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師兄,好像有些不對勁啊。”李淳風皺了皺眉頭,疑惑道,“黃皮子擅長打洞不假,但這台階是怎麽回事?磚與磚之間嚴絲合縫,一看就是人工鋪就的,黃家可沒這門手藝。”
袁天罡同樣眉頭緊鎖,沉吟道:“地道明顯是人工挖出來的,你看這兩側的牆面,還能看出工具開鑿的痕迹。”
“走,咱們下去看看!”
袁天罡說完,帶頭走進了地道,李淳風連忙随後跟上,兩人小心翼翼的,拾階而下。
走着走着,地道略微寬敞了些,兩側和頭頂的牆面,也由黃土變成了和台階材質相同的大塊青磚。
“嚯,這工程夠大的!”李淳風感歎道。
“是啊!”袁天罡應了一句,忽然站在原地不動了。
“怎麽了?”李淳風奇怪的問。
袁天罡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緩緩的舉起手電,向頭頂照去。
隻見頭頂的青磚上,一張泛着綠光的人臉,靜靜的望着兩人。人臉眼睛的位置是兩個窟窿,嘴角微微上揚,像是在笑,但那笑容給人感覺很不舒服,說不出的詭異。
李淳風退了兩步,将手放在了劍柄上,警惕的戒備着。袁天罡也同樣退後,手上結印持符,随時準備攻擊。
僵持了一會兒,袁天罡眉毛微微上挑,口中念咒,甩出一道火符。隻見人臉不躲不閃,火符重重砸在上面,濺起一片火花。
“好像……是個面具。”李淳風走過去,仔細打量了一下。
袁天罡湊前一看,還真是個鑲在牆裏的青銅面具,鑄造的惟妙惟肖,在手電的照射下好像真人一般。
“誰弄個面具在這兒幹什麽?”李淳風怪道一聲。
“肯定不是爲了歡迎我們。”袁天罡仔細研究着青銅面具,忽然咦了一聲,“蝌蚪文?!”
“什麽蝌蚪文?”李淳風湊了過來。
“你仔細看面具邊上。”袁天罡伸手指了指。
順着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個個神秘的文字仿佛扭曲的小蝌蚪般,整齊的環繞在面具周圍。盯着仔細看,隻見“小蝌蚪”們扭曲蠕動,仿佛都活了過來。
袁天罡将藤精和蜃女的事情叙述給李淳風聽,并且提出了一些自己的猜測。
“這麽說,袁師兄你認爲他們是一個組織?這個組織還制造了一些人不人、妖不妖的怪物?”李淳風訝然問道。
“沒錯!雖然不知道他們目的何在,但絕對不是什麽善男信女。”袁天罡嚴肅的說道,“看樣子,這裏根本就不是黃鼠狼的巢穴,而是那些引魂人的據點,起碼他們曾經來過這裏。”
“引魂人?”
“是他們的名字,就刻在面具旁邊,隻有這三個字不是用蝌蚪文書寫的。”
“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李淳風笑了一聲,詢問道,“現在咱們怎麽辦?是繼續往前走,還是先出去解決那些黃皮子?”
“恐怕,我們已經回不了頭了。”
“爲什麽?”李淳風奇怪的問。
袁天罡深呼了一口氣,解釋道:“進地道之前,我在洞口留下了一隻靈鶴。剛才試着召喚它,卻遲遲不見靈鶴進來。所以,我們進來的洞口肯定已經被封死了。”
李淳風點了點頭,分析道:“你還能感應到靈鶴,說明靈鶴還在,那就排除了外面有人封口的可能,難道是機關?”
袁天罡點了點頭,說道:“機關很有可能就在這個面具上。”
李淳風嗯了一聲,臉上露出贊同的表情。
兩人說完,繼續沿着台階向下走去。地道遠比兩人想想的要長,每隔一段距離,頭頂就會出現一個青銅面具。面具的造型各不相同,唯一相同的就是面具臉上詭異的笑容。
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兩人眼前豁然開朗,終于走出了地道,來到一間土黃色的石室中。
石室并不大,也就四五十平的樣子,一個奇怪的東西吸引了兩人的視線。
隻見空蕩蕩的石室中央,有一張石頭圓桌,桌子上是一個精緻的青銅拼圖。
拼圖由許多方塊組成,有的地方已經被拼上了,有的地方還沒有,右下角則是一個空白的地方,方便方塊在拼圖的框架裏移動。
“看來這裏的主人還挺有童心的,邀請咱們玩拼圖呢!”李淳風嘻嘻笑了一下,走到桌子前研究了起來。
“你研究好了再拼,争取用最短的步驟拼完。”袁天罡囑咐了一句。
“知道了!”
過了也就十來分鍾,李淳風輕叫了一聲,“我準備好了,這就開始拼了!”
袁天罡走上前,認真看着李淳風手下飛快的移動拼圖,用了不到一分鍾,一個完整的青銅面具圖案,被拼了出來。
還沒等袁天罡稱贊他幾句,隻聽腳下傳來“咔嚓”一聲,地闆忽然一空,兩人一點防備都沒有,整個人筆直的掉了下去。
“噗通!”
“噗通!”
連續的落水聲傳來,兩人掉進了一條地下河中。
“救……咕嘟……救命!”李淳風在水裏,手腳并用的撲騰起來。
“喂!袁師弟,你能睜開眼睛看看嗎?”袁天罡無語的站在他身邊。
“啊?”李淳風聞言睜開眼睛,拉着袁天罡伸過來的手站了起來,看着将将及腰深的河水,尴尬的撓了撓頭,“嘿嘿,我打小就怕水。”
“沒事,可以理解。”袁天罡笑了笑,趟着水走向岸邊。
李淳風随後跟着,邊走邊說:“話說回來,這不是地下河嗎?怎麽河水這麽鹹?”
“鹹的?”袁天罡舔了舔自己的手,苦着臉說道,“呸!還真鹹,鹹的都發苦了!”
說話間,兩人走到了岸邊,卻同時愣在原地。
隻見河水的旁邊,河岸隻有幾十厘米寬,外面則是深不見底的深淵。兩人急忙趟水來到河的另一邊,也是同樣的情況。
這條河,竟然是流淌在山崖上的懸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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