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開幕式上,何水仙代表中和送來了八個花籃,何水蓮專門從清水和丈夫一起來爲弟弟站位,挂了四個條幅。王麗和梅落花都沒有出現在慶典場所,水蓮姐妹都心知肚明,也都沒有問。水仙和教數學的男朋友王洪平一同前來,對何水清說了恭喜,臉上滿是震驚。
慶典結束,何水清請各位領導和學校的高層領導人到金佰利吃頓便飯。何水清在酒席上介紹了騰達的校長李長新和副校長等人,說以後請各位領導對騰達學校多多關照,撥冗指導。說完了就端起半兩一個的酒杯連幹三個。馬國強知道他不能喝酒,看他這樣爽快,連忙制止,招呼大家一起舉杯預祝騰達學校每個學生都能飛黃騰達,學校事業蒸蒸日上。
何水清再一次喝得迷迷糊糊的被李偉權送到家裏。這一次他自己在廁所裏如法炮制一番,酒味盡去,洗幹淨了出來,已經換了一個人似的。
水蓮兩口子當天就要回去了,何水清答應這個周末回清水看爹媽,就送姐姐姐夫離開了。家裏隻剩下梅落花和何水清,兩個人坐在沙發上,大眼瞪小眼看着對方。
何水清對梅落花說,“梅梅,你聽着,我能感覺到一點你的與衆不同,我也能看出來一點你的不得已。我現在不要你說話,我說你聽,我說對了,你點頭,我說錯了你就不點頭。如果我說到什麽地方讓你難受了,你就阻止我。你記住我不想讓你受傷,你在我心裏比什麽人都重要,不會讓你受一點點的傷,就算是我能得到什麽都比不上你。再說一遍,我說到不合适的内容,你就搖頭或者掐我,不要讓自己難受。”
梅落花看着何水清淚流滿面,一下抱住他哭了很久。何水清沒有說話,隻是順應着梅落花的要求,脫掉了上衣。梅落花從何水清的背後緊緊抱住了他,眼淚還在嘩嘩地往下流。
“豬頭,你爲什麽現在才明白,你爲什麽要這麽久才明白。”
何水清沒有說話,任憑梅落花抱着他哭。他聽見梅落花悉悉索索地脫衣服的聲音,接着就感覺到梅落花赤。裸着身體緊緊抱住了他。
“豬頭,你問吧,我不需要說話和做什麽你就能知道的。”
何水清沒說什麽,但是他清晰地感覺到梅落花的心髒的跳動和自己的心跳在慢慢同步,最後完全一緻。
“梅梅,你愛我嗎”何水清問。
“嗯。”何水清能感覺到梅落花的心猛地跳了幾下,自己的心髒也随着一陣猛跳。
“你是專門來找我的,是爲了一個目的。這個目的不是爲了我們個人,也不是說爲了我們家的人,甚至不是爲了我們這個國家,對嗎?”何水清同步着梅落花的心跳,他能感覺到梅落花的心跳速度加快了。
“你有特殊能力,你可以不衰老,或者是你衰老的特别慢。”何水清依舊能感覺到梅落花的心跳快速而穩定。
“我有一個什麽特殊的能力,讓你們看上了,可是我不知道。”何水清剛說完這句話,就感到心跳一陣混亂,知道自己說錯了。
“我有一種特殊能力,我自己的也不知道,可是你知道。”他的話又讓心髒一陣亂跳,他覺得要說點别的,這個不對。
“你不是一個人,你們在全國有很多人,甚至全世界都有你們的人。”心跳又恢複到了快速穩定的頻率。
“你是他們派來找我的,你和陸小英是不一樣的,可是你們的目的差不多。”心跳微微有點亂,又恢複了平靜。
“你們找我的目的很關鍵,這是我必須要知道的,要不我不能進行下去了。”何水清的話沒有帶來任何心跳的變化。
“你們來找我,是因爲我的基因很獨特。”又是一陣狂跳。
“那是因爲我肩負着一個特殊的使命,我很獨特”何水清自己都不相信,隻能慢慢的說,說完了心跳依舊平靜。
