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豔陽已經高挂當空,不知疲倦地散發出金色的光芒,氣溫也是驟然攀升,變得酷熱無比,灼熱的氣溫席卷起陣陣熱浪,路上的行人都已經少了很多。
在走下畫舫的富家子弟中,有一個名叫王孔的男子,手裏拎着個酒葫蘆,伴随着酒葫蘆不斷的向口中倒灌,他呼出的氣都是濃郁醉熏的酒氣,連腳步都是東搖西晃,顯得非常的虛浮。
即便是借酒而下,但是他的臉色卻依舊是悶悶不樂的樣子,嘴裏憤憤不岔地大吐苦水道:“回去便又要面對那黃臉婆,心裏想想便是惱火,這種日子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啊。”
一想起家中的糟糠之妻,王孔的眉頭就忍不住緊鎖了起來。
王孔是一縣令之子,按說在金陵也是小有地位的,但是有一件事情,卻是讓他在衆多的玩伴面前擡不起來,那就是她家中的醜妻陳氏。
一臉的麻子,黢黑的皮膚,容貌上着實是不敢恭維,所以方才在畫舫之上,衆人在談論到李曉與聶小倩的婚約之時,要知道聶小倩可是遠近聞名,出自書香門第的大美女。
而李曉卻是與她有着婚約在身,所以他的心裏多多少少便有些心生妒恨。
“哼,那姓李的也不過一介纨绔,但不得不說的是,他這一身豔福倒着實不淺。”
王孔的父親在早些年間曾經遭遇苦難,流離失所,是陳氏的父親伸出了援助之手,幫助王孔父親渡過了難關,在當時兩人也是約定好了,将來他們的後代如若恰好是一男一女的話,便讓他們結爲連理,如此定下了媒妁之言。
而在數年之後,王孔的父親考取了功名,成功的踏上了仕途,揚眉吐氣,面對紛至沓來想要巴結他的人,王孔都是冷言地拒絕了。
唯獨是對于有恩于他的陳氏父親,無比的感激,知恩圖報,結草銜環,而且他沒有忘記之前的約定,更是不遺餘力地撮合王孔和陳氏兩人,而且更是規定王孔,隻得娶陳氏一人爲妻,并且不許再納小妾。
在目睹陳氏的容顔之後,王孔自然是竭力地反對這門親事,但是父命難違,最後在王縣令的施壓之下,王孔也隻得是勉強地屈從了,但是,這些年來他的心裏也一直是感到非常的苦悶。
王孔再次高舉起手中的酒葫蘆,伸出伸頭,等來的卻是最後的幾小滴,他嘴裏有些不爽地嘟囔了一句,随手就将酒葫扔掉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王孔頓覺香風撲鼻,等他擡起頭來的時候,雙眸不由得是微微泛亮。隻見在道路前方的不遠處,有一個姿色豔麗的美貌女人正迎面趕來,她身後背着一個藏青色的包袱,看起來也是很沉重的樣子,壓得她肩頭向另一邊偏着,走得步伐也略顯吃力,風塵仆仆。
在目睹這樣一個妙齡的美麗女郎時候,王孔的心裏忽地心猿意馬了起來,再借着醉熏的酒意,他大着膽子來到了那女子的跟前,詢問道:“姑娘,不知道爲何在這麽炎熱的時候,你還要獨自一人匆匆地趕路呢?”
嬌媚女子擡起了頭,沖着王孔眨了眨眼睛,睫毛輕顫,仿佛滿含複雜心緒,輕聲道:“路途上的旅人過客,公子又不能解開我的憂愁,所以也無需問我了。”
說來也奇怪,面前這女子隻是一個千嬌百媚的眼神,王孔頓生憐惜之心,就仿佛自己的魂都是被對方給勾住了。頓時間王孔心中臆想,浮夢聯翩,到最後忍不住重重地吞咽了下口水,有些鬼使神差地問道:“不知道姑娘芳名,又究竟有什麽憂愁,不妨說來聽聽,或許王某能夠幫得上忙呢,假若真能夠幫得上忙的話,那麽在下也絕對是在所不辭的。”
嬌媚女子不由得微微一歎,神色黯然地說道:“小女子姓陳名蓉……我父母因爲貪得賄賂,所以将我賣給了富貴人家,隻是那家正妻卻是非常的妒忌,她心生歹毒,對我辱罵毒打,小女子實在是受不了這樣的折磨,所以我才想要離開這是非地,遠走他鄉。”
嬌媚女子低着臉頰,如泣似訴,這樣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當真是我見猶憐了,恐怕任何男人看了都不會無動于衷的。
而這樣的一幕落在了王孔的眼中,他的心裏也是禁不住怦怦直跳,雙眼之中更是流露出一絲貪戀之色:“姑娘這是要去哪裏?”
