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觀和林寶站在樂觀家的陽台上,俯覽着整座曆城。城中穿梭的人就如同一隻隻辛勤的螞蟻在四處覓食;遠處夕陽西下,餘晖灑在城市裏給這座肮髒的城市披上了一條華麗的外衣。
兩人的身後是樂觀一片狼藉的家,在這三天裏不知道被光顧了幾次。
“寶,你知道覺醒者嗎?”樂觀悠悠的說道。
林寶沉思了一陣說:“知道。”
“你知道?”樂觀有些詫異。
“怎麽,不相信?”
“不是隻是感覺有些奇怪,以前怎麽沒有聽你說過?”
林寶有些沉默,雖然他平時一貫如此,但是樂觀感覺今天的沉默似乎有些不同。林寶的臉上露出回憶的神色,久久之後林寶講起了關于他的故事。
林寶并不是在地球出生的,他的出生的是在幾萬光年之外的獅子星上。在他的記憶之中小時候的他是快樂的,開朗的。直到有一天爺爺請來一位黑衣老人,那位黑衣老人每一個月會給他吃一顆很苦的藥,一直持續了一年。之後的一年那位黑衣老人經常來看他,卻是不在給他吃藥了,最終那位黑衣老人遺憾的搖搖頭走了。
也就是從黑衣老人離開的那天開始,林寶發現周圍夥伴的目光變了,變得冷淡了,冷淡之中還帶着一絲絲的嘲諷,甚至後來開始公開叫他廢物,垃圾。而且以前很喜歡自己的爺爺也不再理睬自己,甚至每次見了自己嘴中總是會發出一聲莫名的冷哼。
爲了證明自己不是廢物,不是垃圾,爲了讓爺爺從新喜歡自己,林寶開始刻苦的讀書學習,他的成績在整個獅子星都是拔尖的,但是所有的付出沒有換來一絲絲的回報。周圍的夥伴一如往常的嘲諷,爺爺也不見他,甚至父親也變得很少回家,空蕩蕩的房子隻剩下他和母親兩個人相依爲命。
不知道從哪裏林寶聽說爺爺喜歡那些科技産品,特别是武器,于是林寶就開始發瘋一樣的研究那些東西,人也變得越來越沉默了。但是始終沒有換回爺爺的心,又一次他忍不住問爺爺爲什麽,爺爺隻是很冷淡的說,隻能怪你自己沒有繼承你父親的基因,沒有成爲一名覺醒者,而是繼承了你那來自普通家庭母親的普通基因。
在這裏林寶聽說了覺醒者這個詞,于是回家四處尋找所有有關覺醒者的質料,看完之後他隻剩下滿臉的苦笑,與絕望。于是他就這麽沉默的如行屍走肉般過着每天的生活,慢慢的也習慣了那些嘲諷和謾罵。
直到有一天,當母親的知父親又要結婚的時候,帶着他悄無聲息的離開了獅子星,幾經轉折他和母親來到了地球,過着普通的生活。
或許是今天觸景生情,或許是壓在心底太久了,樂觀這是第一次見到林寶一次性的說這麽多的話,最後林寶感歎道:“生活就是tmd如此的操,蛋。”
“他爲什麽這麽在意你是不是覺醒者?難道你不是他的孫子嗎?”樂觀疑惑的問道。
林寶苦笑一聲說:“那個老頭是獅子星的實際掌權者,在他的眼睛裏是沒有親情的,有的隻是無盡的權利。那個老頭是覺醒者,那個家夥也是,到了我這就不是了。在他看來我隻是一個廢物,甚至連廢物都算不上。”
“你爺爺····”看到林寶臉色有異,樂觀連忙改口道:“我是說那個老頭是獅子星的實際掌權者?那麽聯邦那?”
林寶瑤瑤頭說道:“聯邦?你看到的那些,知道的那些全是假的,虛僞的,什麽民主聯邦?什麽聯邦是屬于所有聯邦居民的,都是假的,假的,真個世界都tmd是假的。”
“其實聯邦真正的是有那些家族組成的,就像是獅子星上的那個老頭所代表的林家,還有水墨星上的墨家,自由星上的威爾遜家族等等大大小小上百個家族。表面上人們看到的那所謂的公平,民主其實是那些家族故意做出來的,畢竟他們也是需要這些普通人來給他們制造财富的。”
“就像是那位所謂的賈大師說的一樣‘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他們高高在上的奢侈生活,是普通人給他們堆積起來的,爲了給衆多的普通人一點點希望,構建了這個所謂的公平、民主的聯邦。”
聽到這些,樂觀心中久久不能平靜,一個生活了這麽多年的世界,一個以前充滿希望的生活,就那麽被打碎了。辛虧這已經是這些日子以來的第二次了,上一次讓自己知道有些迷信是真實存在的,而這一次卻讓自己發現原來一直堅信不疑的世界觀隻是别人的一個需要構建出來的。
這一刻樂觀有些迷惑了,仿佛自己置身于一片環境當中,眼前所看到的一切,不知道何處是真何處是假。
沉思良久,樂觀說:“不說這些離我們那麽遠的東西了,你能給我說說覺醒者麽?”
