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麗的眼淚又要流出來了。
“你不能哭,你要哭我就不知道要怎麽辦了。我最見不得别人哭,你要哭我就慌了。你可以辦個聲樂班,租個教室,讓自己的假期忙碌起來,你就不會想自己的事情了。再說這樣你就會認識更多的人,說不定很快就會把我忘了。”
“你說的輕巧,要開一個聲樂班,場地租金什麽的要多少錢,你知道麽?”王麗覺得何水清的想法不靠譜。
“錢的問題,我可以投資,不用擔心。場地和批文什麽的,我們找人還是很容易的。隻要你願意做這個,我可以幫你。”
王麗的肚子不合時宜的“咕噜”了一聲,讓她大窘。
“我現在明白了你爲什不吃飯了。你要答應我每天按時吃飯,好好生活,我會來看你,和你見面。如果你要繼續這樣病病歪歪的樣子,我也就不敢見你了。現在去吃飯,我請客。”
何水清動手把王麗的胸罩放好,又故意的揉捏了幾下。王麗羞得滿臉通紅,但是卻沒有阻止。
何水清和王麗在一間小飯館裏要了炒菜米飯。他自己雖然不喜歡米飯,但是王麗似乎喜歡吃米飯。王麗建議要一碗白皮面,拌着菜吃,也很好。何水清就要了一碗白皮面條,陪着王麗吃了飯,又去買了一個新的熱水器,回去把那個劣質的已經爆炸的熱水器換了。
何水清走的時候,主動親了王麗一下。要她明天來家裏,商量班聲樂班的事情。王麗猶豫了一下,答應了。
何水清沒有坐車回家,他慢慢地往家裏走去,他覺的這件事很離譜。他就是一個普通人,就是一個沒人要的主兒,在他從省城回到自己家鄉的時候,他就已經被人甩過一次了,也把他的那一點點的的自信給甩沒了。他覺得自己是一個不成功的典型,他真的沒想到事情會這樣。陸小英千裏迢迢地跑來鄉村中學要見他,要愛他,還給他生了一個兒子。在他悲痛欲絕的時候,梅落花直奔主題賴在他的身邊,就這麽直接的走進他的生活,現在成了他的妻子,兒子的媽媽。他覺得已經很幸福了,沒有什麽比這樣的幸福更實在更具體了。他覺得無論如何也不會和王麗産生瓜葛,他們之間根本就沒有交流也沒有故事。可是現在他知道了,這個女孩子竟然就這麽悄悄地愛着他,還爲他不吃不喝甚至去死,這算什麽啊。他覺得頭大,雖然他在親王麗的時候,也意亂情迷,可是他現在頭腦非常清醒,他知道他沒有做錯,他不能就這麽破壞了家庭。他知道自己的責任,他不能對不起自己的妻子,更不能對不起父母。王麗也許就是一種情感的死胡同吧,過一段時間,她就會好的,就會慢慢地把他給忘了吧。何水清爲自己慶幸,就在他不能自持的時候,那個熱水器爆炸了,阻止了他。應該感謝那個劣質的熱水器,要感謝那個制造劣質熱水器的廠家。這就如同報紙上講的喝了劣質農藥的妻子沒有死,丈夫送一面錦旗給那個假冒僞劣農藥廠一樣,何水清現在也是打心眼裏感謝那個劣質熱水器的廠家了。
何水清回到家裏,什麽都沒說,他盡量表現的很正常。已經是要吃晚飯了,母親做的是炒菜米飯,給他專門下了面條。可是何水清剛剛吃了不久,吃不下去了。楊柳兒問他怎麽了,他就說剛才覺得餓,就在街上吃了一點小吃。楊柳兒就一頓埋怨,爲什麽不能等一會兒回家再吃。何水清看着爹媽和妻子在吃飯,自己随便夾了一點菜吃着。
梅落花沒說話,看了一眼何水清,就低頭吃飯了。她真的在減肥了,吃的不多。楊柳兒就勸她再吃一點,要不奶水少,孩子吃不飽。可是梅落花不聽,就笑着說婆婆隻關心自己的孫子,根本不怕把兒媳婦喂成一頭豬。楊柳兒就笑着說胖點好啊,等孩子斷奶了再慢慢減,不着急。
吃完了晚飯,何水清說了自己要去教育學院進修的事情,要兩周不在家。就要父母都住在這裏,不要回去了。楊柳兒嗯了一聲,沒說話。
父母走了後,何水清和梅落花坐在沙發上,電視雖然開着,但是都沒看。梅落花看着他,沒說話。何水清被看得有點不自在了,問她,“老婆,你這是怎麽了,沒見我這麽帥嗎?”
“你老實交代,你和誰在外面吃飯了?下午幹什麽去了?”
“我真的是覺得餓了,就在外面吃了一點。”何水清不想撒謊,可是現在不能改了。
“你從來不喜歡在外面吃小吃,而且你明明是餓着肚子也會回家吃飯的人,怎麽可能在外面吃飯?吃小吃能吃這麽飽嗎?”
