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水清差點就想開玩笑說讓她以身相許,忽然覺得不妥,還沒熟悉到那個地步,這樣的玩笑不能開。
紫穎卻忽然臉紅着看着他,害羞地低下頭。
何水清覺得自己的笑話還是被紫穎“聽”去了,連忙說,“好了,我不開玩笑了。你如果能教我,讓我快快進入後面的境界,我就很感謝你了。”
紫穎卻不高興了,“我長得很醜嗎?我配不上你嗎?”紫穎連聲追問。
何水清心想該來的都來了,這個命運真的是注定的啊。
“師父你貌若天仙,閉月羞花。我哪敢說您醜呢?”何水清打算用自己對付梅落花的方法解決這個問題。
“那你爲什麽前面說那……那個。後面又說開玩笑,你是什麽意思?”紫穎想了一下說,“你是嫌我老嗎?”
“沒有啊,我們年齡正相仿啊,我今年三十五,你也就看着三十二三的樣子。”何水清說完了就後悔了,“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我沒有要你以身相許的意思,那是我以前在地球的時候經常開的玩笑。”
“你在地球上經常這樣說嗎?你在地球上有幾個老婆?”紫穎很好奇他的解釋。
“我在地球上有兩個老婆。一個是合法的,一個是不合法的。”何水清說。
“你強搶民女?沒拜堂?”紫穎不能理解他的合法不合法。
“我沒有強搶女民,是她要跟我,可是我已經有老婆了,所以我們就不能算是合法的。”
“兩情相悅,誰會管這個?”紫穎很不理解。
“我們這個時代,規定一個男人隻能娶一個老婆。再多了就是不合法的。”
“你娶幾個老婆,和别人有什麽關系,他們爲什麽管這個,官府真是閑的沒事做了。”紫穎說。
何水清不想糾纏這個問題,問道;“師父,你是什麽時候飛升的?”
“我飛升的時候,我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我跟着師父在山裏修煉,有上百年吧。後來我師父坐化了,我繼續修煉就飛升了。”
“那你進山的時候是什麽時候,什麽朝代?”
“那時候正打仗,我們都不知道是什麽朝代。我們莊戶人家沒有幾個人知道這個的,大家都是這麽過日子。”
“那你們不過年,過節嗎?”何水清覺得髒又一個紀年的方式吧。
“大戶人家準備過年了,我們也就是準備,我們村裏沒有念書的人,都是去鎮子上看别人怎麽過,我們就怎麽過。”
何水清無奈了,這個女人恐怕連什麽時候出生都不知道吧。
“我就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生的,我當然也就不知道幾歲了。”
“那你師父是哪個門派,總知道吧?”
“不知道,師父不說,隻是告訴我怎麽練功。我們經常半年也不說一句話。”紫穎覺得好奇怪,何水清爲什麽問這些。
“那好吧,你什麽時候飛升的。”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來的時候,趙先生就在這裏,我肯定比他晚。很多東西都是我來到這裏才慢慢學會的。”紫穎說。
何水清沒想到還有人在這裏學知識。這裏沒有幾個人,完全沒有曆法,沒有社會關系,怎麽能學到除了練功之外的東西。
“你飛升的時候是什麽境界?”
“築基期啊。我以前不知道什麽築基期,到了這裏才知道的。後來我跟着趙先生學習,才進階凝液期的。”
何水清徹底的崩潰了,這是個什麽地方!将近一千年的時間就升了一級,這時間就這麽耗過去了。
“你前面說的那些東西我都不懂,隻不過在這裏我學會了不能說太多的不懂,否則别人會看不起你的。你也不能說!”
“這些我都懂,我……我,”何水清“我”了兩次還是什麽都沒我出來。何水清第一次覺得教學的無力感,沒有一定的知識作爲基礎,再高深的知識都沒用,不能理解的。
何水清隻能什麽都不說了,他在地上轉來轉去,那種無聊,不知所措,惶恐不安等等的感覺全都來了,他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在哪裏,難道也要在這裏像他們一樣熬過幾百上千年嗎?這樣的生命有意義嗎?
