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結束了,可後面的事情怎麽辦?稅務呢?消防呢?都來找毛病,你能應付的過來嗎?”梅落花看着他。
“這個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何水清無奈地說。
“走一步看一步,你現在已經不管兒子,不管爹媽了,你要是再有事情,你是不是要住在騰達不回來了?”
“我也不是不管啊,你也看見了我真的沒時間啊,我要怎麽辦呢?”何水清無奈地說。
“你賺錢是爲了什麽?哦,我已經把給陸小英的錢寄過去了,她在國内有一個銀行賬戶,我把錢直接寄過去了。你現在爲了騰達已經快要把自己是誰都忘記了,你有多久沒有抱過石頭了?”梅落花又問。
“我這是忙啊,對不起,我以後會盡量抽時間和兒子在一起的。”
“你怎麽抽時間?你怎麽處理這些問題?你要把王麗怎麽安排?”梅落花忽然說起了王麗。
“我不知道,”何水清無奈地說,“我真的不知道。”
“你不能解決這些問題,那是因爲你的能力不夠,就你一個人,你怎麽能解決所有的事情?”梅落花似乎有什麽辦法。
“梅梅,你說吧,我要怎麽解決這些問題啊。”
“你要找一個專職的校長,負責學校的日常工作,你要從中間抽出來。我們要生活,不是做這個學校的奴隸!這樣整天不見你,我們賺錢有什麽意思?”
“可是要找一個有能力的校長,談何容易!我們找誰呢?”他看着梅落花,似乎想知道答案。
“哼,你都對我不好了,我不告訴你。”梅落花說着靠在何水清的身上,不說話了。
“那我現在就對你好,你告訴我吧。我以後有時間了,天天對你好,一天好十遍!”何水清說着就動手動腳了。
“你先不要亂動。清水中學的李長新,你還記得嗎?他哥哥沒有當上縣長,他現在也提前退休了。這個人管理教學的能力就不說了,但是要搞關系絕對是個好手,把他找來,每月八百塊到一千塊,或者年底分紅,把他也綁進來,他來處理這些事情還是有能力的。哎,說了不要動,你……”
何水清第二天中午就去了李長新家裏,這個地方是他來過很多次的。李長新一聽何水清的建議,想都沒想就答應了。至于工資,他竟然說以後再說,他就想發揮餘熱。何水清連忙說,那哪能行呢,并且把一個傳呼機留給他,說方便以後聯絡。
何水清下午就接到王志國的電話,說晚上在王府請工商局的幾個朋友吃飯,請他去作陪。何水清就說,他也想帶個人過去。王志國就說人不要多,沒問題的。
何水清在晚上和李長新一起去了王府,他一進到王府,就把三千塊錢放在吧台,說等會兒結束了多退少補。何水清和李長新進去包廂,就看見王志國和兩外兩個人已經坐在裏面了。他連忙打招呼,介紹自己,又介紹李長新說他是騰達的校長。李長新其實是認識工商局局長鄭學才和副局長嚴德祿的,連忙打了聲招呼,把煙遞上去。
鄭學才很奇怪的問李長新,“李校長,我們見過嗎?”
“我們在一起吃過飯,我哥是李長青,我們在一起吃過飯。”
“哦,你是李副縣長的弟弟啊,親的嗎?你看我們這都是一家人嘛!”鄭學才連忙坐直身子和李長新說話。
“那是那是,能和您在一起吃飯也是我的榮幸。王局長和嚴局長以前我們也都見過面,能再一次坐在一起,真的很高興。”李長新又對王志國和嚴德祿打了招呼。
“李副縣長現在人大,身體還好嗎?我也是很久沒有見到他了,過一段時間我去看他。”鄭學才說。
“我哥身體還行,每天很輕松,正在寫字,學書法。謝謝陳局您關心了。”
何水清看他們聊天,悄悄出去叫服務員按照一千塊的标準準備六涼六熱,要精緻一點的菜,現在就上菜。又讓他們把茅台和五糧液都拿進包廂來,不要打開。
何水清剛做好,服務員就把茅台酒拿進來了。“陳局,今晚我們就喝這個,您還習慣吧?”何水清說道。
王志國一看,“小何,我們不喝這個,假的太多。我們喝五糧液。陳局你說呢?“
“我覺得五糧液假的也多,說不定就是假貨呢!我來看看,我可是專業!”鄭學才說着就把服務員手裏的五糧液拿過去,用打火機在外包裝上燒了一下,又打開盒子在瓶子上的一個地方燒了一下,看了一會兒說,“這個應該是真的,想他王經理也不敢給我拿假酒!哈哈哈”
酒席上,何水清不斷地給陳局長和兩個副局長敬酒,自己也喝了不少。最後隻能悄悄對李長新說請他給自己擋一下。沒想到話被王志國聽見了,笑着說,“何老師,你可是你們學校的名人,不能喝酒的酒家。算了,别再喝了。你看你臉紅的都成包公了!”
