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揮了揮手中的赤炎劍,炙熱的火焰爲之一盛,将赤炎劍上面沾染的血迹也都蒸騰一空了。
“哼,一群雜碎,你們的罪孽深重,罄竹難書,這些都是你們自食惡果。”
李曉冷聲地道,話語之聲回蕩在這片空幽的墓室之中。
“哼,沒想到華~國還有如此的高手!竟然能夠在瞬息之間,斬殺了我大東瀛的勇士,看來你的實力可不簡單啊。”
就在這時,一道陰沉的聲音傳蕩了過來,一下子打破了還算甯靜的氣氛。
……
……
“誰?!”
李曉眉頭,心中不由得是爲之一凜。
有人竟然可以掩蓋自身的氣息,無聲無息的來到這裏。
他扭過了頭來。
此時,在那地下墓室的入口之處,卻是多出來了一道人影。
隻見那人身材健碩,穿着一身灰色的武士服,腳上穿着一雙木屐,腰間橫跨着一把黑色的武士刀,鼻子下留着一撮仁丹胡。
他的臉上,有一道很深的刀疤,一直從左上的眉骨延伸到了右臉的下巴處,整個人顯得是猙獰無比,并且身上帶着很濃重的血腥煞氣,看起來殺過很多人的樣子。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人來到了墓室之内,自己竟然是現在才發覺了,不得不說,對方要麽是如忍者一般,很擅長隐匿之道,要麽就是實力與他不相上下,看對方的實力,起碼應該是先天後期的境界,李曉也是有些沒意料到,竟然會在這木乃伊的電影世界之中,遇到這等武道境界,這倒着實是有些出人意料了。
見此情形,李曉不由得是心念電轉,在飛快的分析着場上的形勢。
“如果我猜測得沒錯話,你應該是在方才就一直跟蹤在身後,那麽也就是說你可是親眼目睹了你的族人死去,他們如果知道你眼睜睜第看着他們送死,不知道會有多悲哀啊。”李曉眼眸驟然一縮,冷聲地道。
“你錯了,我東瀛一刀流的劍術精髓,便是要一招緻命,同樣辦事情我也會将一切掌握在我的手中,我之所以遲遲未出手,也是想要知道,我所要殺的人到底是如何的水準。”
說着,伊藤倉介忽然是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相片,轉了過來。
上面的圖像卻是讓李曉爲之一愣。
因爲那張照片當中的不是别人,正是他李曉!
“說來還真是巧合,我們滿~鐵不僅是進行殖民掠奪的活動,而且還接受來自世界各地的雇主任務,其中就有兩個米國雇主的任務,他們讓我們尋找龍帝之墓,同時還要殺死照片中的人,沒想到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你竟然是在這裏,不過如此以來也好,不用我去特意尋找,今天我就能不費吹灰之力的同時完成這兩個任務。将你殺了,我可以從雇傭老闆那裏獲得大筆的賞金,而如果再将這發現的陵墓,告訴東~京方面的話,我也會是加官進爵,嘿嘿,真可謂是一箭雙雕!”
“所以,他們的犧牲是值得的,因爲,我已經從他們的身上得知了你劍招的路數了,支~那人,殊不知,你的劍術和招式都已經是暴~露在了我的眼前了。”
武士摩挲着他的仁丹胡,露出了一味奸詐的笑意,那意思仿佛是代表着,已經是将李曉的劍招都給看穿了一般。
伊藤倉介無比猖狂地道,同時右手已經左手握着刀鞘,而另外一隻手則是放在了刀柄之上,那個樣子,仿佛是擇人而噬的兇獸,随時都要發動緻命的一擊。
李曉聞言,不由得是眉頭一皺。
兩個米國老闆雇主,不用問,這定然是斯提爾曼和杜邦兩個家夥。
原先,李曉未免挑起與十大财團的争鬥,心慈手軟的放了那兩人一馬,可誰知他們非但不知悔改,現在還更是變本加厲,不僅要盜取華~國始皇的墓穴,而且還要緻他于死敵,這個倒是頗有些追殺令的意思。
隻是很顯然斯提爾曼和杜邦,都是打錯了算盤!
