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原地,眼神盯着不遠處山巒怔神良久,才收斂了心神,沿着蜿蜒台階往山下走去。
可是,四周圍來往的遊客,有些人卻是用古怪的眼神看着他,讓他不由得莫名詫異。
“自己穿的是現代衣服啊?而且發型在穿梭回來之前,也已經是修剪過了,可是爲何”
不過當他低頭一看後,也有些忍俊不禁了。
原來在新龍門客棧,李曉已經是位極人臣,成爲萬人之上的存在,所以無論是走路舉止,都透着一股威嚴的強調,就說他現在走路的姿勢,就是左手背在身後,右手微扶靠在腰間。一副駕臨朝堂的莊嚴範。
李曉苦笑一聲,在糾正了幾次後,走路才變得自然起來。
在山東鐵道遊擊隊紀念館擔任半個月的志願講解員的過程中,李曉重溫了那段峥嵘歲月,也了卻了心中的夙願,返回現世界後他便告别了紀念館,不過,在走之前,他特意從自己的賬戶中取出了十萬元,捐贈給紀念館,希望他們可以更好的爲旅客遊者述說那段不容忘卻的曆史。
然後他便乘坐動車離開了山東棗莊,返回了安城市。
回到了在安城别墅的家中。
李曉利用買回來的食材煮了頓大餐,好好的犒勞下自己,然後便是倒在家中溫馨柔軟的大床上,呼呼大睡,整整一天一夜,格外的惬意!
回到現實生活中的李曉,自然免去了在大明朝每天輔佐朝綱的繁忙事務,落得一個清閑,不過在閑暇之餘,他沒事也會開下直播,跟直播間裏的水友們聊天打屁,有時間也會去趟影視城,跑跑龍套,雖然說,憑借他現在的财力,即便不以此爲生,當做一種興趣也是挺好的。
這一日清晨,朝霞緩緩升起,天際映染一抹紅暈,芳草被露水壓得微微屈腰,鮮花芬芳,四處生機勃勃,一群老頭老太在公園裏或是跑步或是跳舞地晨練着。
李曉穿着一身白色的休閑運動服,從家裏步行到離家不遠的一座公園裏,在一片假山旁的綠蔭草地中站定。
深吸一口清新空氣後,他穩穩地紮起馬步,劃動手掌,發出砰砰運氣聲,開始不急不慢地打起了太極拳!
随着手掌的推移挪動,時間仿佛也變慢了,李曉體内的先天之力,沿着特定的經脈流轉,随着動作的弛緩,時而崩騰似海,時而卧伏如松。
自從修習了這功法後,李曉發現原先身體忽冷忽熱的怪異感覺,已經舒緩了許多,而且原先體内處于瓶頸的先天之力,似乎也因爲内勁的輔助和疏通,從而變得更加的渾厚起來!
就說現在李曉的兩大法門,小李飛刀是要憑借外力,而一身茅山法術則是對鬼魂才有效,所以李曉自己的基礎,還有待夯實,而這太極内勁,便是一玄妙多變的功法,掌握了它,會受益良多,所以,他也是孜之不倦的練習着,不敢懈怠。
不過,全神貫注的李曉,卻沒有發現,在不遠處的地方,一個原先也打着太極拳的白衣長須老者,在注視到李曉的太極拳後,竟然是怔在那裏,駐足觀察着李曉的一拳一掌,嘴巴微張,眼中閃過驚異之色。
就在李曉打完一長套拳法,收功長出一口氣,用手擦拭了下汗涔涔的額頭,正準備跨步離開的時候。
方才朝着這邊注視良久的老者,忽然是矯健如飛地追了上來問道:“小夥子,剛才你打的那套太極,不知是那一式啊?”
李曉扭頭看來,隻見喊住自己的是一位身穿太極練功服的長須老者,慈眉善目,和藹可親,不禁是微微一笑地道:“隻是普通的太極拳。”
老者卻是意味深長地晃晃腦袋,一副小夥子你瞞不了我的神情:“對于太極拳,老頭子我也算略知一二,這太極拳流派有陳式、楊式、吳式等等,但是縱觀這些派别,卻是沒有一個能和你剛才的拳法對應的上,你的拳法更爲飄逸靈動,章法自然,頗有大家風範,難不成是自成一派?”
李曉聞言神情微微一動,得,看來今天還碰上行家了,不過他可沒工夫閑扯。
“老爺爺可是謬贊了,我不過就是亂打一通罷了。”李曉敷衍了一句道。
不過當他轉身要走的時候,衣袖卻是被身後老者給輕輕一攥。
“小兄弟,老頭子一生沒啥興趣愛好,就喜歡打打太極拳,可是方才你所施展的拳法,我覺得才能堪當正宗典範,老頭子想厚厚臉皮向你讨教一二。”老者目光灼灼,眼中滿是殷切之色,就好像讨不着玩具的孩童一般。
還攥着不肯放手了,李曉心中暗自惱火,不過,看着眼前蒼老慈祥的老者,腦海中隐隐浮現出去世已久的爺爺的臉龐。
雖然不知道對方爲什麽如此執着,不過李曉卻有些不忍心拒絕對方了。
他不就是想學下太極拳嘛,那自己就施展出一個形好了,沒有關鍵的内息調動方法,那麽流于表面的拳法就大打折扣。
踟蹰間,李曉終于是點點頭道:“好吧,那我就再演練一遍,不過具體如何,還要看你老人家的領會了。”
“好的,多謝小夥子。”
老者兩眼放出異彩,抱着歉意的讪讪一笑,趕緊松開攥着李曉衣袖的枯皺老手,退到一旁去,給李曉騰出地方來。
淡淡地掃了眼老者,李曉深吸一口氣,展拳施掌地再次演練了一遍,不過比之原來的形神兼備,卻是更多的注重于形,不過饒是如此,也讓那老者看的連連點頭,暗自贊歎,同時在旁邊也跟着推練了起來。
一套拳法打完,李曉緩緩散功。
“真是奧妙無窮啊,太極當如此!”
老者撫掌驚歎,這一回他看的更爲真切。
李曉會心一笑,心道這是自然,這可是張三豐親傳的太極拳法,渾然天成,最爲正宗!
“小兄弟的這套太極拳果然名不虛傳,當真是讓練了半輩子太極的老頭子我都是爲之汗顔啊。”
“哪裏。”李曉擺了擺手,一陣謙虛道。
就在這時,不知何時在公園湖邊的一棵垂柳下,忽然冒出了兩個人影,其中一個女孩沖着這邊脆聲喊道:“爺爺,您果然在這啊,我說怎麽家裏都不見您。”
聽到聲音,李曉也舉目望去,恰好跟那女孩兩人視線交集,下一刻,兩人神色一詫。
“李曉?!”
“趙雪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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