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水清和紫穎被分在不同的組裏參加比賽,所以不用擔心兩個人在一開始就碰面。所有人分成了十個小組,每組有二十幾個人,抽簽決定兩兩對壘。第一輪次采用單淘汰賽,隻要輸一場就被淘汰。然後繼續抽簽再淘汰,直至每組決勝出五人。然後把各組前五名打亂分組爲五個小組,每組十人,繼續淘汰。再在每組選出兩人,就是前十名。前十名采用循環賽制,定出從一到十的名次,而第一名将得到清虛門掌門接見,并且還會賜下各種功法秘籍和練功晶石,境界提升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十個擂台周圍都有護罩隔絕,以免誤傷台下觀衆,而台上都有一位從内門派來的金丹高手作爲裁判。每場比賽前,裁判檢查不能攜帶金屬武器,并被告誡不能故意傷人性命,否則嚴懲不貸。
何水清坐在七号台下,他看見紫穎在不遠的九号台下。他們心有靈犀,互相看了一眼笑一笑,沒有作聲。
前面的幾個外門弟子,上台後互相通報姓名,就開始對打了。有幾個弟子的法力很強,竟然能夠完全防禦對手的攻擊,讓對手根本就不能近身,然後再突然出擊把對手擊倒在地。何水清也看到有很多弟子的法力和法術都很差,上去後幾乎一擊就倒地不起了,被人擡下去了。
一個有歐洲血統的高鼻子藍眼睛的女子,武技很高明,對手雖然善于防禦,可是每次出擊都被這位女子反擊成功,結果反而被擊敗了。
等到何水清上台的時候,對手是一個身體瘦弱的年輕人。何水清看他揮拳擊來,就一側身讓過,順勢伸手抓住那青年的手腕往前一送,那青年就直直飛出去撞在護罩上跌下來,躺着不動了。負責裁判的金丹高手走過去對那個青年略一發功,把他叫醒。然後就宣布何水清勝出。
何水清下來後一直盯着九号台,終于看見紫穎上場。她的對手不弱,兩個人有攻有守,戰了好一會兒,紫穎才把對手打倒在地,取得勝利。
何水清的第二輪次對手是一個女子,身材豐滿,穿着豔麗,應當是一個有背景的女子。何水清心想這個女子能進入第二輪,應該是實力不錯,要小心對付。
“你這樣想就對了,要是害怕就自己下去吧。我剛才一直看着呢,你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了,對手太弱了。現在你可沒有機會了,還是自己認輸吧。”那個女子顯然是聽見了何水清的想法,對何水清說道。
“誰輸誰赢,比了就知道,多謝承讓了。”何水清嘴上也不饒人。
那個女子一記掌刀向何水清臉面砍來,手掌還沒到,何水清已經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何水清側身讓過,對她肩膀并指戳去,指尖并沒有元氣溢出。那個女子一扭身,變掌爲拳,迎向何水清的指尖,想要“石頭砸剪刀”。何水清腦子裏不合時宜地想起的小時候的遊戲“石頭剪刀布”,要想赢了“石頭”,那就要出“布”,他伸開手掌,一把握住了那女子的拳頭,然後身子後仰,将她向後拽去。那女子盡管一直防備着何水清的借力打法,可是她還是被何水清的大手抓住了拳頭,從地上一下飛起沖向護罩。
那個女子也是相當了得,在将要撞到護罩時忽然雙掌平推擊在護罩上,借力向後彈出,然後一個後空翻攻向何水清。何水清似乎早就等好她回來,繼續一個鐵闆橋,雙掌向上擊在那女子的腹部,用力把她往上推去,直達護罩的頂端。
那女子從護罩頂端被彈回,加速向地面落下,眼看就要五體投地。何水清忽然一伸手,把她撥得向後一翻,倒退幾步站在邊上。
何水清雙手抱拳,“承讓!”那女子沒想到何水清沒有怎麽出力,就把自己打敗了,隻能一跺腳,下了高台。何水清勝了這一局,已經基本保證能進入前五了。一組二十六個人,第一輪變成十三個,第二輪次變成七個,何水清已經在這七個人裏面了。
紫穎的第二輪很輕松,幾乎是一邊倒地打敗了對手。她也進入了前七之列,有可能會和何水清在下一輪次碰面。
因爲第二輪初賽還剩下七個人,還要淘汰兩個人。這時候的賽制就比較奇怪了,連勝兩場的七個人要接受台下的失敗者挑戰,七人中如有一場失敗就下台,而挑戰者則需要連勝三人才能進入前五人之列,成爲小組最後的獲勝者。
何水清被第一個挑戰,挑戰者是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他似乎認定何水清隻會花拳繡腿投機取巧。所以上台後,直撲過來,想要用自己的蠻力征服何水清。何水清左腿後撤,身體呈弓箭步,雙手用力迎着壯漢的胸腹之間一推,那壯漢被倒推出去,撞在護罩上跌下來,爬不起來了。
根據規定,新人上台挑戰不能繼續挑戰一個人,所以何水清就平安無事的下台看着遠處的紫穎。紫穎因爲施展了降龍拳,所以上台挑戰的人都不選她,所以還安安靜靜地坐在台下看着比賽。
何水清這一組的挑戰者連續上來了三個都失敗了。又上來一個道士模樣的年輕人,他第一次挑戰成功,第二個卻挑戰失敗了,這樣這一組就成了六個人。前面的六個人都被挑戰了一輪,現在又有人可以挑戰何水清了,但是卻沒有人這樣做,他就有點無聊地看着台上的比賽。終于又一個初勝者被打敗,下台去了。挑戰者這次選擇了挑戰何水清,他隻要赢了何水清,就可以頂替何水清的位置成爲最後的五個人了。何水清還是沒有使出全力就把挑戰者扔到護罩上了。這樣一來,這一小組的五個獲勝者就已完全确定了。
主持比賽的外殿主事道塵子道長宣布休息一刻鍾,聽鍾聲再開始後面的比賽。
何水清去找紫穎,他們到了一個比較僻靜的地方。何水清對紫穎說,“你的拳法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可是你的法力并不強,你要注意不要和别人硬拼,要多用招式取勝。”紫穎“嗯”了一聲,忽然伸手直插何水清的咽喉,何水清擡手豎掌擋在前面,運氣在掌鋒的位置。紫穎的手指碰到何水清的手掌,發出“砰”地一聲,震得往後退了一步。
“你怎麽想到這樣的辦法呢?一般人都會用掌擊我的手腕,那樣我的手指突然使出氣指,就能擊倒對手了。”紫穎有點氣餒。
“這個不是練出來的,這是想出來的。你的手指前伸,盡管比較銳利,可是我的手掌邊緣也是很鋒利的啊,這樣就能很好的防禦。如果用别的辦法就如你所說,總會被你的氣指傷到的。”
紫穎和何水清又拆練了幾個招式,盡管紫穎都沒有得手,可是她相信不是每一個人都是自己丈夫這麽厲害的,她還是很有信心能進前十名。
“豬頭,你以前的女人都這麽叫你,你不生氣嗎?”紫穎忽然問。
何水清愣住了,這個稱呼太親昵太有含義了,他沒想到這裏有一個女人還會這樣叫他。他的心裏一下子就酸楚了,眼中泛着淚花,看着紫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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