于情于理,這都已經是觸犯了李曉的底線。
念及此處,李曉的眼中不由得閃過一絲狠厲的兇芒,那道兇芒仿佛是帶着冷冽的溫度,仿佛整個空間都爲之凝固了,四周的氣溫,寒冷濃郁的要傑出冰來。
“你如果以爲如此就能看穿我的招式的話,那就真是太過于可笑了。”
“呵呵,要知道葬送在我這一刀流之下的,就有很多的亡魂,其中很多人都是你們的華~國之人呢。”伊藤舔了舔嘴唇,掀起一絲邪異的詭笑,眼中更流露出殘忍之色。
東瀛倭寇素來便是奸佞殘忍之輩,在明朝時代便在華~國的沿海地帶作亂,更甚者引發了倭寇之亂,到了昏庸無爲的滿~清之後,東瀛倭寇更是趁着國力空虛的時候,肆虐爲禍,無論是八國聯軍,還是滿~鐵的殖民侵占。
而且,更有一些所謂的忍者武士,趁着這戰亂的時刻,綁來一些手無寸鐵的平民,進行大肆的屠戮虐殺,謂之練習劍術和刺刀,簡直就是不将他們當人,而是當作練習武器的刀靶子,簡直就是慘無人道,喪盡天良。
這也是造就了,伊藤倉介身上那濃重的血腥之氣,那是多少冤死的亡魂啊。
他們犯下的殺戮和掠奪罪行更可爲是罄竹難書,人神共憤,人人得而誅之!
這伊藤倉介非但不知道痛悔,而且還以此爲自傲。
此時,李曉的眼中快要竄出熾熱的火團來,雙手捏得嘎吱作響,一團無形的焰火仿佛在他的周身燃燒了起來,雙眼之中陡然升起一道濃郁的殺機。
他深吸了一口氣,将手中的赤炎劍給收回到了系統空間之中。
“嘿嘿,怎麽了,還沒有開始打鬥,難道你就要繳械投降麽,呵呵,還真是個虛有其表的家夥,我還以爲那兩個雇主所交代的任務,是多麽的艱難,沒想到是個廢物而已,還真是讓我大失所望啊。”伊藤倉介嘲諷道。
“我不用武器隻是不想髒了我的劍,我要徒手撕爛你這個孽畜雜碎!”
李曉怒吼一聲,吼聲震天,氣沖九霄,他整個人的氣勢,也是在節節攀升,渾身仿佛都覆蓋了一層神秘的力量,與此同時,他的雙手如同是發生了某種異變,在怒氣的攀升中,不斷的膨脹收縮着。
“麒麟血脈二階開!”
最後,伴随着一聲穿透雲層的厲嘯,李曉的身後,浮現除了一道麒麟的虛影,來自芒荒的兇獸,頭頂的一對龍角,抻直在了那裏,仿佛能夠頂破那蒼穹。
他原先修長古銅色的雙手,忽然是變成了麒麟爪,爪子金黃,上面覆蓋着一層堅硬卵石狀的麟片,泛着寒光,那懾人的氣勢,仿佛是蘊含着嘶天裂地的力量。
“哼,裝神弄鬼罷了,我現在就要殺了你,以祭煉我手中的黑靈劍!”
這個時候,伊藤倉介手腕一緊,身子向前疾沖,同時手中一直按捺住的劍柄也終于是拔出了,閃耀的流光,攜帶着淩厲的刀氣,仿佛能夠撕金裂帛,向着李曉橫掃而來。
一刀流,顧名思義,将就的是刀氣聚合在一擊之上,借助着拔刀之力,将蘊含在刀鞘之中的刀氣,發揮到最極緻,積蓄的刀氣,閃過了無比凄豔的弧度。
在到極緻之後,甚至隻要一刀就能夠輕松的帶走一個先天大圓滿的高手!
伊藤倉介,對于自己的這一擊,可謂是志在力得。
“哐當!”
一聲脆響,帶着金屬的質感。
李曉的麒麟爪齊齊亮出,向前推出,一股磅礴千鈞的力道瞬間的抵出,直接是将伊藤倉介的蓄力一擊給震開了。
“嗡嗡嗡。”
刀光頓止,刀身也在止不住地顫動着,發出了一陣的嗡鳴之聲,氣血翻滾,握住刀柄的虎口更是發麻。
“修羅邪龍斬!”
