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刀,猴子,長槍,這三大太保,便是我們研究中心的武師,他們鎮守着研究中心,讓監獄裏的囚徒無法逃脫,而外面的也無法闖進,其實,沒有多少人會蠢到來到這守衛森嚴的地方來劫獄,即便是有人來劫獄,那麽我們在外圍的防線就能夠阻擋下來。”
“可是這段時間,卻是非常的奇怪,已經有好幾撥人前來劫獄了,而他們的目标,毫無意外,都是要營救王亞樵的。”說到這裏,守衛隊長搖頭苦笑。
“那他們還真是夠執着的。不過,毋庸置疑,這王亞樵身上,也肯定有着特别之處,或者有着什麽人格魅力?”李曉挑了挑眉頭,有些爲之動容。
想不到王亞樵居然能夠有這麽多兄弟死心塌地,前赴後繼的營救他,說明他對于手下的威望程度還是非常巨大的,真正的人心,并不是單純的金錢和利益就能收買的。
“不過,這一向感知敏銳的三大太保,居然也沒有察覺到有劫獄者的闖入,這就顯得有些反常了。”守衛隊長摩挲着下巴,面露出了狐疑之色。
……
……
第二天。劫獄者闖入,并且擊斃十多名守衛隊員的消息,很快開是在研究中心的内部傳播了開來,弄得人心惶惶。
不過,因爲這裏處于法租界的邊緣地帶,周圍的居民本來就很少,所以,雖然是有發生了火拼,但是,并沒有造成太大的轟動,很快,在法租界的手段之下,這個消息也是很快的被壓制了下去。
主任辦公室。
“李曉,幹的不錯,我沒有看錯你,你果然是一個難得一見的武林高手,憑借一人之力,擋下了幾十名闖入的斧頭bang劫獄者,難怪當初麥克朗總監和陳探長,也是竭力地舉薦你了。”
唐文龍騰地一下,從椅子上拍案而起,在李曉身前來回走動,目光之中滿是灼熱之色,忍不住驚奇地贊歎道。
“這都是主任謬贊了,隻是,這斧頭bang的人訓練有素,極具魄力,居然連銅牆鐵壁都敢闖,看來還真的不能輕視他們。”面對對方的驚歎,李曉隻是淡然一笑,眼神中卻是透着一股凝然之色,因爲昨天那些前斧頭bang衆的英勇和兇悍,也是給他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甚至是有種悍不畏死的精神,在支撐着他們。
他有一種直覺,這些前斧頭bang衆,已經是超脫了一般的江湖匪~氣,與那琛哥所領導的現斧頭bang,兩者在比較之下,竟然是顯得截然不同的樣子,李曉也有些分不清,這是自己下意識的感官,還是說錯覺。
“這些人燒殺搶掠,無所不作,他們亡命之徒的思維,自然不是我們所能理解的。”唐文龍卻是嗤聲冷笑,眼底充滿鄙夷之色,仿佛是對于這些前斧頭bang衆不以爲然。
跳過了這個話題,唐文龍晃了晃桌上一份嶄新的委任文件,“李曉,根據你的出色表現,從今天起,你就成爲研究中心的特聘武師了,不僅俸祿加倍,待遇優厚,而且能夠享受到所有特權。”
“多謝主人提拔,卑職感激不盡。”李曉眼中閃過精芒,在微微一愣之後,上前接過了委任書。
雖說對于這法租界的武師職務,李曉并不感冒,甚至心中隐隐有一種厭惡。但是身居其位,有了這職權的方便,也能打聽到更多有用的信息,好更加的有利于自己的目标,這才是最爲重要的。
……
……
監牢之中。
“李大哥,你憑借一人之力,揍趴了那些幾十名斧頭bang的成員,可真是一戰揚名啊。”
“就是,就連外面守衛隊的人,都是對你仰慕不已啊。”
“對了,我想起來一句話叫做一夫當什麽來着?”
“白癡,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對對,就是這句話,李大哥真是乃神人也,真人不露相,一飛即沖天,名聲大噪啊。李大哥,你現在已經是貴爲新晉的鎮獄武師,可千萬不要忘了我們這群小弟啊,适時的提拔一下啊。”
今天班房之中的氣氛,與往日的昏沉和懶散有些不同,獄Jing們一個個都是生龍活虎,簇擁在了李曉的身邊,李曉坐着,其他人都隻敢站着。
這些獄jing或是給李曉錘肩,或是捏背,又有給他倒酒扇風的,周到的服務,簡直是無所不用其極,一個個都是變着法的想要巴結李曉。
如果說,整個研究中心,是一個等階分明機構的話,那麽可以說是一個金字塔的形狀。
處在最底層的,就是那些被關押的囚犯,往上就是巡邏守衛和獄jing,然後到科室的負責人。
而鎮獄的武師,作爲一股強大的戰力,則是完全不容忽視,處于金字塔的上層,無論是他們的地位和能力,比之前者都要壓上一頭,他們的地位,是僅次于研究中心主任和法國領事館的存在。
而對于他們的目的,李曉自然也是心知肚明,眉頭忍不住的皺了起來,有些不耐煩的樣子,他可沒那麽無聊,來受用這些人無謂的阿谀和奉承。
“去,都給我一邊去,現在李兄可是大貴人,哪有時間來管你們的這些閑事。”薛老三察覺到了李曉眼中的不悅,直接是甩手轟走了這些獄jing。
這些獄Jing被趕走了,心裏也是腹诽不已,但是沒辦法,在這班房之中,薛老三比他們的資曆都高,說話管用,沒人敢違抗他的命令。
“來,李兄,我來陪你喝一盅,真是恭喜啊,年紀輕輕,就榮登鎮獄武師之位,這是多少人都夢寐以求,可望而不可及的呢,相信你未來的道路,也必定是會平步青雲。”
薛老三在李曉的對面坐了下來,臉上堆滿了笑意,拿起了酒壇,給李曉面前的海碗斟上了酒,濃厚的酒香在沉悶的牢房之中彌漫四溢了開來。
李曉看了看薛老三,輕聲一笑,在碰過了碗之後,将酒全部都幹掉了。
薛老三一碗酒下去之後,臉龐上升起了酡紅,這僅僅才一碗,看得出來,他的酒量并不怎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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