“我肩負的使命是關于人類的使命,是你們選擇了我,其實我沒有什麽獨特。”他的話引起了心髒微微地混亂。
“我自己有獨特性,但是需要我自己慢慢激發,不能由你們越俎代庖。”他的心髒依舊很平靜。
“我是個獨特基因攜帶者,我要等獨特的機會才能激活。”他的心髒慢慢在加速。
“我是自然的選擇,不是你們的選擇。但是你們有這種鑒别能力,能發現我。”心髒很平靜。
“我的這種能力要想激活可能需要很久,也可能永遠都不能激活。所以你現在很爲難,你也不知道要怎麽辦了。”他的話讓心跳速度明顯加快,但是并不混亂。
“你一直在想辦法,想要激活我的能力,而且還不能被你們别的人發現。”何水清說了這句話,他的心跳忽然就加速到了極速,他覺得心髒巨疼。他的臉上一下子就開始流汗了。
“你沒有這麽做,你隻是在想。”他覺得說這句話都很困難,但是他這麽說了以後心跳慢慢地降下來了。
“我要自己想辦法激活我的能力,盡管我不知道我的能力是什麽。”他的話讓梅落花在背後嘤咛一聲。
“我性。欲超強。”他的話說完,就連自己也覺得心跳亂了。
“我的智力超群。”換來的還是心髒亂跳。
“我力大無窮”
“我能隔牆取物”
“我能看見鬼”
“我不是人”
“我能飛”何水清簡直都沒辦法說自己的能力了,隻能瞎猜了。
“我能成神仙,能騰雲駕霧。”何水清的心跳忽然就規律了,他知道說對了。
“我根骨奇佳,天生就是修煉的材料。”他的心髒有胡亂跳起來。
“我能成神仙,我還不需要修煉。”他的心髒還是亂跳。
“我已經擁有了修煉方法,隻要按照這樣的方法去練就夠了。”他的心髒不平靜。
“我已經有了自己的修煉方法,但是要不斷進步,不斷修正,才能最後成功”心跳漸漸平靜。
“我現在不能從你那裏得到任何的幫助。”他的心跳狂亂。
“我能從你這裏得到幫助,但是你不能主動幫我。”心平氣和了。
“我的要求你就要滿足我,就算是我的要求不合理,你們也要盡量滿足我。”何水清忽然覺得自己對梅落花的任何要求都沒落空,這應該是他們的規定。
“在你們的幫助下,我會進步,我會成神”心境平和。
“我成了神,就可以拯救地球。”又是一頓狂跳。
“我不是爲了地球而戰,我是爲了人類而戰。”心跳依舊狂野。
“你們和地球人是一樣的。”心跳的很快很亂。
“你們是地球人修煉成的神仙。”依舊是狂亂的跳動。
“你們不是地球人。”何水清覺得沒辦法了,胡說吧,可是沒想到心跳平靜了一些,可是依舊不穩。
“你們是地球人,但不是現在的地球人。”心跳終于平靜了。
“你們遇到了困難,你們需要我解決。”心跳又快了,亂了。
“你們遇到難題,解決不了。”心跳歸于平靜
“你們遇到危險,需要我。”心跳又亂。
“你們要解決的問題,就是我們自己。”心跳平靜。
“你們要幫我們,可是沒有辦法。”心跳依舊。
“我們遇到了大麻煩。”
“我們自己不知道。”
“但是你們不能幫我們。”何水清連續說了幾個猜測。
“你們有一種制度規定你們不能主動幫我們,需要我們向你們求救。”
“但是我們不知道自己的處境,還不向你們求救,你們很着急。”何水清胡亂說了,可是心跳依舊平靜。
“我們的生态出現問題。”心跳又亂。
“我們的科技出了問題。”心跳還亂。
“我們的軍事出了問題。”心跳仍亂。
“我們的生活出了問題”
“我們的愛情出了問題。”
“我們的基因出了問題。”
“我們的未來出來問題。”心跳忽然放緩。
“我們将遇到敵人。”平靜。
“我們将遇到外星人來攻打地球。”心跳又亂。
“我們将碰到UFO攻打地球。”
