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相比之前的茫然四顧,現在至少已經是初窺門徑了,對于五行之法的運轉,已然有了自己的領悟,對于以後的修煉道路也是柳暗花明,一切似乎都變得明朗起來。
在風卷殘雲的消滅了那些炙烤得酥爛脆響的野味之後,李曉因爲修煉所流失的體力也是得以恢複。
這時他移步到旁側的空地,隻見他掐起了法印,伴随着咒語的吟唱。他的頭頂上,忽然是憑空出現了一汪清泉,這水清澈而毫無雜質,晶瑩欲滴的樣子,在半空中僅僅凝滞了片刻後,就紛紛嘩啦啦的傾瀉了下來,落到李曉的身上,暢快的洗了一個涼水澡,洗去了淤泥和雜質。接着,他雙臂一振,澎湃的先天真氣在體内運轉,散發出了純陽熱氣,将濕透的衣服給蒸騰幹了,接着,他又甩出一團火球,直接将原先烤肉的木架和野味骨頭給燒掉了,也是隐匿了自身的蹤迹。
“哼,斯提爾曼,杜邦,那筆舊賬也該拿出來算算了!”
在稍作整頓之後,李曉從系統空間當中喚出了一身鋼鐵MARK7戰甲之後,便騰空飛升空,在尾焰的助推之下,向着遙遠的天際沖去了!
……
米國,夏威夷群島中某個不知名的小島嶼上。
海浪滾滾,拍打在金黃色的沙灘之上,在空氣之中彌漫着一股鹹濕的味道。
但是相比其他島嶼那種人影成群的景象截然不同的是。
這座偏僻的沙灘上,卻隻支着兩頂遮陽傘,傘下面的折疊沙灘床上,躺着一胖一瘦的兩名男子,而其餘的人則像是保镖的打扮,他們全部立在旁側。
“可惡,這次我們可是動用了巨大的能力,東瀛的忍者,羅馬的鬥士,甚至是還有米國的超能大兵。可是天殺的,這些人居然是全部死了,而且長生藥也沒有奪回來,哪個該死的能告訴我,這到底是爲什麽!”
在抿了小半口的椰果汁之後,杜邦将高腳透明杯子,氣呼呼在鐵架上重重的一擲,有些憤憤不岔地道。
一向老奸巨猾的斯提爾曼在聞言之後,也不由得是搖搖頭,苦澀一歎道:“那家夥的命實在是太硬了,不僅是大敗了我們派去的人,而現在據說已經成爲了龍帝的心腹。也許,當初我真是看走眼了,對付他确實非常的棘手,否則我們倆也就不會來到這寸草不生的破島嶼來“旅行了””。
花旗銀行和杜邦财團的話事人,本來應該是高坐大廈辦公室。不過此時,他們卻是不得已乘着遊艇跑到了這寸草不生,荒蕪無比的的島嶼上。當然他們可不是閑情逸緻來遊玩的,而是迫于李曉的複仇,來到這裏避風頭的,爲了安全,他們将這座島嶼給完全的封閉了起來,禁止其他人的登錄,想着這裏如此偏僻,李曉應該是絕難找上來才對。
即便是來到這放大版的世界地圖都找不到的小島上,他們仍然是心中惴惴不安,還派了衆多的保镖,簡直是心虛的不行。
兩人仿佛是淪落天涯的衰人,凝望着蒼茫的大海和沙灘,心中憤懑不已,但是卻又什麽都做不了,彼此無奈地抒發着心中的苦悶。
“不行,該死的家夥,如果我們不将他鏟除的話,也許接下去死的人便會是我們,哪怕是傾盡所有的财力,我也一定要他死!”
杜邦越想越是氣憤,堆滿肥肉的臉龐劇烈的亂顫,青一陣白一陣的,最後他把剛放下的高腳杯直接是扔向了不遠處的岩礁,“啪”的摔了個稀碎,以此來發洩心中的不滿。
他旗下财團所生産的武器軍火,售往世界各地,能夠将狂亂的戰火蔓延向無數個角落裏,他的存在,甚至能夠影響兩個超級大國之間的戰争,但此時卻是對于一個來自東方的男子束手無策,低下頭,再看向自己斷掉的那隻手腕,他的眸子又是陰沉了下來,雖然是接上了一個仿真的假肢,但是卻掩飾不住内心的仇恨,他杜邦何時受過這樣的屈辱?!
