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裏生意隆隆的小吃街,到了夜晚時分,則是歸于了平靜。
炎熱的夏夜吹拂來輕風,蟬鳴和蛙叫聲此起彼伏,組成了一道悅耳的交響曲。
其他的店鋪大多已經是關門打烊了,隻有“冰夏有約”冰淇淋店還亮着燈。
在拼湊出的一張巨大餐桌上,擺放着熱騰騰的美食。
有醬爆飯館裏的糯米炒飯,甜在心饅頭店的豬肉、白菜餡的饅頭,豬肉佬炒出來的五花肉,還有李曉制作出來的缤紛冰淇淋甜點。
衆人圍坐在了一起,觥籌交錯,碗筷開動,氣氛還是頗爲熱鬧的。
雖然大家都在這條小吃街做生意,彼此存在着競争的關系,但是大家的心地卻非常的善良,彼此的氛圍還是相當的融洽,不然的話,也不會在下午,張玲遭人調戲時候,大家同仇敵忾的打退了那幫不良了。
……
“來,我敬大家一杯,多謝大家今天下午的解圍。”李曉端起了一杯酒,對着在座的衆人感激道。
“師兄,這你就太見外了,我不會喝酒,就喝茶了。”阿梅以茶代酒的回敬道。
“這是應該的,那夥地痞實在是太可惡了,竟然欺負到小吃街來。”
“這種人揍他是本份,不打他是悲哀。”
豬肉佬和醬爆也端起酒杯灌了一大口,淡笑着道。
悍辣的程包婆随手一揮手中的酒杯,腦袋一仰就将杯中酒都灌入了喉中,還不是一般的豪爽。
當事人張玲也向大家一一敬酒,表示心中的感謝。
“來,大家多吃些菜啊。”作爲主人,李曉向大家招呼地道。
幾杯熱酒下腹之後,氣氛也更顯熱絡了些。
酒過三巡之後,豬肉佬的臉上已經染上了一絲坨紅,拉着李曉的肩膀道:“别說,李曉,之前我是真的有些眼紅你店裏生意的火爆,不過随着漸漸的了解後,我也是知道你是個實在人,而且做的冰淇淩也确實好吃,難怪生意如此的火爆,顧客接踵而至,甚至有人爲了能夠吃上你的一口冰淇淋,不惜排隊等上一個多小時,你還真是做生意的料。”
“我醬爆自認爲氣宇軒昂,才氣逼人,從小到大都隻有别人羨慕我的份,我也從來沒有佩服過誰,但是你李曉卻是個例外。”
醬爆甩了甩他拉風的發型,臭美地道。
不過他此言一出,立馬是遭到了衆人的一頓鄙夷和哄笑。
從少林足球中的風騷小哥,到功夫當中的露.臀男,醬爆都是那種賤賤的奇葩男形象,但是在真正的接觸到他時,真的會被他身上幽默氣息所感染,讓人忍俊不禁。
身處在這樣的氣氛之中,李曉的心中也是一暖,微微沉吟之後,環視了眼衆人,他忽然是意味深長地說道:“大家的身份想必也不是表面上的那麽簡單吧?”