“我們的地球将被毀滅。”何水清胡說一氣,可是有中了。
“我們地球會被外星人毀滅。”心跳又亂了,何水清有點氣餒了,不知道說什麽了。
“我們的地球壽命到了。”狂亂依舊。
“我們的地球将受到你們攻打。”心跳狂野,強勁有力,整齊澎湃。
何水清覺得不可思議。
“你們攻打我們是因爲我們不聽話。”心跳胡亂的跳了幾下。
“因爲我們走上了錯誤的道路。”心跳時亂時齊,這讓何水清覺得奇怪。
“我們在自取滅亡。”沒有反應。
“我們在重蹈覆轍。”心跳又開始整齊有力地狂跳。
“你們已經走過這條路了,是死路。”
“我們在重走你們的路,你們有些人想要糾正我們的錯誤,比如你。也有人要把我們抹殺,從新開始。”心跳平和甯靜。
“這個地球上已經有好幾茬地球人了。我們是最近的一茬,可是我們又走上了上一茬人走過的老路。”
“我們這塊試驗田,其實已經被翻騰了好幾次了。而我們隻是其中一茬失敗的種植,我們注定要面對一個失敗的命運。”
“我們隻有從另外一種途徑出發,或許能改變這個命運。可是現在掌握這塊試驗田的人決定要重新播種了。”
“我們看見的各種奇怪的現象,其實都是你們在觀察着我們。”
“你們是成功者,你們爲什麽不幫助我們?”何水清忽然激動了,心跳的狂亂了。何水清不知道自己是哪個說錯了。
“你們不能幫助我們。”心跳還是亂。
“你們是成功者。”心跳還亂。
“你們也沒有成功。”何水清的心跳平靜了,可是心裏的震撼卻比天還大。
“你們雖然比我們先進,比我們厲害,可是你們也沒有成功。”
“你們已經發展到了極緻,不知道要怎麽發展了,你們現在需要這片試驗田再開始新的實驗。”
“你們找到我,是因爲我是一個合适的禾苗,适合觀察。”心跳微亂。
“你們找我,是因爲我的基因純正。”心跳還亂。
“你們找到我,是因爲我有思想。”心跳依舊不平靜還有一點混亂。
“你們找到我是随機的。”心跳亂了。
“你們在我沒有出生前就對我進行了設置。我就成了你們實驗室的小白鼠。”心跳平和。
“你們選擇我進行觀察,看我的改變,是爲了發現我的可能性。給你們一點點的實驗數據。”何水清心涼了,心跳平靜到了極點。
“我們被你們選中的人有很多,我隻是其中一個。”又被他猜中了。
“我們是不會也不能和别的實驗對象見面的。”
“你也不知道還有哪些實驗對象。”
“你隻負責我一個。”
“我如果繼續沒有激活覺醒,你就可能要離開我了。”何水清覺得心裏無比難過,眼淚止不住了。
“你說你永遠都不離開我,是騙我的,你還是會離開我的。”心跳急速,可是沒有混亂。
“你不想離開我,可是你沒有辦法。”
“我隻有激活我自己的能力,才有可能把你留在身邊。”心跳亂了。
“就算是我把我的能力激活了,你也是會離開我的。”心跳漸漸平靜。
“我會死的。”
“我看不見你就會死了。”心跳平靜。
“我會自殺,除非你一直陪在我身邊,我就好好做一隻小白鼠。”
“你幫助我實現各種目标,就是爲了讓我快快激活,好成爲你們的小白鼠。”
何水清心涼了,他真的沒有要繼續說下去的精神了,他沒有想到自己的生活就是一個笑話,就是一場試驗。自己得到的愛,隻是一個試驗的催化劑。親情是假的,愛情是假的,事業也是假的。這個世界上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是由别人操縱的試驗田,一茬又一茬。
何水清感覺到自己的心髒越來越慢,心跳越來越沒有力量。他覺得自己漸漸掉進了一座冰窟窿裏,周圍的寒冷讓自己想縮起了,可是又覺得自己身體僵硬,怎麽都動不了。他覺得周圍的聲音漸漸遠去,漸漸地歸于安靜。
