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對方的神情看在眼中,李曉心中也不是滋味。這段時間,随着鐵血鋤奸團的行動規模擴大,這東瀛人的報複,也是非常的猖獗和瘋狂,在特高~科間諜的各種情報手段之下,順着線索,他們也是抓捕了很多的鋤奸團成員。但是,這些被抓捕的鐵血成員,也都是鐵骨铮铮的漢子,即便是被抓進了牢獄之中,對于鐵血鋤奸團的信息拷問,他們也是閉口不談,他們都堅定自己的意志,都沒有成爲叛徒,有些人,也因此英勇的就義犧牲了。
犧牲是難以避免的,在這個時候,隻有是以悲憤化作力量,給與敵人更沉痛的打擊,才是能夠慰藉那些死去的靈魂。
這個時候,王亞樵心中,憑生一絲悲涼之意,他在密室之中來回地踱步,腦袋微微揚起,喃喃地吟誦了起來:“西江煙雨哭陸沉,魑魅魍魉狐兔,北土淪亡黃流注。中原烽火彌路,悲恨相繼,萬裏煙塵,江山知何處。堂堂中華,難忍東倭猖寇,醉生夢死内戰,媚倭求存,何言對國人!閩海羊城興義師,蒼蒼太無情,天涯海角,足迹無門,千載留淚痕。鷗蒙山重,北顧延河非孤雲!”
多麽悲壯有力的詞!
李曉聞言,心中忍不住贊歎道。
這字裏行間,浸透對家國淪喪、兵燹連年的悲憤怆郁之情,但是透過這種悲憤之情,卻也是更加蘊含着,王亞樵那種要将這些可惡日寇,驅趕出華國大地的堅定信念和意志,都是透過這首詞,明确的表達了起來。
“敵人既然這樣喪心病狂,那我們,就要讓他們得到更痛苦的報複!”受到了情緒的感染,王亞樵緊緊地攥起了拳頭,黑水晶鏡框眼鏡下,目光充滿了無比的堅毅之色,瘦小的身材,卻有着不屈的意志。
他一掃臉上愁苦的陰霾,振奮起來,又重新落座到了椅子之上,目光灼灼地對李曉說道:“對了,李兄弟,你可知道,還有不到半個月,日寇就會在虹~口公園舉行一個慶祝勝利的大會?”
“嗯,我當然知道。”李曉點了點頭,他早在不久前,就曾經看到過這樣的消息,而且在街頭,還有學~生和工~人曾經組織過遊行活動,對于這些,他都是知道的。
這些東瀛人,不僅入侵華國,而且還要在這片土地上,開勝利慶祝的大會,這簡直就是一個恥辱,而且更是東瀛的挑釁,可以說,也是人們所絕對不能容忍的。
也是這個關口,遊行活動的頻率,也是陡然增加了,對于這事情,華國人人都是爲之憤慨。
當然,王亞樵一談到這事情之後,李曉當然也是明白是什麽意思了,王亞樵的意思,必定是在這天,要在這慶祝大會之上發動攻擊。
“絕對不能讓這些小鬼子得逞,我想,在這場慶祝大會的當天策劃暗殺行動,打擊他們的嚣張氣焰。”王亞樵如是地說道,同時,也是在征求李曉的意見。
果不其然。
王亞樵的想法,和李曉的想法,也是不謀而合。
“嗯,我也同意,這次機會怎麽能錯過,等到了那一天,當然是要搗他個天翻地覆了!要知道,當天是“長天節”,也就是東瀛天~皇的生日,而且屆時,東瀛外相重光葵,還有大将白川義則,都是會參加會議,如果能夠将他們給一舉擊殺了的話,可謂意義重大。”李曉一拍桌子,毫不遲疑地說道。
這白川義則是一個雙手沾滿華國人鮮血的劊子手、戰争狂人。“一?二八”事變後,他命令100架飛機在魔都市内狂轟濫炸。飛機炸毀了大片的建築,緻使數萬人喪命。他這一侵略行徑,引起了魔都的人民和旅居魔都的各國僑民強烈的憤慨。
而且,這白川義則,也是東瀛發動戰争後,來到華國軍階最高的東瀛将領,甚至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這些東瀛軍人的精神領袖,要是能夠殺死他,那絕對是會産生很大的震動,對于東瀛的軍心,也是一個巨大的動搖。
在東瀛人衆目睽睽的情況之下,進行攻擊,成功了之後,絕對沒有什麽事情,能夠比這個,更加打擊東瀛的軍心,從而是增加己方的士氣了!到了那個時候,鐵血鋤奸團的威名,也必定是會更加的壯大,甚至是讓那些東瀛人,都要聞風喪膽了。
所以這次機會,絕對不能錯過,不僅要行動,而且,還要大做文章!
看到李曉與自己的想法不謀而合,王亞樵心中也是有着同感,但是,在微微沉吟後,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他又是面露凝重之色:“但是這次行動的難度,也是非常巨大的:現在,距離“長天節”僅僅十多天的時間,時間非常緊迫,而且東瀛的特務活動非常的頻繁,而且爲了保證大會的進行,日寇的排查可是非常嚴格的,武器是絕對無法攜帶進去的。這次的任務,可以說是非常的嚴峻,我們也必須要小心謹慎的安排啊。”
王亞樵語重心長地道。
這次行動固然是非常的重要,但是作爲鐵血鋤奸團的團長,王亞樵卻是不得不考慮其中的風險。勝利的話當然很好,但如果說失敗的話,不僅會折掉兵馬,而且鋤奸團的士氣,還會受到打擊,所以這次的行動,隻許成功,不許失敗。這也是他心中所擔憂的事情。
“團長無需多慮,這次的任務,就交給我來完成吧。”面對王亞樵的顧慮,李曉的嘴角輕輕揚起,頗有自信地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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