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猽獬血火獸妖力鼓蕩,在它頭頂上幻化出三個巨大的血火球。
血火球成型後,便對着林修遠、林青雲和林青風三人暴射而去。
三個彌漫着恐怖高溫的血火球,直接将林修遠三人震退數百米。
就在這個時候,葉鋒身體化作流星,一拳照着猽獬血火獸轟了上去。
猽獬血火獸口中噴出炙熱的火柱,想要将葉鋒焚滅。
在靈力護體之下,葉鋒沖擊之下爆發的拳芒直接将火柱一分爲二,随後一個虛幻的巨大拳頭重重砸擊在猽獬血火獸的頭部。
嘭!!
一聲巨大的悶響後,猽獬血火獸龐大的身形從空中直接被打得下降了數十米。
猽獬血火獸的雙眼一翻,出現了短暫的眩暈。
葉鋒眼中冷光一閃,手中神龍劍再度發出清越的龍吟聲,一劍劈出。
林修遠、林青雲、林青風三人知道這是極好的機會,手中劍芒同時暴漲,對着猽獬血火獸暴斬而下。
猽獬血火獸剛從眩暈狀态恢複,便見四道劍芒已然近在咫尺。
倉促間,猽獬血火獸體内妖力狂湧,在體表化作血火光罩。
四道淩厲的劍芒斬落在血火光罩上,血火光罩堅持了幾秒便崩碎開來。
然後猽獬血火獸的身上便多了四條深深的血痕。
“該死的人類!”猽獬血火獸痛苦的咆哮一聲,仰頭望向葉鋒四人,雙目赤紅可怖。
“殺!”葉鋒冷喝一聲。
四人身影一閃,各自手持武器,再度對着猽獬血火獸殺去。
接下來,四人一獸,一番激戰。
結果是猽獬血火獸身上又多了數道血痕。
接連受到重創,猽獬血火獸知道自己不是四人的對手,心中萌生了退意。
同時猽獬血火獸心中産生了強烈的恥辱感,想它擁有遠古神獸的血脈,在血魂宗享受着極高的待遇,卻在這裏被人逼到如此狼狽的境地。
“可惡的人類,你們給本尊等着!”猽獬血火獸怒視了葉鋒四人一眼,體内妖力爆發,震退葉鋒四人後,四足奔騰,身形化作一道火焰流光,向着西北方向逃去。
猽獬血火獸逃命的速度,竟是比葉鋒全力禦劍飛行還要快上幾分。
“不是吧,猽獬血火獸逃了!?”
“這……猽獬血火獸可是血魂宗的鎮宗靈獸啊,這麽不堪一擊?”
“血魂宗這回算是徹底敗了。”
對于猽獬血火獸的突然逃命,城牆上的一衆修仙者都感到很驚愕。
“葉鋒小友,還是讓猽獬血火獸逃了。”林修遠望着猽獬血火獸逃跑的方向,說道。
葉鋒釋然道:“沒事,逃了就逃了吧。猽獬血火獸雖然被我們擊傷,但實力猶存,它一心要逃,我們确實也留不住。”
“等下一次我殺上血魂宗的時候,我看它還能往哪裏逃。”葉鋒眼中閃過一抹冷光。
這話讓林修遠、林青雲、林青風三人身軀不由一震。
時至今日,對于葉鋒的話,他們沒有任何懷疑。
“鋒哥哥!”紫菱、東方浩然等人來到了葉鋒的身旁。
葉鋒對幾人微微颔首,說道:“辛苦了。”
随即葉鋒的目光望向下方的屍體。
城牆上那些觀戰的修仙者們也同時望向下面。
地面上,是二十四具屍體,血腥味随風飄散在空氣中。
一場大戰,到這裏落下了帷幕。
血魂宗氣勢洶洶而來,結局卻是四名靈聖境強者隕落,二十名血魂衛全軍覆沒,鎮宗之獸猽獬血火獸重傷逃離!
“林老前輩,林家主,我們走吧,回領主府。”葉鋒看向林修遠、紫菱等人說道。
在葉鋒的帶領下,一行人回了領主府。
城牆上的修仙者們看着從自己頭頂上空飛過的領主大人,不知是誰帶頭喊道:“領主大人威武!”
“領主大人威武!”
“……”
接着便是震耳欲聾的呐喊聲響起。
聽着衆人的呐喊,安小玉美目眨動,喃喃說道:“想不到戰鬥的結果會以他的全勝而告終。”
“是啊,這個青年,還真是一次比一次令人震驚,未來的前途,不可限量啊。”甘山感慨道。
“這一戰過後,血魂宗怕是再也不敢像以前那麽猖狂了。”安小玉紅唇微微撅起,說道。
“是啊,算上之前不知隕落在何人手中的豐山,血魂宗死掉了五名靈聖境強者,這種情況無論對于哪一個宗門來說,都是極爲沉重的打擊。”甘山深以爲然的點點頭。
“從今天開始,一府三宗的位置,怕是要被打破了……”甘山望着葉鋒等人離開的方向,幽幽一歎。
今天的這一戰,以清風鎮爲中心,迅速的傳播了出去,直至整個武朝。
清風鎮西北方向,浮雲山。
血魂大殿外,一棵高達數十米的血楓樹下,兩個人在一處石桌相對而坐。
石桌上,兩杯香茗,茶香袅袅。
仔細看去,茶水呈現淡淡的血紅之色,如同摻雜了鮮血。
其中一人身穿暗紫色衣衫、目光犀利、氣度威嚴,正是血魂宗現任宗主宗江。
在宗江的對面,則是一名身穿青袍的老者。
此人是血魂宗的長老,名爲柴池,修爲是下階靈聖境界。
“宗主,老夫可是垂涎你這血霧靈茶好久了。”柴池呵呵一笑,端起茶杯,細細飲了一口。
飲一口茶,感覺體内靈力都增長了一些。
宗江也端起茶杯,小品一口,說道:“此茶味甘,入口清爽,對我們血修極爲有益,本宗也隻剩下幾兩了。”
宗江話剛說完,眉頭卻是不自覺地跳了跳,原本打算放下茶杯的右手停滞在了半空。
“怎麽了,宗主?”察覺到宗江的異常,柴池不由問道。
“不知道怎麽,突然感覺心神不甯。”宗江的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柴池猜測到了宗江心神不甯的原因,說道:“宗主是在爲擒獲那小子的事情擔心?有穆龍大長老親自出馬,再加上靈尊、三位長老和血魂衛,那小子縱使有三頭六臂,也難以逃脫。”
“也是。”柴池的話讓宗江内心稍微安定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