“現在其餘的八家财團也和我們綁在一條船上,我們隻要暫避過這風頭之後,緩過氣來,便能夠聯合其餘八家财團,集合所有的力量,必定能夠解除這個心頭大患的,我向你保證,杜邦。”斯提爾曼拍了拍胸口,信誓旦旦地道。
畢竟當初是他将杜邦拉下水,與羅斯柴爾德結怨,并且意圖除掉李曉奪得長生不老藥的,而現在形勢已經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轉變,關鍵時刻,他必須要穩住自己的盟友,至少不能讓杜邦也反水,那樣自己便真的是孤立無援了。
……
……
“想要除掉我?那好,我李某便不請自來!”
就在他話音剛落之時,一道金紅色的鋼鐵戰甲卻是從天而降。
各個部件眼花缭亂的剝離了開來,倏然分離,最終顯露出其中那個面冠如玉,鼻如懸膽的男子,正是李曉。
雖然這名男子十分的俊逸,但是島上的人看在眼裏,卻是充滿了恐懼的意味。
“怎麽…會是你?!”
杜邦上一秒還十分怨憤地談及李曉,但是轉瞬之間,對方卻如同鬼魅一般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杜邦心中咯噔一響,頓時面如篩糠,直接是吓得向後踉跄摔倒,手腳并用的向着後面爬去。
他怎麽也沒想到,李曉會突然出現在這無比偏僻的島嶼上,這讓他心中震懾不已。
“愚蠢的家夥,你們還愣着幹什麽?”斯提爾曼也是被吓了一大跳,但是與杜邦的驚惶無措不同,他在驚恐萬狀之下,還保留着一絲理智,急忙命令手下的保镖向對方開火。
這些保镖是斯提爾曼花了重金從各地聘來,其中還不乏從特種部隊裏退役回來的高手,在發怔半晌後,他們也急忙掏出手槍,一顆顆子彈帶着洶湧的火光,破膛而出,向着李曉射擊而去,齊齊的落下,仿佛要将他給擊打成蜂窩煤一般。
可是卻見李曉擡手一招,沙灘上金黃的沙子激烈的跳動,從四面八方瞬間湧來,瘋狂席卷,最後在他的周身凝聚出了一道土色的沙塵護盾。
很多子彈被這堅硬的沙塵護盾所阻擋,最後卻是簌簌的無力下墜,最多的也隻能陷進陷進那護盾半寸就停滞了下來。
在李曉的五行遁術之前,這些槍擊如同是煮熟了的螃蟹,徹底的失去了作戰的效能。
接着,在所有人驚詫的目光之中,李曉身形一動,邁着玄異的步伐,在空氣中拉扯出一連串的殘影,如同狂風般刮過四周,掀起了一陣狂暴遮天的沙塵。
待到李曉那道消失的身影,再次出現在手裏的時候,他的手中竟然是出現了十多把制式手槍,再用手輕輕的一握之後,嘎吱作響,全部是化成了廢棄的鐵疙瘩。
周圍的氣憤陡然一滞,爲之凝固,
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渾身震顫,面露無比的驚懼之色,斯提爾曼和杜邦兩人更是面如死灰,心中陡然一沉,仿佛天色都徹底的黯淡了下來,他們幾乎可以預視到,自己的一隻腳已經是跨入了地獄。
斯提爾曼的脊背都徹底的寒冷下來,如同是墜入冰窟一般,他已經是認死了,緩緩地閉上了自己的眼眸。
“呵呵,兩位何必對我如此忌憚呢。俗話說的好,在利益的面前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仇人,我們何不能心平氣和地好好坐下來談談呢。”
李曉沒有如預想中的那樣大開殺戒,反而是一轉話鋒,說出了一番意味深長的話語。
原本以爲這是獵物死前,獵人的戲谑玩弄之言。可是當斯提爾曼忐忑的睜開眼眸之後,從李曉的臉上看到的不是陰沉的笑意,相反卻十分的平靜,甚至是帶着一份柔和?
