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聲,在這不算熱鬧的城市的夜裏傳出去很遠,随着一聲聲回聲不知道最終消失在什麽地方。
剛才那家面店裏的服務員聽到了聲音跑出來看,隻見眼前空曠的地上碎了一地的玻璃。他擡頭看看大廈的高處,不由得縮縮脖子。
“這該死的算什麽是啊,辛好沒有砸到人,如果砸到人,那該死的物業真是不知道該躲到什麽地方哭去。成天就知道要錢,也不知道好好維護一下大廈。”不知道什麽時候一個穿着廚師服的中年人站在了那個服務員的身後說,“好了,好了,沒什麽好看的,趕緊的收拾一下,下班回家抱老婆去了。”
而此時的樂觀正一臉呆滞的看着他身前地上趴着的那個滿頭是血的家夥,不過怎麽看怎麽感覺到熟悉。想了半天看看那人的衣服又看看自己的衣服,一臉的詫異。
比他更爲詫異的是站在樂觀身後的那個老人。老人看着樂觀靈魂的大腦中那個時隐時現的虛影,有些不可置信。
“是那個東西,怎麽會出現在這個小子的靈魂之中。”老人平淡的臉上顯現出幾分掙紮,有些不知所措。但很快老人在心中做了一個決定,他不是知道這個決定對他來說是好是壞,是福是禍。這一切對此時的他來說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眼前的這個人,準确的說是他靈魂中的那個東西。
老人上前一步說:“不用看了,地上的那人是你的肉體,現在站着的你隻是你的靈魂而已。”
樂觀不相信這些,走上前去要将地上趴着的那個家夥給反過來,但是他的手去從那個家夥的身上穿了過去,樂觀傻傻的看着自己的手。突然站起身來指着老人說:“這一切都是你搞得鬼。是你……”
老人輕輕搖頭說:“不是我,是命運,你看看那幾個人。”說着指向身後從那家面店裏走出來的幾個人。
樂觀看着他沒看着這邊又看看頭上的大廈,張嘴說着什麽。這一切就猶如默劇一般,根本聽不到他們這說些什麽。樂觀又看向這座他生活了二十年的城市,一切仿佛在這一瞬間比那成了一副褪色的畫,一切一切都是黑白色的。
樂觀瘋狂的跑上去要攔住人問一問,但是這些人都對他視而不見,隻是指指剛才掉落的玻璃窗又繼續向前走去。
樂觀頹廢的做到路邊抱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老人走過來說:“現在相信你已經死了?”
“不對,我死了爲什麽他們看不到我的屍體?爲什麽?說這一切是不是你搞得鬼。”說着樂觀瘋狂的撲向那個老人。
老人隻是輕輕揮了一下手,樂觀便如同一張紙北風吹了一下,倒退回去,跌坐在地上。
樂觀擡起頭雙眼直視這老人說:“你到底是什麽人?爲什麽一切會變成這個樣子。”
老人看樂觀這麽快便冷靜下來,輕輕點點頭,眼中不着痕迹的閃過一絲贊許,說:“這一切都是命運安排的,至于我是誰,我隻能告訴你我是你的接引人,今天來到這裏便是爲了接引你。”
樂觀疑惑的問道:“你是牛頭還是馬面?來接引我去地獄?”
老人搖搖頭說:“不是,地獄到是有,你看一下頭上的天空。”
樂觀擡頭向天空望去,之間在星空的深處有一個不停旋轉的黑洞,有很多的人形,各種動物形的虛影緩緩的向那處黑洞飄去。
在樂觀擡頭看天的時候,老人緩緩的說:“那就是傳說中的地獄,唯一不同的是并不在地下而已。當人們或者說是各種生物時候,根據天地法則的力量靈魂便會被吸入到那個黑洞中去。沒有傳說中的牛頭馬面。”
老人看看呆住的樂觀又繼續說,“至于你爲什麽沒有被吸過去,而且還有着思維,這邊是我會出現在這裏的目的了。”
樂觀轉頭看向老人說:“什麽目的?”
“接引你,給你一個新的身份。”
樂觀皺了皺眉說:“什麽身份?”
