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隻要信奉哈迪斯,就能夠變得無所畏懼的,爲什麽,這個時候,我會感受到如此的懼怕與膽顫,我是金剛王,居然也會害怕死亡?!”
“八嘎,該死的,不,不……不應該會這樣的!”
“難道金剛社的長老,還有那哈迪斯的神旨,這一切都是騙人的,這一切都是虛假存在的?哈迪斯是這樣,金剛王也這樣,或者說,這個世界根本就不存在什麽金剛王,那麽我又是誰?!”
這與他根植于腦海中數十年之久的信仰,産生了巨大的沖突,以至于在重傷的同時,他内心裏的信仰,也是處于在了崩塌的邊緣,雙目中盡是瘋狂之色,整個人更是變得無比狂躁起來,就如同是一頭發了狂的蠻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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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遭受了巨大刺激的三田紀夫,雙眼無神,整個人面露呆滞之色,時而放聲大笑,時而痛苦,時而又不斷的錘擊地面,可以手,是徹底的陷入了歇斯底裏的瘋狂之中,精神也是爲之崩潰了。
伴随着元氣飛速的倒洩,這個時候,一直盤踞在他體内的那些冤魂和亡靈,此時也是忽然躁動了起來,他們發出凄厲而低沉的吼叫聲,各種陰魂和怨念也開始擺脫了原先的束縛,開始不斷的澎湃壯大,到了最後,竟然是直接地吞噬掉了三田紀夫的魂魄,從而是占據了他的身體。
陰煞之力在節節的攀升,沖天而起,滾滾的死氣化作了洶湧的魔霧,不斷的翻滾膨脹,一絲絲,一縷縷瘋狂的湧動而出,慢慢地,開始将三田紀夫的身軀,給包裹了起來。
見此情形,李曉也不由得是皺了皺眉頭。
可以說,他也是清晰的感受到了三田紀夫身上的變化,那冤魂的哀嚎,和濃重的死氣,比之剛才還是要濃郁了很多,與此同時,一種不詳的預兆,也開始籠罩在了他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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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伴随着一聲脆響,一森白的三角骨節,忽然是由内而外的刺穿了三田紀夫的手臂,淋着殷紅的鮮血,暴露在了外面。
“噼裏啪啦。”
緊接着,越來越密集的穿刺聲音響了起來,三田紀夫那精壯的軀體,此時就如同是被抽掉了鮮血的臭皮囊,從中忽然是迸出了很多大大小小、鱗次栉比的怪異骨節,形成了很多的體節,拉長延伸了起來,緊接着,這些骨節迎風暴漲,渾身散發出詭異的幽光芒,而三田紀夫的面龐,也已經是被一張猙獰的鬼臉所取代了,變成了一個怪物!
鬼面蜈蚣!
到了最後,隻見那裏匍匐着一條長達百米的鬼面蜈蚣,它身軀奇長,長着十八對鋒利鈎狀的對腳,腦袋猙獰而又詭異的,兩對粗大的觸角對着天際,而周身則是萦繞着滔天的鬼氣,口器之中更是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怪叫聲,一雙燈籠大的眼睛,閃爍着猩紅色的詭異光芒,這具鬼面蜈蚣,看上去,顯得是陰森無比的樣子。
李曉從這蜈蚣的身上,感到了一股異常濃重的滔天鬼氣,這些都是三田紀夫身前所殺死的陰魂和怨鬼,他們被三田紀夫邪異的功法所束縛,不得進入地府輪回,而且也不得超生。
所以說,它壓抑了太久,也抑制了太久,簡直就是各種魔靈怨念的綜合體,而一經出世,仿佛就要将所有的東西都給吞噬了一般,顯得是無比的恐怖!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鬼面蜈蚣忽然發難,他将一對堅硬而又鋒銳的前足,直接是插入了地面之中,同時淡藍色的腹部一個扭動,帶動着交錯縱橫的關節,它巨大的體節身軀就如同是一道巨大的鋼鞭,在狂猛呼嘯的破風聲中,直接是橫掃了出去。
鐵血大廳的殘垣斷壁,也是被攔腰截斷,同時在街道上的幾個無辜行人,也是被波及,被鬼面蜈蚣的長長身軀直接是拍成了肉泥,就連三大高手和阿星,都是被撞飛了出去。
鬼面蜈蚣,可以說它本身就是聚集着很強大的怨氣,而且在積攢了幾十年之後,更是着裝成滔天的怨氣,巨大的力量爆發了開來,頃刻之間,尾掃樓塌,煙塵彌漫,碎石瓦礫,無不訴說着這一擊的強悍之處,恐怖的破壞之力,也是如此地表現了出來。
街道之上,忽然是殺出了一頭巨大的怪物來,撞飛了行駛中的電軌列車,砸掉了高聳的鍾樓,更有很多路人鮮活的生命,成爲了他銳利長腳下的亡命魂魄。
這巨大的破壞力,着實是吓得周圍的路人都是驚恐萬狀,四散奔逃,好趕緊遠離這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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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田紀夫在生前,得是造了多大的殺孽,才會形成這樣的一怨念怪物!”将這一幕景象收入了眼中,李曉的心中也是不禁流露出了一絲凝重之色。
正在他腹诽不已的時候,那鬼面蜈蚣又已經是擺動它長長的身軀,一隻隻鋒銳的長腳,就如同是一排排閃爍着寒光的劍刃,劃破了氣流,向着李曉攔腰砍了過來。
就在這個時候,李曉的肩頭忽地一振,開始運轉起了體内澎湃的真氣,将它們包裹覆蓋在了自己的鐵拳之上,然後迎着那一排排的劍刃轟擊而出。
李曉的鐵拳并沒有能夠擊碎蜈蚣的長足,反倒是被它巨大的沖擊之力給撞飛了出去。
在倒飛的過程之中,李曉連忙長嗅鼻子,長長地深吸了一口氣,這一口氣,仿佛是要将面前的空氣都給抽幹了。
空氣之中的元氣能量一絲絲,一縷縷,氤氲澎湃,飛速的在李曉的喉嚨凝聚了起來,先是收縮,旋即又迅速的鼓掌了起來。
等到李曉的下巴,如同氣球一樣,鼓脹到了一定的程度時候,又長大了嘴巴,向着前方啜擊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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