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又躺了一會兒就都起來出了卧室到客廳坐下。水仙想把卧室的窗戶打開,可是怎麽都打不開,就問王麗窗戶是不是壞了。王麗低聲說這是你哥的專利産品,窗戶是自動的,說着眼淚卻流下來了。她關閉了自動系統打開窗戶,給卧室換空氣。
何水清看着坐在身邊的妹妹和王麗,問自己怎麽到床上的。王麗一聽又哭了,哽咽着說她和水仙本來是想和何水清商量搬遷辦公司的事情的。可是一進門就看見兩人倒在沙發上,都沒穿上衣。兩個人的臉色都發青了,身上冰涼,就想把他們弄到床上。可是梅落花的手分不開,何水清的手還緊緊壓在上面。兩個人就努力地架起何水清,梅落花就像樹袋熊一樣挂在何水清的身上,一起被拖到床上了。給他們蓋上被子沒過十分鍾,他們就醒了。
“你們再早醒十分鍾,我們就不用把你們拖進去了。”水仙看着哥哥說。
“是你們救了我們倆的命,你們要晚來十分鍾,我們就再也不用到卧室了。”梅落花也滿眼淚花地說。
“你知道不知道你差點就死了。你要死了,家裏人怎麽辦?”梅落花忽然對何水清說。
“反正我不能讓你死在我眼前還什麽都不做。”何水清把身子往後靠在沙發上,“我活着就是爲了你們,我的爹媽、孩子、老婆、姐妹和我所關心的人。别的我不管了,先活着再說。”說完何水清的臉上兩行眼淚慢慢滑落,流到下巴上彙集起來,掉在衣服上。
王麗和何水仙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可是她們都選擇了不問,隻是看着何水清和梅落花。
“你這樣是不對的,你不是我,你有自己的使命。”梅落花說完了,臉色“唰”一下就白了,變得一點血色都沒有。何水清一看,連忙說,“我以後一定好好地完成我的使命,但是我要你在身邊,一直在我身邊。否則我就算現在死了,我也不管了。”
何水清說這些話,似乎不是對梅落花說的,像是告白,又像是要挾。但是他說完了,梅落花的臉色卻漸漸泛紅變得正常了。
何水清再不說什麽了,他讓王麗和水仙給他們做點吃的。王麗和水仙兩個人一陣忙碌,炒了三個菜,做了一個湯,米飯和面條都做好了。何水清吃面條,梅落花吃米飯。何水清吃了三碗面還要吃,水仙堅決不給了,說下頓再吃。梅落花都吃了兩碗米飯夾着菜,也不算少。
吃完了,何水清忽然興緻很高,要四個人一起打乒乓球,幾個女人攔也攔不住,隻能随他了。何水清把買的十盒乒乓球倒在一個桶裏,也不用撿球了,掉在地上就拿一個新的開始。四個人似乎都在發洩,喊着叫着,把乒乓都打成了網球,都出了一身汗。
何水清最後洗澡,他再次把花灑對着頭頂沖水,不過這一次他把水關的很小,慢慢地沖,竟然沖了四十分鍾。等沖完了,何水清覺得自己胸腹之間滿滿的,渾身都有勁兒。
水仙本來要留下來照顧和何水清,可是何水清堅決不同意,要她回去自己的住處。還說過幾天請王洪平吃飯,大家坐在一起聊聊。何水清的心态似乎很好,什麽都不去想了。
晚上何水清又當了一回牲口,瘋狂地折騰,兩個女人都被他折騰到精疲力盡才相擁而睡。第二天大早,何水清就起來了,他去給兩個女人做了豐盛的早餐,才把兩個女人從床上拉起來推到廁所洗澡。
三個人吃完了以後,坐上何水清的車出去了。兩個女人都不問他幹什麽,隻是坐在車裏,跟着他往前。何水清先去了騰達私校,從校長室到每個辦公室都去看了一圈。回到辦公室又對李長新說每個職工發一千塊錢,作爲新學校開學的紅利。又帶着兩個女人到了總控室,在兩排顯示器上看各個教室裏的上課情況。高中現在每個年級隻有三個班,但是每個班都坐滿了。老師都是從地縣上招聘的有名的老師,除了普通話差點,教學水平都是一流的。三個人看了一會兒監控,又去宿舍看了一下。幾個招聘的職工正在清倒宿舍裏的垃圾,并且給各個宿舍的衛生情況打分。劉國。慶現在又負責這個新學校的總務後勤,正帶着服務員一項一項的交代工作。看見何水清來了,連忙走過來,叫了一聲何老師,又覺得不對,嘴張了一下,不知道叫什麽了。何水清笑了一下,讓劉國。慶彙報了現在宿舍的情況。兩層樓的宿舍基本都住滿了,他正在做細緻的要求,他打算把每天的工作都寫出來,按照要求一條一條地完成,保證質量。
劉國。慶和王麗梅落花都熟悉,就叫梅老師和王老師,問她們有什麽建議。梅落花說一定要控制男女學生不要亂竄宿舍,這一點一定要注意。開始的時候最好每天晚上檢查宿舍,慢慢養成習慣了就好了。王麗沒說話,她對這個不了解。
