡單的問題。
“師叔,您問的這個問題我隻能回答前面的部分,我知道有弟子出任務受傷,還有的弟子出任務沒有回來的。可是我不知道他們去做什麽,任務内容是什麽我也不知道。”
何水清挺失望的,可是也總算是知道了一些信息。
“你知道我們是生活在一個大大的護罩下面的嗎?”何水清想了一下還是問出來了。
“什麽?你說的是天吧?我們就是生活在天底下啊!”無塵吃驚的看着何水清。
何水清一聽就知道無塵是不知道這個信息的。連忙岔開話題,“我是說天,你知道地是圓的嗎?”
“師叔,你說的這些我連聽都沒聽過。怎麽可能呢?”無塵像是看怪物的一樣看着何水清。
“我是和你開玩笑呢!我覺得你可能悶了,就逗你玩呢!”
“我不悶,我每天有工作,幹完了就去修煉,然後就睡覺。怎麽悶呢?”無塵說道。
何水清知道後面的話不能繼續了,隻能讓他把自己送到住處。
新的住處,是在山坡上修建的木質房屋,不是山洞。房間雕梁畫棟,非常氣派。三間房,一間套一間,隐蔽性很好。兩邊有兩個練功房,一個是靜修室,一個是習武房。房間都是木地闆,上面似乎抹了油脂,非常光滑,可是又都顯出木紋和原木色。何水清用手捏了一下木質,這個木料質地非常堅硬,連他如此修爲也不能捏下印記。
紫穎覺得非常滿意,尤其是看着那張大床,簡直是她見過的最奢華的床了。床上還有軟軟地鋪蓋,簡直是她聞所未聞的東西。她興奮地在床上打了一個滾,就像一個孩子一樣把被子卷在身上,翻過來滾過去。
何水清到靜修室,看見地上的一個軟軟地圓墊,鼓鼓的放在那裏,非常可愛。紫穎跑過去就坐在上面擺出一副修煉的樣子,滿臉笑容。何水清覺得自己很有成就感,他是個男人,他的努力得到了清玄門的重視,得到了這麽好的房間居住,能讓妻子有如此感受,他真的覺得挺好的。這就如同他和梅落花一起買了新房子,梅落花在自己的房子裏跑來跑去的感覺是一樣的。
習武房的牆上挂着各式兵器,刀槍劍戟都有,還有一把長槍比何水清見過的所有長槍都要長,特别沉。何水清覺得這裏應該是一個将軍住過的地方,要不不會有這樣的東西。
最讓何水清滿意的是這個房間有護罩發生器,晚上的時候,何水清隻需要用功激活這個房間的護罩,就可以隔絕這個房間和外面的一切聯系。人的神識感應都是被隔斷的,不能探查。何水清覺得這樣才是真正對待人才的态度,心裏未免有一點點得意。
兩個人看完了所有的房間,新鮮勁兒慢慢過去了,一起聊天。
“無塵的功力絕對不低,他還知道很多别的東西,他沒給訴我們。”何水清說起了從無塵那裏知道的内容。
“你怎麽覺得無塵功力不低呢?我看他就是一個道童啊。”紫穎覺得奇怪。
“你現在能自如的查看我的想法嗎?”
“不能啊,我現在幾乎不能知道你的想法了。”紫穎說着有點落寞的樣子。
“好了,你想知道什麽,就問我好了,我不會不告訴你的。”
“那不一樣,你告訴我的和你想的可能是不一樣的。”紫穎說。
“可是無塵知道我的想法,很輕松就知道了。”何水清說。
“你怎麽知道他知道你的想法呢?”
“我是通過他的話,知道他知道了我的想法。”何水清覺得有點繞口令。
“你怎麽做的?告訴我。”紫穎搖着他的胳膊。
“我聽說他飛升有一千五百多年了,心裏就感慨這是一個老不死的怪物。我又覺得這樣說人不好,就連忙去看他是不是聽到我的想法,我擔心他心裏不高興。可是他裝着沒有聽見我的想法,還說自己法力低微。”
“你是怎麽知道他是在裝的?”
“我沒問他法力的事情,我隻是擔心他聽見了不高興,就在想他的法力水平怎麽樣,能不能聽見我的想法。可是他自己主動說他的法力低微,給我解釋。這不是不打自招嗎?”
“所以說,你後來問的那些問題,說的那些話,都不是真心的?”紫穎說。
“也沒有,我那時候并沒有覺得無塵是在裝,這是我剛才才想起來的。我們以後要注意,對他的态度要恭敬,不能在他跟前胡思亂想。”
“我才不胡思亂想呢,胡思亂想的就是你,你把自己管好就行了。”紫穎撇了一下嘴,樣子很可愛。
下午,何水清就在習武房裏練功,把那個舒服的圓墊子和靜修室留給了紫穎。因爲到現在還沒有得到後續的功法,所以也隻是運轉假丹,感應元氣,沒有什麽修煉的内容。
紫穎修煉了一會兒覺得無聊了就來找何水清,他們就在習武房裏練習武技。何水清再次圍繞紫穎遊走,在她全身各個部位打擊進攻。紫穎很輕松地就過了身體極限,能夠完全使用直覺應對,和何水清有攻有守,練了很久。何水清又是一身大汗,紫穎也是衣衫濕透。何水清盯着妻子看了很久還是忍住了自己的欲望,讓紫穎自由攻擊自己,他來做防守。
紫穎的攻擊雖然沒有何水清的快,可是紫穎卻是很用力的在攻擊,她以爲這樣攻擊的效果好。可是她每次剛一出手就被何水清擋住了,覺得氣餒,就不想“玩”了。何水清忽然站在她身後用手輕輕在她身上一點,馬上又換一個位置,繼續輕點。紫穎連續多次防守,卻沒有一次防住,覺得很奇怪。
“我在昨天晚上使用這個方法的時候,才明白門主爲什麽在台上對我隻是輕輕地打擊。因爲要用力打擊,就會帶動元氣流動,我們就可以輕松地做好防禦。可是輕輕地攻擊,要想防守可就很難了。”
紫穎按照他的說法,再次展開攻擊,有時候簡直就不是在攻擊,而是輕輕地伸手撓癢癢,可是何水清還真的就沒能防住。
夫妻倆練到夜色降臨,都覺得累了。何水清拿出“水”,倆人各自擦洗了身上,然後又去打開了護罩,躺在幸福的床上,開始了真正的“門内”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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