林寶思索了一會,組織好語言緩緩開口說道:
其實所謂的覺醒者,其實隻是一群可憐的人罷了。特别是第一代的覺醒者,如果他們能把讓自己的能力融入血脈,遺傳給後代從而讓後代自己覺醒,那還算可以;如果不能,那麽他們純粹就是一群殺戮機器。
其實所謂的第一代覺醒者純粹是靠一種藥物催生出來的可憐蟲,隻是一個試驗品,他們最終的成就是有限的。那些家族所需要的是他的後代中能夠覺醒的那些人,那些人才是有無線可能發展的,甚至可以通過修煉增加覺醒的能力,讓這種能力在血脈中增強。
至于他們是從哪裏得來的藥物,林寶不清楚,那似乎是一個埋藏很深的秘密,隻在那些頂尖家族的族長中流傳。而林寶畢竟隻是一個連做可憐蟲的資格都沒有的人。
說完,林寶看着樂觀問道:“你問這些幹什麽?”
樂觀看着林寶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因爲我現在就是覺醒者。”
“哦。”林寶簡單的答應了一聲,轉頭繼續看向外面,視乎外面的一切要比樂觀說的更爲精彩。
樂觀有種想要打人卻無處使勁的感覺,自己好不容易準備了一個傲嬌的表情和一段華麗的辭藻,就那麽被林寶簡單的一個字給堵了回來。于是樂觀靠近林寶認真的說道:“我真的是覺醒者。”
林寶點點都說:“我知道。”
“你知道?”
“那天回來的時候聽到海棠的描述我就猜到了,你的話不過是印證了我的想法而已。”
樂觀有些無語了,和林寶一樣看向陽台的外面。現在天已經黑了,城市中隻有寥寥無幾的幾處燈火,其他地方一片黑暗。像一隻張開巨嘴的怪獸,他們正站在這隻巨獸的嘴上。
過了良久,樂觀淡淡的開口說到:“我需要你的幫助,我想讓你成爲我的夥伴。”
“爲什麽是我?”此時的林寶整個人的氣質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仿佛那些經曆過許多磨難的充滿睿智的老人一樣。沉着冷靜,而又一臉安逸祥和。
“因爲我相信你。或者說除了你我不知道應該去相信誰,特别是在聽了你剛才的話之後,我想你是不會甘願就這麽一輩子就這麽度過的。”樂觀有些感慨,有些無奈。
“你就這麽肯定我會答應?”林寶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我相信你骨子裏面的血是想要沸騰一番的,不會願意就這麽平靜的流淌下去的。”樂觀轉頭看着林寶那一臉淡然的微笑。
林寶看着自己的身體,搖搖頭說:“你知道我是不喜歡我身體裏面流淌的那些東西的。”
“那你就更應該去燃燒他,讓他燒盡那些你讨厭的一切。”樂觀揮舞着拳頭說。
“你應該說去燒盡我們讨厭的一切,樂老大。”林寶轉身微笑着看向樂觀。
樂觀微微愣了一下,笑着說:“對,是我們讨厭的一切。”
林寶瞥了一眼樂觀一地狼藉的屋子說:“那樂老大,既然作爲老大,那你想過以後我們要去做什麽嗎?”
樂觀聽着林寶的話不知道想起了什麽,笑着說:“既然我們已經組隊了,那我們就一起去打boss。”
林寶微微一怔反應過來笑着說:“好,我們一起組隊打boss。”
說着兩個人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看着彼此笑了起來。
這是林寶突然說道:“不過樂老大,既然說到了boss,你有沒有給海棠打個電話?或者發過簡訊,這麽久了也沒有見她回來。”
“難道你沒有通知他嗎?”
“你沒有通知她?”
說着兩人相互看着哈哈大笑起來。
而此時,正帶着一幫人像土匪一樣到處掃蕩的海棠突然打了一個噴嚏,喃喃自語道:“沒感冒,怎麽莫名的打了個噴嚏,真奇怪。”搖搖頭海棠一揮手豪氣的說道:“走下一個地方。”
到最後,樂觀通過自己老大的權利,讓林寶通知海棠一聲,林寶沒敢打電話,隻是發了一個簡訊說樂觀已經自己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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