何水清在地上像狗咬尾巴一樣轉了半天,而紫穎就看着他沉默着不說話。何水清又轉了一會兒,無奈地走過去,解決地球上的玩笑問題。
他拉着紫穎的手說,“我不是說你長得不好看,可是娶一個人做老婆不是隻看她好不好看,還要有感情,也就是要有愛。如果沒有愛,就不能結婚,就不想成爲夫妻。”
“你對我沒感情嗎?你對我沒有愛嗎?”紫穎看着他很平靜地說。
“愛有很多種,有些是一見鍾情,見一次就愛上了。還有一種是慢慢地相處産生的。我和你第一次見面,你沒愛上我,我也沒愛上你,所以我們不是一見鍾情的。我們相處的時間還沒有一個星期,也不會産生愛的。”
“一個星期是什麽意思?”
“你不用管這個,意思就是我們相處的時間很短。”何水清的心情煩躁,又有點不耐煩了。
紫穎看着何水清的樣子,有點害怕,把身體縮了一下。
何水清忽然煩躁得不行了,他打開門出去,在外面一路狂奔。他不知道要去哪裏,但是他知道有些地方不能去。他就往接待處猛跑過去,腳底的元氣噴湧而出,讓自己飄起來,就如一道流星劃過。可他沒跑幾分鍾,又覺得這樣不對,不能把紫穎一個人放在那裏,而且她身體還不舒服。他就又轉身往回跑去,同樣是一道閃電一般,飛奔而去。
何水清回到自己的房間裏,紫穎已經不在了。他連忙去紫穎的住處,直接推門就進去了。
紫穎正在住處整理自己的衣服,剛才何水清在她的身後系了一個死扣,她正在努力打開。聽見門響,擡頭就見何水清進來了,于是連忙把自己的衣服放下來,看着他。
“師父,你完全好了嗎?”何水清覺得這一聲師父叫的别扭,不知道爲什麽就是覺得不舒服。
“你不敲門就進來了,你這樣沒禮貌。”紫穎看着他說。
“哦,對不起師父,我下次一定注意。”何水清覺得禮貌是必須要有的,不能無禮。
“你幫我把後面的扣解開,我打不開。”紫穎紅着臉說。
何水清當時匆忙之間也沒注意怎麽去系的扣子,隻是匆忙間把兩個繩子結在一起。這一看,結成了死結,于是費了很多力氣也沒解開,就想拽斷了。
“你别胡來,你拽斷了我衣服怎麽穿。”紫穎說。
“我也解不開啊,這怎麽會記這麽緊呢。”
“好了好了,我自己來,讓你幹點什麽事情都不成,你就不能慢慢解嗎?”紫穎說完,又在心裏默念,“真是個笨蛋。
“誰笨了?”何水清“聽”得清清楚楚,“師父,你可不能這麽說話。”
“我錯了,我不該說你。”紫穎小聲道歉,就像是對朋友一樣,沒有一點師父的樣子。
“别動,我再來試試。我就不信了,我解不開。”何水清用指甲揪住一個繩頭,慢慢地抽,又花了很多時間,才幫她揭開了。
“唉,這裏真的太落後了,怎麽連個蝴蝶扣都沒有呢?”何水清感歎一身。
“什麽是蝴蝶扣?”紫穎問他。
何水清沒有給她解釋,直接把她的衣服上的繩子拿過來,把一跟繩頭上來回的饒了幾次,绾成一個圓球,又在另外一個繩子上結成一個小圈。他拿着小球從另一根繩子的小圓圈裏掏出去,就算是把她的衣服系住了。
紫穎看着何水清的“巧手”做成的衣扣,雖然不甚美觀,可是真的簡單實用。很好奇地在另外一個繩頭上學做,可是并沒有做成。何水清看着她做,就是不說話,直到紫穎做了四五次還沒做好,直接出手,把紫英手裏的繩頭拿過來。
“看着,笨笨!這個是這樣的。”何水清請一邊說,一邊給她绾繩子。說的仔細,教的認真,做好了以後三下兩下又把繩子拆開了,遞到紫穎的手裏。
“你再來一次。”何水清看紫穎沒有動,擡起頭看着她,發現紫穎滿面羞紅的看着他。
“你娶了我吧。”紫穎忽然說。
“師父,我們不是楊過小龍女,不可以的。”何水清笑着說,“要我娶你也可以,再過一年後,你讓我愛上你了,我就娶你。”
“我是你師父嗳!我這麽說了還不行嗎?”紫穎臉紅着說,“在這裏沒有人說你不合法,也沒有人管你幹什麽,這下你不用擔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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