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是誰?!”
丁茂扭過頭去看,龇目欲裂。
其他人,也紛紛循聲看去。
隻見身後那人身子挺拔,神情軒昂,面帶笑臉,容貌樣子跟李彬也有七八分相似,不是李曉又是誰?!
“丁茂,怎麽現在脾氣還這麽暴躁啊?要工資是麽,行,我給你,但是你在這鬧事就是你的不對了!”
李曉微眯着眼睛說道。
當李佟山、謝萍、李彬三人看見是李曉時,眼前均是一亮。不過,旋即謝萍便對着李曉搖搖頭,似乎不想讓兒子摻和到這件事情當中來。
不過,李曉卻是回以一個堅定的神色,目光掃過三個親人,給予安撫。
事情的原委,他已經從潘叔那裏得知了,要是這點小事,自己都擺不平的話,那麽他也甭浪費時間去穿梭電影世界了。
“嚯,是你小子,你家廠子拖了我們的工錢,我正準備去找你要呢給我放手,聽到了沒?!”丁茂此時也心下暗驚,他的手臂明明是被李曉給箍住,但是卻好像是卡在鋼筋水泥中一般,使出渾身解數也無法掙脫。
李家小子,什麽時候力氣這麽大了?!
丁茂看着李曉,眼中透出不可置信。
丁茂身材高大,又很壯實魁梧,在廠裏也着實是個長霸,這次糾集工人讨債鬧事,就是他主張的。
在冶金廠裏,丁茂也算是老資格了,他在冶金廠上班的時候,李曉還在上小學,長得很瘦弱,丁茂甚至不止一次跟同伴,對李曉當面調侃揶揄,說他弱不禁風,被風一吹就倒。
但是一段時間不見,這家夥,怎麽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臭小子,敢跟我犯渾?!”
丁茂平時就自诩力達,但此時卻被李曉像隻小雞一樣提着,而且還是在工友面前,這頓時讓他覺得很沒有面子,心中惱怒,扭過身來,碩大的拳頭便沖李曉打來。
剛才一直保持着笑容的李曉,眼中終于是閃爍一絲愠怒。
禮已經到了,既然不管用,那就隻能用兵了!
丁茂自認爲無比強大的一拳,在李曉看來,卻猶如是慢動作回放一般,充滿了破綻和弱點。
不過,李曉卻懶得去想什麽招式路數!
一力降十會!
李曉的手掌一個虛握,化作拳影,點射而出,7的力量狂湧而出,勢如破竹,拳風呼嘯之間,已經是重重的轟擊在了丁茂的拳頭上。
就在兩拳相撞的瞬間,在場的衆人都能聽到一聲很清脆的咔嚓聲。
下一刻,丁茂如遭電擊,心髒驟縮,還沒來得及發出慘叫聲,人已經是倒飛出去,在地上連翻了兩個滾,之後,咚的一聲,後腦勺又重重地砸在了另一張病床的鐵制床腿上,順帶着,那病床也因此而挪動,發出了吱呀的刺耳聲音!一直退到牆壁上,這股強勁的力道,才算是卸掉了。
那丁茂眼前一黑,腦袋往旁邊一耷拉,便幹脆地昏死了過去。
從李曉出現,然後到丁茂倒飛出去,不過是短短數息的時間,等到人們反應過來時,他就已經是如此的凄慘模樣了。
“嘶”
衆人見狀,無一不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剛才還嘈雜非凡的病房裏,一下子安靜的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那些搗亂鬧事的工人,也頓時閉上了嘴巴,面面相觑,臉上的表情就跟見了鬼一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了。
不過,對此,李曉卻是冷豔一瞥,置若未聞。
他走到了病床前,看着面色發白,身子虛弱到極點的父親,心裏不由得爲之一塞,眼中隐隐泛着淚光。
李佟山的鼻子上,還帶着氧氣罩,雖然不能說話,但是一個愧疚而又複雜的眼神,卻足以代表了所有。
“爸,你受苦了,放心吧,這件事情我會解決的!”
接着李曉又轉向母親謝萍問道:“媽,廠裏欠了他們多少工資?”
