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聲輕叱,李曉肩頭晃動,腳下禹步一個蓄力斜踏,雙手握着的赤炎劍,也是向着那血色罩壁裂開的口子電斬而去。
絢麗而璀璨的赤紅劍芒閃過,淩厲的劍氣橫掃而出,那血色罩壁終于是支撐不住,如同是玻璃一樣“嘩啦啦”的碎裂掉了,而當那血色罩壁碎裂的一刻,一股磅礴的巫力也是瘋狂的外洩,血巫陣法轟然崩塌,而原先籠罩範圍之内的草木也都是瞬間枯萎了下來,各種動物也都接連倒在了地上,仿佛是生命的氣息都被抽離掉了。
這血巫陣法依山而布,當陣法消散的時候,周遭的生物也會被抽離了生命,随之湮滅。
“糟糕,那血巫陣壁破開了,絕對不能讓李曉逃掉。”有拜月弟子驚呼起來,其中有兩名拜月弟子見勢不妙,紛紛提刀上前,想要阻擊李曉,隻是他們顯然太高估了自身的實力,伴随着李曉手中那驚鴻劍光閃耀而過,兩人已經是毫無生氣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而這樣的一幕也着實震住了在場的拜月教弟子,這個時候,他們才赫然想起,這已經不再是那個被血巫陣法給困住的李曉了,現在的李曉就猶如是猛虎下山,猛龍過江,那自然是勢不可擋了!
在瞬息斬殺了兩個拜月教弟子震懾住了衆人之後,李曉并沒有戀戰,隻見他身影一閃,已經是沒入了灌木叢林之中,消失不見了。
……
……
從血巫陣法脫困的李曉,遁入了叢林之中自然是如魚得水一般,他的腳步踩着一棵課冷杉樹樹梢,輕點疾行,向着山脈外的方向不斷飛掠騰挪,他那矯健輕靈的身形如履平地一般,不多會兒,已經是遁出了麒麟洞數十裏地的距離,也完全地甩掉了那些拜月教的弟子,眼下的處境,也是暫時安全了。
久違的和煦微風輕輕拂面,看着眼前的景物飛速地往後倒退,李曉神色一陣恍惚,少頃,不由得微微一歎地道:“沒想到轉眼一刹便是六年過去了,時間過得可真快呢。”
時光荏苒,歲月穿梭。
時至今日,距離那水魔獸禍亂已經是過去了整整六年了,而他被困在麒麟洞也有六年的時間了,饒是穿梭了無數位面的李曉,也不禁感慨時間的飛快流逝來。
“不得不說,這血巫陣法真是無比的邪異呢,竟然是抽取了山脈之中生靈的氣息,再以巫力傾注,上百個拜月教弟子來維持陣法,如此浩大的陣勢,這哪裏是什麽普通的陣法,簡直就是誅仙弑神的禁術啊……拜月,你還真是煞費苦心呢!”李曉的眼中閃過一道兇光,旋即嘴角又掀起一抹笑意道:“不過,恐怕這拜月打死也不會想到,我竟然能夠支撐這麽久的時間,并且成功破陣吧。”
照理說,被如此一個誅仙弑神的陣法捆住,李曉應當是沒有任何生機才是,好在有麒麟洞窟的結界護持,他才能夠僥幸得生,在這六年的時間裏面,他每次餓了便食用系統空間之中的食物,乏累了便會打坐修養。
原本他也以爲自己會永遠被困死在那麒麟洞窟之中,可是正所謂天無絕人之路。
這六年的時間以來,他常年地栖身在麒麟洞窟之中,機緣巧合下,竟然是從那麒麟結界之中吸納了圖騰之靈,進而與自身的麒麟血脈進一步地融合,這種血脈的融合有着極大的益處,緻使李曉的修爲也是再度水漲船高。
李曉的肉身在麒麟血脈不斷的錘煉和重塑之下,變得更加的硬朗健壯,甚至是快要達到肉身成聖的境界,再加上對于血巫陣法的了解,所以在方才破陣的時候,才能夠做到硬抗雷劫,在回想起剛才那一幕的時候,他仍然是心有餘悸,真可謂是九死一生,絕處逢生啊!
李曉忽然想起,那周伯通似乎也被黃藥師困在桃花島十五年,這十五年來,周伯通反倒是領悟出左右互搏之術,而自身的功力也随之大增,也可謂是因禍得福。
但即便是如此,李曉這與拜月不共戴天之仇他也一定會報的,隻是他現在心中清楚,自己雖然實力得到提升,但是與拜月卻還是有着一定差距。
子報仇,十年不晚,他現在仍然需要辦法提升實力,最好是能夠突破武道金丹之境,如此,才能與拜月一戰。
“接下來該怎麽辦呢?”
李曉摩挲着下巴,面露沉吟之色,開始盤算接下來的行動了。雖然被困了六年,但是,李曉對于眼下的南诏局勢卻并非一無所知,他曾經從那些結陣的拜月教弟子那裏聽說。
拜月經過這些年來的經營,可以說,手下的教徒就如同雨後春筍一樣,拜月教更是勢力雄渾,有了這份依仗,拜月在南诏朝堂之上已經是隻手遮天般、權傾朝野的存在了,而那巫王失去了巫後與石長老的相助,也成爲了名副其實的傀儡帝皇,隻得是任由擺布,
再回南诏已經是不可能了,而現在留給李曉的方法便是前往中原,中原大地自然是地大物博,鍾靈毓秀,更是有蜀山、玉佛寺這樣的名門,或許,前往中原能夠尋得突破的機緣?
六年前,雖然在巫後被誣陷入獄的時候,李逍遙并沒有如原著中現身相救幼年的靈兒,但是巫後似乎也是預知即将到來的危險,所以特地委托了酒劍仙帶靈兒逃出南诏皇宮,前往中原之地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現在靈兒應該也是在中原。
“靈兒,不知道你現在怎樣了。”李曉的腦海中又浮現出趙靈兒那粉雕玉琢,靈氣逼人的小臉蛋,不由得喃喃低語道。牽挂之間,李曉不禁加快了速度,腳下疾點樹梢,向着中原之地所在的方向飛掠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