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落花和王麗的衣服也都濕了，緊緊貼在身上，玲珑畢現，活色生香。幹完活，何水清堅持要和兩個女人一起洗澡。兩個女人也知道何水清的意思，知道他憋了半個月，看母豬都是雙眼皮的。

三個人洗完了，在新房裏的新床上，肆意折騰，極盡旖旎！過後，何水清躺在床上，摟着兩個女人，看着外面天色漸暗，問她們要在哪裏睡覺！兩個女人都不想動，決定讓何水清回去拿東西退房。

等何水清回到家裏的時候，兩個女人已經給他做好了晚飯。雖然不甚豐盛，可是也算是在上海家裏的第一餐。兩個女人還貼心地給何水清買了一瓶酒，于是三個人就舉杯共慶上海新居。

何水清三人本來想在上海多待幾天，順便把周圍的幾個風景點都去看看。可是何水清第二天去小區物業管理處預交各種費用的時候，才知道所有的物業資料都要更新。他又跑了很多地方，到處排隊等了很久，終于在下午四點終于辦完所有手續。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何水清問梅落花上海有什麽好玩的地方，想要她帶着去玩。梅落花卻建議他們參加市區一日遊，最節省時間，玩得也不錯。于是何水清就和兩個女人報名參加了上海一日遊的散客團，結果在一天的時間裏就去了東方明珠，看了豫園，還參觀了上海著名的南京路。晚上何水清回到家裏，累得像死狗，說再也不參加這樣的散團了，什麽都沒看到，光是跑路。

還有兩天的時間，何水清決定去周莊一看。他給旅行社打了電話，預定了兩天的周莊遊，說好了他們不去别的地方，隻在周莊遊玩。三個人在家家都是旅館處處都是商店的周莊停留了三十個小時，悠閑自在地走着看着，吃着喝着，算是真正的休閑放松了一下。到第二天下午旅行社的車來接的時候，何水清三人還意猶未盡，都說下次來了要在這裏住半個月。

何水清回到廠裏的時候，已經是十一月四号了。他回來後先給段廠長打電話說了一聲，又去給校長講了一聲。何水清現在真正成了學校的大頭社員，沒有人問沒有人管。何水清上了一節課就沒事兒了，他就去中和看了一下，一切都好。他把林建國和段廠長叫出來，把從上海帶來的一些小禮物送給他們，然後聊一會兒。

段安全告訴何水清自動關窗系統在内蒙古賣的特别好，現在幾乎成了新建住宅的标準配置，而且有一種正在推廣的勢頭。段安全問他，“何老師，你在第一次給我們賣的時候，爲什麽一次性的賣斷了，爲什麽這一次的你就不賣了呢？你怎麽能預見這個産品一定會賣的好呢？”

“你們第一次買我的那個設計的時候，我們也沒有想到要怎麽解決控制問題，我們想讓廠裏攻關解決問題，我們的想法就是能賺點錢就行了，所以就一次性賣給廠裏了。可是第二次我設計的就不一樣了，所有的問題我都解決了，所以我就不想一次全賣給你。我也沒覺得我的東西一定會有市場，隻不過覺得這個東西我不能一次性賣了。”

“你知道這一次能拿到多少專利費嗎？五百萬！”段廠長說着伸出五個手指。“這還是上一批的專利費和這一次的材料費。這一次我們要生産兩百萬套，又有最少一千萬呢！”

“你們現在的出廠價格是多少？二百萬套的專利費怎麽也有一千五百萬啊。”何水清才不跟着段安全感慨錢多呢，直接就問。

“現在人家要的貨多，價格當然也就降低了。不過你不要擔心，我們不會虧了你的。你現在厲害着呢，卡住我們廠的脖子賺錢呢！”

“兩百萬集成塊就算是便宜成本也要三百萬，你總共才給我五百萬，不合适吧？至少你也要給我八百萬。這是和廠裏公對公的事情，我不想咱們傷了交情，可是你這樣我就沒辦法給你供貨了。”何水清很平靜地說，“要不這樣，你給我五百萬也行，我給你十萬集成塊，你先慢慢生産着，然後再說。”

段安全本來想用感慨加交情，把專利費扣下來一些，沒想到何水清算的很清楚。“這樣吧我給你六百萬好不好？”

“段廠長，咱們是老交情了，你要這樣我可就請人查出貨單了。我這不是賺你的錢，公家的事，怎麽簽的合同就怎麽來。我一直都是粗略估算，你要再扣我的，我可就沒辦法了。”何水清有點不高興了。

“那好吧，何老師，我給你八百萬，你把兩百萬集成塊一次性給我。”段安全說。

“段廠長，本來我還沒有這個想法。剛才你這麽一說，我還真不能把集成塊一次性給你了，否則我後面的一千五百萬可就見不到了。我會給你五十萬，以後每次五十萬，你給我四百萬的專利費。否則我可就不能供貨了。”何水清說的很嚴肅。

