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有這麽想,隻是這麽說。你也知道我不會這麽去做的,你是天上地下最好的女人,世界上沒有誰能比得上你。所以我絕對不會去找外面的女人的。你看你的唇,性感美麗,不薄不厚,親一下爲之忘身,舔一下爲之忘魂,如果要是噙住不放,那就是把自己融化了也是值得的啊。你的乳|房,不大不小,盈盈一握……”何水清贊美之詞猶如滔滔江水,梅落花本來還想享受一下,可是沒說幾句就招架不住,連忙堵住他的嘴,抱住他。
“豬頭,其實一個人要變心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就如同愛上一個人是無可奈的事情。愛上一個人是不知不覺中發生的,這樣的愛是自然地,真實的。可是一個人在生活中工作中會遇到很多人,他們的感情也會不知不覺的發生變化,有時候等你發現的時候,已經變心了。隻不過,有些人變心了,努力掩飾自己,維持婚姻。有些人變心了,不想維持婚姻了,就離婚了。這沒有什麽對錯,沒有什麽高尚不高尚的。愛,是沒有對錯的。對錯,是别人對你的評價,和你沒有關系。有些人離婚了把自己孩子照顧得很好,自己找到了幸福,孩子也沒有受罪。有些人不離婚,卻不關心對方,不照顧孩子,還不如離婚了好。何必兩個人都痛苦。”
“你爲什麽說這些,你是不是想說什麽?”何水清有點察覺。
“我沒有什麽意思,這就是想起來了,就随便說說。婚姻是這樣,事業也是這樣,是無可奈何的事情。有時候你買什麽都能高價賣出去,賺錢就非常順利,可是換另外一個人,他可能做什麽事情都不順利。千百年來人們一直在研究這個奇怪的現象,可是這個問題牽涉到很多,人們沒辦法分析,就把它歸爲命運,運氣。”梅落花看着他,“你現在是不是也這樣呢?在你賺錢的時候,你的一個決策可能就會決定了你以後的發展方向,就決定了你一生取得的成就。可是在你做決策的時候,你并不知道這個決策如此重要。”
“小說裏電視裏的故事都在說,要想出一個逆天的人物,那必然是有天大的運氣,加上自己的努力才能成功。可是那樣的運氣你有嗎?機會來了你能抓住嗎?我們要怎麽面對各種選擇?你能保證以後的發展一定會順利嗎?”
“所以我說,這些就是生活得本來面貌,你一定要去和這些作鬥争,你成功了也不是你自己努力得來的,失敗了也不是因爲你自己。因爲這都是命,抗争不抗争都會有很多的選擇,你努力不努力也終有一個結果。誰能保證你現在結果是最好的?”
“你曾經有一次說如果你再選擇一次,你還是這樣的選擇。你仔細回想,你有很多選擇,可是能選的其實就那麽一條。你在上大學的時候,你會向家裏要錢走關系嗎?根據你的性格,你不會的,再來過一次你也不會的。你覺得自己能行,你要自己拼搏。在見到陸小英你會不搭理她嗎?不會的,你是個心軟的人,你不會看着她流眼淚不理她。你再見我一次,你會看我跳樓而不管我嗎?哼,不要得意。我就是這麽說罷了!性格決定了人的選擇,小小的一個随性的舉動就會決定别人對你的看法,就可能會促使你做出一個選擇。而這個選擇就可能決定了自己的人生之路,不一樣的路,就是不一樣的一輩子。你有什麽辦法嗎?”
何水清看着她,在蒙蒙夜色中,她的眼睛很明亮,似乎在發光。應該已經很晚了,最少也是十二點多了,可是他們都沒覺得困。
“你對我好,我也對你好。我有一個關系能幫你,就會告訴你,就能成爲你多一個選擇,就可能讓你走上不一樣的人生之路。可是這樣的路有多少?能給我們提供幫助的人有多少?你幫助了他,他也可能反咬你一口啊。說不定就會讓你掉入陷阱,萬劫不複。你能确定你幫助的人是好人嗎?你究竟怎麽去做才是對的?”
“人生的意義是什麽?你不知道,我告訴你。人生的意義其實遠遠比這個要大得多。有些人一輩子沒有找到自己的人生意義或者人生價值,渾渾噩噩。可是有些人有明确的人生目标,他爲自己的人生設定了明确的目标,他的人生意義就很大。如果每天把自己定位在吃喝住穿的人生瑣碎上,你就可能看到今天下雨會傷心,明天刮風會難過。你根本就不會想到這些風雨過了天終會晴的啊!”