何水清忽然覺得自己的心髒被什麽東西狠狠地紮了一下,疼得他“哎吆”一聲想跳了起來。他這才發現自己側躺在床上,梅落花還緊緊地抱着他,兩人身上蓋着厚厚的被子。何水清想轉身,可是梅落花緊緊鎖死了手抱着他。何水清就把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開,用力把梅落花的手分開。他轉過身去,發現梅落花似乎已經不呼吸了,嘴唇發紫。何水清翻身到了梅落花的後面,緊緊抱住她,他嘗試讓自己的心髒在和梅落花的心髒同步,越來越慢,直到完全停止。然後他又努力地一掙,覺得自己的心髒又開始動了,連帶着梅落花的心髒一起動了一下,又動了一下,又動了一下。何水清的頭上冒出汗來,身上也出了汗,但是這讓他和梅落花的後背貼得更緊了。何水清覺得自己的心髒終于又開始慢慢地跳動了,梅落花的心髒也同步地跳動了。過了十幾分鍾,何水清的心跳才逐漸恢複正常,臉色漸漸紅潤。
“豬頭,你差點就死了。”梅落花的聲音很微弱,但是王麗和何水仙何水清都聽得清清楚楚。
何水清松開了梅落花,自己轉身平躺在床上,這才看見水仙正淚流滿面的看着他。看見何水清看過來,水仙哇的一聲就哭了,轉身抱着王麗,嚎啕大哭。王麗也不斷地抹着眼淚,哭個不停。
“麗麗姐,給我一杯鹽水。”梅落花聲音微弱地說。
王麗連忙到來一碗鹽水,喂着梅落花喝下去,又問何水清喝不喝。梅落花說也給他一杯鹽水。
何水清喝完了鹽水,覺得自己就像一塊脫水的肉幹又放進了水裏,終于慢慢漲開了。他還想喝,梅落花不讓他喝了,說過半小時再喝。
水仙和王麗坐在床的兩側,一個一條毛巾給兩個人擦臉。四個人都沒說話,就這麽過了半小時後,何水清又喝了一杯鹽水,然後就掙紮着起來去了廁所。他在廁所裏,排出去一大堆惡臭,正打算要洗澡。就聽到王麗喊讓他快點出來,梅落花也要進廁所。何水清連忙出去,扶着梅落花進了廁所。
廁所裏的臭味即使有換氣扇也飄到房間裏了。梅落花過去關掉自動系統打開了窗戶,房間裏的風呼呼地刮過,才把那股臭味吹沒了。
梅落花是洗了澡才出來的,她渾身酸軟地扶着牆,身上隻裹了一件浴巾就出來了。王麗連忙把她扶到床上,讓她躺下。可何水清又進了廁所,又拉了一次,然後才洗澡。他把花灑對着頭頂沖水,然後按照循環線路運行意念,直到水涼了才出了浴室。何水清覺得自己身體已經很舒服了,應該一點問題都沒有了。他過去繼續躺在床上,把梅落花抱在懷裏。梅落花不要他抱,可是拗不過何水清,就讓他繼續從後面抱着。何水清再次尋找心跳同步的感覺,兩個人很快就同步了心率。梅落花似乎知道何水清要做什麽,掙紮了一下可沒有掙脫。何水清讓王麗和水仙出去,半小時後再進來。何水清開始運行意念,身體裏的熱流在按照線路運行,到了胸口就從何水清的身體進入梅落花的後背,然後由何水清主導在梅落花的身體裏運行一圈,歸于平靜。何水清隻運行了兩次就覺得頭暈惡心犯迷糊,不能繼續了。梅落花趁着何水清暈乎,用力一掙,轉過身來。看見何水清一頭大汗,連忙叫王麗進來。梅落花讓王麗再倒一杯鹽水來。何水清迷迷糊糊地把一杯鹽開水喝下去後,過了十幾分鍾總算漸漸地清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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