老人看着樂觀淡淡的吐出兩個字:“死神。”
“什麽?”樂觀吃驚的問道,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讓我成爲死神?那你是?”
老人點點頭說:“是讓你成爲死神,而我隻是你的接引人而已。”說完老人不在說話了,讓樂觀慢慢的消化他剛才所說的一切。
樂觀低頭想了一會,擡頭看着老人輕輕的說:“也就是我以後隻能藏在陰暗的角落裏,再也無法向以前一樣了。”
聽到樂觀的話,老人有點意外的說:“誰告訴你這些的,誰說死神就要藏在陰暗的角落裏。誰說死神不能光明正大的活着了。”
樂觀縮縮脖子低頭說:“書上。”
老人有些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說:“你以後正常情況下還是要像以前一樣生活,隻是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你是死神而已。要是不如此的話,我也就不用讓那些人看不到你的屍體了。”
“哦。”樂觀低頭說道,隻是在心裏不停的腹诽老人。我以前又不知道,問一下能死啊,再說了我這都已經是死了,你還能讓我咋地。
老人看向樂觀的屍體說:“現在還有一件事情要做,就是把你的屍體找一個地方放起來。畢竟這将是你成爲死神之後,爲數不多的弱點之一。不放好的話會很危險的。”
“都成爲死神了,還有危險?”樂觀不滿的嘟囔道。
“誰告訴你,成爲死神就天下無敵了,這個世界大得很啊。老人看着浩瀚的星空感歎道。“除非有一天你能徹底的斬斷你和你肉身的鏈接。”
“也就是說,要放到一個别人找不到的地方?”
老人點點頭說:“你要快點,留給你的時間現在不是很多。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忙的。你先想一下,你要放到什麽地方。我會幫你的。”
“哪裏你都能幫我放過去嗎?”樂觀問道。
老人點點都看向樂觀,在等樂觀說要放到哪裏?
“我想把它放到過去,放到我出生的時候。”樂觀淡淡的說。
“爲什麽?”老人訝異的問道。
樂觀低下頭想了想說:“我從來沒有見過我的父母,我是我爺爺在一家富人的門口撿到的,當時他在給那家人家做工。當時那家富人看到我就要把握扔到垃圾場去,是爺爺看我可憐把握抱回了家。他希望我過的快樂,就給我起名叫樂觀。我不知道我的父母爲什麽把剛生下的我給扔掉,不知道爲什麽要生下我,而不養我。”
頓了頓,樂觀繼續說:“既然我以後用不到這具肉身了,那就還給他們吧。就把我的屍體放到他們生我的那個時間,永遠的留在那裏吧。”
老人聽到樂觀說的,點點頭說:“幸好你的接引人是我,要是其他接引人你這個要求還不一定辦的到。”
說着老人走到樂觀的屍體旁看了一下,伸手放到屍體的上方。此時老人的手中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個白色的小令牌。那個令牌上面布滿一種說不出感覺讓人看過又會很快忘記的紋路,整體看上去通透如玉,似乎非金非木也不是玉,不知道是什麽做的,整體給人一種溫和的感覺。
可是當老人将令牌反過來的時候,那個令牌上是一個字,讓人感覺冰冷刺骨,靈魂都會顫栗的字。樂觀說不上那是一種什麽樣的字體,但是他卻能很确定上面的那是個“死”字。
老人用死字的那一面對着樂觀的屍體不知道念了什麽咒語,隻見屍體所在的地方一陣扭曲消失不見了。
老人做完這些,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摸出一件黑色的鬥篷,扔給樂觀說:“穿上。”
樂觀此時還被剛才看到那個字震的懵懵的,機械的結過那件鬥篷套在了身上。
“走吧。”老人說着用令牌在身前輕輕劃了一下。
這時樂觀才反應過了說:“你讓我穿上這個幹什麽,還有我們去哪?”
迎接樂觀的不是老人的回答,而是突然出現在他身前的一個黑洞,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吸了進去,消失不見了。
等黑洞消失之後,周圍一切還是原來的模樣,這個城市一如既往的歌舞升平。沒有人發現有個人從他們中間突然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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