“你回頭看看,你當初難過的傷心的事情,現在看來,那些是不是都不值得一提?現在你爲清水騰達不能辦下去而着急,爲父母不願在城裏住犯愁。其實這些都不是事兒,你随他去好了。你隻要記住,按照你的本心去做。你是要家裏人好,你要你身邊的人過上幸福的生活。他們自己的選擇,你随他們就好了啊。”
梅落花說完了,大大地打了一個哈欠,一口咬在何水清的胳膊上,“真想把你的疙瘩肉咬下來一塊。”
何水清抱着梅落花,用手指梳過她的頭發,親了一下她的額頭。梅落花閉上了眼睛,枕在何水清的胳膊上,睡了。
何水清到底也沒能解決清水騰達的場地問題,他回去和家裏人商量了以後,決定關掉學校。盡管何水蓮覺得的非常可惜,但是這樣的事情不是她能解決的,弟弟怎麽說她就怎麽做了。
十月二十幾号,何水清忽然請一家會計事務所入住阖嘉公司查賬。盡管有心理準備,可是會計事務所的查賬報告還是讓何水清非常吃驚。阖嘉公司一年的賬務中間出現了三十多萬的賬務黑洞,資金轉來轉去就不見了。何水清本來要報案,但是總經理王有文和會計主動提出要歸還挪用的資金二十六萬,讓何水清放過他們。何水清和姐姐姐夫商量很久,終于還是同意了。扣除王有文的工資,并且讓他們補齊三十萬的财務黑洞。
王有文和會計在三天之内就把這些錢湊齊了,交給了何水清。何水清知道他這是婦人之仁,可是就是狠不下心來,所以也隻能如此罷了。何水清又從公司中選了一個大學畢業才兩年的年輕人做了總經理,并且親自去見了這位年輕人的父母,算是了解了這個年輕人的成長經曆。這個叫陳學法的年輕人商學院畢業,沒有找到工作,在阖嘉幹了兩年,兢兢業業,沒有任何不良表現。這讓何水清很放心,畢竟這樣也算是知根知底了,想來不會出現什麽問題的。
何水清在清水的十套房,現在總值三百多萬,何水清本來想處理一下,覺得房價已經漲得很高了,不會在大幅度上漲了。可是陳學法認爲這幾年全國各地都在大力發展房地産,沿海地區一線城市已經出現了每平米一萬的天價房,這裏的房子應該還會漲的,他建議把這些房子再放一段時間。而且他說這些房子每月的租金已經從每月六百漲到了現在每月一千,一年就是一萬二。有幾套作爲辦公室的房子現在每月的租金已經是三千了,這樣下來,細水長流,收益最好。
何水清把公司的決定權完全交給了姐姐和姐夫。按照他的說法,這個公司以後賺的錢都是他們的,要他們兩口子全力做好這個公司就好了。陳學法雖然年輕,可是對公司非常熟悉,有能力管好這個公司。何水蓮提出給陳學法一年五萬塊的工資,被何水清否決了。他認爲陳學法現在還年輕,每月還按照原來的工資漲一點發就可以了。等到年底幹得好就給發三萬的獎金。明年幹得好再慢慢漲。
陳學法對何水蓮給他漲工資很滿意,他根本就沒想到有這樣的好事能落在自己的頭上。不管怎麽說這也是一個有三十多人的公司,年營業額在幾百萬。他一個剛畢業的年輕人能做上這個總經理的位置,還是讓很多人眼紅了。阖嘉原來的副經理就直接找何水蓮表達了自己的不滿,說他在公司做了四年,不論從資曆和經驗都比陳學法強。何水蓮按照何水清給他教的辦法,隻向他說明了阖嘉公司不是國營企業,我們做人事安排,不需要任何人同意。而且對他說得很清楚,阖嘉的工資水平是全縣最好的,希望他不要有任何情緒出現在工作中。副經理也是頭腦發熱了,等何水蓮說完了也覺得不應該提出這樣的要求。連忙表示自己隻是想能更多地爲公司創造财富,不會把情緒帶到工作中去的。
何水清因爲從頭至尾沒有在這一次的阖嘉人事變動中出現,所以他隻是給姐姐出點子,對姐姐的決策完全支持。何水蓮這些年的進步很大,事情處理的都很好。現在要主管阖嘉,何水清就把中和總經理趙子明的電話留給她,讓她有什麽問題向他詢問。
王志國向何水清提出把騰達學校賣掉的建議,認爲何水清在清水做不下去了,可是有人能做下去的,能賣多少是多少。何水清拿不定注意,就跟梅落花商量。梅落花說就算是現在不賣,等他們學校關了,清水還是會有人打着騰達的旗号招生的,還不如賣了吧。何水清在王志國的介紹下,和一個房地産老闆見面,把騰達學校以一百五十萬的價格賣給了他們。本來何水清想多要點,可是王志國給他使眼色,讓他同意了。
過後王志國給他說這個房地産老闆是清水縣裏一把手的外甥,現在這樣的價格賣了,也算是給他找了一個關系,以後再清水有什麽事情還是可以幫忙的。王志國又明确的說,最近他正在走一把手的路子,想要靠近,讓何水清成全他的做法。何水清對王志國這種坦誠非常滿意,一聽他這麽說,什麽意見也沒有,直接就同意了。
王志國告訴他最近正在努力轉“正”,他在公安局當副局長已經有五六年了。現在如果再沒機會轉正,可能這輩子都沒有什麽希望了。何水清直接就問他有什麽事情需要幫忙,并且提出先借給他二十萬,作爲活動基金。王志國想了很久,才接他的話。
“兄弟,你這一借啊,就把我逼上絕路了。實話說,現在我最缺的就是這個。可是我知道這個東西不能借啊,我要借了你的,我這輩子要想做個幹淨人兒,就别想了。”
“你這是什麽話,怎麽着,我的錢不幹淨啊?哥,不能這麽說話吧?”何水清一聽就不樂意了。
“兄弟,你聽我把話說完。”王志國看着他,“我這個副局長,最多也就是吃點喝點,我可是不敢拿的。這是我的原則,可是你想過沒有我爲什麽到現在還是個副的,爲啥啊?就是因爲我沒有那個東西啊,我缺那個東西啊。我要是有那個東西,我早幾年就成正的了。你現在給我借,我不敢借啊,我怕我還不上啊。我要想還上你的,就要收那些不幹淨的啊,要不我憑那點工資拿什麽還給你啊!”