“萬”
謝萍顯然也堪堪從驚訝中回過神來,望着眼前變化頗多,有些快讓他認不得的兒子,在發怔了片刻後,她終于是想起來說道。
“嗯,這不是問題。”
李曉點點頭,伸手從兜裏掏出了一張銀行卡,然後交給了一旁的李彬道:“哥,你去樓下的銀行,取出些錢來。”
“阿曉,這可不是幾千塊啊,是整整十八萬!”
這十八萬,在李家上下看來,就是一個天文數字。
李彬雖然接過了卡,但那敦厚的臉龐上,卻是一副遲疑之色,他覺得,憑李曉每個月直播掙得的那些錢,恐怕也是杯水車薪罷了。
“這裏的錢夠了,你去取吧。”李曉微微一笑地道。
因爲李曉這張是nh卡,取款額度隻要是不高于二十萬,都不用預約。
看李曉那認真的神情,不像是在說謊或者開玩笑,李彬思忖片刻後,還是邁開了步子往醫院樓下趕去。
“阿曉,這次”病房裏,母親謝萍想要向李曉解釋這次事情的原委。
不過李曉卻是暗自點點頭,一副了然于胸的樣子,說道:“放心吧,事情的原委潘叔已經告訴我了,這件事情,我會來解決的。”
李曉的話語中,透着一股坦然和自信。
謝萍隻感覺到,眼前一片的恍然,才短短幾個月沒見,他發現,自己的兒子就好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
從剛才展現出來的身手,包括現在,這樣處變不驚的神情,讓她甚至還有那麽一絲的猶疑,這還是自己的兒子嗎?
而在病房裏,現場的氣氛,也是爲之僵持了起來。
那些工人看着李曉,眼中都透露出了一絲畏懼,他們也都愣是沒有敢說話,就那麽縮在牆角裏,等待着答複。
約莫二十多分鍾的時間,哥哥李彬便興奮的跑回了病房裏。對着李佟山和謝萍一個勁的點頭。此時,他的手裏也果然是多出了一個報紙,裏面則是壘着厚厚的紙鈔。
這就說明,十八萬果然取到了。但是,李曉的卡中,爲何能有這麽多的錢,卻是讓二老又是一番驚奇。
很快,工人們的錢也結清了。
在拿到了工資之後,那些工人似乎也意識到了,李佟山的兒子,在外面混的不錯,手裏貌似也有不少錢。
此時,一個面色有些黝黑的工人,懷着忐忑的心情,試着上前詢問道:“既然現在資金到位了,那現在工廠能否繼續開工呢?”
“是啊,我們還想在廠裏繼續做下去。”
“都是丁茂逼我們的,不然,我們也不可能回來鬧事了。”有人甚至直接是惡狠狠地瞪了眼混倒在地上的丁茂,極力的跟他撇清關系。
“開工啊,爲什麽不開工。”李曉眯起眼睛來,笑着說道。
那些工人聞言,紛紛都是爲之一喜,又看到了希望。
畢竟,憑他們的文憑和技術,如果出了冶金廠的話,去其他地方,還确實很難謀到工作和出路,剛才的暴戾之色,也一下子收斂了起來,臉上盡是讨好的笑意。
不過旋即,李曉的面色忽地一沉:“不過,你們還是去别處另謀高就吧,我們廟小,容不得你們這些大佛,走好,不送!”
李曉沒給他們好臉色看,低喝說道,直接是下了逐客令!
先不說廠裏的錢,是張旭強卷走的。
單說,在廠裏這麽多年,他們也應該知道自己父親的脾氣秉性,出了這樣的事,必然會給他們一個交代。但是,他們卻是趁機落井下石,處處刁難,想要瓜分掉廠裏的機械設施。
這樣的人品,即便讓他們繼續待在廠裏,也是會引來禍患無窮,留着他們難道還等着以後被反咬一口。
所以對于他們,李曉可不會留下一分情面。
那些工人聞言,心中也頓時咯噔一響,一個個神色都黯然了下來,對于今天的所作所爲,更是後悔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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