何水清和兩個女人看完了宿舍,又去看了學生的活動場所。有象棋圍棋活動室,也有音樂室,還有幾個圖書室和電腦室。王麗說音樂室是不是要安裝些隔音材料,要不會吵鬧的。劉國。慶聽了就記下來,說随後就安裝。
學校的食堂在校園的一個角落裏。何水清問了每天的食譜,又看了幾個廚師的衛生狀況。他看見一個男廚師頭發挺長,還沒戴帽子。何水清就要求他以後要剪短頭發,戴帽子,千萬不要把頭發弄進菜裏面。
學校的食堂采取的是前後錯峰就餐制度,所以餐廳不是很大。幾個人在沖洗地面,看着幹幹淨淨,非常舒服。劉國。慶陪着他們看完了廚房和餐廳又一起去了李長新的辦公室。何水清問學校裏有什麽問題沒有,李長新說現在教學基本上已經沒有問題,又說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老師們的教學方法陳舊,方法還是老一套。第一天上課後,就有學生來反映了。
何水清說方法不要緊,關鍵是态度,語言要活潑生動。何水清強制要求每個老師上課的時候要給學生講兩個笑話,最少兩個。他還要求李長新下次開會就開始要求,讓老師們一定要先把自己的課堂弄的吸引學生再說。何水清認爲隻用一張嘴也能把課講好,讓學生愛聽,不一定要弄得花裏胡哨。李長新不住點頭,說自己也是這麽想的。李長新最後提出了一個建議,給學校的老師租一棟樓,改成宿舍。可以讓老師們自己掏點租金,集中住在一起。有大半老師是從地縣上來的,都在外面租住房子,條件差租金高。每天爲這些事情耗費了大量精力,不值當。
何水清沒說話,梅落花卻說這個可以,就在齒輪廠裏先租一棟樓住下。等齒輪廠有什麽變化,再說下一步。何水清對劉國。慶說就這麽辦,一個星期之内先把地方租下來,力争下個月之前,讓老師們住進去。學校給他們拉上内部電話,再把網絡和電視什麽的都弄好了。不辦就不辦,要辦一定要辦好。說完了又對劉國。慶說,這件事以後就問梅老師,學校的财務上的事情以後就請她批示,她說了算。
何水清問李校長要不要配一個副手。李長新說現在不需要,又說一個好學校,校長要做的事情其實不多,離了校長就不成的學校都是一團糟。李長新讓何水清給騰達補習學校安排一個人,那面他現在每天下午過去,短時間可以,時間長了就忙不過來了。何水清讓李長新推薦一個,最後讓梅落花決定就行了。
何水清說完這些,又讓劉國。慶去買兩部手機,他和李校長一人一部。話費自己解決,但是電話要常開。
三個人離開學校,并沒有回家,何水清開車去了汽車市場。何水清給自己買了一輛寶馬,花了四十萬,又給梅落花和王麗每人一輛五十多萬的奔馳小跑。王麗想說什麽,看梅落花沒說話,也就沒說。何水清讓他們自己選擇顔色,梅落花選了藍色,王麗選了紅色。何水清當場付款,把那個賣車的小姑娘激動的差點就叫大哥了。因爲何水清一下子就買了三部車,專賣店專門派人去給何水清辦理所有手續,包括舊車賣掉,新車入戶,上保險等等的事情全部需要何水清去做。他們承諾三天内全部辦好,送去何水清家裏。梅落花說送到齒輪廠騰達私校就可以了,交給劉國。慶。
何水清把舊車放下,開着新車領着兩個女人兩輛車去看水仙。一輛寶馬兩輛奔馳小跑,在路上還是很氣派的,當車停到中和的辦公室門口,趙子明以爲是哪個富二代來了。看見何水清和兩個女人從各自的車裏走出來,趙子明驚呆了。他知道何水清有錢,可是何水清一直以來都很收斂,從來沒見過他這麽燒包。何水清進到趙子明的辦公室坐下,并沒有介紹兩個女人的身份。趙子明給他們買過多次機票,知道這兩個女人和何水清的關系不一般,但是他不說。何水清對趙子明說以後中和的所有事情都有王麗做主,以後有任何事情都向她請示就可以了,包括人事、經濟、業務所有的一切都由她說了算。
何水清坐了一會兒,又對趙子明說幫忙在這幾天再注冊一個公司,專門做貿易。把所有的貿易都劃撥出去歸何水仙負責。何水清又給水仙打了電話把她叫來,當着她的面交代趙子明幫她把新公司成立起來,公司的一切都由趙子明去辦。
水仙對哥哥的安排有點吃驚,可是沒有說話。當她和哥哥一起出了中和看見他們上了路邊的三輛車,更覺得不可思議了。何水清讓水仙跟着他們,一起出發去騰達補習學校。
在騰達補習學校,何水清等來了李長新,他當着李長新的面正式任命原來的副校長張學禮爲騰達補習學校的校長。還正式宣布,騰達補習的所有業務審批權都歸梅落花。他又把騰達資料這一塊正式剝離騰達歸到新成立的騰達商貿公司,歸王麗管理。
