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白無常陰笑了幾聲,不急不緩的說道,“起疑心好啊,疑心越重越好!這樣的話,咱們隻要跟着他就成了,反正隻有他能打開那個地方,到時候咱們就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讓那些人最後落一個竹籃打水一場空!”
袁春梅的臉色越來越白,眼睛也越瞪越大,最後顫聲說道:“這……這怎麽可能?”
袁天罡幾人剛剛離開,病房的一個角落,兩個半透明的人影從虛空中現出了身形。
袁春梅點了點頭,神情落寞的走出了病房。
“七哥,看樣子這袁天罡已經起疑心了。”黑無常瞪着銅鈴大的眼睛說道。
袁天罡望着嚴蓉嬌羞的樣子,一陣無語,嚴女俠的世界一般人還真是理解不了……
醫院外,衆人剛走到大門口,正好碰上了前來接袁天罡出院的嚴蓉父親。
車都已經走出老遠,袁天罡還在那裏揮手傻笑,氣的嚴蓉又從身後掐了他一把,臉紅紅的說道:“你美什麽?我是因爲惦記着羅萍姐,才不跟我爸回家的,你以爲是舍不得你啊?”
“咱們家從來就沒有一個姓劉的阿姨啊!”
竟然是陰司的黑白無常二人!
袁天罡眉頭微微皺着,語氣低沉的說道:“事情還有很多蹊跷的地方,你知道嗎?袁家祖墳中,奶奶的那塊墓碑,根本是沒有字的,是一塊無字碑。”
“我的親奶奶?”袁天罡目瞪口呆,喃喃的問了一句,“你媽?”
“哪個劉奶奶?”
正是許久不見的陳凱。
過了幾分鍾,病房内的心電監護儀發出刺耳的蜂鳴聲,一大群醫生、護士蜂擁而入,但張大媽早已經沒有了心跳和呼吸……
“誰知道了,我離家的時候才十幾歲,自那以後就再也沒見過你奶奶。後來回去的時候,老宅早就空了,村裏人都說你爺爺病死了,你奶奶也跳了河。沒想到她這些年就在老宅,我要是早幾年回去,沒準還能能看到她,現在是真正天人永隔了。”袁春梅說完,“嗚嗚”的哭了起來。
“按你的形容,你在老宅遇見的根本不是什麽劉奶奶,就是你的親奶奶啊!”袁春梅臉上帶着震驚的神色,一口氣把話說完。
嚴蓉坐在後排早已漲紅了臉,袁天罡則不斷撓着頭,嘴裏“嘿嘿”傻笑。不時看向嚴蓉,卻換來了對方一次次的“二指禅”,痛并快樂着。
“看來這袁天罡身上,還有一些我們不知道的秘密啊!不過,我們的頭等大事是拿到那個東西,他身上有什麽秘密,咱們都暫且不管。”白無常說完,掃了一眼酣睡中的張大媽,淡淡的說道,“至于這老太太……?把她鎖走吧!這生死輪回,其實一個小小天師可以擅自更改的?哼,不自量力!”
見袁春梅還要繼續說話,袁天罡連忙打斷了她,語氣輕松的說道:“姑姑,你去幫我辦出院吧?我這生龍活虎的,别老占着人家醫院的床位了。”
“姑姑,怎麽了?”袁天罡有些奇怪的問道。
“也許吧。”袁春梅慢慢止住了哭聲,哽咽着說道,“你們不是要去仙女山嗎?順路回一趟老宅吧,我也去,咱們一起給你奶奶上墳。”
“我總有種感覺,奶奶還在老宅,她并沒有走!”
袁天罡捂着頭上被打的地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随後疑惑的問道:“真的是我親奶奶?但她老人家爲什麽要騙我啊?”
上了車,嚴蓉父親和袁春梅親熱的聊了起來,口中毫不吝惜對袁天罡的誇獎。袁春梅一邊謙虛着,一邊對嚴蓉也是極力誇贊,竟有種會親家的既視感。
“唉?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袁天罡正了正色,詢問道,“但咱們也沒通知陳凱,總得讓他們見最後一面吧?”
“好嘞七哥!”黑無常應了一聲,随手甩出了鎖魂鏈。隻見張大媽的魂魄渾渾噩噩的從身體内飄了出來,被鎖魂鏈鎖着,随黑白無常一起,消失在病房中。
“那我豈不是要見咱奶奶了?”嚴蓉低頭含笑。
“姑姑你别哭了,估計奶奶也正是怕咱們知道了真相,傷心難過吧。”袁天罡唏噓的安慰道。
袁春梅聽完袁天罡叙述的之前的經曆,臉上露出莫名其妙的神色。
半個小時後,車停在了袁天罡家樓下。婉言謝絕了袁春梅上樓坐坐的邀請,嚴蓉父親見嚴蓉不願意跟他一起回家,搖了搖頭,嘴裏嘟囔一句女大不中留,開車離開了。
嚴蓉驚的小嘴張成了O形,但随後臉色卻像擦了胭脂一樣,紅了起來。
“廢話!”袁春梅被氣的一下子笑了出來,上前拍了一下袁天罡的腦袋。
袁天罡聞言怔了一下,随後将劉奶奶的樣貌形容了出來。
等袁春梅辦完出院回來,衆人收拾好東西離開了病房。
“當時我也有些疑惑,但沒有多想。現在看來,奶奶不告訴我她的真實身份,絕對還有其他隐情。”
“天罡,你爲什麽不讓姑姑回老宅啊?”嚴蓉昨晚睡在醫院,剛才就醒了,聽見兩人的對話,好奇的走過來問道。
袁天罡想起心底那種不好的感覺,輕聲說道:“姑姑,我代您去給奶奶上墳就行了,奶奶不會怪罪的,她老人家之所以對我隐瞞她的身份,也是怕您知道了,又要再傷心難過一次。”
“我早就聯系婷婷姐通知了!”嚴蓉看着袁天罡,無奈的說道,“等你想起來都不知道猴年馬月了,我擔心夜長夢多,再生出什麽變故,跟陳凱約的今天。呐!樓下那不就是他嘛!”
“七哥高見!”黑無常憨笑着豎起了大拇指,但随後指了指病房内的張大媽,有些疑惑的問道,“這老太太怎麽辦?那袁天罡不知道用了什麽辦法,竟然将她已經到頭的壽命,生生延了幾年!”
第二天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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