嬌媚女子幽幽一歎:“家是回不去了,小女子暫時還沒有下榻之處,而且像我這樣流浪逃亡的人,哪裏又是容身之所呢。”
“小生王孔,寒舍便是在不遠處,姑娘粉塵仆仆地趕路,想必也已經累了,不妨前去寒舍一坐?”王孔提議道。
“那小女子就隻得冒昧打擾了。”嬌媚女子欠了欠身,施了一禮,盈盈一笑,身上好似散發出無窮的魅惑。
出乎意料的是,對于王孔的邀請,這名嬌媚女子并沒有拒絕,反而很是爽快地答應了下來,而王孔此時已經完全爲眼前的這女子着迷了,在聽得對方同意之後,卻并未多想,心中頓覺欣喜不已。
“我來幫你背這包袱吧。”
嬌媚女子在遲疑片刻後,點了點頭道:“那就多謝公子好意了。”
王孔接過了對方的包袱,背在身上的時候,隻是當背上這包袱的時候,王孔隻感覺到一股不小的重量壓在了身上,他的肩膀也不由得一沉,心下疑惑,不知道這包袱裏面到底是裝了什麽東西。
王孔貴爲縣令之子,在城中自然也有着非常多的熟人,所以爲了避嫌,他與嬌媚女子一前一後,向着城外的方向走去。
不一會兒的時間之後,兩人相繼走出了城門,穿過一片樹林後,一座幽深精緻的竹屋坐落在他們的眼前。
“這裏便是在下寒舍,如若不嫌棄的話,陳姑娘可以居住在此處。”将沉甸甸的包袱放在了桌上之後,王孔累得長籲一口氣。
陳蓉圍着竹屋轉了一圈後,又來到王生跟前,問道:“公子家中爲何沒有其他人?”
王生穿戴的是錦衣玉袍,腰懸玉佩,一看就是貴公子的樣子,隻是這竹屋中冷冷清清,并沒有其他下人。
“這裏隻是我的一間書齋罷了,修建在此處,也落得個清靜悠閑,不知道姑娘喜不喜歡。”王生回道。
陳蓉不假思索地點點頭:“此處清靜幽然,自然是一個栖身的好地方了。公子若是憐惜小女子讓我活下來的話,還請一定要保密,不要将我居住這裏的消息洩露出去。”頓了頓,陳蓉向王生貼上了身來,眼含秋波,風情萬種道:“爲了回報公子,小女子願意以身相許,不求任何名分,隻願能永遠陪伴公子左右,替您分憂解難。”
幾句誘~huo的低聲細語,頓時是讓王生的心頭火熱了起來,這個時候,他再也無法抑制住心中的***,直接是将面前嬌俏的身影,雙臂一攬,抱向了堂後的卧室。
頓時間暗香浮動,風光旖旎。
……
……
西郡城。
文孝廉聶府。
清脆悅耳的笑聲傳來,在交錯掩映,缤紛多彩的花叢之中,兩個美麗少女,沿着花叢小徑,袅袅娜娜地走了出來。
這兩名少女雖然都十分的美麗,但是身上的氣質卻是迥異。
其中一個是俏皮的少女,身着翠綠色的裙裳,看起來是十五六歲,蹦蹦跳跳,顯得活潑而又可愛的樣子,
而她的手中則是懷抱一隻黑貓,貓耳朵尖尖地立起,一雙眸瞳猶如碧綠的寶石,明亮無比,渾身皮毛烏黑,油光水亮,光滑地就如同是黑色的毛毯一樣,此刻正一臉享受地被綠衣女子撫摸。
在她身旁的女子,則是一身白色素麗的衣服,秀發垂肩,身段窈窕,纖細的腰肢盈盈一握,一雙美麗的眸子如同秋水般明媚閃爍,顧盼身子,白衣女子身上的氣質清麗無雙,就猶如是從天上下凡的谪仙,美得不沾染一絲塵世的氣息。
“小姐,你說那上門拜訪的李公子是什麽樣的人?”綠衣女子輕輕地撫摸了下小黑貓,對身旁的白衣女子道。
白衣女子搖了搖頭:“我與他素未謀面,所以也并不清楚。”
“隻怕這李公子,還跟之前那些上門的富家公子一樣,都是不學無術的纨绔子弟。據說這家夥跟别人傳揚說他與小姐有婚約在身,鬧得金陵滿城風雨,大家可都在談論呢,這家夥還真是無恥之徒,老爺也是,爲何要讓這樣的無恥之徒登門呢。”小唯撇了撇嘴,攥起了粉拳,爲小姐打抱不平,旋即又道:“待會一定要讓小黑好好地教訓下他。”