“好吧,我老實交代,我去了宿舍。本來想看看宿舍裏有什麽需要收拾的,就順便拾掇一下。可是王麗讓我看看熱水器,說不能加熱了。我就買了一個新的換上,可是剛換上,就爆炸了。我就又去買了一個,又裝好了,然後清理了熱水器裏的雜質什麽的。王麗說要請我吃飯,就和她一起去吃了飯。”何水清說的基本是事情,可是關鍵的都沒說。
“那你剛才爲什麽不說?你們是不是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女人的感覺總是敏感。
“我不是怕我媽叨叨嘛!她做飯了我卻在外面吃飯,還是和王麗一起吃的,他們就會不高興的。”
“你就不怕我不高興嗎?”梅落花說着忽然走過來在他身上聞了一下。“哼,你要是洗澡了就是有問題!”
何水清淡定地看着她,讓她檢查。梅落花聞了一下沒有洗澡的味道,又坐在他旁邊。“你要是敢對不起我,我就把你咔嚓了!”
“我哪敢啊,聽你的還來不及呢!”何水清說着把梅落花抱在懷裏,親了一口。“明天王麗來家裏,和你商量一個事。她打算辦一個聲樂班,但是沒錢。我聽了她的計劃就說讓她和你商量,我們可以投資一起辦這個。我覺得這個應該能賺錢!”
“哦,我說你這麽詭異,原來你們謀劃這個。這件事以後你不用管了,最後怎麽做都由我來和王麗說,我們談,你不能和王麗私底下談。我對你不放心,你都把人家的那個都看了摸了,要是再給你機會,還說不定會出什麽事情呢!”梅落花看着他,一副懷疑的樣子。
“梅梅,我哪敢啊,我對你可是蒼天可鑒啊,我可絕不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啊!”
“哼,王麗的胸是不是比我的大?是不是覺得我的不如她的啊?”梅落花酸溜溜的。
“哪裏啊,我老婆的就是最好的,而且還有八寶粥,還能解渴止餓。她的怎麽能和你的比呢!”何水清說着就把手伸進梅落花的衣服裏。
“你不要捏,又出來了!内衣都沒有換的了!”梅落花叫着,卻沒有阻止何水清的豬手。
何水清就揭起來梅落花的衣服把嘴又叼上了兒子的奶嘴,咂吧起來。
第二天,何水清開始準備去教育學院的東西,他出去買了一個旅行箱,他覺得還像以前那樣背個大背包太沒格調了。他回到家裏的時候,王麗已經來了,還給何水清的兒子買了一個小玩具,是一個小手鈴,聲音清脆。何水清進到家裏的時候,她和梅落花正在搖着小手鈴逗孩子玩呢。
何水清打了一聲招呼,就去忙自己的東西了。王麗看起來精神不錯,收拾得很得體。何水清把自己的衣服從櫃子裏拿出來,正準備要放進箱子裏,可是還沒放進去,梅落花就要他放下,她來收拾。王麗顯然不知道去教育學院繼續再教育的事情,問他要出遠門嗎?何水清就說了繼續再教育的事情。王麗睜大眼睛看着他,又要眼淚汪汪了。
“學校裏所有的老師都要接受這個繼續再教育,我們是第一批,機會難得,早去早結束。你們可能要到後面了,都免不了的。”何水清說這學校的安排,似乎在解釋。
“多久啊?沒有暑假的嗎?”王麗問。
“我們這一次是兩個星期,過年前就回來了。應該會有的吧?”
梅落花把何水清的線衣線褲,内衣内褲和一堆衣服放在床上整理。王麗看見了就過去搭手幫忙整理。一邊做一邊說,“小梅,下一批去的時候我們一起去怎麽樣?”
“到時候再看吧,由學校安排的,能一起去最好了。還能一起逛街,比較有意思。”梅落花淡淡地說。
何水清從卧室裏出來了,留下了兩個女人。他告訴父母,中午讓王麗在家裏一起吃飯。老兩口對王麗也熟悉了,自然沒問題。又問他什麽時候去學習,什麽時候回來。
何水清說了以後,又問水仙的情況怎麽樣。自從老兩口來了以後,水仙經常打電話過來說她的情況,而接電話的也總是何九曲老兩口。
“你妹妹沒有奶水,也不知道怎麽了,長着那麽大的東西,卻沒奶。幹什麽吃的!”何九曲的話讓何水清覺得别扭。
“都是那個罩罩給勒壞了,那時候在家裏的時候,我就說不要勒那麽緊,偏就不聽!”楊柳兒埋怨道。
何水清一聽連忙說,“媽,我們不能怨人家啊,現在的大姑娘哪個不是這樣,再說有沒有奶,這個和勒得緊不緊也沒有多大關系吧!水仙孩子生下也幾個月了,也不好好的嘛!”
“什麽好好的,天天用奶粉喂着,身體能好嗎?像你媳婦要不是奶水足,你還想晚上睡覺,你等着吧。有奶了,孩子一哭把****一給,就什麽都好了,那是你沒受過那個罪!”
“那現在也沒有辦法了啊,你現在說也是白搭啊,你能怎麽着?”何水清沒好氣地說。
“就讓她男人唑,多吸一段時間就出來了,她也不聽,活該他們受罪去!”楊柳兒怪女兒不聽話。“讓他男人多揉一下,再多唑一下,過幾天就有了,不聽話!”