再三的觀察之後,他确定了,這并不是錯覺。
沒有理會對方的驚疑,隻見李曉向着地面輕輕的屈指一談,灰濛濛的光芒閃過,頓時間,那金黃的沙子不斷的流淌變換,最終在沙灘之上塑造出一個四腿椅子的造型,在陽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就如同是一道黃金座椅般,引人注目。
李曉徑直地在那張椅子上面坐了下來,悠閑地翹着二郎腿,那副非常輕松的樣子,不像是要殺人,反而顯得非常的平和,一副要與許久未見面的親友促膝長談的樣子。那淡然的臉龐之上沒有絲毫的表情波瀾,讓人猜不透李曉的心裏到底是想什麽。
“兩位老闆何不坐下一叙呢?”李曉道。
這是什麽路數?
而當杜邦在看到這一幕後,同樣也是充滿疑慮,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不由得與斯提爾曼面面相觑,經過了天人交戰之後,他們懷着滿心的疑窦,懷着惴惴不安的心情,重新在折疊沙灘椅上坐了下來,那副神色卻是如坐針氈,冷汗直下,弄不清李曉葫蘆裏賣的到底是什麽藥。
“你要殺就殺,用不着這樣折磨我們,如果你殺了我們,即便是下地獄,我也要以惡魔的名義詛咒你!”被李曉那一雙穿透人心的眼睛給盯着,杜邦感覺自己承受着巨大的壓力,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了,最後他緊攥着雙拳,聲嘶力竭的沖着李曉低吼道。
“我什麽時候說過要殺二位了?兩位可真是多慮了。”李曉嘴角噙着一絲莫名的笑意,接着他從懷裏掏出了一個做工精緻的檀木盒子,一甩手,向着那斯提爾曼給抛了過去。
見到飛來的黑色物體,斯提爾曼下意識地沒有去接,反而是心頭一凜,身子往後縮。而杜邦和其餘的保镖,也都是反射性的撲下卧倒。
所以,那個玉盒最終是落在了沙灘折疊椅之上。斯提爾曼眼睛怔怔地看着,重重地咽了下口水,那個黑乎乎的物體并沒有發生爆炸。
将衆人恐懼的一幕看在眼中,李曉不由得搖頭冷笑,半晌後吐出了兩個字:“打開。”
斯提爾曼心下爲之一緊,在躊躇片刻之後,隻得又伸出了原本縮回的手,顫顫巍巍的将那個盒子給拿在了手中,艱難地打開了檀木盒子,當看到裏面的東西之後,他不由得圓目大睜,呼吸都爲之一窒。
隻見在裏面的錦布之中竟然是躺着兩顆棕褐色的小藥丸,它們的表面銘刻着一層白濛濛的靈紋,在陽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撲鼻而來一股十分濃郁的藥香,芬芳馥郁,如同身在仙草仙花之間,讓人的心頭不由得爲之一振。
這東西一看就不是凡品,斯提爾曼不由得有些意動,不過等他意識到現在是什麽危險的境地後,他又急忙緊張地看着李曉,露出凝重之色道:“這是什麽,難道是要讓我們吞服毒藥,自殺謝罪?”
“放心,這并非是毒藥。相反,這就是你們一直夢寐以求的長生不老藥,你們不是一直在争奪它麽,那好,現在就送給你們了。”李曉聳了聳肩膀,語氣沉穩地向着兩人解釋道。
“這是長生不老藥?”杜邦眉頭微蹙,面露狐疑。
作爲死敵,李曉怎麽可能會這麽好心的,将這長生藥送給他們呢,這實在是太過于反常了。但是,再看此時李曉的面容,卻是面色紅潤,皮膚如同嬰兒般的白皙嫩滑,看起來就好像是又年輕了很多歲,這卻是讓人不由得心中動搖,莫非這就是服用了長生藥之後的效果?
“爲什麽你要将長生藥送給我們?”斯提爾曼眼眸驟然一縮,帶着懷疑的語氣說道。
将兩人這躊躇不定的神色看在眼中,李曉不緊不慢繼續地道:“我之前說過了,沒有永遠的仇人和朋友,此次我是想要和你們合作的,如果你們實在不要的話,那我就收回了,看你們自己吧。”這時候,李曉也是如此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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