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摘星的這一身輕功和竊術可是跟盜帥楚留香不相上下,他的表情也是頗有自信。
李曉淡淡一笑,嘴唇翳動間,内息貫音地說道:“南王和大内王總管相互勾結,在朝廷之内大肆貪~贓,聚斂了一筆巨大的财寶,而這藏寶圖就在大内王總管的手中,我們今天所要比試的,就是誰能夠輕松的進入皇城,将這藏寶圖先得到手者,則算作勝利。”
“勝利者可以擁有這份藏寶圖,而失敗者則必須要向對方行三跪九叩的拜師之禮,這賭你可敢打?”
在聽聞到了這個驚人的秘密之後,在場的一衆武林高手,眼底之中都是流露出一絲震驚之色,彼此交頭接耳起來,似乎對于這個秘密有些難以置信。
而那些大内侍衛則是大感困惑,面面相觑,因爲他們都隻看到李曉動了動嘴唇,卻是沒有聽見他用強大的内息真氣所發出的傳音術,這話語聲隻有達到一定實力的武林高手,才能夠聽得見。
“大内王總管手中的藏寶圖?這可是要闖入皇宮啊。”司空摘星手指摩挲着下巴,喃喃自語道。
“怎麽,你不敢了?”李曉的嘴角噙着一絲揶揄笑意地道。
這皇宮守衛十分的森嚴,遍布着禁衛軍和羽林衛,即便用天羅地網來形容也是絲毫不爲過的。
“開玩笑,不就是區區一張藏寶圖嘛,連皇宮裏的夜明珠我都能信手拈來,我隻不過是怕連累你們罷了。”司空摘星撇了撇嘴,不以爲然地道。
“這就不必你擔心了。”
“不過萬一到時候,我赢了你,你又反悔了該怎麽辦?就像陸小雞,每次跟他打賭,縱然赢了,他也是百般借口。”司空摘星指了指陸小鳳,仍有顧慮地道。
一旁的陸小鳳攤了攤手掌,表情委屈,哭笑不得地道:“這又賴我什麽事啊?”
将兩人的表情收入眼裏,李曉不禁啞然失笑,看來這司空摘星還真是吃了不少虧啊。想到這裏,他的目光開始在人群之中一陣逡巡,最後落在了少林寺方丈大悲禅師的身上,不由得說道:“不知方丈大師可否作我們的公證人,來評判此事!”
此時,聚集在這皇城中的,木道人,獨孤一鶴之輩可以說論武功來說都已經達到了巅峰,但是若要論背後的實力強大,那麽肯定要屬少林寺莫屬了。
少林寺下僧侶門徒衆多,勢力廣泛,猶如一座巨擎在華夏大地之中經曆風雨飄搖,屹立上千年而不倒,更說明它實力的雄厚,甚至足以和朝廷分庭抗禮!
所以如果要找一位讓人能夠信服的公證人話,肯定是這位大悲禅師了!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佛門講究六根清靜,無欲無爲,貧僧本是不贊成你們賭鬥作法。但如果真是施主所說,這筆寶藏若真是南王和王總管貪~贓枉~法所聚斂的,那麽将它取出還之于民,造福百姓的話,那麽上天也會感恩好生之德的。”
大悲禅師從容不迫地手撚佛珠,宣了聲佛号後,如是地道。
“好的,那就依照大師所言,取出後定将它用之于民,造福百姓。”李曉點頭道。
“既然如此,那貧僧就鬥膽公證此事吧。”大悲禅師點了點頭,算将此事應了下來。
“大師高義,多謝!”李曉雙手合十,對大悲禅師恭聲地道。
“好,你就等着叫我師傅吧。”
如此一來,司空摘星自然是沒了顧慮,一陣摩拳擦掌,轉身向李曉道了句之後,腳尖飛踏,淩空翻騰,身軀輕靈如燕雀一般,一個縱身便往皇宮深處去了。
“大膽,竟然敢擅闖皇宮,給我攔住他。”
一衆大内侍衛這才回過神來,分出一撥,急忙追去,但是憑借他們的腳程,又怎麽能追上司空摘星,對方在屋檐之上幾個起落後,已經是徹底的消失在了他們的眼前。
而另外一撥侍衛,則是神色緊張地盯着城樓之上的李曉,時刻提防着他什麽時候也前往皇宮禁地。
但是出乎他們意料的是,李曉非但一點都不慌張,反而是倚着飛檐翹角,大剌剌地坐在屋脊之上,眼看着司空摘星的身影消失在皇宮禁地的上空,卻一點都不着急的樣子。
包括陸小鳳、西門吹雪、葉孤城在内的衆人都是一臉懵逼的模樣,有種三丈和尚摸不着頭腦的感覺。
“這說好的賭鬥,爲什麽他反而還不動身?”
“莫非他的輕功施展出來,能夠瞬息之内跨越千裏?”
“肯定是如此的,不然他爲何會如此坦然自若,他的劍術已經超凡入聖,想必輕功肯定也臻至化境了,假不了的!”
衆人越想越是深以爲然,心中也都在隐隐期待着,待會李曉又會施展出何等曠古爍今的輕功!
但是,随着時間一點點的過去,那李曉依然是一動不動的穩坐釣魚台,絲毫沒有要動身的樣子。
反倒是在不遠處,司空摘星身影飛掠,去了又回,手中還拿着一塊由上好蠶絲制成的绫錦,他走到李曉面前,沖他晃了晃手中的绫錦,沾沾自喜地道:“藏寶圖已經爲我所得,怎樣,兌現你的承諾吧,叫我聲師傅。”
“這萬一是你捏造的呢?”李曉質疑道。
“不信可以給你看,不過衆目睽睽之下,大家都能夠爲我作證,你可别像耍賴啊。”
李曉含笑不語,從對方手中拿過了那卷绫錦,一攤開來,所标識的果然是一副藏寶的地形路線圖。
李曉暗自點頭,司空摘星還真是不負所望。
司空摘星嘿嘿一笑,精細的眼眸泛起亮光:“哈哈,那麽你應該兌現之前的諾言了,叫我師傅吧。”
李曉反過來沖司空摘星晃晃手中的藏寶圖,笑道:“可是,這藏寶圖現在在我手中啊,不應該是你叫我師傅嘛。”
司空摘星面色一沉,氣急敗壞道:“可惡,你竟然…狡辯,耍詐!”
李曉聳了聳肩膀道:“我剛才确實是說,将這藏寶圖奪得手者,就是最後的勝者啊。”
“你…你…”司空摘星氣的差點一口老血吐出,手指着李曉,支吾了半晌後,才憤聲地道:“我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顔無恥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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