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曉睜開了眼睛,卻發現自己置身于類似于三四十年代的巡捕房中,當他再次打量了下自己,發現自己穿的竟然是一身舊式的警服。
難道這次穿梭之後,系統給自己安排的身份,是一名警~察巡捕?
此時,隻見那些巡捕房中的警察、警探,包括來報案的民衆,衆人都是神情呆愣,空氣中彌漫着嚴肅的氣氛。
“嗖。”
一個巡捕的身影,被重重的抛擲而出,撞到大廳正堂的牆壁之上,将一塊“罪惡克星”的招牌給砸成了兩半。碎裂的木屑簌簌而落,同時還伴有那名被警~察巡捕重重墜地的悶哼聲。
“還有誰?!”
一個身穿黑色布衫,懷揣金表的大佬對着在場的衆人咆哮怒吼:“這麽漂亮的一個女人,因爲在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就被你們抓到這裏來了,還有王法麽,還有法律麽?!”
“你們局長都給我們鳄魚bang面子,你們局長都得給我面子,要不然他就坐不了這個位置,你們TMD不認識我?!”
黑布衫大佬沖着倒地的警察,厲聲地斥責道。
眼睛瞥過這黑布衫男子的面容,李曉感到很是熟悉,因爲他像極了現實位面中的一位著名導演,仿佛能初窺端倪。
“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她是你的太太。”倒地的巡捕艱難地支撐起身子,道歉地說道。
黑布衫心中餘怒未消,又沖着他狠狠地吐了口水,将滾燙的水壺踢翻在了對方的身上。如此威風了一把,洩憤了之後,他這才攬着妩媚女伴的纖細腰肢,帶着一群手下,招搖過市地離開了巡捕房,顯得是無比飛揚跋扈的樣子,而那些巡捕和警探則是紛紛閃到一邊,避之不及,眼中流露出忌憚之色。
“這個場景怎麽這麽熟悉呢,莫非這是……來到了電影《功夫》的位面,而且自己進入的時機,恰巧是電影最初的劇情開端。”
将這一幕景象看在眼中,李曉不禁眉頭微蹙,手下意識地摩挲着下巴。
結合這一景象,自己的衣着和周圍的環境,腦海思緒飛速電轉之下後,李曉也是迅速的得出了一個結論。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腦海中也突然傳來了提示音:“歡迎宿主來到《功夫》的電影位面。任務一:幫助阿星打通任督二脈,任務二:探尋該位面的本源。”
在聽到了系統發布的提示音之後,李曉心中釋然,也印證了他之前的猜想。
“在電影之中,阿星是在被火雲邪神打得重傷之後,陰差陽錯之下,打通了任督二脈之後。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麽原理,不過按照阿星的資質,自己再助力一把,想要完成這個任務,應該不難。但是,這第二個任務,探尋該位面的本源,又是什麽呢?難道,透過這電影世界中發生的事情,還能夠探求到什麽世界本源,或者武學真谛?”
李曉暗自嘀咕,對于這系統的第二個任務,有些不明所以。但是俗話說的好,既來之,則安之。
既然來到這裏了,那就無須多想,一切順其自然。
“不過,按照劇情的發展話,那麽另一股勢力即将要達到戰場了吧。”
當黑布衫男子剛走出巡捕房的時候,幾名巡捕互相交流了一個眼神,然後迅速将巡捕房的門窗都給關了起來,并且還反複檢查,關嚴實了沒有,一副如臨大敵的神态,看起來神秘極了。
“都散了吧,該幹嘛幹嘛去!”巡捕房的陳探長遣散了圍觀的衆人,自己則是轉身走進了辦公室,一個人關了起來,趕緊清點起了桌上的鈔票來。
他知道,那幫家夥可不是省油的燈,請神容易送神難。
在大廳之中,李曉則是神色不動地走到了窗邊,通過透明的玻璃窗俯瞰而下,隻見鳄魚bang的人剛大搖大擺地走出了巡捕房,但是很快他們又頓住了腳步。
因爲黑布衫大佬發現街道上的氣氛明顯不對。
霓虹路燈下看不到一輛經過這裏的汽車,而且,就在這對面的電影院,星期天竟然一個人都沒有,這一切着實是太過反常了!