等何水清把這些全都說完了解決完了,何水清請李長新趙子明張學禮和自己一行四人一起去吃飯。他們去了省城最豪華的凱悅大酒店去就吃飯,何水清點了很多宴請馬廳長都沒有點的名貴菜肴。八個人坐在一起,沒有說學校公司,也沒有敬酒,也沒有老闆員工。何水清和李長新說着以前在清水鄉中的事情,說起了他去給李長新送禮的事情。大家都随便說着,時不時地插嘴問問。何水仙和兩個嫂子也是完全不提現在的事情,說的全是毫無壓力的陳年舊事,時不時地笑着。何水清自己端酒自己喝,根本不敬别人,幾個人也不敬别人,自己端着喝酒。五個男人就這麽自己端着竟然喝完了兩瓶酒,一點醉意都沒有。李長新年齡最大,他端着一杯酒,看着何水清和等幾個人,非常感慨。他的眼角有點濕潤,視線有點模糊,他用紙巾擦擦眼睛,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小何,你是我看好的人。從一開始我就覺得你不一般,這不是我倚老賣老。那時候我在鄉裏,誰都會去給我拜年,我知道他們不樂意,所以他們拿的酒都是很一般的酒。可是你不是,你第一次來的時候,就拿着很好的酒。你做每一件事,要麽不投入,要麽就要做好了,取得最大的成績,最好的效果。那時候我春風得意,我沒多想,可是我在清水騰達的時候我就想起這個事情,你是個不一般的人。你一定會飛黃騰達的。”說完自己滋溜一下把一杯就喝下去了。
“李校長,你不知道,我哥那時候爲了給你送禮把吃飯錢都全花了,還借錢呢!”水仙笑着說。
“這更加說明你哥是個了不起的人。一般人誰能這麽做事?”李長新看着在場的各位,幾個人都搖頭。
王麗不知道這個事情,問梅落花,“他真的這麽做了?”
“嗯!真的啊。”梅落花點頭。
“你哥那時候是我們學校學習最用功的老師,那時候我還以爲他要考研究生呢。”李長新說。
“那你怎麽沒有考研呢?”王麗問何水清。
“他那時候戀愛了呗,就不想考了啊。”梅落花笑着說。
“哦,我明白了,爲了愛情放棄了學業。”王麗煞有介事的說。
何水清笑嘻嘻地看着大家,“人不能光念書啊,那多沒意思。”說着就端起了酒杯喝了一杯。
“你那時候是九中出名的不能喝酒的酒家。喝起來可猛了,一喝醉了就又哭又笑。”梅落花說。
“他哭過嗎?”王麗盯着他問。
“這個我可以作證,他在鄉中就這樣。”李長新笑着說。
何水清一直以爲自己喝醉了哭的事情隻有陸小英知道,沒想到鄉中的老師都知道了,他也有點不好意思了。拿起筷子說,“吃菜,吃菜!”結果引得大家都哄堂大笑。
很久沒有這麽放松了,也很久沒有這麽快樂了。何水清真的喝多了,他又開始笑了。他的笑聲很有感染力,引得大家都笑起來。梅落花對王麗說,他又喝多了,他要笑了。果然何水清又喝了幾杯酒以後,笑聲就止不住了,他看誰都覺得那麽可笑。他抱着趙子明說他的下巴可笑,又指着張學禮的眉毛說太可笑了。李長新覺得吃的也差不多了,叫人來打包,說今天的飯菜都是高檔貨一點都不能剩,要全都打包帶回去。何水清一聽就要再點幾個菜讓李長新帶回去吃,結果李長新連忙阻攔。往裏去結賬,這一桌酒菜花了三千不到,兩瓶酒就要一千。王麗刷卡結賬,回到包廂,何水清已經被梅落花和何水仙穿好了外衣。
大家興緻很好,何水清要去唱歌,說還沒聽過王麗唱過歌呢。可是李長新歲數大了要回去歇息,幾個人也覺得要回家了,第二天都還要上班。
何水清就和妹妹和兩個女人去了十六樓的KTV唱歌。王麗要了一個小包廂,進去後讓何水清先躺下睡覺,消消酒勁兒。三個女人中隻有王麗和附中的老師來過KTV,梅落花和何水仙竟然沒有來過。王麗給他們點歌,梅落花和何水仙就一首接一首的唱。唱累了,王麗獻唱一首。然後又是梅落花和水仙一起唱,一直唱到十二點半,何水清睡了一覺醒來後才攪亂了她們無人觀看的表演。何水清也沒進過KYV,經常聽說這個東西,可是還是第一次唱着。他什麽歌都不會,拿着話筒想了很久,才想起來他會唱花心。王麗點了花心,何水清一個人唱。何水清的眼裏似乎又看見那個眉毛濃濃的女孩趴在床上,随着錄音機小聲的唱着花心。“花的心藏在蕊中,空把花期都錯過。
你的心忘了季節,從不輕易讓人懂。
爲何不牽我的手,共聽日月唱首歌。
黑夜又白晝,黑夜又白晝,人生悲歡有幾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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