何水清對這個話題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麽好了,看了一眼打開的卧室門,就看見王麗和梅落花都在看他們。王麗臉紅紅的,很不好意思。
不知道王麗和梅落花怎麽說了,中午吃完了飯,王麗要去廚房幫忙洗碗。楊柳兒堅決不同意,王麗就又和梅落花進了卧室。何九曲回到自己的卧室,歇息去了。
何水清進到書房裏,打開電腦,聯網查看電郵。陸小英的電郵在那裏已經好幾天了。
電郵裏說,她現在很想他,盡管她知道現在說這些話不合适,可是她還是很想他。兒子已經送去全托,一周接一次。她也沒有辦法,隻能這樣。兒子現在一直以爲爸爸在很遠的地方工作,還嚷着要去看爸爸。
信不長,沒有什麽内容。信的最後,還是有一段英文寫的内容,何水清還是看不懂,他翻查了英語詞典,看了幾個詞語,就煩躁了。幾乎每個單詞都要查,根本就沒辦法看下去。
何水清就給陸小英回複了電郵,說自己這裏都挺好,孩子也好。他也很想他們母子倆,要他們注意身體,好好生活。又說,如果可以的話,把兒子送到他這裏,家裏有老人幫忙可以帶孩子。
他知道自己的說法隻是表達一種态度,陸小英是不會把兒子送到他這裏的。何水清看完了電郵,心情有點沉重,畢竟自己的兒子在全托幼兒園裏,沒有爸爸媽媽在身邊,不知道過得好不好。陸小英沒說自己在幹什麽,但是能看出來,生活很忙碌。
王麗在下午三點多離開的,走的時候看了一眼何水清,沒說話。何水清就說要送送王麗,王麗卻說不用了,她會經常過來看小梅的。
等王麗走了以後,何水清問梅落花怎麽處理了。
“你和王麗真的沒有什麽嗎?”梅落花忽然說。
“我們能有什麽?我天天在你身邊,你怎麽不相信我呢?”
“我覺得王麗對你不一樣。這個男人的衣服,如果不是非常親近的人,女孩子一般是不會給男人收拾衣服的。她幫你收拾你的行李,考慮的還很周到。還有她看你的眼神不對,你們有問題!”
“你要這麽說,那我以後就不要再見王麗了。”何水清說道。
“你不要嘴硬,我要是發現你們有什麽問題,要咬死你!把你的咬掉!”梅落花惡狠狠地說。
“好,你怎麽辦都行!”何水清隻能強硬下去了。
“她的聲樂班,其實已經看好地方了,但是租金比較貴,她擔心會虧錢。我答應投資五萬塊,利潤我們平分。她負責教學,我們負責硬件投資。我想讓劉.國慶去幫她,先把地方裝修好了,才能開始後面的事情。再說就要過年了,這件事可能要到開學後才能做了。不過我不知道王麗的水平究竟怎麽樣,要是投資了,招不來學生可就麻煩了。”
“這個我也不知道,好像她以前就有帶學生,應該可以吧!”何水清真的不清楚這個。
“我覺得要做這個就要做得大一點,才有效果。我們投資四個琴房,買四台鋼琴,再聘兩三個老師。這樣才有影響力,生意才好做。一個人做,影響小,效果不會好的。”
“四台鋼琴要多少錢?這樣得投資多少?”
“可能需要十萬吧,一台鋼琴就要将近一萬呢!而且這不是一個聲樂班,而是音樂學校。如果以後辦得好,我們還可以辦英語學校。現在大家都學英語,我們也可以做這個。”梅落花的計劃很大,讓何水清吃驚了。
“場地怎麽辦?那就要選擇一個能後續發展的地方才行。”
“這個交給王麗去做吧,總不能我們什麽都做了。我們是合作,又不是聘她當老師。”
“那我不管了,我明天早上就去學習了,這個事情你來處理吧!錢都在你手裏,我不管了。”
“什麽叫錢都在我手裏啊?你是不滿意我插手這件事嗎?好你個豬頭,你竟然說我管你的錢了,我什麽時候管你了?”梅落花過來拉着他的耳朵問。
“我沒有這麽說啊,是你想多了。我還求之不得呢!反正肉爛了在鍋裏,都是我們家的,我才不管呢!”
“你知道就好!但是我可沒精力去租房子,做别的。你給劉.國慶買個傳呼機吧,我有什麽事情就給他打傳呼。”
何水清下午就去買了兩個漢顯的傳呼機,自己帶一個,給劉.國慶一個。想了一下,又買了一個,想給王麗。他去找劉.國慶,把傳呼機給了他,又問有沒有什麽事情。劉.國慶連聲說什麽事情都沒有,都好好的,他現在已經基本不去菜攤賣菜了。何水清就建議他有時間還是去菜市場看看,不是爲了買菜賺錢,而是要和那些菜販子搞好關系,這樣才能第一時間找到租客。劉.國慶答應了,他現在對何水清佩服得不得了。一個中學老師,能買十幾套房子,這可不是一般老師能做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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