……
……
壓抑的氣氛,仿佛讓四周的空氣都凝重起來,陰郁的要掐出水來。
黑布衫大佬神色變得緊張起來,驚措地向四周張望,這詭異的氣氛,讓他的心中生出不詳的預感來。
“趕緊回去。”
可是,當他想要回到身後的巡捕房,卻發現剛才還敞開的大門,此時已經是閉合,就連那一扇扇窗戶,都是關的死死的!已經是從裏面徹底的堵死了,進不去。
而與此同時,兩邊的街道上,陡然出現了很多頭帶黑色禮帽,身穿西服的人,不過與他們這正式的裝扮所不符的是,他們每人手中都握有一把把鋒利的斧頭,在昏暗的路燈下,折射出了懾人的寒芒,這些人的表情也同樣充滿了兇悍的戾氣,一看便知道是bang派中人。
此時的魔都,暗流湧動,波谲詭異,風雲變幻,其中bang派之間的厮殺争奪更是時有發生。爲了争奪地盤和利益,誰都想着将對手和敵人除之而後快。
看到這陣勢,鳄魚bang的人心中暗呼不好。
“叫人。”
一名弟子高舉着信号彈,一團煙火沖天而起,閃耀的火光,迸射了開來,照亮了半邊的天際。
“不用發了,鄉巴佬。在你打警察的時候,你的小弟,已經全都被我給搞定了。”
王琛一身黑色西裝,白色禮帽,帶着領結,帶着手下黑壓壓的包圍了過來。
他冷漠的眼神中帶着輕蔑之色,兇戾而乖張,那盯着黑布衫老大的漠然神色,就如同看着一頭即将死去的動物。
到了這個時候,鳄魚bang老大才明白過來,從頭到尾,這就是一個局,一個斧頭bang和巡捕房聯合起來扳倒他的局!
“斧頭bang,我跟你們拼了!”鳄魚bang大佬聲嘶力竭的怒吼道,一副悍不畏死的神色,他的四個手下,也紛紛抽出了手槍,不過還未來得及扣動扳機,就直接被對面的斧頭bang成員給掃射而死了。
而他們的老大,則是直接丢下了他們,直接竄身飛奔,欲要趁亂逃跑這個地方。
似乎是早就料到會有這一手,斧頭bang的二當家,一個魚躍,肥胖的體态,卻不顯笨拙,隻見他一個靈巧的飛身,直接是擲出了一把斧頭。在精準的力道之下,那貼着地面高速旋轉的斧頭,直接是将鳄魚bang老大的一條小腿給卸了下來,後者也應聲地趴到在了馬路牙子上,抱着斷掉的腿,痛苦哀嚎不已。
“你記得嗎?我還請你吃過飯呢。”
縱然是鳄魚bang老大再怎麽求饒,最終還是被掄起斧頭的王琛,給徹底的砍死了。王琛的臉上也滿是對方濺射而出的鮮血,在昏暗的光線之下,顯得猙獰而又殘酷。
見到這殘忍的一幕,一旁的旗袍女子已經是被吓得六神無主,眼淚将臉上的妝容都給沖花了,嬌弱的軀體也是止不住地顫抖着,在地面之上,已經是留下了一灘透明的水漬。
“求求你,放過我吧,大哥。”
“别傻了,大嫂,我不殺女人的,你走吧。”
“謝謝大哥。”
旗袍女人剛要轉身要離開這裏,卻直接被手握散彈槍的王琛,給轟飛了四米多遠的距離,鮮血灑落地面,橫死當場。
“出來洗地了。”二當家對着巡捕房喊道。
在殺死了這些人之後,王琛就像是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一般,在手下的簇擁下,招搖過市地離開了這裏。
“此時的魔都,果然是黑暗和混亂的時期,這惡勢力當道,簡直就是太嚣張了,就連這巡捕房,也不得不附庸而上。”這街道上所發生的事情,李曉看得可謂是一清二楚,可以說從電影上所看到的,與親眼所見,完全是不同的兩種景象,各方勢力的角逐,bang派之間的紛争,已經是到了一種白熱化的狀态,愈演愈烈,這讓他更加深了一分了解。