“哦,何出此言?”豬肉佬眼睛驟然一眯,反問道。
“實不相瞞,下午的時分,在大家痛扁那群不良家夥的時候,我也是感覺到大家的身上湧現出來的一股神異的力量,很像是浩然威嚴的道法之力,所以我才會有此一問。”李曉眸子一凝,将心中的疑惑娓娓道來。
“哦,你居然能夠感受到道法之力?”醬爆一邊吃着冰淇淋甜品,一邊問道,還不忘吧唧嘴。
阿梅接過話頭來說道:“沒錯,師兄他會太極功夫,也是個道門中人。”
衆人聞言都不由得是一怔,半晌之後豬肉佬搖頭苦笑道:“想不到我們竟然都這麽有緣,想我在武當的時候,跟随恩師所學的乃是輕功梯雲縱,沒想到現在卻是長了一身的肥膘,還真的是造化弄人啊。”
梯雲縱?李曉在龍門客棧的時候,曾經從張三豐那裏聽到過這個詞,和少林的水上漂一樣,梯雲縱屬于道門的輕功,不以步法多變來迷惑對手,要旨是身形輕巧,高低進退自如。
但是,像這樣一門功法,卻是無論如何都很難跟豬肉佬現在的肥碩身材聯系到一起吧。
“這些年來,豬肉佬到底是經曆了些什麽,時間還真的是一把豬飼料啊。”李曉也不禁苦笑着搖搖頭,心中暗道。
接着,李曉的目光又是看向醬爆,詢問道:“醬爆,我瞧見你的那雙眼睛似乎與尋人不同的樣子。”
醬爆将冰淇淋整個給一口吞了,頗爲享受的打了個飽嗝,點頭道:“沒錯,其實我的眼睛從小就異于常人,隻要我生氣的時候,眼中就會燃起熾熱的火焰,讓盯視的物體或者人都會焦灼的感覺,甚至長時間的盯着幹草堆還會燃燒起來……不禁如此,我的眼睛兼具陰陽眼的特性,可以看見鬼魂,後來我被送到道館裏面接受點化,才得知我這一雙眼睛是金陽灼瞳,跟着我師傅一同捉鬼,做法事。”
“金陽灼瞳?”李曉聞言目光忽地一亮,嘴裏自言自語了起來。
在現實的世界中,從新聞的報道上,也是不乏一些特異事例的報道。
就譬如說,有的人可以在夜晚都視物的無比清晰,有人的身體能夠吸引磁鐵,有人能夠精準的預言災禍,就和死神位面的埃裏克斯一般,他擁有着奇異的能力,卻無法用科學來解釋,但是它就是真實存在的!所以,這金陽灼瞳也是超能的一種,是醬爆特殊體質的表現。
電影中,醬爆在聽了星爺唱的哪一首改變的山歌以後,因爲受到感染,好像眼中就冒起火團來着,沒想到就是因爲這特異的眼睛!
旋即李曉又微微蹙眉地問道:“既然這樣,現在爲什麽又開起了飯館呢!”
醬爆微微歎口氣,解釋道:“起初我們師徒倆的生意還是很好的,所到之處鬼祟皆散,深得人們的仰慕。不過,随着高樓大廈的紛紛聳立,一個個城市就仿佛是巨大的陽氣火爐,鬼魂都避之不及了,作鳥獸散,作法的業務大不如前,我師傅因爲年事已高選擇了隐退,我也是不得不謀其他的出路,不過因禍得福,因爲我們做法事驅鬼要用到糯米,所以長此以往跟米店的老闆打了不少交道,憑着這層關系,我現在就開了這家飯館了。”
李曉心中這才恍然,想不到醬爆面容看起來很是青澀,卻有着如此曲折離奇的經曆,這倒是在電影中所沒有提到的。
不過話說回來,在電影中鏡頭展現出來的,往往都是一方世界的冰山一角,隻有置身在其中才能夠瞧清楚它的全貌。
“不過話說回來,程包婆才是真正的厲害呢。”醬爆回憶起過往的那段歲月,也是唏噓不已,回過神來後他連忙岔開話題,指向身旁的程包婆,神秘兮兮地道。
豬肉佬修行的是梯雲縱輕功,醬爆的眼睛是萬中無一的金陽灼瞳。
在得知真相之後,李曉頓覺無比的震撼。
不過從醬爆那話的語氣中提到,這程包婆的身份貌似不一般,敢情要比豬肉佬和醬爆還牛逼?
李曉将注意力的焦點放在了程包婆的身上,心裏也産生了濃重的好奇感,就仿佛是面對一系列的迷案,那種抽絲剝繭慢慢揭露的期待感。
程包婆在放聲大叫的時候?會産生強大的音波,甚至能夠貫入耳中,讓人毛骨悚然,氣血翻滾,心神亂顫。
這種功法的,看樣子很想是少林的獅吼功,但是又有所不同,因爲當時他清晰的記得,就連弄堂那樹上的葉子,也都是在跟着劇烈的抖動着,這似乎又超脫了音波的攻擊範圍?