“包公,不是黑的嗎?關公吧?”鄭學才笑着對王志國說。
嚴德祿說,“現在是關公,再喝就成包公了。何老師你就别喝了,心意到了就好了。”
李長新陪着三個人喝酒說話,何水清借着去廁所洗臉,讓服務員又準備了六瓶五糧液,還要剛才一樣的酒,裝在袋子裏,讓服務員送進包廂裏。
飯吃了有一個半小時左右,什麽話都沒說,就結束了。何水清把準備好的三個包每人一個,又說這個和剛才喝的一樣,是有鄭局在才能買到的真貨。
何水清和李長新迷迷糊糊地往前走。李長新說,“小何,我從一開始就覺得你是個人才,我沒看錯你。你絕對是個人才,你的成就不可限量啊,不可限量啊!”
“李校長你過獎了,我就是小打小鬧。不能和你幹過大事的人比。”
“你這可不是小打小鬧,我知道騰達,我早就算過了,騰達每年的毛利在幾十萬,這是一個了不起的事情。放心,我不是想要你給我多少錢,我就是說你了不起。我願意幹,我就是要争口氣,我李長新還是能幹事的!”李長新喝多了,說的很大聲。
何水清打車把李長新送到家裏,又回到自己家裏躺在沙發上。“老婆,我今天回來得早吧?我要對你好,我要對兒子好,我不能成爲錢的奴隸!”
梅落花連忙捂住他的嘴,指一下卧室,說兒子睡着了,别吵醒了。
梅落花讓他去洗澡,早點睡覺吧。她心疼何水清,這麽長時間一直早出晚歸,雖然賺了錢,可是真的不容易。
何水清洗完澡,梅落花已經給他弄了一碗酸湯醒酒。何水清想去睡覺,梅落花要他再坐一會兒,酒醒一下再去睡,說宿醉睡覺,不好。
何水清就把晚上酒席的情況給梅落花說了,包括和李長新的話,都說了。說着說着就又睡着了,梅落花隻能扶着他去了床上,幫他脫掉衣服,蓋了被子。
星期五晚上上課前,何水清給所有前來上課的老師和員工們介紹了李長新,說他是清水縣著名教育專家,現在退休了,被他請出山,以後就是這個學校的校長。學校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向李校長請示,由李校長拍闆解決。
過後,他又當着李長新的面,對何水蓮說,以後李校長安排的資金支出隻要是五百塊錢之内的都可以支付。又對李長新說,這是私人企業,不能像以前的學校那樣,請他諒解。沒想到李長新直接表态,他不會審批任何經濟開銷的。他隻主管學校的教育和日常工作,所有和錢打交道的,都與他無關,他不會審批的。
何水清原本還想李長新可能會和他在這個方面有矛盾呢,沒想到李長新做得這麽光棍,經濟權力一點都不要。
何水清已經讓******整理了一間小房子,作爲校長辦公室。李長新很滿意,他以爲沒有專門的辦公室呢,現在這樣已經很好了。又主動要求把學校新買的複印機放在校長辦公室,他可以幫老師們複印一些東西,又對老師們說這裏的門不會關的,大家有什麽事情随時進來,不用敲門。
何水清最終給李長新說好了每年兩萬塊的工資,這讓李長新很吃驚,他沒想到何水清會給他這麽高的工資。
自從李長新來了學校裏,何水清真的輕松了很多,他基本上一星期去兩趟就可以了。他給李長新說了還要擺平稅務和消防等,李長新就出面聯系了一些關系,雖然沒有請到各個部門的大頭兒,但是也都請到了主管的領導,又吃了幾次飯,算是解決了各種問題,或者防患于未然了。
梅落花現在每天還是幫忙處理各個學生的補課時間調整,老師的排課之類的工作。這些工作都在電腦上完成,倒也是簡單。
何水清按時下班回家,隻是在中午的時候見到王麗,平時再沒見到她。他還是不知道怎麽處理這件事。王麗就這麽住在他父母家裏,算什麽事情嘛!
晚上,何水清對梅落花好完了,說起了王麗,“這個王麗怎麽回事情啊,怎麽是一根牛筋呢!住在爹媽那兒也不合适啊!”
“你的事情,不要告訴我。要是你敢對不起我,我就咬死你!”說着梅落花就在他的胳膊上咬了一口。
“咬死我也沒有用啊,你看見了,這不是我的問題啊,你幫我想想辦法吧!”
“羞不羞?我是你老婆嗳,你讓我想辦法解決這種問題。我不管,隻要你不幹對不起的事情,你自己解決,我才懶得管你呢!”
“你不是懶得管我,你也沒辦法吧!”何水清激将。
“哼,怎麽沒辦法,讓她做你的小老婆啊!但是不能圓房,不能睡一起。”
“你這是什麽說法,你給我娶個小老婆,又不讓我和她睡在一起,你這是什麽解決辦法?你是故意拿爲夫開涮呢!”何水清揉着她的饅頭,嘴又湊上去了。
“看,我一說給你娶小老婆,就激動了吧?”
王麗的事情說了很多次,都沒有解決,可是王麗那面卻出問題了。有一天他給何水清打傳呼,要和他見面。
何水清在騰達的琴房裏和她見面。“你還在想這件事啊?王麗,你真的就走不出去嗎?你看這麽多年輕人,都很好啊,你不要在我這棵歪脖樹上吊死啊!”