林建國一看他們兩個的表情有點僵硬，笑着說，“段廠長，何老師，你們都松松口吧。都是老關系了，都繃着臉就沒辦法談了。”

段安全想了很久，對何水清說，“我這一次給你七百萬，你也讓點好不好？先給一百萬集成塊。”

何水清這時候也算是看清楚了段安全的嘴臉，“段廠長，這一次八百萬付清，我就給你五十萬集成塊，否則我絕不供貨。咱們把醜話說開了，我要是拿我的這個東西賣給别的廠裏，應該不止這個價格吧？”

段安全一看何水清把話說到這裏，知道不能再說，“好，就按照你說的辦！”說完就站起來走了。

林建國看着段安全走了，想跟上去，又覺得不合适，站起來又坐下了。

“何老師，你不要生氣。我們還在一起合作呢！我們不能傷了和氣，對嗎？”

“林總，我和廠裏是簽了合同的。廠裏在第一批的時候，就少給了我将近十萬，我沒說。這一次又要克扣，我不會松口的。如果他不想和我合作，中和我就不做了。”

何水清話讓林建國很緊張，他連忙勸何水清不要生氣。

何水清中午回到家裏，和梅落花說了這件事。梅落花說，“一百萬套設備，他們賣價是一百三一套，我們包括集成塊占百分之十，那就是一千三百萬。上次包括一百萬的集成塊給了五百萬，這一次最少也要八百萬。先看着他把錢打過來，否則我們就不發貨。”

下午何水清接到電話，段安全告訴他八百萬已經打到他賬戶了。何水清抽空去了銀行查了一下，資金确實到了他的個人戶口。他把這些錢拿出來又開了一個戶口，還把别的幾個賬戶的錢也倒過來湊了一千萬。

他以清水縣阖嘉公司的名義又預定了一百萬塊集成塊，再次說明不能有任何标号信息。何水清又把集成塊的一百五十萬打過去，才回到學校裏。他進到辦公室裏就看見教導處魏主任在他的辦公桌前等他，他快步走過去，問她有什麽事情。魏主任給他使了一個眼色，說來問問教學進度，有學生家長打電話來問，教導處不知道情況。何水清就把教學進度表拿出來給魏主任讓她複印一份，接着又說一起去複印好了，免得魏主任樓上樓下地跑。

魏主任和何水清出了辦公室就直接到了校長辦公室。何水清一進們就看見段安全在裏面坐着，就笑着說，“段廠長這是那股風把你吹到這裏了？”

“我是專門來找你的。”段安全也笑着說。

“你打我電話，我還不屁颠屁颠地跑去了，哪敢勞您大駕親自跑一趟呢？”

“我這不是怕你忙嗎？你要是不接我電話，那我多沒面子啊？”段安全也開玩笑說。

校長和魏主任看何水清開着玩笑，說得不亦樂乎，連忙起身去給何水清倒水。何水清接過水杯，說了聲謝謝。

“段廠長有什麽吩咐就說吧，專門跑一趟，又勞煩魏主任專門去叫我，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了。”

“還真有事，這一次需要你和梅老師親自出馬才行。所以我就來向校長請假，具體事情等我過後再給你講。”

何水清沒想到剛回來就要出去，他遲疑了一下。“那我們過後再說吧，我先去上課了。”

“何老師這會兒不是沒課嗎？”魏主任說。

“我前幾天請假了，準備給學生補一節課。”何水清說着就起身了，“回頭我們電話聯系。”

何水清出去後直接就去找梅落花了。梅落花正好也閑着，就出來站在樓道裏說話。

“段安全來找我，說要我和你去一個地方，沒說什麽地方。我想是不是和我們的設備有關系？”

“叫我們倆去肯定是這個事情。這一次你可不能嘴軟，該要的一定要來。過後我還要給你說件事。”梅落花看着何水清很認真地說。

“什麽事情啊？現在就說吧。”何水清好奇。

“現在不說，等出去了，我慢慢給你講。”

晚上何水清兩口子沒回家裏，住在廠裏。段安全親自到家裏來了，還提着一些水果，說是有人給他送的，南方水果。

梅落花一看還真是南方水果，全是牛油果火龍果，還有幾個楊梅。何水清也沒客氣，說聲謝謝就收下了。梅落花拿水果過去，把兩個火龍果扒皮切成小塊放在盤子裏，又切了兩個牛油果，放三個小勺，一起端過來。段安全一看，笑着說梅老師還是會吃這個，自己家裏都是扒皮直接用嘴啃。

段安全和何水清兩口子一邊吃着水果，一邊聊天。他告訴何水清，内蒙古那面的建築商，對自動關窗系統還是不滿意，說控制麻煩，不夠靈敏。廠裏也組織人對他們的産品研究了很久，但是沒有進展，所以就想請他們設計一個升級版的系統，成本好說，專利費也好說，但是要非常靈敏，要方便調節。這一次給他們請假是想要他們實地去查看一下，根據他們的要求，進行設計。