這是一個時局動蕩,而黑bang橫行的年代,在這其中,又要以“斧頭bang”最令人聞風喪膽。不過,對于這鳄魚bang的遭遇,李曉卻并沒有感到同情和憐憫。畢竟,這鳄魚bang也是一個壞事做盡,魚肉鄉裏的組織,它的覆滅,也是應有的報應。
……
……
在這個位面,系統給李曉安排的身份,是魔都法租界巡捕房的一名巡捕,工作主要是維護租界地區的巡邏和治安。
隻有切身的體會,李曉才能夠感受到這個時期的時局,是多麽的混亂。
此時正是二十世紀四十年代,因爲受到戰争的影響,國門大開,各方的勢力如同潮水般的湧入。而這裏,作爲十裏洋場的魔都,就更是首當其沖了。
在這大街之上,充塞着各個國家的人影,這裏有神色傲慢的英~法~美白人,狐假虎威的印~度紅頭阿三,前來避難的猶~太人,虎視眈眈的日~本人,簡直就是形色各異、魚龍混雜、暗流湧動,各方的勢力都是盤踞在這個地方。
日~本占領軍,公共租界,法租界,甚至是連汪~僞都将ZF辦公點落在了魔都,這多股勢力夾雜一起,在魔都各行其政。
在虛假的畸形繁榮之下,這衆多的勢力,彼此之間互相鉗制,形成了一種混亂又非常微妙的關系,這種矛盾積攢着,卻不消散,随時都可能爆發開來。
……
……
雖說這裏是華國的地帶,但是作爲租界區,其實華國人隻擁有很少的話語權,更是擁有三六九般的等階。
就拿公共租界地帶來說,這裏總共有六十多萬的人口,其中外國人不到兩萬,而鷹~國則不足5000,但就是這不足5000的鷹國人,卻是标準的租界人,是租界的主宰,而租界中真正說了算的,就是工部局的9人委員會,這9個人中,有6個是鷹國人,2個黴國人,剩下的一個名額,則是給其他歐洲國家的僑民。
工部局的9人委員會,是由租界的外國人中不到8%的人,從外國人口不足3%的最富有中選出來的,這9人委員會,堪稱是租借人金字塔的頂尖,而那3%的最富有者,則是頂尖之下的第一等級,下面就是那8%的富人,再下面則是租界裏的白領,高級辦事人員,銀行的職員,工程師等等了。
再下面就是高級巡捕,技術工人,一般職員,巡捕,再往下就是工人,水手,白人巡捕,印~度的紅頭阿三(錫克人警察)和安南的尖頭巡捕。
而像是巡捕房裏的巡捕,可以說是排在末端了。
要知道,一個白人巡捕的工資,能頂八個錫克人警察,但是錫克人的工資,卻比華夏人巡捕還要高。
所以,在鷹、法國人面前低三下四的印~度阿三,都對華夏人吆三喝四。在這個特殊的時代和節點,處處透着不平等。
……
……
魔都,法租界,十裏洋場,車水馬龍,人影綽綽,一片繁華似錦的樣貌,不過在這繁榮之下,卻透着不小的危機。
這天,李曉身穿一身警服,腰間挎着一根警棍,和一群巡捕,一起在街道之上巡邏着。
李曉漫不經心地踢踏着地上的一塊石子,低頭沉吟着。
“按照系統以往的尿性,既然是在進入位面時候,給我安排了身份,那麽就說明,必然有它的用意,可是,這一連好幾天的時間,我都沒有碰到什麽關鍵或者是觸發型的事件,更别說是電影中的阿星和肥仔聰了,那又幫助阿星打通任督二脈?”
“或許,我應該前往豬籠城寨?隻要到了那裏,随着劇情進度發展的話,那麽,蹲到阿星他們也都是遲早的事情,再從中施法布局、順藤摸瓜,再幫助阿星打通任督二脈的話,那麽就能完成第一個任務了。”
就在李曉正思忖猶疑,自己下一步該怎樣做的時候,卻是忽然聽到耳畔傳來了一陣驚叫的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