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就是東方國度強大的武術?
看到李曉這非人一般的強悍實力,審訊室裏的衆人驚呼連連,踉跄後撤,眼中都是露出懼怕的意味。
渾身劇痛的卡特,蜷縮在牆角瑟瑟發抖,顯得是無比的驚顫,在地面上還散落着一地的木屑。
溫納探員雙手不自覺地顫抖起來,方才他隻覺得迎面的氣息,猶如氣槍噴射一樣淩厲,轉眼間他的手槍就碎成了兩半。作爲聯邦調查局的探員,溫納也是辦案無數,甚至跟窮兇極惡的歹徒搏鬥過,但是遇到這種令人絕望的恐懼感,還實屬第一次。
一旁的希瑞克探員,腰間并沒有配槍,不過他的手卻是摸索到辦公桌下方,想要啓動警報按鈕,可是在被李曉犀利的目光橫然一瞪之後,整個人都是被震住了。
......
憑借強大的氣場震住了在場的所有人後,李曉冷峻的面容才緩和下來,攤了攤手道:“别誤會,我并沒其他的意思,但貌似想讓你們能相信我的話,不得已需要一些特殊的手段。”
因爲大家都已經上了死神的名單,作爲同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李曉覺得自己有必要讓這些人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這航班的墜毀可絕對不是一次偶然。
見到李曉并沒有傷害他們的意思,衆人緊張的神色終于是平複了一些,但通過他們臉上那愕然和質疑的神色,顯然,他們還是很難相信李曉所說的話。
不過,在場有兩個人的心裏,則是隐隐産生了動搖。
一個是艾力克斯,他在飛機上的時候腦中就閃過了墜毀的景象,最後事實果然是應驗了,現在回想起來,艾力克斯越發的相信,剛才确實被自己預言到了,這樣的話,自己憑什麽認定李曉口中的死神之說不是真的呢?
另一個心中産生動搖的則是溫納,作爲一個全世界最大情報機構的探員,溫納見過的奇人異事也并不少,而且他明顯是被剛才李曉所發出的靈犀劍氣給震住了,一個擁有如此恐怖實力的人,難道有閑心在這裏給他們扯淡?
......
溫納抹了一把額頭滲出的冷汗,坐回了椅子上,平複下心緒後,認真地對李曉問道:“你能否再解釋下,剛才所說的死神的詛咒到底是什麽意思?”
其他人遠遠地看着李曉,眼中閃爍着驚疑之色。
李曉扭了下脖子,然後臉色一正地道:“雖然看不見又摸不着,但是傳說中的死神是千真萬确存在的,他可能是一個被設置好的程序,又可能是一個神明,用它所掌握的力量掌管着人間的生死,而在它的計劃中,剛才那飛機上的人都應該死的。”
這時候,柳敦老師出聲糾正道:“并不是所有的人,至少我們都活了下來,難道不是嗎?”
李曉不答反問道:“那麽你們知道多米諾骨牌嗎?”
克萊爾接過了話頭道:“這是一種遊戲,将骨牌按一定間距排列成行,輕輕碰倒第一枚骨牌,其餘的骨牌就會産生連鎖反應,依次倒下。”
衆人也都是不約而同地點點頭,多米諾骨這個遊戲十分的普及,而且多米諾效應也廣泛的用于日常用語中。就算是有人沒玩過,也都知道這個概念。
李曉點了點頭:“就像第一個多米諾骨牌倒下後,會産生連鎖反應,後面的骨牌也都會依次連動,直到這些骨牌全部被都壓倒!我剛才說過死神的詛咒也是如此,一旦執行便會連環相扣,就算我們逃過了這場空難,這個多米諾骨依然在進行,直到死亡名單上的都死掉。”
“所以說,我們想要活命的話,就必須團結起來,想方設法抵禦死神的算計!”頓了頓李曉又語重心長地道,他用一個别人相對能理解的話,解釋總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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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消化了李曉所說的話之後,溫納很快想到了什麽,他的臉上增添了一分凝重之色:“既然你剛才提到了多米諾骨效應,如果說飛機爆炸是第一張倒下的骨牌,一切的引火索,那麽在這之後還會發生什麽死亡事件嗎?”
看來自己的一番費力解釋,還是有人願意相信的。
“據我占蔔下來的卦象所看,接下來會死的人将是托德,托德,你要小心了。”李曉目光在審訊室内四處逡巡,最後落在卡特旁邊的一個瘦高青年的身上,好意提醒道。
李曉記得,按照原電影中的劇情,第一個死的人就是托德,在衛生間時他因爲瓷磚上流淌的水,身子不小心滑倒,脖子被浴簾上的絲線給纏繞住,最後窒息而亡。
“你瞎說什...”托德話說到一般趕緊又咽了回去,回想到剛才李曉所展現出來的可怕力量,他趕緊閉上自己的嘴,最後将不滿憋在了心裏,臉色鐵青,發洩地跺着腳,腳上的攜帶松了也渾然不覺。
......
雖然李曉已經是極力地解釋了,但是這樣颠覆三觀的觀點,對于這樣的一群高中師生來說,卻仍然是難以接受的,看他們的樣子,也并不想繼續糾結在這個問題上。
因爲觀點的不同,一時間房間内的氣氛也凝固了起來,衆人神色各異,陷入沉默。
兩個聯邦調查局的探員,也是大感頭痛的樣子,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不禁無奈地苦笑。
“這死神究竟是怎樣的存在?”
李曉也長歎了一口氣,這次他所要面對的可是死神,一個看不見摸不着的不祥征兆。雖然他無論是身體素質還是抗擊打能力,都要強于常人。但是死神的算計方式多種多樣,且無處不在,自己又該是怎麽去規避他的算計呢。
他的手抵着下巴,思緒流轉,開始回憶起電影中更多的一些細節,說不定對于自己以後的行動也會更有幫助。
而這個時候,審訊室内忽然響起了一道電話鈴聲,托德接聽起了他的電話,對了電話中說幾句“放心吧”之類的話,就挂掉了電話。接着他有些不耐煩地對探員道:“探員,你們看我們的筆錄也做了,能不能先回去,父母正擔心着呢,再說我們的心情也需要好好平靜下!”
托德抓着衣領扇動着冷風,想要驅趕煩躁和悶熱。
今天發生的這事,讓托德的心裏很是急躁,現在就想迫不及待地回到家裏港灣,回到父母的身邊。
“嗯,那好吧。”溫納看了看滿載的筆錄記述,在跟希瑞克商量了下後,又看了眼陷入沉思的李曉,有些左右爲難地道:“那好吧,既然筆錄已經做完,你們也可以先行離開......不過,正如這位李曉先生所說的,大家要盡可能的注意安全。”
雖然他有些偏向于李曉所說的話,但是到現在并未有明确的證據,他也很是爲難,隻能多加的叮囑了一句。
“知道了。”托德擺了擺手,随意地敷衍了一句後,就急匆匆地要離開悶熱的審訊室,但是在他跨出第二步的時候,忽然被自己右腳鞋帶絆了下,身子不受控制地向旁邊跌去。
可是,就在他匍匐倒下的地面之上,恰巧豎立着一根碎裂在地的木屑,裂開的木屑一頭尖銳而又鋒利!
一切都發生在瞬間。
“咚!”
“噗哧!”
托德的身子重重地倒下,伴随着悶哼聲,他嗚咽的口腔中發出一道撕心裂肺的痛呼聲!很快,在他的身下,殷紅的鮮血汨汨地流淌,迅速的向四周蔓延,那暈開的圖案猶如是一朵綻放的血蓮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