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宋雲,當初真是枉我看錯了人,還與你兄弟相交,像你這種賣友求榮,爲了利益恬不知恥的惡徒,簡直就是爲人所不齒!”楊凡駁斥道。
“楊凡,你找死!”
宋雲面色一沉,之前維持的虛假情誼,也是徹底的不顧,雙爪揮舞,撲出了淩厲詭暗的罡風氣勁,向着楊凡撲了過去。
而楊凡也不示弱,掄起了大刀,霸道雄渾,幻化爲狂猛的刀氣虛影,直接是朝着宋雲給招呼了過去。
楊凡與宋雲糾纏在了一起,目的,就是要爲魏老争取時間。
……
……
“楊兄弟,多謝了!”
見此情形,魏老向楊凡投去了感激的神色,饒是他平時威嚴無比,現在也差點是要老淚縱橫了。
可是,時間卻容不得他又過多的停留,如果現在再不走的話,那麽時間拖延下去,待會外面的巡邏隊也沖進來的話,那麽情況就更加的嚴峻了。
一支手槍他當然是不懼怕,但是當有幾十杆槍對準了他的話,那就真的是插翅難逃了,況且,最重要的是要保證王亞樵完好無傷地出去。
“李兄弟,你打算要出手麽?”魏老目露警惕地盯着李曉,說道,在他看來,在這所有人當中,隻有李曉才是具備最大的威脅。
“這裏,好像沒有發生什麽事情吧?”沉吟了片刻之後,李曉四下環顧地看了看,一臉茫然,佯裝是什麽都沒有看到的樣子。
“多謝李兄弟,他日有機會,定要當面感激!”
到了這個時候,魏老也是明白了李曉的意思,抱以感謝的笑意,接着他直接是拎起了王亞樵的肩膀,一身不俗的輕功施展了開來,身影如電,步履如風,十分迅捷的向着地牢的出口處遁去。
可以說,僅僅是一步之遙的事情了,那道鐵門,近在咫尺!
“砰。”
就在那道門即将被打開的時候,憑空地卻是傳來了一聲槍響,那隻要攥向門把鎖的手,卻是嘎然而止,魏老的身形不由得爲之一頓,接着,直接是轟然倒地。
……
……
到了這個時候,無論是李曉,或者是正在拼鬥的楊凡和宋雲,都是停了下來。
充滿了震驚與詫異的目光,也是齊刷刷地看向了聲音所發出來的地方。
魏老,已經是轟然地倒在了地面之上。
地牢出口鐵門的另一面,魏紀夫緩緩地走了進來,他的眼睛依舊是眯成了彎月牙的形狀,就有一條小小的縫隙,那臉上的笑容,看起來也是人畜無害的樣子,甚至是有些迷人。
“真巧啊,原來你們都在這裏啊。”魏紀夫笑眯眯地道,說完之後,他那内斂的目光,掃過了楊凡、宋雲,最後則是意味深長的落在了李曉的身上。
隻是那臉上近乎于扭曲的笑容,看起來卻是格外的陰森和詭異,仿佛周圍的空氣,都是驟然地降低了下來,如同是冰窟一般,透着森冷的寒意,讓李曉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不過,他垂下的手臂之上,還握着一把精緻的小型手槍,槍口冒出淡淡的煙霧,透出了硝煙的氣息來,卻是給他人畜無害的形象,增添了一筆異樣的感覺。
“怎麽會是他?!”
看到了眼前的一幕,李曉的心頭一振,雙目之中流露出了無比錯愕的神色。
誰能夠料想到,就在魏嘯天就要救人成功的情況之下,卻是直接被魏紀夫給一槍轟到在了地上。
一個是叱咤風雲的武道大師,一個是剛入研究中心,不會武功的小卒,可是到頭來,卻是後者結束了前者的生命。
這怎麽着,都是太具有戲劇性了,也是讓李曉的心中詫異無比,這結局太過于驚撼了,激動的情緒,也是久久都難以平息,到最後,頗爲惋惜的歎了一口氣。
魏嘯天現在已死了,所以,宋雲和楊凡的争鬥也是沒有了任何意義。這個時候,兩人停下了拼鬥,望着魏老的屍體,楊凡心中充滿了無限的悲意,而宋雲則是暗自慶幸。
“嘿嘿,原來是你小子啊,出現的還算是及時。”宋雲走了過去,狠狠地踹了踹魏老,确定對方已經是死得不能再死了之後,這才擡起頭來,頗爲贊賞地沖着魏紀夫說道。
“哪裏,我也是碰巧經過這裏。”魏紀夫笑盈盈地說,像極了一個長着天使面龐的惡魔。
兩個人竟然還彼此認識。
隻是碰巧?這話說給鬼聽,都是不會相信的。
就在宋雲還在暗自慶幸的時候,他的心頭陡然一振,四下環顧之後,突然間,意識到了什麽。
“王亞樵呢,他人怎麽消失不見了!這到底怎麽回事?!”
魏老雖然死了,可是地牢之中,卻是渾然不見了王亞樵的身影,他就好像是蒸發了,在衆目睽睽的情況之下,毫無征兆,詭異地從這地牢之中,消失了!
空氣中安靜的詭異,衆人都是驚訝的目瞪口呆,一片怔然的樣子!
……
……
夜幕之中,一道瘦小的人影,呈現出透明的狀态,他腳步匆匆,呼哧帶喘地逃離了研究中心的大門,一直跑到距離好幾公裏,遠離研究中心勢力範圍的一個窄巷之中,才終于是停下了腳步。
他蹲在牆角大口的喘氣,休息,一路奔跑實在是太過于疲累了,在趁着休息的時候,他從後背上揭下來了一張黃色的符紙。
盯着這張符紙的時候,他不由得是滿臉驚疑之色。
“我記得,剛才那張符紙,是那個新晉的武師,所給我貼上去的,正是因爲這個東西,我才能夠隐匿了身形,從守衛森嚴的研究中心之中逃脫了出來……那麽,他到底是誰?又爲什麽又幫我呢?”
王亞樵不由得喃喃自語,心裏浮現出李曉那意味深長的眼神。同時,也頓時有了好多種的猜想,不過到了最後,這都是被他給推翻了,到最後,仍然是毫無頭緒的樣子。
“魏老,你大仁大義,竟然爲了救我舍生忘死,放心吧,我一定會爲你報仇的!”回想起剛才的那一幕,王亞樵心生憤懑,拳頭攥得緊緊的,甚至是因爲太過于用力,指甲都是戳進了皮肉之中,鮮血汨汨地流淌,可是他的神情卻充滿了堅定,絲毫不爲痛楚所動,在月光的照耀之下,瘦小的身形之中,卻是蘊含着無限的憤慨與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