白衣女子聞言,俏麗的眉頭微微一蹙,雖然還未與這傳說中的李公子謀面,心中難免将李曉歸爲纨绔子弟的印象中。
“丫頭,可就你鬼點子多。”在聽到小唯關心自己的話語時,聶小倩心中一暖,嘴角掀起一絲淡淡的笑意。
雖然兩人是小姐和丫鬟,但是自小便一起長大,情同姐妹,感情也是相當的深厚,更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不多會兒的時間,兩人已經是行至大廳,聶小倩如秋水般的眸子看去,此時,除了父親高坐于大廳正中之外,在左側首座之位,還坐着一身形魁梧的中年男子,而當她目光移動,看見身後所站立的年輕公子之時,她平淡無波的眼眸之中,卻是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異色。
“小倩拜見伯父,拜見李公子。”出于書香門第養成的禮儀,聶小倩盈盈一禮。
……
李曉循着聲音,看了過來。雖然在看電影的時候,已經是領略過了王祖仙女所扮演的清麗無雙的銀幕形象,但是當他真正看到聶小倩的時候,卻仍然有着驚鴻一瞥的感覺來。
“丫頭,可就你鬼點子多。”在聽到小唯關心自己的話語時,聶小倩心中一暖,嘴角掀起一絲淡淡的笑意。
雖然兩人是小姐和丫鬟,但是自小便一起長大,情同姐妹,感情也是相當的深厚,更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不多會兒的時間,兩人已經是行至大廳,聶小倩如秋水般的眸子看去,此時,除了父親高坐于大廳正中之外,在左側首座之位,還坐着一身形魁梧的中年男子,而當她目光移動,看見身後所站立的年輕公子之時,她平淡無波的眼眸之中,卻是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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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曉循着聲音,看了過來。雖然在看電影的時候,已經是領略過了王祖仙女所扮演的清麗無雙的銀幕形象,但是當他真正看到聶小倩的時候,卻仍然有着驚鴻一瞥的感覺來。
李曉循着聲音,看了過來。雖然在看電影的時候,已經是領略過了王祖仙女所扮演的清麗無雙的銀幕形象,但是當他真正看到聶小倩的時候,卻仍然有着驚鴻一瞥的感覺來。
“丫頭,可就你鬼點子多。”在聽到小唯關心自己的話語時,聶小倩心中一暖,嘴角掀起一絲淡淡的笑意。
雖然兩人是小姐和丫鬟,但是自小便一起長大,情同姐妹,感情也是相當的深厚,更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不多會兒的時間,兩人已經是行至大廳,聶小倩如秋水般的眸子看去,此時,除了父親高坐于大廳正中之外,在左側首座之位,還坐着一身形魁梧的中年男子,而當她目光移動,看見身後所站立的年輕公子之時,她平淡無波的眼眸之中,卻是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異色。
“小倩拜見伯父,拜見李公子。”出于書香門第養成的禮儀,聶小倩盈盈一禮。
……
李曉循着聲音,看了過來。雖然在看電影的時候,已經是領略過了王祖仙女所扮演的清麗無雙的銀幕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