“不要擔心我了,我決定了,我今年結束後,我就去南方找工作了,我不見你了。我也不會在你這棵樹上吊死的,我就算得不到你的愛,可是我還是愛你的。我會好好把我的愛藏在心裏,我不會再和你聯系的。這個音樂班其實都是你辦起來了,和我也沒有多大關系,沒我你也照樣可以辦得很好。”
何水清沒想到會是這樣發展,沒想到王麗會這樣處理,他真的不知道怎麽辦啊。他隻能走到她身邊,去拉她的手。“你不要碰我,你要不想要我,就不要碰我,我是死是活和你沒關系。”王麗眼淚汪汪地說。
何水清隻能用手抱着她的頭,給她擦掉眼淚,然後慢慢去親她。
王麗忽然就發瘋地脫何水清的衣服,也脫自己的衣服。何水清連忙抱着她,不要她動。
“你要了我吧,我隻想給你生個孩子,我會走的遠遠的,絕不在你跟前出現,不會妨礙你的。”王麗看着他柔柔地說。
“我是不是沒有梅落花漂亮?我是沒有她能幹,可是我給你生孩子可以的啊!我會走的遠遠的,再也不要見你,不會打擾你的。”王麗又開始哭了。
“王麗,我從來沒想到你會愛我,真的。但是我知道愛一個人是什麽感覺,我知道這種刻骨銘心的感覺。因爲我也愛過。”
“那你就要了我吧,我就是喜歡你,我每天都想你,我喜歡你的味道,我喜歡看你的樣子。”
何水清看着滿眼火熱的王麗,他也被感染了,他的手慢慢的伸進了王麗的衣服,他熟練地解開了王麗的胸罩,握住了她的堅挺。
兩個人意亂情迷地正在忙碌着,兩個人的傳呼都響了,電話是九中學校的辦公電話,說發信息的是梅,内容就一句,“回家再說”。
王麗無奈地穿好了衣服,看着何水清,她不知道這個男人會如何處理,但是她就是跟定了這個男人。
兩個人回到學校上班,晚上下班後兩個人都回到了何水清父母那面,都沒去騰達。梅落花給婆婆說了要自己做點家鄉口味的飯吃,讓他們自己吃。把兒子石頭也留在那面,沒帶回來了。
回到何水清家裏,三個人都沒說話,在廚房裏忙着。沒幾分鍾何水清就被趕出來了,梅落花說他們兩個就夠了,别礙手礙腳的。
兩個人炒的是素菜,有一盤醬肉,是從婆婆那裏拿來的。主食是稀飯,給何水清煮了一碗面,王麗做的。
三個人不說話,低頭吃飯。吃完了以後,兩個女人都進廚房,一個洗碗,一個收拾廚房。然後出來和何水清都坐在沙發上,一個占據一個小沙發,看着坐在中間大沙發上的何水清。
“我看見你們出去了。”梅落花說。“我不喜歡我的男人背着我做什麽事情,所以我打了傳呼。”
兩個人都沒說話,王麗臉色煞白,她低着頭,眼淚然後就滴答滴答地掉下來。
“你别哭,王麗。我今天叫你來不是對着我們兩口子哭的。”梅落花說。
“小梅,我對不起你,是我就纏着他,這和他沒有關系。我走了,我再也不見他了。”王麗說着就要站起來。
“你坐下!”梅落花很強硬地說。
王麗不敢說話,也不動了,隻是流眼淚。
“你說你要怎麽辦?”梅落花看着何水清。
“我不知道,我……”何水清咧了一下嘴,想笑沒笑出來。
“王麗,你真的愛他嗎?”
“嗯,……”王麗低聲地應道。
“你真的不能離開他?”
“我……我可以,我去别的地方,我再也不見他了。”王麗說着哭出聲了。
“如果我一開始不是和他在一起,可能他會和你在一起,現在哭的就是我了。”梅落花有點落寞地說,“一開始我就發現你偷偷看他,我就感覺你喜歡他,所以我就一天都沒有離開過他。所以你沒有機會。”梅落花說。
“一個好男人要有擔當,要能夠負責任,要能夠對得起枕邊的人。這一點他做的很好。我相信你也已經向他說了很多次了。可是你并沒有得手,你們之間沒有發生什麽。”梅落花繼續說。“你們之間就是從那次你受傷開始的,對吧?”
“嗯……”王麗還是低聲的說。
“愛一個人沒有錯,錯在你愛了一個不該愛的人。這不是你的錯,是感情出的錯。我也愛他,在他回家後,兩天都不回來的時候,那時候我差點就去他們家找他,我覺得那時候我什麽都不顧了,我就想和他在一起。我清晰地記得那時候我吃不下,睡不着,我就想着他,隻要能看見他就什麽都好了。現在你的感覺我能體會,我知道。愛一個人是很幸福的事情,可是不能在一起的時候,那種痛苦也是最難以承受的。”梅落花似乎沉浸在那段記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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