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所謂的突火槍,吳邵剛實際上見過,當時就覺得這東西沒有什麽實際的作用。
突火槍的發射,每分鍾最多能夠發射兩次,面對氣勢洶洶、如狂飙一樣而來的騎兵,怕是突火槍還來不及發射,就被對手給剿滅了。
再者,突火槍的主要作用,并非是直接射殺對手,而是起到引火的作用,利用突火槍的發射,讓對方的衣物或者是器械燃燒,以此來降低對方的戰鬥力。
至于說火炮,這個時代還沒有嚴格的火炮。
倒是有一種所謂的鐵火球,或者稱之爲震天雷,這是一種用生鐵鑄成,殼厚兩寸的鐵火球,并非是依靠火炮發射,是利用投石機發射,準确率極低,後來在攻城拔寨的戰鬥之中,發展爲用鐵鎖懸挂鐵火球,讓其在對方的陣營爆炸。
鐵火球爆炸的時候,聲音很大,震耳欲聾,其四散飛擊的鐵殼碎片,也能夠産生一定的殺傷力,但效果同樣不明顯。
這種所謂的鐵火球,在蒙古與金國之間作戰的時候,很多時候使用,其效果一般,大宋軍隊也偶爾使用鐵火球,可嫌棄太麻煩,其威力尚不如弓箭,故而并沒有重點發展。
吳邵剛既然想着發展火炮,當然不會關注現如今存在的突火槍和鐵火球。
不過既然已經出現了利用火藥作戰的情形,那麽吳邵剛就會重點關注,用自身的理解能力,開發出來威力巨大的火炮。
想要發明火炮,絕非嘴上說的那麽簡單,可以說吳邵剛的手頭什麽都沒有。
千年之後的火炮,這個時代絕不可能出現,且不說其他,至少現在沒有鋼材,無縫鋼管更是不可能出現,而制造和發明火炮,還是隻能夠使用生鐵或者是熟鐵。
生鐵和熟鐵都是異常昂貴的東西,畢竟煉鐵術也不是那麽發達。
擺在吳邵剛面前的,是猶如登天的難題。
可既然想着一統天下,想着打敗最爲骁勇的蒙古鐵騎,那就要另辟蹊徑,若是總想着依靠前世訓練特種兵的方式來訓練骁勇的騎兵,與蒙古鐵騎對抗,一方面時間來不及,第二個方面也是不現實的幻想。
足足兩天的時間,吳邵剛獨自悶在屋子裏面,不準任何人打擾,他用毛筆繪制出來了不少的圖案,這些都是火炮的圖案。
火炮的原理都是差不多的,就是利用火藥燃燒的壓力推送彈丸,其構成的部分主要爲炮身和炮架兩部分,其中炮身的構成是最爲關鍵的,包括炮管、炮尾和炮闩三個部分,炮架則随着時代的發展,逐漸的進步,千年之後的炮架,包括了反後坐裝置、方向機、高低機、瞄準機以及移動設備等等。
火炮的發展同樣經曆過很多的曲折,最早出現的真正的火炮,還是在明初。
剛開始出現的火炮,發射的都是實心彈,也就是發射的大鐵球,通過火炮的推送,大鐵球産生了巨大的慣性,能夠給與對手毀滅性的打擊。
開花彈在明後期才真正出現,但應用不普遍,最爲關鍵的問題是難以掌握開花彈爆炸的時間,有些時候因爲難以控制引信的燃燒,剛剛發射就在空中爆炸,甚至可能因爲軍士的失誤,導緻開花彈發射不出去,在炮膛之中爆炸,對自身造成殺傷。
作爲特種兵的教官,吳邵剛是清楚這一切的,利用如今這個時代的科技,發明出來發生實心彈的火炮,已經算是奇迹,至于說殺傷力更大的開花彈,那是想都不要想的事情。
吳邵剛不會好高骛遠,若是能夠制造出來真正的發射實心彈的火炮,那就謝天謝地了。
吳邵剛走出屋子的時候,郝經、蔡思偉、黃家明、曹文剛、吳紹尊、吳紹武、李潤、李辰孫等人都在外面等候,他們不知道吳邵剛這兩天時間在屋子裏做了一些什麽,很是擔心。
正是春夏交替的季節,氣候很是怡人,往年這個時刻,若是清閑,不少的達官貴族都會出去狩獵,春季狩獵不僅僅能夠得到消遣,也是對個人的一種鍛煉,不過随着戰事的鋪開,這種狩獵行動逐漸的減少了。
看見站在外面的衆人,吳邵剛笑了笑。
“劉先生他們在什麽地方去了,怎麽沒有到衙門來。”
郝經看着吳邵剛,有些吃驚。
“大人,劉秉忠和張柔等人,還沒有獲準能夠随時出入制置使衙門。”