何水清沒說什麽，梅落花說，“段廠長，我們的設計的确是可以提升，但是提升後的專利費我們要百分之十五。”

段安全沒想到會漲這麽多，有點吃驚，“梅老師，這也太高了，我給你十二，包括集成塊的費用。好不好？”

“段廠長，如果這個東西不賺錢，你們就覺得買虧了，現在賺錢了你又覺得給我們的專利費太高了。這樣我們可就沒辦法合作下去了。你不會覺得我們應該免費給廠裏做這個項目吧？”

其實段安全的内心深處還是覺得何水清應該幫他，也是幫廠裏。可是梅落花這麽一說，也就不好再說出幫忙的話了。

“我當然沒有覺得你們兩口子應該免費給廠裏做這個，但是你們要的專利費也太高了一點。能不能再降一點？”

“我們去看了他們的情況再說吧，究竟要怎麽升級我們現在還都是空想。”何水清說。

何水清和梅落花由廠裏的一個技術員陪同一起飛往内蒙古的一座工業城市。飛機上梅落花給何水清說了那件事。

“你想過沒有中天将來長大了怎麽辦？你不會就這麽一直把他當作私生子對待吧？他要是上學了，和同學們怎麽說？”

何水清明顯沒想到這個問題，中天也不過一歲，這些事情還很遙遠。“這個我沒想過，如果不行，就讓孩子去外地讀書，或者在清水讀書，不就沒有這些問題了嗎？”

“你覺得這樣對待中天公平嗎？都是你的兒子，一個在省城讀書，一個在縣城讀書。一個有爸爸媽媽陪着，一個在爺爺奶奶身邊生活。他自己将來怎麽想？王麗會怎麽想？”

“如果這樣，那我們還要換地方嗎？我們不能總是在路上跑吧？”何水清一聽就頭大了。

“我也沒說要換地方，就算是要換地方也要過幾年。可是你現在就要有打算，而且要告訴王麗你的打算是什麽。說個不好聽的話，哪天你要是死了，你的财産我和中石都能繼承，可是王麗呢？中天呢？”

何水清不出聲了，他根本就沒想過這件事，這是多遙遠的事情啊！

“你雖然不能給王麗一個身份，可是你要讓她放心，在經濟上放心。我也是媽媽，我現在考慮事情已經不再隻想我們倆，我要想将來石頭長大了會怎樣。我想王麗也會這麽想的，她需要經濟上的保證，萬一有什麽事情她也有能力把兒子培養成人。這一點沒有什麽錯！”

“她是不是給你說什麽了？”何水清問。

“說什麽啊，你整天和我在一起，你看見我們說什麽了嗎？”

“那你怎麽忽然說起這件事呢？”

“你不是女人，你當然不知道女人的心。王麗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名分，不在乎自己的處境，可是她不會不在乎自己兒子的處境，她要爲自己的兒子打算。這種故事在電視裏演得多了，皇帝的三宮六院哪個是爲了自己争權奪利拼得你死我活？還不都是爲了自己的孩子！你現在有我們倆，情況也差不多。”

“我如果把錢給王麗，誰能保證王麗會把錢用在孩子身上，而不是拿這些錢幹别的？我如果要是約法三章，說這些錢隻能用在兒子身上，再用法律約束或者公證之類的方法，那不是很傷感情嗎？”何水清爲難地說。

“我建議你把一些錢給王麗，随她自己決定吧。另外你要把石頭和天天一視同仁，設定個基金之類的東西，規定隻能用在孩子身上，而且是孩子到十八歲之後由孩子自己提取，還可以規定每年提取的數額等等。如果把石頭也放在裏面，王麗不會多想的。”

何水清看着梅落花，很好奇，這些點子他是怎麽想出來的？什麽基金之類的方法，他連聽都沒聽過。

“你不生氣嗎？這些本來都是你和兒子的，現在有人要分出去一部分了。”何水清問道。

“生氣什麽啊，我嫁給你的時候，你什麽都沒有，就連結婚都打算要排隊分學校的舊房子。陸小英跟着你的時候，你連飯都吃不上，還要跟她借錢吃飯。現在有這些，都是你的功勞，我有什麽好生氣的。”

何水清笑了一下，抱着梅落花，用手梳着梅落花的頭發。“小英再沒來電郵嗎？”

“沒有，我也覺得奇怪，怎麽一點聲音都沒有了，我還發了兩三個電郵去問了。”

“我們給她寄去一百萬吧，不要告訴别人。我不知道我以後會賺多少錢，我現在能給你們的我都給了。我不想在心裏留下任何遺憾。”

“要不就寄過去兩百萬，再以後看情況吧。要是我們真的賺很多錢了，就再給。如果賺不到，她們娘倆也不會衣食無着。”何水清覺得梅落花對陸小英總是很大方。

“就按照你說的去做吧，等我們回來了，我們三個人一起商量一下如何給石頭和天天設立基金的事情。”何水清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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