伊藤倉介伸出蛇一般的長長舌頭,舔了舔嘴角,臉上竟然是現出了興奮之色,直接是将手中的劍鞘給丢掉,這次他的雙手都握在了劍柄之上,用力的一揮,那看似鈍重的一擊,卻是化作了漫天的刀光,哧哧激揚,凝聚着濃重的血煞之氣,狂猛地席卷籠罩了過來。
那漫天的光影,無比的淩厲迅猛,仿佛是能夠将人給絞殺成絲絲碎片一般,十分的不凡。
可是李曉卻是渾然無懼,他高高的一踩岩壁,借助着反蹬的力量,直接是高高的彈射而其,來到了半空之中。
“呵呵,愚蠢的家夥,你以爲到半空中,就可以逃過我殺死千人所凝聚的修羅劍氣了嘛,在半空中隻能讓你無處着地,你終歸是要死在我的刀下!”
伊藤倉介譏笑一聲,邪異的刀氣也是轉變了方向,憑空交彙,如一頭長滿了森冷鋒利獠牙的異獸,直接是沖着半空中的李曉搗去。
那漫天的刀光,角度刁鑽,直接是将整個昏暗的墓室之中,都是映染成了凄厲的銀白之色,如同是置身于森然可怖,陰魂彌漫的地獄中一般。
修羅邪龍斬,這是來自地獄的刀法,隻有以活人之血祭煉,才能夠發揮其最大的威力,血煞之氣越大,其中的刀罡便是越發的凜冽,能夠搗裂攪碎那高強密度的精鋼石!
就在他驟然俯沖的時候,的手掌直接是并攏在了一起,握緊了,那麒麟爪在空中一陣變幻,化作了砂鍋一般的鐵拳。
李曉肩頭一晃,攜帶着滔天的力量,直接是毫不避讓的重重轟出,強力的一擊,攜帶着無比狂猛的力量,直接是往前面招呼了過去!
“砰!”
這無疑是很簡單的一拳,看起來沒有任何的花哨,直來直去,但是,卻迸發出了無匹的力量!
大道至簡!
随着李曉這一拳的擊出,直接是轟在了那刀尖之上,在觸碰的那一刻,那把修羅刀便是爲之扭曲變形,一股澎湃的氣勁上下鼓動,到最後,那堅硬的刀身,也終于是支撐不住了,接着砰然碎裂了開來,罡風席卷,刀刃飛濺,有的紮入了墓室地面上,有的則直接是沒入了那四周的石壁之上,不過更多的,卻是直接的刺入了伊藤倉介的身上。
“啊!”
那凄厲嘶竭的慘叫聲,攜帶着驚怖的音嘯之音,頓時在整個山洞之中彌漫了而開。
隻見伊藤倉介的臉上,手上,腹部,有着很多的細碎刀刃,泛着寒光,有的甚至是沒入了肺腑器官和血管筋脈之中,整個人如同是一頭倒豎了很多毛刺的刺猬一般,此時整個人更是蜷縮成了一團,被氣浪席卷,不知道是向着後面踉跄的倒出了多少步,直到撞擊到了在了一匹青銅戰馬上後,身上的力道才是卸去了,
“啊!可惡,你是魔鬼,你是可怖的魔鬼!”
此時,伊藤倉介眼中的興奮之色,已經是完全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驚恐之色,他現在看着李曉,就如同是在看着一個魔鬼一樣。
他修煉的刀法,無比的強大,甚至是可以撕金裂石,但是饒是如此,也是絲毫無法奈何李曉,這簡直是太恐怖了。
李曉慢慢的向他走去,而伊藤也是越發的恐懼,他從地上爬了起來,不顧一切的向着洞口的方向沖去,仿佛那裏才是他生的希望。
“不要啊,魔鬼,真是太可怕了!”
可是李曉哪還會給他這個機會,直接是飄然而前,麒麟爪直接是抵在了伊藤倉介的太陽穴上,然後再重重的一用力,徹底的将他的腦袋給捏爆了。
血肉四濺,腦漿迸出。
他深吸了一口氣,将手中的赤炎劍給收回到了系統空間之中。
“嘿嘿,怎麽了,還沒有開始打鬥,難道你就要繳械投降麽,呵呵,還真是個虛有其表的家夥,我還以爲那兩個雇主所交代的任務,是多麽的艱難,沒想到是個廢物而已,還真是讓我大失所望啊。”伊藤倉介嘲諷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