吳邵剛拍了拍額頭,自嘲的笑了。
“這兩日想的事情太多,倒是忘記這一茬了,對了,紹尊等人不能夠繼續留在制置使衙門了,該是要出去曆練了,此事安排的如何了。”
一邊的黃家明立刻站出來。
“禀報大人,已經安排好了,就等大人決定下來。”
吳邵剛點點頭,朝着前面的院子而去,其餘人悉數都跟随在身後。
一邊走,吳邵剛一邊對着郝經開口說話了。
“郝先生,我看從明日開始,劉秉忠、張柔、張弘略以及張弘範等人,悉數都進入到制置使衙門做事情,張柔以及張弘範側重于軍事方面的事宜,劉秉忠和張弘略則是側重于民生方面的事宜,張柔年歲大了,繼續在軍中奔波已經不合适,就多研究軍事部署方面的事宜,我知道你對這方面有疑問,張柔一直以來都是領軍作戰,很少專門從事謀略方面的事宜,恐怕不合适,不過有一點,張柔經曆無數的戰鬥厮殺,回憶每一次戰鬥部署之情況,以及作戰之情況,這總是可以的,我們亦可以通過這些東西,摸清楚蒙軍作戰的規律。。。”
郝經聽的兩眼放光,這的确是很不錯的辦法,能夠很好的了解蒙軍的作戰習慣。
很快,一行人來到了前院。
制置使衙門分爲三進院落,前院是平常署理公務之處,中院是諸多的官吏辦公之地,後院則是吳邵剛獨處之地,能夠直接進入後院的人不多,剛剛站在院落外面的人都是可以直接進去的,而後院也是吳邵剛與衆人商議重大決策的地方。
大堂,桌上擺着不少的文書。
僅僅兩天的時間,已經積累不少的文書。
衆人站在下首,吳邵剛則是以最快的速度翻閱諸多的文書,凡是需要詳細看的文書,放在了右邊,隻需要略微看看的文書,則是放在了左邊。
不到一刻鍾的時間,所有的文書翻閱完畢,放在右首的文書很少,絕大部分都放在了左邊,吳邵剛這個四川制置使,考慮的主要都是大事情,一些具體的事宜,郝經與黃家明等人悉數都處理了,不需要他具體操心。
看着吳邵剛快速的動作,郝經等人也習慣了。
擡起頭的時候,吳邵剛的手中拿着一本文書。
“吳紹尊、吳紹武、李潤、李辰孫,你們四人上前來。”
吳紹尊離開領着兩人走上前來。
“按照先前之安排,吳紹尊,你出任彭州知州,吳紹武,你出任綿州知州,李潤,你出任漢州知州,李辰孫,你出任隆州知州,不知道你們自身可有什麽想法。”
吳紹尊等人沒有開口說話,大概是有些吃驚了,要知道四人的年紀都不是很大,驟然出任知州,這是不是有些兒戲了。
四人沒有開口,吳邵剛繼續開口了。
“此番從制置使衙門出去有數十人,絕大部分都是出任縣令,你們四人不一樣,直接出任知州,這是我的意見,你們和其他人不一樣,不僅僅是身份不一樣,學識不一樣,更是因爲你們所承擔的責任不一樣。”
“你們若是不能夠做好本職事情,無處推脫,在制置使衙門這麽長時間,你們從郝先生以及黃知府這裏,學到了很多的東西,也知道該如何署理政務,更是知曉地方上最爲關鍵的事情有那些,如何能夠在最短時間理順地方上的事物,這些優勢,其他人是沒有的,故而你們出任四地知州之後,就看是不是傾盡全力做事情了,隻要你們盡全力,就一定能夠做好。”
“很多人都看着你們,因爲你們身份不一樣,我相信,就算是你們有些胡作非爲,其他人也不會說什麽,甚至是不敢說什麽,你們可不要爲此得意,不客氣的說,你們若是出現胡作非爲之舉措,就是直接害我。”
“你們是我的至親,不管到哪裏做事情,都是代表我的,别人看見你們,自然會想到我,故而你們需要更加嚴格的要求自身,決不允許亂來,否則我不會客氣。”
“你們記住,你們的一言一行,以及做的諸多事情,我都會特别的關注,時時刻刻了解,處理好了地方上的事物,讓老百姓能夠安居樂業,不是你們的功勞,而是你們的本分。”
“萬萬不要有享樂之思想,你們沒有資格,我都不敢有絲毫放松,不敢享樂,整日裏殚精竭慮,就更不用說你們了。”(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