程包婆的嘴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是叼起了一根煙。
當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是看向她的時候,深吸了一口煙,然後朝着衆人重重的吐了出來,眉頭微蹙地道:“哼,談得上什麽牛不牛的,不過是道家的一門風雷咒罷了,獅吼功吐的是音波,而我吐的則是源源不斷的道氣,強大的氣壓之下,會産生巨大的沖擊力和音狼,在修煉到頂尖的程度之後,甚至是可以呼風喚雷。”
嘴上這麽說這,但是她的臉龐上充滿了黯淡之色,仿佛如此的功法非但沒有讓他有絲毫的自豪感,反而是充滿了哀怨的無力感。
“程大姐,沒想的你修煉了一身的好道法,這不是很好的事情嗎?”看到對方的表情,李曉有些不解地問道。
程博婆則是搖搖頭道:“何來高興之說,當時師傅讓我好好修煉着門道法,說了……修煉好了之後可以匡扶正義,但是,放在現今又有什麽用處,根本就是閉塞之功了,甚至比花拳繡腿還不去,之前,花拳繡腿還可以用來表演麽。”程包婆又深深的吸了一口煙,滿是唏噓地道。
李曉聞言,也不禁是一怔,的确是如此的,就說道法它的實用性卻是是欠缺的。
在以前人們所凝聚了很大的心血,所要修習的功夫,卻是沒有什麽實質性的功效,到頭來也不能給你頒發一個畢業的證書,所以這也是讓很多的人都是苦惱不已,最後也是會發出這樣的疑惑,他們修煉這些功法,到頭來又是有着什麽樣的意義。
畢竟爲世之道,人們更爲看中的是學曆和文憑,所以學習功夫的人就像隊少了一份競争力。
這個時候,他也終于是明白,爲什麽程包婆更多的是一種悲涼的心态了。
……
在聽了她的一席話之後,豬肉佬,醬爆和阿梅也是不禁沉默了,可以說,在這裏的衆人,隻有阿梅的太極功夫,是相對比較的實用的,而其他人則是相對的雞肋了很多,今後的路途也是充滿了迷茫。
将他們那迷茫的神色收入了眼中,李曉沉吟片刻後,對他們說道:“難道你們真的想要埋沒自己的才能嘛?就沒有考慮過其他證明自己的辦法,就比如說組建一支隊伍,一起踢足球?”
“踢足球?你可别開玩笑了,像我們這樣的體育盲,怎麽去踢足球?”程包婆先是一愣,旋即便是連連搖頭的樣子,當即是表達了反對的意願。這個建議也是未免太過兒戲了一些……
“是啊,這也太不現實了。”豬肉佬也是附和地說道,他拍了拍自己那肥嘟嘟的啤酒肚,現在能不能長時間的奔跑都是一個問題,更不用說去踢足球了,這說起來有些天方夜譚的感覺…………
所有人都覺得這是不可行的。
此時,李曉卻是很認真地說道,:“你們不應該如此妄自菲薄的,你們的能力在足球上是完全用的上的,就說阿梅你的能力,可以用手掌來組成一道太極的氣場,接下足球,從而可以勝任守門員的職責。”
“豬肉佬,你的輕功是非常了得的,所以你也可以用梯雲縱來快捷靈動的運球快傳,從而發動快攻的戰術。可以勝任中鋒或者前鋒。”
“醬爆,你的金陽灼瞳,可以用來幹擾對手的進攻,更可以來開啓全場的實現,可以說也是相當實用的。”
“程包婆,你的能力嘛……可以組成一支啦啦隊,然後給我們加油打氣啊,想必我們在聽了你的加油之後肯定是可以氣勢如虹的!”
李曉激動的站了起來,目露激動神色的說道:“相信自己,天生我才必有用,人如果沒有夢想的話,和鹹魚又有什麽分别呢?”
“我們的這支足球隊可以稱爲道門足球隊。”
豬肉佬,你的輕功是非常了得的,所以你也可以用梯雲縱來快捷靈動的運球快傳,從而發動快攻的戰術。可以勝任中鋒或者前鋒。”
“醬爆,你的金陽灼瞳,可以用來幹擾對手的進攻,更可以來開啓全場的實現,可以說也是相當實用的。”
“程包婆,你的能力嘛……可以組成一支啦啦隊,然後給我們加油打氣啊,想必我們在聽了你的加油之後肯定是可以氣勢如虹的!”
李曉激動的站了起來,目露激動神色的說道:“相信自己,天生我才必有用,人如果沒有夢想的話,和鹹魚又有什麽分别呢?”
“我們的這支足球隊可以稱爲道門足球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