“哥,這個不用擔心。我不是送給你,我說清楚,你要給我寫借條。但是我不會拿借條向你要錢,你什麽時候有,什麽時候給我。别的事情我不管,你幹淨不幹淨和我沒關系。你要覺得我借錢給你,把你逼上絕路了,那你可以不借。”何水清說的清楚。
“兄弟,如果你不提這個事兒,我不會向你張嘴,可是你提了,我就要做這個事兒。這東西我借了,我不願一輩子就這麽一個副職幹到底。就按照你說的,我給你寫借條。”王志國又想了一會兒說。
“害人的不是錢,是人自己。哥,你自己把握。你不做,别人也會做,你就沒有機會,但是我不認爲這個事情就一定會把你拉下水。”
王志國盯着他,看了很久。“兄弟,你說的話有些是對的,可是這官場不是你說的那樣。”他有點無奈地說。
王志國給何水清寫了借條,借了二十萬。簽字畫押按手印,一手借條一手鈔票。王志國接過了裝着二十萬的一個黑塑料袋,拍拍何水清的肩膀,嘴抿了一下,沒有說話。
何水清和他坐着喝茶,問他個人問題如何解決了。王志國笑笑說,“我現在一個人挺好,寂寞了就去酒吧,還沒人敢收我的錢。完事了一個人回家,睡覺。白天上班,什麽心思都沒有,我這一年多,辦了幾個案子,還不錯。我現在有這個東西了,我轉正指日可待。”王志國說的話不錯,可是滿臉的苦笑。
“哥,别委屈着自己,人生苦短,自己高興就好。”何水清不知道要怎樣勸他。
“人生苦短。人這一輩子真特馬的短,才過了幾天,特媽的已經有人叫我爺爺了。我覺得自己還年輕呢,可是領導的嘴裏,我已經是一個老人了。”王志國搖搖頭,“今年之内,我要是再沒有行動,我這事兒就算是完了,沒機會了。如果今年内我不能轉正,你的東西我隻能看兒子的出息了,我可能就沒辦法還給你了。”
“你就是轉正了,我也沒打算要你還我。我還希望你往上走呢!”何水清看着他挺認真地說。
“兄弟,我沒那麽想。這個轉正是我的心結,别的我不想。再往上升,靠這個東西就不行了,需要人。我不想了,我也沒有人。”
“沒人就找呗,隻要你有想法就往上走吧。先不要給自己定死了目标,走着看吧!”何水清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你沒碰到合适的嗎?合适了就搭夥過日子呗,不要想那麽多啊。”
“兄弟,以前的鞋夾腳,我怕再買一雙鞋磨腳。還是光腳好!什麽都不怕!”
“光腳容易紮腳!”
“我前妻再婚前跟我見面,我問她爲什麽找那麽一個男人,他那裏比我強?她說她不能忍受我汗腳的臭味,但是她能忍受别人睡覺打呼噜。他不比我強,但是我前妻能忍受他的無能,但是不能忍受我不回家。”王志國說完了斜着嘴巴笑着,看着何水清,“兄弟,兩口子的事情就這樣。我不想夾腳也不想磨腳就隻能光腳。”
何水清一聽王志國這麽說,也就不話可說了。
“那你就光腳吧,光腳時間越長,越不喜歡穿鞋,哪雙鞋都覺得不合适。所有的鞋都是先夾腳才舒服的,穿久了也會磨腳。還是找一個吧!”
“不找了,碰上了再說。”王志國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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